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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艱難存活

  • 龍戰八荒煉獄
  • 練天豪
  • 6571字
  • 2023-05-15 18:20:11

東方仁杰硬著陸之后,骨骼寸斷,掉進了一個深潭中,直接停止了呼吸。按照現代醫學來說,此人已經氣絕身亡,可以通知家人操辦后事了!在接下來的七天,東方仁杰的軀體旁邊出現過太多過客:都為妖族水下散修,有上千噸的虎鯊、百米長的旗魚、幾十噸的螃蟹、兩百米長的蛟、幾十米長的螣蛇、超大河馬、巨型食人魚、龐大烏賊等數百種水下物種,他們來到他身體旁邊看了看,似乎對這具軀體沒有多大興趣,因為他沒有透出一絲的真氣,更沒有內丹,純屬肉身凡胎,食他不會增加任何修為,而食一具很不新鮮的斷氣軀體不是他們所愛,這具軀體更不可能煉出丹藥,所以被水下修行妖界放棄了;水下修行的冥界各路厲鬼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來來去去不知道多少波,也對這具軀體提不起半點興趣,同樣是因為這具軀體沒有一絲真氣流露,而冥界羅酆六天和十殿閻王更不會看這具軀體一眼。

七天之后,東方仁杰被水浸泡的身體開始發脹,從數十公里深的深潭中部慢慢漂浮了上來,漂浮在水面上,晝夜交替、風吹日曬,東方仁杰骨骼寸斷的身體隨著一襲襲風吹皺的波紋,飄向深潭的外圍,又過了半個月,終于飄到了潭邊,軀體一半在水中、一半仰面停在了一堆雜亂而光滑的鵝卵石上。

深潭周圍方圓數千里內的陸地上沒有鳥鳴、沒有動物的嘶吼聲、連植物都僅僅只有一株,約莫半米高,扎根鵝卵石之間的石縫中,汲取深潭的水分,枝葉之下結出了七枚果實,有的果實一半泡在水中,深潭周圍非常寂靜,非常詭異,一片死寂!深潭外到處是百米高、數百米高、上千米高不等的聳立入云霄的各種怪石,就如地球上的卡斯特地貌一般,那高聳入云端的石頭,在風吹日曬之下,有的已經開裂,顯得斑駁淋漓。

風大了,“嗚——嗚——”聲響遍上千里的怪石林,像是為死在潭中的東方仁杰鳴不平,又像在呼喊東方仁杰不要再沉睡,需要趕緊醒來,走上自己應走的人生道路!突然,東方仁杰像是受到了風聲的召喚,左手小拇指微微的向內勾動了一下,而這微微的勾動,沖擊了沉睡多天的心臟,“撲通——”,東方仁杰的心臟跳動了一下,接下來就是第二聲的“撲通——”,第三聲的“撲通——”!心臟的撲通聲沖擊了幾條沉寂許久的大血管中的血液,然后通過大血管的血液流向中型血管,再流向小型血管,最后流入毛細血管,艱難地帶著這具軀體的血液循環系統運轉著。因為骨骼寸斷,很多血管都已經錯位,不再是當年正常的位置。東方仁杰神志不清,連眼睛都無法睜開,因為此次穿越時光隧道,加上后面的硬著陸給他帶來巨大的生理創傷,全身骨骼寸斷,心臟已經停止跳動近一個月,他無法睜眼、無法張嘴、無法哭喊、甚至都無法思考......東方仁杰又昏死了過去,唯一慶幸的是,他的潛意識之中,始終有活下去的精神理念,一股強烈的讓人窒息的活下去的精神理念。也正是如此,潛意識提醒了神經系統,促使小拇指微微勾動,接下來發生了上面的讓人覺得幾乎不可思議的事情。

“嗤——嗤——”“轟隆隆——”兩道閃電過后,一陣低沉的悶雷打破了千里怪石林的死寂。

“滴答——”“滴答——”天空開始下雨。“轟隆隆隆——”再來一陣低沉的悶雷,雨開始下大了,從小雨變成了中雨。雨滴落入深潭的水面,落在那一株植物的枝葉上,落在那成百上千的怪石林的石頭上,也落在了東方仁杰的軀體上,半個時辰后,雨停了。“嗚——嗚——”又吹起了風!東方仁杰根本不知道外界是白天還是黑夜,因為他神志模糊,只能模糊感知到外邊的雷聲、雨聲和風聲。

時間又過了一天,時至第二天中午,烈日高照,曬在東方仁杰的額頭上、臉上、鼻子上、嘴唇上、脖子上、衣服上,東方仁杰的兩只手的拇指都在向內勾動,神志也恢復大部分,努力掙扎幾分鐘后,時隔落入這個星球二十三天后,終于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當他雙眼上下左右打量完后,知道了周圍一片死寂的狀況,而渾身無法動彈,骨骼寸斷。突然,看見了頭頂處那株植物,眼中出現了一道亮光,心想:天可憐見,一片死寂中,還有一線生機,也許你就是我不死的救星了!他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微微張開了嘴,任深潭的水慢慢流入嘴中,然后很艱難地吞咽了數口下去。這是時隔落入這個星球二十三天后,第一次喝水,當潭水順著口腔、咽喉、食道進入胃中,沖擊著胃粘膜,一股極度饑餓感立馬沖刺了出來,讓東方仁杰眼前一陣發黑、眼冒金星,又一陣眩暈,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腹中胃的“咕嚕”聲把他吵醒了,現在神志全部恢復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感覺一股腦的涌現:骨骼寸斷的極度疼痛感,腸胃久未進食的極度饑餓感,周圍一片死寂的極度孤獨感,除了眼珠外全身無法動彈的極度無力感,除了那一株植物外未見到任何有生機的動植物的極度恐慌感......東方仁杰似乎已經陷入絕境,但他潛意識深處一直在提醒他:活下去!因此,他很快拋開了情緒的感覺,只帶著生理的疼痛和饑餓感思考應該如何活下去!現在時間為這顆星球的黃昏,天很快就要黑了,除了潭水,只有這一株植物而已,總不能吃石頭吧!他一邊思考,一邊自嘲。這是什么植物呢?周圍都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動植物,為何唯獨這一株植物活著?會不會是劇毒植物呢?哎呀,管那么多搞毛,反正都要死了,毒死也比餓死強!抱著絕處逢生的信念,東方仁杰花了一個時辰時間,終于把頭扭向了頭頂那株植物,又花了一個時辰時間,把嘴靠近了那株植物其中的一顆核桃大小的心形紅色果實,他已經基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額頭、臉上、脖子上都出汗了,因為骨骼寸斷的那種疼痛,讓他基本上無力再做任何動作,哪怕是咬一下那紅色的果實都不行,因為他左半邊下巴已經脫落,唯有右邊下巴可以咀嚼,但只要一動,那種鉆心的疼痛立馬洶涌澎湃,讓他支撐不住。活下去的信念,再次如熊熊烈火,在燃燒!終于,掙扎一刻鐘之后,東方仁杰極度艱難地張開嘴,咬下了那株植物的心形紅色果實,又花了半個時辰,咀嚼了數十下那個紅色果實,然后吞進了饑腸轆轆的胃中。咀嚼讓他忍受了極度的痛苦,因為每咀嚼一下他必須停下來積攢能量,深怕自己沒完成咀嚼任務,就此死去,這讓東方仁杰身心受到了極大的挑戰,然而,就在瀕臨死亡的邊緣,他用頑強的意志力戰勝了疼痛與饑餓,完成了闖入這顆星球的首次進食。他感到十二分的成就感,內心一團火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然后默默地流了出來,這是激動的淚水、這是興奮的淚水、這是滿足的淚水、這是“活下去”的堅定信念的淚水,這是活著的人的淚水!東方仁杰拼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完成了首次進食,也讓他身心極度疲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東方仁杰突然感覺腹部劇痛,然后蔓延到心臟、肝臟、脾臟、肺臟、腎臟,再蔓延到兩只腳、兩只手,最后連腦袋也感覺到鉆心的劇痛,全身都在極度的劇痛中,東方仁杰實在支撐不住了,直接在劇烈的疼痛中昏死了過去。當東方仁杰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這顆星球的白晝,那種鉆心的極度疼痛感再也沒有了,隨之而來的感覺讓他非常驚訝,全身血管似乎已經重新組合,血管內的血液流動非常通暢,雖然有些血管偏離了原來軀體的位置,但不影響血液的流動,而且能感覺血管中血液流淌的速度,大到大動脈、大靜脈,小到身體中的頭發絲一般的毛細血管,他似乎都能感覺到,而心臟每次跳動帶動血液的噴薄,就如火山噴發一樣,讓他感到震驚。這是什么情況?對于莫名的情況,東方仁杰突然感到一陣恐慌和驚悚。而冷靜下來后,他又想,難道是因為那個心形紅色果實的緣故?管它呢,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懷著一份無所謂的心態,東方仁杰想挪動一下,但隨之而來的依然是骨骼寸斷的鉆心的劇烈疼痛,他現在還是保持著昨晚吃那心形紅色果實的姿勢,在所有人看來,這個姿勢非常怪異。不過這方圓千里沒有一絲生機,誰還會在乎一個骨骼寸斷的廢人趟地上的姿勢優不優美呢?他通過余光,看見了自己的狀況,內心都在笑話自己,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啊!東方仁杰頭斜著朝向那株植物,左下巴脫落,頸椎錯位,左手扭曲著折斷成了十段,右手扭曲著折斷成了十三段,肋骨全部粉碎性斷裂,整個胸腔塌陷在五臟六腑上,雙腳大腿骨、小腿骨粉碎性斷裂多節,連腳趾骨都斷了,左右腳都從膝蓋處向外彎曲,整個人就像軟骨病一樣,軟塌塌的,非常怪異與恐怖!想我東方仁杰,長跑多年,大學四年校運會,五公里、十公里,哪次不是第一名,而今落得這般田地,可悲可嘆吶!但回頭一想,能幫到璇紫衣、璣明月與衡玉師姐妹,不至于樞一凡被仇敵殺死,也終究略感心安,也不知道他們師兄妹最終怎么樣了?想到此,東方仁杰心中狹義情懷油然而生,如果再遇到欺凌弱小,我還會出手的!“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也許是對東方仁杰這類人最好的描述,自己都已經不成人形了,心中還想著他人,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不成人形的狀態中活下來。

昨天吃了那個心形紅色果實感覺身體的異樣,不知道其它果子如何?東方仁杰心里想道。眼神向那株植物瞟了瞟,看見昨天那個果實的旁邊,掛著一個人形黃色的果實,果實晶瑩剔透,明顯能看見果實內多汁的果肉,看起來非常美味,東方仁杰考慮今天把這個果子給吃了。今天比昨天稍微進展快一點,在努力奮戰兩個時辰以后,東方仁杰終于如愿以償的把這人形黃色的果實吞入腹中。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中,東方仁杰非常忐忑,害怕自己吃了這個人形黃色果實出現意外,但一個時辰過去后,沒有出現任何異樣,沒有昨天那種從內到外、從腳到頭到全身的極度疼痛感。因為一動也不能動,東方仁杰閉著眼睛休息,突然,他發現自己能感覺到風聲吹在臉上汗毛的那種清涼,半個身子浸泡在潭水中,水中的皮膚能感覺到潭水的冰冷,以及水下各種巨大生物劃水游動的陣陣波動。慢慢的,他能夠聽見千里之外有許多動物吼叫的聲音,風吹大樹枝葉發出的“沙沙”聲,而且千里之外還有多人追趕一只野獸的吶喊聲。他睜開眼睛,似乎一下就看到了天空中那輪發光發熱的恒星內各種核裂變、核聚變,不斷向外噴薄熱量,視覺距離達到了極限。接下來就是嗅覺變得非常敏銳,幾乎能聞到千里外各種植物散發的味道,各種動物身上分泌的味道,而對身邊的這株植物剩下五枚顏色各異、形狀各異的果實的味道非常享受,就如沐浴在恒溫的溫泉中,讓皮膚吸收各種微量元素一樣愜意;也如長跑五公里、十公里之后,把身體中多余的廢物排出了體外一樣輕松。味覺也突然能感到,昨天和今天所食用的兩個果實的味道,甚至能感到在鄂西小店喝酒的酒香。難道是剛才的這個果實,像昨天重組我的血液循環系統一樣,在重組我的神經系統,讓我的五感超乎常人?想到此種種,東方仁杰內心一陣澎湃,原來是一株神藥啊,老天待我不薄,讓我絕處逢生!一陣激動后,他立馬冷靜了下來,兩個果實,分別將我的循環系統、神經系統進行了重組,而且加強了許多,難道剩余的五枚果實,也分別重組我的其它系統?帶著激動、冷靜、疑問,東方仁杰看了看剩下五枚果實,分析這七枚果實的功效——

第一、心形紅色果實,重組循環系統。

第二、人形黃色果實,重組神經系統。

第三、骨頭形藍色果實,應該是重組運動系統,強化肉身,脫胎換骨。

第四、月牙形紫色果實,應該是重組呼吸系統,如果我未來走上修行路,肯定有助于真氣凝結,說不定能像璇紫衣師姐妹一樣,有自己顏色的真氣護體。

第五、水滴形橙色果實,應該是重組內分泌系統,如果能做到收發自如,做一個百變郎君也絕對不在話下。

第六、圓形綠色果實,應該是重組消化系統,如果走上修行路,豈不是可以長期不吃不喝,單靠吸納山川日月精華,就可以了。

第七、橢圓形靛色果實,應該是重組泌尿生殖系統吧,怎么看這東西都很像我那倆蛋蛋的樣子。

東方仁杰分析完各個果實情況,又折騰了一個時辰左右,把骨頭形藍色果實吞入了腹中。果然如他所料,一個時辰后,全身骨骼“啪啪”作響,皮膚開始崩裂,肌肉纖維開始變粗,身上的衣服全部崩裂,化為一塊一塊布料,僅有貼身汗褲保留了下來,因為那是全身唯一的高彈纖維衣物,而東方仁杰從一個身型修長的178公分的美男子,蛻變成了178公分全身帶著完美肌肉的美少年,年紀約莫十六七歲,返老返童了。第二個時辰過去以后,他全身冒著熱氣,從躺了二十來天的鵝卵石上坐了起來,緊接著又站了起來,地上都是他所蛻的皮。

“啊——啊——啊——”他大吼三聲,劫后余生,讓他感慨良多,唯有以原始的吼叫表達心中的諸多情愫!接下來他扯掉身上的一塊塊布料,放下背上的背包,整理背包中的物品,四個龍形吊墜、一個七角玲瓏心(也就是他心中的王雯的祖傳之物)、一套運動服、兩條汗褲、一幅太陽鏡、一部手機、一把多功能瑞士軍刀、一只手電筒、一個指南針、一個軍用水壺僅此而已,HUB省旅游地圖、巧克力、壓縮餅干等全部在水中泡爛,他把腳上的登山鞋、襪子也脫了下來,在深潭水中洗了洗,晾曬在鵝卵石上,同時,把其它物品也晾曬了起來。東方仁杰并不氣餒,因為他活下來了,活下去就是他最大的心愿,雖然九死一生,但是現在終究還是活著,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他只穿著汗褲,赤著雙腳,站在鵝卵石上,思考未來應該去向何方?現在行動如常,他一口氣把剩下的四枚果實全部摘了下來,就像吃零食一般,把一個一個全部吃了下去。然后躺在一塊一丈長半丈寬的光滑的鵝卵石上曬太陽,沐浴著微風,思考未來應該去哪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在睡夢中,他經歷了呼吸系統、內分泌系統、消化系統、泌尿生殖系統的全部重組,忽然,感覺有一股野獸的味道臨近,他猛然驚醒并坐了起來,一步邁出二十米開外,右手抓著鵝卵石上的那把多功能瑞士軍刀,視覺警惕地掃向四周,因為自從他醒過來后,根本沒見過岸上有任何動植物的痕跡,所以,突如其來的野獸氣息,讓東方仁杰心中非常恐懼,因為這是人類的本性使然,對于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事務,內心恐懼在所難免!

他通過風中野獸的味道,捕捉到了野獸來自的方位,然后定睛一看,一頭五米來長,形似放大版的東北虎,倒在了這個深潭十公里之外的岸邊鵝卵石上,但見那野獸嘴如臉盆大,眼睛像成人拳頭一般大,頭足足有東北虎的頭三個大,兩只前腳掌像人手一般,但足足有成年男人的手掌兩倍大,舌頭已經變黑,從裂開的大嘴邊耷拉出來半米長,流著黑色唾液,似乎是中毒很深的樣子,在那里“哼——哼——”著,嘴中只有出的氣,而沒有進的氣。東方仁杰心想,這是什么野獸啊?這么霸氣?比地球上的東北虎還大兩三倍。

突然,對方似乎讀懂了東方仁杰心中所想,通過神識發聲回應道:我名喚窮奇,被數十修行高手追殺,被迫闖入生命禁區。頓了頓,接著說:閣下沒有一絲修行氣息,為何能進入生命禁區?

東方仁杰心中回應道:我從天而降。你需要我的幫助么?

窮奇神識回應:你無法助我,我已沾染生命禁區劇毒,已經無藥可救!

東方仁杰心中回應道:別那么悲觀,也許我能救你!

窮奇拳頭大的眼睛頓時冒著精光,神識回應:果真如此?如閣下真能救我于危難,我定當誓死追隨!說著,兩只拳頭大的眼睛中充滿了淚光與期待。

東方仁杰心中回應道:請稍等!然后轉身去到那株半米高的植物旁,用瑞士軍刀把其中一根深入鵝卵石石縫中的樹根割了一節,拿在手中,向窮奇飛奔而去。東方仁杰僅用二十余步就走了十公里以上,來到了窮奇身邊。連窮奇都非常吃驚,眼前這位沒有一絲修行氣息的人類,居然有縮地成寸的能耐!?

東方仁杰心中說道:窮奇,你還能吃東西嗎?窮奇神識回應:即使中毒頗深,但可以咀嚼食物。東方仁杰把那一節根分割成三段,先讓窮奇服用一段看看效果。窮奇張開黑色的大口,咀嚼著一段根,東方仁杰拿出水壺,將一壺水全部倒進了窮奇口中。慢慢的,窮奇嘴中的舌頭由黑色變成了紫色,明顯有一定好轉。來,再吃一段。東方仁杰又丟了一個進窮奇口中,來到深潭邊把水壺裝滿。窮奇繼續咀嚼,過了半個小時,窮奇的舌頭由紫色變成暗紅色,黑色大嘴也慢慢變得有了血色,且窮奇可以站立了。東方仁杰把最后一段根也丟進了窮奇的嘴中,他繼續咀嚼,一個時辰后,窮奇就活蹦亂跳的了。身上的毒已經清除,且數十位修行者在他身上留下的內傷也全部根除,窮奇兩只前腿跪在鵝卵石上,納頭便拜:主人在上,請受窮奇三拜。然后,“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東方仁杰心中回應道:窮奇,就別稱呼我為主人了。眾生皆平等,你我相逢即是有緣,如果可以,我們以兄弟相稱如何?窮奇眼神中流露出驚訝,神識說道:沒想到,一個普通人類,居然有如此胸襟!比禁區外那幫道貌岸人的修行偽君子高尚太多啊!如果我再推諉,倒顯得小氣了!就以兄弟相稱,大哥請受小弟三拜。說著又要拜,被東方仁杰拉了起來,并在心中說道:以后兄弟同心,肝膽相照!窮奇神識回應道:多謝大哥救命之恩!以后兄弟同心,肝膽相照!以后大哥但有吩咐,窮奇萬死不辭!說著,眼淚汪汪的,內心非常激動。東方仁杰心中道:你我能在此地活下去,就算上天造化,我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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