“你對我兒子做了什么,”那大漢看著陳空,惡狠狠地說道。
陳空轉身看去,只見這身壯體黑的漢子,拿著一把鋤頭,原來是牛二的父親牛老黑。
我真的沒把他怎樣,陳空忙道,“只是,剛才。。。”
話到空中,陳空一時竟不知怎么說了,總不能說剛才有個仙人出現,把牛二一下子就弄昏了吧,牛老黑這人會相信嗎。
“你沒打我兒子,他怎么會暈倒,”牛老黑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你個臭小子,我告訴你,這件事我跟你沒完!”牛老黑毫不罷休地喝道。
就在這時,原本躺在地上的牛二也醒了過來。
牛老黑趕忙湊了過去,關切地問道:“乖兒子,你怎么倒在了地上,是不是這個臭小子打你了。”
牛二身上雖然沒有半點傷,但此刻卻皺起眉頭,一副痛苦狀地哭訴道:“爹,沒錯,就是他剛才欺負我!”
“好啊,陳空你個臭小子好大狗膽,竟然敢欺負我兒子!”
牛老黑對自己兒子的話深信不疑,加上他平時一身蠻力,村里人都會讓他三分,在他看來,陳空這個黃毛小子,無父無母,平日就該低聲下氣的做人,此次這廢物居然敢欺負自己的寶貝兒子,牛老黑只覺得這是無比巨大的侮辱,登時怒火沖天。
血氣一上腦,牛老黑暴跳如雷,拿起鋤頭就向陳空打來,大聲罵道:“今天看我不打折你這兔崽子的狗腿!”
緊急關頭,陳空握緊了手中的飛火劍,揮劍便向前擋去。
疾同之前已經開啟了陳空體內的靈根,對于靈氣的使用,陳空雖然一無所知,但危急當中,少了顧慮,一切反而十分自然的發生。
陳空感覺到體內積聚的少量靈氣,仿佛溪流般從他體內,流動至飛火劍內,劍的靈性與他的靈根仿佛產生了某種閃光般的共鳴。
飛火劍陡然間燃起了一股鮮紅的火焰,散發出強大的力量。
牛老黑看似勢大力沉,但終究只是蠻力,陳空雖然只是輕輕一檔,但飛火劍仙靈的威力,已經足以給予強力的回擊。
那大鋤頭一碰到飛火劍的劍刃,立刻著起了大火,頃刻間就變成了一根火柱。
牛老黑嚇得趕忙扔掉了鋤頭。那鋤頭在大火的吞噬下,很快就化為了灰燼。
看著地上的一趟炭灰,鐵水。牛老黑驚得半天也沒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這是什么妖法?”
“爹,你楞在這干嘛,快打他啊,”牛二才不管眼前到底發生什么,只盼著父親盡快給自己報仇。
“不過,這。。這。。。”牛老黑看著地上被燒成灰燼的鋤頭,似乎始終無法相信。
“爹!你管這干嘛,燒了就燒了唄,今天你兒子被欺負,你又被欺負。無論如何,今天你都要幫我出這口惡氣,不然以后我們爺倆怎么在村子里抬起頭做人!”
牛老黑被他兒子這么一說,頓時氣又涌了上來,自己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要害怕陳空這個黃毛小子。這口氣怎么能咽下去。無論如何也要教訓他一頓
“我就不信這邪!!”牛老黑怒道,當即掄起砂鍋大的拳頭,氣勢洶洶地就朝陳空打去。
世上總有些人是如此驕橫,不撞到石墻永遠不會轉頭。但跟這種人死磕到底,最后只會有益無害。陳空能怎么辦?殺了他?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背負一條人命。終究是毫無意義。
陳空父親曾教過他,跟人用刀劍打架,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最好用劃,而不要用捅。用捅造成的傷害大,甚至會致命,但用劃就不同,割破的只是對方的衣服和皮肉,只會出一些血,但足以起到震懾作用了。
所以,當陳空看到牛老黑沖來,立刻長劍輕輕一揮,朝其腹部劃去。
陳空力道很弱,劍鋒只是微微劃破了牛老黑的衣服,但很快,火焰就在衣服的破口處迅速蔓延。只是數個呼吸的時間,火焰便燃燒至牛老黑全身。
牛老黑嚇得拼命慘叫,立刻連忙向地面滾去,想撲滅身上的大火。
那些火焰似乎也知道陳空的心意,沒過多久便停止了燃燒。但此時,牛老黑的身上已經燒得一絲不掛,臉上被熏得一片烏黑,光禿禿的身上被燒得是黑一塊紅一塊,可謂狼狽不堪。
“牛叔,你還是走吧,我們再繼續爭斗下去,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陳空這時也沒有得勢不饒人,還是給了牛老黑一個臺階下去。
牛老黑知道自己現在完全就不是陳空的對手,再也不敢多說什么,憋紅著臉,拉著牛二便要逃走。
但牛二卻不肯了,撒潑叫道:“沒打到那臭小子,我就不走。爹,無論如何,今天你就要替我出這口惡氣。”
牛老黑見兒子還是那么任性,登時火了,抱起他便狠狠打了幾下,怒道:“還打!你還嫌我丟的臉不夠多,你是要坑死你老子才滿意是不?”
牛老黑打不過陳空,便把氣都撒在牛二身上了,打得更起勁,牛二哭喪著臉一邊叫痛,牛老黑一邊泄憤似的叫罵著,光著身子抱著牛二,就狼狽逃去。
牛老黑父子走遠了,陳空才長舒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飛火劍。陳空心情澎湃。
沒想到,修仙還有這種好處,以往自己在村里受盡欺辱,原本以為一輩子的郁悶壓抑的渡過,沒想到自己還能掌握一種如此神奇的力量,可以瞬間逾越眼前的苦悶死寂。
“希望師父早點回來接我吧,到時我正式進入師門,一定要學習更神奇的仙法,變得更加強大。離開這個鬼地方。”陳空暗暗想到。
牛老黑回到家中,趕緊穿上衣服,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牛二知道父親剛才受了氣,也學乖了,拿出酒便倒予父親,笑道:“爹,別生氣了,先喝碗酒壓壓驚。”
“壓個屁壓,你以為老子真的怕了嗎,”
“爹,算了,誰叫陳空那小子突然之間會了妖法。”
“哼,他那些妖法,算個屁。”
“那我們的確是拿他沒辦法啊,”
“你以為你爹真的沒辦法,”牛老黑忿忿地說道,“天底之下,只有他一個人會法術?”
“爹,你的意思是?”
“我倒認識一個實力了得的修士,而且我有辦法請得動他,”牛老黑狡黠地笑了起來:“到時,就讓臭那小子知道什么是班門弄斧,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