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春竹最為激動,再次說道:“東方少俠,你真是通靈之體?”東方仁杰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前輩知道這‘通靈之體’的來歷么?”
云圣清說道:“大姐曾經的師傅,就和冥河有千絲萬縷的關聯,而冥河本不屬于妖界、人界和冥界,就如仙界一樣,是獨立于‘三界六道’之外的獨立存在。傳說是自鴻鈞開講之后,要求大弟子盤古開天辟地,而冥河屬于洪荒宇宙中未被盤古開辟的那部分的存在。”
東方仁杰極為驚訝,問道:“那這和我的體質又有什么關聯呢?”
柏春竹接過話題說道:“這得從冥河的來源說起。盤古開天地,產生了三界和六道輪回,而在未開辟的混沌宇宙中,有一片混沌之地在六道輪回的地獄黃泉附近,因長期受到地獄黃泉三界的輪回生靈靈氣影響,混沌之地慢慢幻化為一片幽冥氣海。
“通過不斷吸食輪回生靈的靈氣,幽冥氣海進化為幽冥血海,而在血海之中,孕育出一個道胎,在道胎中誕生了冥河教祖、并伴生阿鼻元屠兩把寶劍,冥河教祖靠著這兩把劍和不死不滅的血海之身,在幽冥血海和地獄黃泉之間開辟了冥河,以冥河為橋梁直接吞噬輪回生靈的魂魄,以增強自身修為。
“冥河教祖修行到足夠強大后,出現在了洪荒時代的世界,且在洪荒時代的世界中闖出了一片天地,也參與了鴻鈞紫霄宮講道,只可惜也錯失了圣位。后來冥河教祖學女媧造人創造了阿修羅一族,并開辟了阿修羅界,還收了自在天、大梵天、帝釋天等出類拔萃的徒弟,任命帝釋天掌管冥河,而帝釋天則通過冥河不斷洗煉獲得了‘冥河神乳’。”
東方仁杰聽著柏春竹說了半天,似乎還是跟自己沒關系,便問道:“那這些秘辛和我有啥關系呢?”
蘇鏡木笑了笑,接著說道:“據說通靈之體就是以冥河神乳洗煉身軀后,形成的一種傳說的體質,然而自洪荒時代以來,從來未出現過這種傳說的體質。”
柏春竹的孫女柏清月眨巴眨巴眼睛,問道:“奶奶,那帝釋天自己是通靈之體么?”大家都沒想到,柏清月居然會問這個問題,而柏春竹則笑著回答說,不清楚。
章芙菱的孫女章紋菱又問道:“大奶奶,‘三界六道’具體是什么啊?”
章芙菱則搶著回答說:“所謂‘三界’即人界、妖界和冥界,而‘六道’為天道、人道、妖道、鬼道、畜生道和地獄道。阿修羅界的阿修羅道、修行成仙之后的仙道,均不屬于‘三界六道’范疇,不在‘六道’內,所以鮮有人知。”
東方仁杰則向柏春竹問道:“前輩,你的師傅又和冥河有什么關聯呢?”
柏春竹沉思了半晌,像是在回首上千年的往事一般,過了好久才說道:“在一千八百年前,我曾經師從地藏王菩薩。”這一秘辛,讓東方仁杰心中大為激動,因為,鬼谷子前輩的《本經陰符七術》落在了地藏王菩薩弟子的手中,他也想知道緣由。過了一會兒,柏春竹繼續說道:“那時候,地藏王菩薩常住幽冥血海之畔,天天待在幽冥血海邊上抄經、頌經渡化阿修羅一族,使阿修羅一族從不出幽冥血海,一心向道,潛心靜修。”
魏熙剛則發問了,道:“大姐,你說東方少俠在五行秘境便引來天罰的奇異事件,是否和他的體質有關呢?”大家都很關系這個問題,特別是東方仁杰自己。
柏春竹思考了一會兒,回答說:“絕對與其體質有關!天罰本為天劫,只出現在‘三界’修行者的渡劫境巔峰道層之后,而東方少俠在五行秘境便引來天罰,我想是體質與‘天道’不符,所以天道以天罰阻止其成長和發展!”東方仁杰心想,我滴個天吶,我在林南生命禁區吃的果子,難道就是冥河神乳長成的果子么,冥河神乳怎么會結果子呢?
魏筠凌也關切地問道:“大嬸,那天罰會不會對東方公子產生什么危險啊?”
柏春竹看著魏筠凌,魏筠凌臉一下紅了,柏春竹頓時明白了魏筠凌的心思,便笑著說道:“喏,東方少俠歷經六次天罰,不活得好好的嘛!我倒覺得,這天罰將會給東方少俠帶來極大的好處!”大家聽見天罰還會帶來好處,都聚精會神地聽柏春竹講來,“一個小境界的天罰,將磨煉一次肉身;一個大秘境的天罰,直接讓人脫胎換骨,猶如重生!東方少俠,貧道說的是也不是?”魏筠凌聽到此處,心里極為高興,但臉色依舊平靜,像沒事兒人一樣。東方仁杰看著柏春竹,認可地點了點頭,對柏春竹的見識佩服的五體投地。
東方仁杰繼續向柏春竹問道:“前輩,除了葛洪前輩之外,你聽說過鬼谷子前輩么?或者說名喚王詡、王禪的前輩,道號玄微子。”頓了下,繼續道:“還有老子前輩!”柏春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搖了搖頭,回答說從未聽過。東方仁杰心想,只有從別的途徑再追尋鬼谷子和老子前輩的蹤跡了。
魏筠凌一臉認真地看著東方仁杰,問道:“東方公子,你為何會有這么獨特的體質呢?”其實,東方仁杰也想知道為何他會有如此獨特的體質,一切都源于生命禁區,因此,他又向七大寇發問了。東方仁杰看了看魏筠凌,說道:“其實,我也想知道,為何我有這么獨特的體質。諸位前輩對石林星的三大禁區有什么了解?”
大家對東方仁杰這突然的問題,感到一陣茫然,面面相覷,魏熙剛問道:“東方少俠,你為何突然問到這三大禁區呢?”東方仁杰直接回答說,因為自己的特殊體質與生命禁區有關,所以才會問這生命禁區的事情。
七大寇都沒有說話,柏春竹沉思了好久,開口說道:“對石林星的三大生命禁區,我只知道林南的生命禁區名喚腎盂泊,據說是像人之腎臟形狀,故此得名,至于為何會形成生命禁區,我也不得而知啊!不知諸位兄弟姐妹了解多少啊?”柏春竹說著,看著諸位兄弟姐妹。大家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當天的酉時,店小二開始上菜,此次是魏熙剛、魏筠凌親自來宴請客人,因此,客棧所有人都盡心盡力地做好每道菜。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大家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談論這生命禁區的事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同東方仁杰都熟絡了,也不再稱呼東方少俠了,直呼其名了,這倒是顯得更加親近了些。魏筠凌覺得東方仁杰身上的秘密很多,想進一步挖掘,于是不斷地向東方仁杰敬酒,東方仁杰雖然已經喝了十來杯,但其通靈體質,造就了他變成千杯不倒的酒場高手。東方仁杰也借花獻佛,向諸位前輩以及前輩的孫輩們回敬酒。這場宴席從酉時一直吃到戌時,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
魏熙剛的舌頭都快捋不直了,說道:“仁杰,我給你說,妖神殿的龍戰——狼子野心,早有吞并所有——門派之心。二十年前同——玄天神教的大戰,讓雙方都損失不小——,而今又有死灰復燃之勢,我等修行者,絕對不能讓他的野心——得逞!”魏熙剛說完就趴在桌上睡著了。水韻杰、竇章睿、云圣清、蘇鏡木,四人,早就趴桌上睡著了,幾位孫輩,忙前忙后,趕緊安排同行的弟子將幾位長輩扶了下去,并一起傳送回山寨歇息。
此時,飯桌上,僅有柏春竹、章芙菱和魏筠凌還在,其他人全都撤了。店小二將餐具、酒具,全都撤走了,新沏了兩壺茶,魏筠凌給大家倒茶。柏春竹說道:“仁杰,你可知道,我等為何要在林北為寇?”東方仁杰一臉懵逼,趕緊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全然不知。
柏春竹說道:“一千多年前,妖神殿帶領青龍族征戰二十八星宿,我等姐弟七人,均是被妖神殿逼得沒了活路,才從二十八星宿不同的生命古星逃來石林星,為此,我等發誓:定要攪擾得石林星的妖神殿門人不得安寧,即使不能動搖其根基,也定要與之周旋到底。”東方仁杰此時才知道,原來林北的七大寇和妖神殿仇深似海啊,就說怎么魏熙剛前輩居然把龍冠宇煉化了呢,原來是有如此大的秘辛啊!
“二位前輩,妖神殿僅僅因為我有一個想法,就派人前來截殺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將前來截殺我的所有人全部擊殺了,因為不是他們一干人等死,就是我自己灰飛煙滅。”東方仁杰冷峻地說道,“為了幫助我結義兄弟窮奇逃脫,我也截殺了妖神殿一十八名門人,我想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不惹事,但我從不怕事!二位前輩放心,妖神殿的人敢傷我的朋友,定將他們灰飛煙滅、死無葬身之地!”東方仁杰說著,眼中一下冒著絲絲寒光,讓人不寒而栗!柏春竹和章芙菱極為高興,感覺自己不虛此行,徹底知道東方仁杰和妖神殿之間也早已勢同水火,而且有越演越烈的態勢,根本不需要爭取,因為自古正邪不兩立,東方仁杰和他們本就是在一個陣營。
東方仁杰借著酒勁,豪邁地說道:“二位前輩,如有任何需要仁杰幫忙的,但請隨時吩咐,我定當全力以赴!”有了東方仁杰的承諾,二人喜上眉梢,均向東方仁杰表示感謝。魏筠凌現在終于知道了,他的爹爹為何對東方仁杰評價如此之高,因為他本就是“俠肝義膽”的正義之士!此時,本來因酒精紅紅的臉,變得更加紅了,一顆不安的心“撲通”“撲通”地瘋狂亂跳,從對東方仁杰的仰慕,直接變成了愛慕,而且是深入骨髓的那種!柏春竹和章芙菱沒有發現魏筠凌臉色的變化,還喜滋滋地沉浸在東方仁杰的承諾中。
不一會兒,柏春竹和章芙菱就起身離開,通過客棧的傳送點回到了山寨。此時,天字一號大廳只剩下了東方仁杰和魏筠凌兩人,東方仁杰站起身來,準備向魏筠凌告辭,回房間休息。忽然,魏筠凌兩步就來到了東方仁杰的身前,直接撲入了東方仁杰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抱住東方仁杰,似乎害怕他跑了一般,抱得很緊。這讓東方仁杰措手不及,他感覺魏筠凌的心跳得非常劇烈,他本來就是通靈之體,對周圍的一切事物極為敏感,而此時魏筠凌把他緊緊抱住,如此近的距離,他的感受極為真切。
東方仁杰沒有推開魏筠凌,因為他不想讓一個姑娘難堪,除非她自己松手。大概過了兩三分鐘,東方仁杰剛張嘴想要喊魏筠凌,而魏筠凌直接抬起頭來,兩片嘴唇貼在了他的嘴上。東方仁杰感覺魏筠凌渾身都有些發抖,顯然非常興奮、激動,東方仁杰沒有破壞這美好的一刻,也順勢而為之,當然,沒敢太放肆。半分鐘后,魏筠凌又把頭埋在東方仁杰的胸前,還是緊緊地抱著他。大概又過了兩三分鐘,東方仁杰抬手撫了撫魏筠凌的秀發,輕聲說道:“筠凌姑娘!筠凌姑娘!我有話想要對你講。”
魏筠凌趕緊撒手,退后一步,然后,轉過身去,背對著東方仁杰,臉紅紅地,心臟似乎要蹦出來一般,“撲通”“撲通”地瘋狂亂跳。東方仁杰提了一壺未喝的茶水,道:“筠凌姑娘,請隨我到房間吧,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說完后,東方仁杰就向自己房間走去,而魏筠凌也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二人緩緩向東方仁杰的房間走去。東方仁杰推開房門進入房間后,先給魏筠凌倒上了一杯茶水,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魏筠凌現在都不敢正眼看東方仁杰,坐在桌旁,端起茶杯,臉紅紅的,發燙得不行。魏筠凌走在后面,沒有關房門,東方仁杰信步走過去把房門關上后,讓魏筠凌心跳又加速了一倍,喉嚨干渴得要命,她完全一改見面時的灑脫和豪邁,此時,更像一名姑娘模樣。
東方仁杰站在魏筠凌身旁,說道:“筠凌姑娘,我已同其她姑娘相識在先,且已互道愛慕之意,姑娘的愛意,讓我如何自處呢?”魏筠凌飲了一口茶之后,迅速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雙手摟住東方仁杰的脖子,兩片嘴唇再次貼在了他的嘴上,而此時東方仁杰也抱住她的腰肢,二人都比較激動,一半是因為酒精、一半是因為愛慕,相擁相吻一分鐘后,魏筠凌又把頭埋在東方仁杰結識的胸膛上,聆聽他心跳的聲音,她發現東方仁杰的心跳也加快了許多,過了半晌,輕聲念叨: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這讓東方仁杰一驚,沒想到,這外表看似灑脫和豪邁的姑娘,也有心思細膩的一面啊!其實,東方仁杰知道,魏筠凌已經用行動表明了她的心思,她根本不在乎東方仁杰先前和別的女子有什么過往,她就是愛慕他,想同他雙宿雙飛,結為道侶。此時,已是當他的戌時下半時,倆人就這樣相擁著站了一刻鐘,腳都酸了,東方仁杰撫了撫魏筠凌的秀發,在她耳畔輕聲說道:“筠凌,我們躺著敘話如何?”魏筠凌沒有說話,東方仁杰抱著魏筠凌向里屋走去。倆人脫了靴子之后,和衣而臥,就這樣相擁著躺在床上,本來都想要說點什么,但似乎又沒有太多要說的,一切盡在不言中,彼此相擁著慢慢地進入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