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往事如風
- 覺醒之隱者無雙
- 辰州刀筆吏
- 3072字
- 2023-05-15 16:06:16
有壓迫,自然就有反抗!
黎叔就是這個大環(huán)境下的,越南幫的代表。
七家聯(lián)名,向洪門現(xiàn)在的當家人,辛小柔和辛洛逼宮,越南幫不能不派出代表,如果不派出代表,這就意味著他們和其余的六家翻臉。
黎叔其實很為難,他并不喜歡處事霸道的辛家,但是他同時也不敢真的得罪了辛家,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越南幫是東南亞七大黑道勢力中,實力最為薄弱的一家,在這種暴風雨中,就是兩頭夾,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被夾成了粉末。
所以就隨便找了一個二流的老千‘高進’,代表越南幫出席賭斗。可是不知道什么情況,高進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成了豬頭,越南幫的代表驀然出現(xiàn)了空缺。
萬幸的是,接下來就突然發(fā)現(xiàn)了張子歌,他發(fā)現(xiàn)張子歌當然絕對不是偶然,而是因為他在寶藍賭場有眼線。
張子歌面孔生,千術高,不聲不響的能從寶藍賭場千走一千多萬,這說明他還是有兩下子的。
雖然對于張子歌并不熟悉,可是這無礙黎叔執(zhí)行他的計劃,只是觀察了兩天,黎叔就準備讓這個老千替越南幫出面。
黎叔和張子歌說的話,可以說是半真半假,寶藍賭場的確是讓他們損失巨大,這個事情并沒有過去太久,就在辛和圖離世之前。
辛和圖派人從越南幫新開的賭場,千走了一億美金之巨。
所以也是趁著這個由頭,越南幫才敢跟著攪和進來,只不過他們并不想真的得罪了辛家,這才隨便找了一個老千來參加。
因為對于越南幫來說,不是爭奪到多少利益,而是能夠保住現(xiàn)有的就燒了高香,能夠不背這暗潮洶涌碾成齏粉,就已經(jīng)算是萬幸。
很多時候,端到臺面上的,其實不過是道菜。
一道菜就算再好看,也終究只能是任人宰割,而菜后面的廚師,才是這場游戲真正的主角。
只不過大多數(shù)情況下,沒有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主角是不會輕易登場的。
黎叔已經(jīng)是半截身體埋進黃土的人了,別說主角,就是配角估計也沒他的份兒,所以對于張子歌的輸贏,他是一笑而過。
但是那兩個人突然就這么悄然無息的消失了,這讓黎叔感覺到有些隱隱的不安。
黎叔心中有些生氣,暗道: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讓他們看兩個人都看不住,這種手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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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你的牌技又是大為長進了。”
“哪里,見笑了。在您的面前,我這點本事又能算得了什么?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這一次若非您突然出手,我和姐姐恐怕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住局面了。”
“看來我來得還真是時候。”張子歌嘴角微揚,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fā)椅上。
這是一棟裝潢璀璨奢華的別墅,陸顯、安秀峰、陳翔三人,跟著張子歌來到了這里,多少有點鄉(xiāng)巴佬進城的感覺。
如果說在寶藍賭場,就已經(jīng)對那里的燈火輝煌而感到驚嘆不已的話,那么站在這棟別墅之中,三人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看到坐在張子歌對面的一男一女,雖然年紀上比他們也就才大了那么四五歲的樣子,可是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上位者的威嚴,卻是令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
陸顯認出了辛洛就是昨天賭場里,用三條A擊敗了張子歌三條9的那個人,心中多少有些驚訝的同時,心里已經(jīng)忍不住的揣測起來,莫非這又是張子歌事先就算計好的?和眼前這小子聯(lián)合起來做的局?
而又看到這女的,望著張子歌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情,只能暗嘆道:“張大哥果然是張大哥,賭場得了意,看起來情場上也是不差的。”
辛小柔定定的望著張子歌,終于開口說話,“確實來的很是時候,我和弟弟也很感謝張大哥,能夠在我們辛家危難的時候仗義出手。”
洪門,作為傳承了將近四百年的大幫派,與四象一脈自然頗有來往。當年辛小柔和張子歌都還只是孩子的時候,父親辛和圖帶著她到張家拜訪張師道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與張子歌相識。
那時,她七歲,張子歌亦是七歲。
她還記的,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天空中漫雪紛飛,大地一片銀裝素裹。
父親領著她走進張家的府邸,路過寬敞的外院時,看到一個小男孩兒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院子中央,扎著馬步。
小男孩兒的頭上、肩上、已經(jīng)堆了厚厚的一層積雪。
辛小柔抬手指了過去,“父親,那個男孩子是犯了什么錯么?這么冷的天,還在這里罰站?”
辛和圖道:“不,他是青龍張氏一族這一代中,最為驚艷的天才。”看到女兒仰著小腦袋,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辛和圖一聲嘆息的說道:“這就是青龍一族,為什么能夠長盛不衰的原因。與戴皇冠必承其重,只有比普通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有資格配得上‘天才’二字。”
“父親,小柔還是有些不明白。”
辛和圖笑著俯下身來,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腦袋,說道:“小柔現(xiàn)在還小,所以不明白。不過以后長大了,你就明白了。你想去和他玩嗎?”
“嗯。”辛小柔重重的點了點頭。
“去吧,不過記得,不要到處亂跑,一會兒我出來的時候找不到你人,我可是要生氣的哦。”辛和圖笑著刮了一下女兒的小瓊鼻。
辛小柔跑到了那個小男孩的面前,看見他馬步扎得很穩(wěn),即使自己的出現(xiàn),也依然是無動于衷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我叫辛小柔,大家都叫我小柔,或者是柔兒,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目無表情,視若未聞。
辛小柔又問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
辛小柔忍不住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見他連眼睛都沒有眨動一下的,忍不住嘀咕道:“不會是凍僵了吧?”
她連忙幫著小男孩將身上的積雪拍掉,而這時,前面?zhèn)鱽硪粋€群嬉笑的聲音,一群小孩子從前面走了過來。其中一男孩喊道:“嗨,那個小女孩,你是哪兒來的?”
辛小柔抬頭望了過去,“我……我是和我父親來的。”
那男孩又問道:“哦?你父親是誰?”
“我父親叫辛和圖。”
為首的那男孩眉頭微微一挑,“哦,原來是洪門門主的女兒?你別在這打擾這木頭啦,我這堂哥就是一根木頭,除了練功什么都不會的。走,我?guī)愠鋈ネ嫒ァ!?
辛小柔躊躇了一下,還是說道:“我父親讓我就在這里呆著,不要到處亂跑的。”
又一男孩子撇了撇嘴,說道:“你父親算個屁,見了我們玄少爺也得點頭哈腰,玄少爺發(fā)話了是看得起你,別多說啦,跟咱們走吧。”這男孩子說話間,已經(jīng)一把拉住了辛小柔的胳膊。
辛小柔聽見他說話對自己的父親這么不尊重,立刻就對他產(chǎn)生了反感,忍不住將手一甩,“我說了我不去,不要拽我。”
這男孩子頓時大怒,反手一推,就將辛小柔推倒在雪地里,都是小孩子家的,也沒有什么憐香惜玉不憐香惜玉的,推倒了辛小柔,還要上前補上兩腳,只不過沒曾想,這一腳還沒有掄出去,整個人已經(jīng)‘哎喲’一聲坐倒了下去。
“滾。”冷冷的兩個字,從‘木頭’的嘴里吐出了出來,頓時就將這一群小男孩兒給震懾住了。
為首的那位玄少爺眉毛倒豎,怒視著‘木頭’,“張子歌,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在練功,不喜歡有蒼蠅在這兒搗亂。”掃視了一眼自己這個堂弟張子玄身后的一干小馬仔,漠然的說道:“誰再搗亂,影響我練功,誰就來當我練功的沙包。”
一句話,小馬仔們就紛紛忍不住的拉扯了一下張子玄的衣袖,示意他走人算了,不要再和這木頭人起沖突了。
這群小馬仔也都是從小出生在青龍張氏一族的,平時雖然都喜歡跟著張子玄作威作福,可是面對張家的正牌少主人張子歌,卻還是不敢太過放肆的。
張子玄也沒轍,只能恨恨的領著小馬仔們拂袖而去。
這群小搗蛋鬼走了之后,張子歌卻也沒有去扶起辛小柔,只是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又繼續(xù)扎起了馬步。
辛小柔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抹了一下眼淚,起身走到張子歌的面前,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可是看到張子歌還是無動于衷的樣子,辛小柔卻已經(jīng)對他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感。或許不僅僅只是好感,還有一絲對眼前這個‘木頭’的好奇。
于是她也就這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變成了一根木頭。
大雪紛飛,兩個小孩子就這么面對著面,一霎不霎的望著對方……
有句話叫,對望之間,一眼千年。
兩個人這一望,當然沒有千年那么夸張,可是自從這一次之后,辛小柔好像就很喜歡往張家跑。
每次聽說父親要去張家,她一定會十分積極的跟著一起前往。
每一次都是熟悉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