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肆無忌憚的摟住張子歌的肩頭,向外走去,張子歌覺得寒意颼颼的有如飛刀,目光嗤嗤的好似利箭,知道一個壞蛋就在這里當場誕生,聳聳肩頭,應了個好字。
等到二人走出警局的時候,石夢婷這才走出了房間,臉上的那點紅也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表情,沉思了一下,走到另外的一個房間前,推門走了進去。
“龍振邦怎么說?”
劉衛東正在看份資料,聽到聲音抬起頭來,道:“你能指望這個老狐貍說什么?他說自己被砍,不是他得罪的人多,而是我們的治安太差,辦事不利。”
“他還說,希望我們能夠盡快破案,可是又說驚嚇過度,連那幾個人長的什么樣子都記不清楚了,我想他是想要自己解決。還有,他一直強調那個張子歌是他的兄弟,可是我卻發現,他還含糊其辭的,根本說不出張子歌的名字,他應該是不認識張子歌的。”
“我覺得最近我們要看緊龍振邦一些,有人街頭想要砍他,他肯定會瘋狂的報復,還有,我已經派人去了現場,找一下目擊證人,希望能夠提供一些線索。對了,張子歌那邊兒怎么樣?”
“我得出的結論,也和你一樣,那就是張子歌根本不認識龍振邦。”石夢婷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劉警官,你知道,我們到現在為止,一直抓不到龍振邦的把柄,是因為什么?”
“這個老狐貍實在狡猾。”劉衛東嘆息一聲,道:“我們派了三個臥底,竟然都查不到他的半分破綻。”
石夢婷笑了笑,說道:“我發現張子歌這個人,好像算是一個正義人士,而龍振邦又對他很有好感,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利用他和龍振邦的關系,找出龍振邦的漏洞?!”
別人吃瓜子能吃出個臭蟲,張子歌卻是從來沒有想到,他吃面竟然能吃出個潶社會老大來。
他還在奇怪,為什么一個潶社會的老大,會去面攤吃面,怎么被人砍的狼狽不堪,身邊卻只帶了一個軟骨蟲,那個軟骨蟲關鍵的時候還弄個下落不明,只是才一出警局,就發現老大到底還是老大。
只見對面的街道上,依次停著三輛豪華轎車,見到龍振邦出來后,七八個人齊刷刷的下車,臉色如同出殯一樣,齊聲叫了句:“董事長!”
張子歌早就明白了一點,如今的年頭,就算是混潶社會,那也是有技術含量的,打打殺殺的年代早已經過時,現在的潶社會老大,怎么看,怎么都是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的,很有儒商的潛質。
反倒是某些商人偽劣制假,圖財害命,更像是潶社會的產物。
龍振邦出來后,臉色陰沉的有如寒冬臘月,頭都不點,徑直來到一輛車子面前,好像記起了什么,扭頭望向張子歌,“兄弟,請過來坐。”
一幫手下都是西裝革履,衣服黑的和炭一樣,好像不這樣,不代表潶社會一樣,見到龍哥的時候,都是臉色尊敬,目不斜視,只是聽到龍哥竟然稱呼別人為兄弟的時候,眼中都是露出詫異的神色。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點,龍哥對于兄弟這兩個字,那是看的比什么都重,到現在為止,能讓龍哥稱呼兄弟的,不過兩個人而已!
而張子歌。就是第三個!
更讓人震驚的是,眼前這小子,不就是前幾天才讓龍哥吃過癟的那個人?什么時候兩人已經要好的穿同一條褲子了?難道真是有所謂的不打不相識?
“龍哥……”
不等張子歌回答,一個發嗲,膩的出水的聲音已經天外噪樂般響了起來,車門一開,一個女人已經鉆了出來。
張子歌瞄了一眼,嚇了一跳,拋開這女人的美丑不說,只是那對紫色的眼圈,和那吃了死孩子般的紅嘴唇,就足夠讓人觸目驚心的了。這還不算,她低頭出來時的胸前澎湃,抬頭抬腿時裙底的春光乍泄。
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個炒作的題材,君不見,很多大牌明星人氣不足,偶爾到了盛大的場合,都是不經意的走光一兩次不等,等到報紙張揚的時候。
卻又痛罵媒體的無良,媒體和明星之間,就如老鴇和姑娘之間,雙贏地的情況卻擔負著惡名,這個題材股舉手投足都是水波一般的顫動。
如果讓張子歌來描述一下,他也只能用風騷入骨來形容。
聲音才到,香氣就至,張子歌聞到一股香氣沖到鼻子里,那股香氣很是特別,張子歌聞到,卻是心中一動,有些若有所思,突然又打了個噴嚏。
因為這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并不便宜,當然,以龍哥的身份和他的資產,再貴的香水也不在話下。
只不過這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卻是COCO限量版的,不是單憑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轉瞬掏出紙巾,臉上有些慚愧的說道:“龍哥,不好意思,我對這種香味過敏。”
眾人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張子歌,覺得這小子要大難臨頭了,龍哥的女人,你看一眼也就罷了,可是你竟然敢聞龍哥女人身上的香氣?
張子歌卻覺得有點無辜,這好像是路邊公共廁所中的臭氣一樣,那是不由分說的鉆入你的鼻子里,你不想聞都不行的。
龍振邦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掌一拍女人的豐滿的屁股。
‘啪’的一聲,聽起來就覺得彈性十足,笑道:“你對這香味過敏,不知道你對這女人過不過敏?”
女人望著張子歌,一臉的鄙夷,不等張子歌回答,就已經膩聲說道:“龍哥,你說什么呢?怎么的,膩我了,想換個新鮮的了?”
龍哥淡淡的說道:“你這種女人,天天都有新花樣,別人怎么會膩?”他說地肆無忌憚,一語雙關,手下都和木頭一樣,沒有什么表情。
看來不但感冒會傳染,就連表情也是會傳染的,張子歌的表情這會也和木頭一樣,好像沒有理解龍哥的含意。
“龍哥,你好壞呦……”女人的舌頭好像用搟面杖卷起來一樣,靠在龍哥的肩頭,用拳頭捶擊龍哥的胸膛,嬌聲嬌氣的說道:“怎么會當著外人的面前,說這些……”
張子歌嘴上不說,心中卻有些奇怪,不知道龍哥喜歡這調調還是怎地,因為怎么看,這女人的表現,都已經和龍哥的身份不符,這就像狗肉上不了大席一樣。
這種女人,對龍哥而言,也就是玩玩就算了,但是眼下看來,她好像在龍哥心目中,還有些分量。
龍振邦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道:“對了,你不是說今天出去旅游,怎么還在這里?”
“我是想出去旅游的,可是對你又放心不下。”女人滿臉的柔情蜜意,臉上的粉底都擋不住:“這不到了機場,想了很久,又回來陪你,可是剛才聽到你出了事情,這才迫不及待的趕過來看你。”
“是嗎?”龍振邦摟住她的肩頭,有些感動:“寶貝,讓你擔心了。”
“我擔心無所謂,只好你平安就好,哎呀,龍哥,你身上怎么這么多傷……”女人好像才看到龍振邦身上的紗布,大驚小叫起來,道:“你痛不痛,誰會下這么狠的手?”
“我怎么知道?”龍哥臉色有些冷漠,道:“想殺我的人很多,這也包括你。”
女人一下愣住,眼中露出驚駭,惶恐的說道:“龍哥,你說什么?”
龍振邦一絲笑容浮了出來,道:“你當然想殺我,不然每次在床上怎么都叫的那么歡,那么賣力?”
女人就算臉皮是用鋼板做地,看到眾人的斜睨,也都是忍不住的泛紅,用力的掐了龍哥的胳膊一把,嗔怒道:“龍哥,你壞死了!”
龍哥夸張的笑道:“不過今晚你的目的不是招待我,而是好好照顧我的兄弟。”
張子歌嚇了一跳,道:“龍先生,我受不起。”
女人好像這才看了張子歌第二眼,看起來更有些厭惡,好像除了龍哥,誰都不能入了她的法眼一樣。
“龍哥,這是你新收的小弟?”
“這是我兄弟。”龍振邦突然臉色一沉。
“你這小弟看起來油頭粉面的,想必沒有什么用處。”女人隨口說了一句,卻沒有注意龍哥的臉色。
‘啪’的一聲響,剛才是龍哥拍女人的屁股上,現在卻是扇到了她的臉上。
“龍哥,你?”女人捂住臉,一臉的錯愕。“我做錯了什么?”
“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你跟了我這么久,應該記得。”龍振邦望著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何燕飛,我警告你,這是我的兄弟,不是小弟!”
何燕飛捂著臉,只是臉上的物理作用卻超過了化學反應,起了紅,諾諾道:“龍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錯了。”
“你道歉的對象是我兄弟,而不是我。”龍哥一張臉冷的可以刮下一斤霜來。
“這……”女人望向了張子歌,眼中閃出了一絲怨毒,突然又展顏道:“這位兄弟,真對不起,剛才是我的不對,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