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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曾經(jīng)

  • 仙道異魂傳
  • 陳銳大人
  • 2779字
  • 2023-05-11 19:18:16

只聽轟隆一聲,一些碎石飛濺在陳空身上,那女鬼沒有魂飛魄散,在那處只是剩下一堆散落的碎石。原來那里只是一處假山。

“該死!那女鬼所在處也是幻覺。”陳空暗道

洪天元更加瘋狂的喊了起來:“臭婊子!你還敢頂嘴!你算什么東西!你一輩子也是做人牛馬的下賤貨,上刑!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

全三,英四拿著夾板便套在陳空手上,鐵板貼著陳空的手指骨頭,猛地一夾。十指連心,只疼得陳空齜牙咧嘴,

“幻覺,所有苦痛都是幻覺,”陳空只疼得撕心裂肺,但心中仍然默念道:“不能松開手!”

陳空把劍握的更緊,“她想用幻覺讓我把劍松開,這證明,她還是有所顧慮,”

“她殺不了我,我絕不能屈服,決不能在這關(guān)頭放棄。”

手指上的皮肉被壓得霉?fàn)€,骨頭在鐵板鉗夾下,發(fā)出吱吱的聲音,仿佛隨時會爆裂,

“一定要找到她,”陳空心中暗道:“沒錯!用陰陽眼!幻覺不會有靈氣,陰陽眼可以看到她的真身。”

洪天元越加瘋狂,舉起木棍拼命的往陳空身上砸去:“你個骯臟的賤貨!下等人!該死的下等人!”

陳空開啟了陰陽眼的靈脈,但身旁的幻影毆打得越加猖狂,全身各處的疼痛洶涌襲來,疼得陳空不斷在地上掙扎著,手腳胡亂的揮舞著,

“一定要挺住!,我還要與師父見面,我還要拜入靈羽教門下。”陳空咬緊牙關(guān)

一次又一次,陳空穩(wěn)定著被疼痛擾亂,觀察這四周.

她在那!就在自己八步之外,庭院的東北角。只不過在幻覺下,那里是一片花叢。

雖然身上仍疼,但陳空終于稍微松了一口氣,暗道“好,就在這做個了結(jié)。”

找到了方法,陳空頓時有了信心,同時在劇痛中調(diào)整住身體。慢慢站了起來,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腳下一躍,疾步?jīng)_向那女鬼處。

破冰式碎裂,鋒利的冰刃在綠璃劍上形成,寒氣逼人。陳空急速飛奔,借著御風(fēng)術(shù)的沖力,眼見就要把那女鬼砍的魂飛魄散。

但就在一剎那間,陳空覺得腳下似乎撞上不知何物,腳下一個踉蹌,立刻失去平衡,一片混亂中,自己無助的栽倒了下去。

在墜落時,陳空才看清楚一切。陳空判定的那女鬼的位置沒有錯,但他忽略了在幻覺籠罩下

四周環(huán)境原來各物的位置。

在他殺向女鬼的那段距離中,正好有一口深井,那女鬼一直潛伏在深井的后面,這顯然是那女鬼精心算計下來的陷阱。

但一切都太晚了,在陳空明白的那一刻,身體已經(jīng)沉入了水中,冰冷的井水灌入陳空的口鼻,陳空撲騰著雙手,想要浮起來。

洪天元又出現(xiàn)在了身旁,他用手竭力的把陳空死死往下壓,咒罵道:你原來喜歡那個賤民,還一直保留著他送的發(fā)釵,哈哈哈,這樣破爛的發(fā)釵,就算我洪家最低等丫鬟也不會用,你不僅下賤,還他媽是個傻瓜!

洪天元喘著粗氣,拼命的把陳空的頭往水里按去。歇斯底里的喊著:嫁進(jìn)我們洪家后你已經(jīng)很久沒見他了吧,我?guī)湍惆涯莻€畜生找到了,我把他打得半死,扔到了糞坑下,臭不可聞的賤民!

“死!死!”

“你們都要死!”

“我說了你要死!你就必須死!!”

洪天元的咒罵聲不斷傳來。

井水不斷的倒灌入陳空口中,雖然明知是幻覺,但陳空的掙扎根本毫無用處。

死亡。

死亡。

永遠(yuǎn)的黑暗。

永遠(yuǎn)的沉入那絕望的深淵。

痛苦的尖叫只在心中回響。

洪天元在水中猙獰的面孔若隱若現(xiàn),充滿了得意和猖狂。死亡真的來臨了,痛苦的掙扎后,陳空已經(jīng)漸漸陷入了力竭的衰弱,無力的等待恐懼吞噬自己。

這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初“她”死去時的感覺吧,陳空想到。所有的幻覺應(yīng)該都是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痛苦。

那么她曾經(jīng)遭受的折磨是多么銘心刻骨啊

洪天元真是一個喪盡天良的敗類?

為什么她被折磨至死,卻無人過問?

她,又是怎樣的人?

既然死亡已經(jīng)在身旁,陳空反而不再感到恐懼,經(jīng)歷過的痛苦仿佛只是苦酒般,在他口中回味:世間就是充滿著那么多的不公,苦楚?許多人的故事就是這樣被紅塵無情的埋沒?如果這一切都是苦酒,那么我現(xiàn)在,愿意喝下這杯苦酒。

陳空放開了顧慮和抵御,灌注著靈氣的心神,主動與幻覺融為了一體。陳空只覺黑暗中,閃現(xiàn)出了一陣亮光,光線越來越亮,仿佛一座大門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阿爸衣裳冷,買我紅圈繩,阿媽體難支,換我薄胭脂。我雖身貧寒,不忘舊屋蓬。朝朝勤勞作,愿報父母恩,

一個十分年輕的小姑娘在屋內(nèi)忙活著,又是劈柴又是擦桌,時不時查看下鍋內(nèi)的稀飯。那女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jì),雖然粗布麻衣,但不施梳妝的臉上一張嬌艷欲滴的面孔,一頭烏黑秀麗的頭發(fā),明眸皓齒間閃現(xiàn)著醉人心扉的美色,仿佛出水芙蓉,在這破瓦舊屋中顯露出楚楚動人的光彩。

不一會兒,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走了進(jìn)來,那女子趕忙去迎接,那老婦人背著一個大籮筐的菜,指著那還剩大半的菜,唉聲嘆氣似乎在抱怨什么。那女子只是不斷的安慰。

不久,一個老漢也回來了,那老漢有一定年紀(jì),渾身曬得黝黑,身上還殘留著大片的汗跡。那老漢看到那女子,便笑了起來,把一個小紙袋遞給了她,那女子打開袋子往里面看了一下,高興得手舞足蹈。

隨后,女子把稀飯,咸菜端了上桌,一家人開始吃了起來,雖然粗茶淡飯,但女子臉上依舊掛著一張動人的笑臉。飯菜的熱氣在屋內(nèi)彌漫,充滿溫暖。

阿哥耕田忙,奴家每日望。常梳秀絲發(fā),時盼早迎嫁。世道多艱險,執(zhí)手兩相望。愿伴君終老,哪怕行路難。

那小姑娘在小山坡上站著,不停的向田間遙望。仿佛在等待著誰。但那人卻遲遲也沒有出現(xiàn),小姑娘時而擺弄著頭發(fā),時而抬頭凝望著枝頭上戲耍的鳥兒,仿佛能聽懂它們的歌唱。

時間在流逝,小姑娘無聊得來回踱步,忽然遠(yuǎn)方走來了一個小伙子,小姑娘立刻停了下來,雙手緊握在胸前,目光深情的凝視著那小伙子,但一會兒又假裝在看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

那小伙子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撓這頭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什么,把一個小發(fā)釵給了女孩,兩人紅著臉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什么話。

最后,小伙子像有什么事必須離開了,臨走前,他鼓起勇氣握了一下小姑娘的手,隨后,傻笑著跑開了,那小姑娘也癡癡的笑著,一直凝望著小伙子慢慢遠(yuǎn)去的聲影。

九州虎當(dāng)?shù)溃荷仙n弄人心。怙惡人不悛,眷侶終凌亂,我心如白壁,兇徒犯惡行。今日敢問天,世道何時醒!

那小姑娘的一頭秀發(fā)已經(jīng)凌亂,衣服被撕扯得破爛,被幾個壯漢駕著扔進(jìn)了一間房內(nèi)。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那男子陳空當(dāng)然認(rèn)識,正是洪天元。洪天元奸笑著似乎在勸說著什么,那小姑娘對著他破口大罵。

洪天元的笑臉立刻變成了一副猙獰,像狼般撲在那小姑娘身上,小姑娘奮力的掙扎。洪天元拿起木凳便狠狠的砸去,只把那小姑娘砸暈過去,然后,洪天元得意的把她奸污。

那小姑娘最終醒了過來,看到了身上的一切,撕心裂肺的哭叫著。最后拿下了頭上的發(fā)釵,仿佛訴說著什么誓言衷情。洪天元聽了大怒,拿起木棍便往她身上狠狠打去。

那小姑娘的身影最后出現(xiàn)在了庭院中,洪天元像拖著一個布袋似的拽著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她。她那明眸皓齒的臉龐已經(jīng)被砸爛,烏黑秀麗的頭發(fā)沾滿血污,出水芙蓉的身軀已經(jīng)略微有些變形,滿是腫脹的傷口血跡。

洪天元像扔一條死狗那樣把她扔進(jìn)了井里。這個曾經(jīng)那么動人的姑娘,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沉入井底。破屋中的父母,田間中的戀人,永遠(yuǎn)也無法再相聚。

洪天元洗了下手上的血跡,吹著口哨,若無其事的信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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