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神色顯得有些慌張,眼神有些求助的望著張子歌,可是當他看到張子歌一臉無動于衷的樣子,竟然一把主動的抱住了他,墊起了腳尖,和張子歌來了個擁吻。
吻大致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接吻。另外一種就是擁吻,女人給張子歌的,無疑是最心愛的情人的那種,最為熱烈的擁吻。
張子歌只能接招,這個時候,他總不可能一個反擒拿,把女人丟出去吧?他讀懂了女人求助的眼神,所以適當的做一下配合工作。
這個工作其實并不累的,甚至可以說是很香艷,大多數男人肯定都希望自己能遇到一份這樣的工作。
這個時候,剛剛在飛機上的那位內分泌失調的美女,正巧從二人的身旁路過,自然認出了張子歌。
而張子歌也看到了她,想起她那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所以想拉住她澄清一下事實的真相,他很想說,你看到的并非事實的真相,美女估計內心回了一句,大哥,那什么才是真相?你繼續劫色,我走了先。
女人的吻看起來雖然熱烈,可是一點都不纏綿,、柔情,甚至有些生硬、冰冷。
雖然在喘息,可是牙關卻是緊閉,多少讓張子歌覺得,自己是在吻一塊木頭。只不過木頭上的枝葉不少,牢牢的纏住了他,一刻也不放松。
張子歌注意到,她一直在用眼睛的余光注視著那幾個黑衣人,明白她是在躲避什么,自己不過是面擋箭牌而已。
黑衣人顯然并沒有留心這里擁吻的情侶,一來他們找的可能是單身女人,更何況女人躲避的角度也很不錯,她是背靠著大廳的柱子,稍微嬌小的身軀完全被張子歌所遮掩。
又過了片刻,那幾個黑衣人匆匆的向另外一個方向走過去,望都沒有望這邊一眼,女人這才松開了抓住張子歌的手臂,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暈,用英語說了一句,“謝謝你。”然后轉身就走。
如果是別人的話,這個會后多半會追上去喋喋不休的問,“小姐怎么了,需要幫忙嗎?能留個電話號碼嗎?你家住哪里呀?你媽貴姓呀?”什么地。
而張子歌只是攤了攤手,當作是一個意外,純屬意外。
這個故事看起來很簡單,一個女人,很有家世地,張子歌倒沒有想到過,她是出來賣的。因為以這個女人的姿色和氣質,只要揮揮手,估計就會有大把的鉆石王老五湊上來。
只不過有家世,遭遇當然就會變得復雜,有人想要抓她,所以她借自己寬廣的胸膛躲避一下,偽裝成情人的樣子。
只不過這種東西,向來都是有借無還的。女人很有自制力,讓男人沒有太占便宜,好在這個男人也還算是個君子,也沒有借機占便宜。
跟蹤的人走了,女人自然也就走了,只留下唇齒留香的男人站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悵然和回味。
張子歌想著想著,自己都要笑出聲來。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是一個編故事的天才,就算以后沒飯吃,也可以寫個三流劇本什么的,總不至于餓死的。
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和臉,確認沒有留下什么線索,這才放心的走出機場大廳。他可不想臉頰上被印著一個唇印,走在大街上被人當白癡一樣的看。
走出了機場大廳,張子歌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泰國對他來說也不算陌生,并非是第一次來,只不過以前來這邊都是來玩的,這一次卻是為了救人的。
才要開口和出租車司機說個地址,車門霍然被人一把拉開,一個女人一頭坐了進來,差點撲在了張子歌的身上,用泰語叫了一聲,“司機,快開車。”
張子歌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發現自己剛才那個故事的構思,原來還可以擴展。剛剛在機場大廳獻吻的女人,竟然又殺了回來。
這一次,女人的神色顯得更加的慌張,張子歌忍不住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原來那幾個黑衣人正在向這里跑了過來。
司機顯然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完全不管張子歌什么意見,已經一踩油門,車子如同利箭一般的竄了出去,把那幾個黑衣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等到開了五六分鐘之后,司機才回頭問了一句,“先生、小姐,你們要去哪里?”
女人說的是泰語,司機也是直接用泰語問,張子歌多少有些郁悶,“你不知道去哪里就開車,你怎么做的司機?宰人嗎?”
女人望了張子歌一眼,多少有些詫異,因為他說的泰語也很流暢.。她好像到現在才開始認真的觀察張子歌一眼。
司機人到中年,倒是很幽默,聳了聳肩,“這種事情我見的多了,一般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先甩掉他們。”
張子歌有些苦笑,“那車錢呢?”
“我付。”女人的回答,簡單明了,望著司機終于笑了。
“多謝你,你的解決方法,很好。”張子歌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可是事情好像還沒有完呢,他們已經跟上來了。”司機看了一眼后視鏡,看起來對付這種事情輕車熟路,不慌不忙,讓張子歌還以為,他開車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躲避別人的追殺。
“小伙子,你女朋友不錯。”
“抱歉,我并不認識她。”張子歌嘆了口氣,只能糾正。
“現在不就認識了?”司機滿不在乎的說,望著后視鏡里的那部車子,扭頭望向女人,“怎么辦?”
“甩掉他們。”女人倒是干脆利索,張子歌卻只能苦笑,“麻煩能不能停下車先,讓我先下去,我還有事。”
張子歌身上的麻煩從來沒有聽過,可是他沒有想到,坐個飛機,打個出租車,竟然也能招惹上麻煩。
“不能停車!”女人沉穩的說道,而這個司機,雖然是個男性,不過看上去卻明顯是一個女權主義者。更尊重女性的意見,一踩油門,車子開的更歡,稍微有些歉意的望了一眼張子歌。
女人苦笑道:“你下車耽誤時間,很可能被他們追上來。再說,這里也不能停車。”
“可我還有事情。”張子歌皺了下眉頭,“再說,這件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張子歌雖然路見不平,總是有踩上兩腳的習慣,可是誰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什么身份?萬一又惹了一身騷,方馨瑤可還等著自己救命呢。
方馨瑤身中情花劫,只能用封住全身穴脈的方式,暫時的茍延殘喘一段時日。在這種狀態下的她,每天不能運動,無法進食,就和植物人一樣的,甚至比植物人還要嚴重。
因為植物人好歹可以注射營養液來維持身體所需的營養,可是方馨瑤全身穴脈被封,即便是給她注射營養液進去,也根本無法吸收。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越晚一天回去,對她來說,性命之憂就會越大。
女人似乎讀懂了張子歌的心事,知道他不想因為自己惹上麻煩。突然伸手握住了張子歌的手,低聲哀求道:“請你幫幫忙,真的不能停車,我被他們抓住的話,后果會很慘的。”
張子歌猶豫了一下,只能搖了搖說道:“那就等把他們甩開了我再下車吧。”
司機笑了起來,“美女的細語與溫情,又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當年有個男人,三個老婆來追,都被我一一甩掉。”
這個司機的技術果然不是吹的,在經過近一個小時的兜圈之后,終于把后面追蹤的那輛車甩的無影無蹤,頗為自豪的望著張子歌和女人,“沒有任何問題了,下車吧。”
女人看了下四周的環境,倒是毫不猶豫的下了車。張子歌的屁股卻好像長在了椅子上一樣,“我就不用下車了,我可以繼續坐的,剩下的車錢,我來付。”
誰知那司機卻是轉過頭來,說道:“小伙子,你得下車了。”
“我不認識她,我和她不是一路的。”看到女人下車后,并沒有著急消失,好像還在等他的樣子,張子歌多少有些頭痛。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司機臉上的笑容很甜蜜,“無論你和她是不是情人,這都不重要的,誰也沒有辦法去強迫你去愛一個人,不是嗎?愛是平等的,強迫的愛是……”
“等等,你到底想說什么?”張子歌對這位泰國大叔有些無語,“我只想坐你的車去一個的方,很簡單,你明白不明白?”
“我當然明白,我不管你和那位小姐是不是情人……”司機笑道:“可是我要去會情人了,你明白不明白?”
張子歌一愣,“會情人?生意也不做了?”
“你覺得呢?”司機的臉上是一種想當然的神色。
若是別人在這里,多半會投訴的,張子歌卻只是笑笑,“我明白了,那么祝你有個美妙的晚上。”
“你也一樣。”司機朝女人那邊擠了擠眼睛,心照不宣的笑道,一踩油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