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出手時就出手,該打擊的時候就應(yīng)該打擊,眼前這個臭小子,連路易十三都沒有喝過,還敢在自己面前裝牛逼,實在是不知所云。柳耀輝多少覺得,自己總算是扳回一城。
“聽說路易十三才開啟的時候,可以品嘗到櫻桃、水仙、百香果等最少七種水果的香味,喝路易十三不但舌頭要有最好的味蕾,還得有個好鼻子才行。”張子歌示意那名服務(wù)生小姐啟開瓶塞,深深的吸了一口,多少有些陶醉在酒香之中,“看起來不錯,好像除了這三種水果的味道,還有苿莉、荔枝的香味,我鼻子不太好用,最多也就只能聞出這五種。”
他不經(jīng)意的說話,不經(jīng)意的動作,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瀟灑無儔,沒有絲毫的做作之感。
聽到他的一席話,不但經(jīng)理露出了欽佩的神色,喝酒看似簡單,往嘴里一倒就好,可是喝酒的學(xué)問卻絕對不簡單。
經(jīng)理看到張子歌的一舉一動,絕對符合貴族的標(biāo)準(zhǔn),詫異中又帶著一絲欽佩。同時多少有些恍然,難怪肖總會如此的重視眼前這位張先生,讓自己親自來接待他。
海皇酒店雖然是五星級的國際大酒店,可是在肖岳山龐大的商業(yè)帝國之中,卻不過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
可是說肖岳山在海皇酒店的員工心目中,就是最至高無上的人物,下面的員工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只有尊崇。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今天竟然打來了一個電話,讓他好好的接待這位張子歌,張先生。
這個張先生的背景那就只能用恐怖來形容,財大氣粗拼財力的酒客,經(jīng)理見過多了,可是拼酒還這么有格調(diào)的,實在少見!
有的人裝逼,讓人看見了只是想去揍他一頓。而眼前這位張先生,品酒的時候,實在是天生的貴族氣息。
“柳總,你聞到什么氣味了沒有?”張子歌淡淡的笑問道。
“嗯,果然還真是有點荔枝苿莉的味道。”柳耀輝不知不覺的跟著張子歌啟開了一瓶路易十三,不知不覺的跟著張子歌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又覺得學(xué)得太過明顯,忍不住有些臉紅。
其實他只是聞到有香氣,他們這種小老板,喝酒的時候,喝的是貴,越貴的酒,喝起來就會越體現(xiàn)自己的身價,至于品酒什么的,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浪費時間。
“奇怪……”張子歌搖了搖頭,“這個時候路易十三的果味香氣,應(yīng)該已經(jīng)散了出去。再揮發(fā)的應(yīng)該是香草和雪茄盒的味道,你怎么聞的還是苿莉的味道?難道我喝的酒和你的不同?你喝的莫非是路易十二?”
柳耀輝的一張臉,已經(jīng)臊的和關(guān)公一樣的紅,咬著牙無話可說。
方母現(xiàn)在看著張子歌的眼光,已經(jīng)截然不同,她就算是木頭腦袋,這個時候也能想明白,張子歌是個人物。
“其實果味只是給人帶來清新,之后的紫羅蘭、玫瑰、檀香、木鳶尾花的清香散出來,這才是此酒最為讓我欣賞的味道。”張子歌倒了點酒出來,輕輕搖曳著高腳酒杯,手掌輕翻酒杯,竟然從手背滾到手臂,然后再次滑落。
兩只手指貌似拈花,再次抓住高腳,張子歌抓住酒杯,竟然倒控?fù)u了三周。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可是酒水竟然聽話的還在杯子里面,一滴不灑。
一條紅線曲曲折折的盤旋,竟是好像一條紅色的血龍。
和張子歌一比,柳耀輝覺得自己拿著酒杯的姿勢,看起來就像大象的腿在表演,一咬牙,也不再看張子歌的表演,端起酒杯,“喝酒就喝酒,這么多名堂一點也不爽快,張子歌是吧,來,我和你喝一杯,我先干為敬。”
不管張子歌的雜耍,柳耀輝已經(jīng)一口把杯中的路易十三悶到了嘴里,哪里還管它什么香味不香味的。
一口喝完,亮了一下杯底。張子歌卻只是笑了笑,做了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舉動,他竟然直接把一杯路易十三倒在了餐巾上面。
一股撲鼻的香氣散發(fā)出來,濃郁非常。張子歌也不看柳耀輝目瞪口呆的表情,只是望著餐巾上的紅酒,喃喃自語:“酒,我只喝八二年的拉菲,像這種酒,用來聞聞就好。”
打了個響指,那名女服務(wù)生馬上會意,已經(jīng)將一瓶八二年的拉菲開啟。
柳耀輝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既是被張子歌的戲弄搞得有些氣憤,又是為自己兜里的鈔票感到一陣心痛,忍不住咬牙道:“張子歌,你莫不是在拿我尋開心?我就不信你這輩子非八二年的拉菲不喝。”
張子歌輕輕一笑,說道:“那倒是沒有,不過連你這種酒桶一樣的人,都能喝上路易十三,我喝了不是自貶身價?又有什么味道可言。”
柳耀輝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怒意,‘嘭’的一拍桌子,怒道:“夠了,張子歌,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張子歌從那名女服務(wù)生的手中接過拉菲,輕晃了一下,目光只是盯著杯中的紅酒,淡淡道:“哦,你也配?面子是別人給的,臉卻是自己丟的。能讓我張子歌給面子的人,不是沒有,不過卻絕對不會是你。”
他的口氣很平淡,可是就是這種連正眼都懶得去抬的樣子,已經(jīng)激得柳耀輝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顧不得再和方父方母打招呼,已經(jīng)憤然的拂袖離去,頭也不回。
張子歌這才嘆息一口氣,望向了方父方母,“伯父、伯母,這個人太沒有風(fēng)度,做你們的女婿,不太適合。”
方母愣了半晌,這才說道:“的確,有點。”
她現(xiàn)在有些犯愁的是,這頓飯柳耀輝說了是他請客的,他現(xiàn)在沒有風(fēng)度不要緊,可是他人拍拍屁股走了,這路易十三和八二年拉菲的單,誰來買?
“來,吃飯吧。”張子歌大手一揮,“難得伯父伯母來一趟S市,加上今天又是伯母的生日,今天這頓飯我請客。”
“張先生。”酒店經(jīng)理這個時候彬彬有禮的說道:“肖總說了,今天無論您在這里花費多少,都是他來買單,所以請您不要讓我們?yōu)殡y。”
“啊?”方父方母互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詫。
張子歌點點頭,“是嗎?肖胖子還挺會做人的嘛,既然這樣,你再開一間套房,伯父伯母在S市的這段時間,就住你們這了。”
“好的張先生,我馬上就去安排。”酒店經(jīng)理聽到肖胖子三個字,心中只是一聲嘆息。在這個世界上,敢叫肖岳山肖胖子的人,實在不多,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柳耀輝怒氣沖沖的走出了酒店,一肚子邪火無處宣泄。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結(jié)果,這小子看起來雖然年輕,可是一舉一動,就算是八十歲的老頭子,都沒有他老練的。
自己好歹也是見過不少風(fēng)浪的人,竟然被這個臭小子云山霧罩的帶到了坑里。一咬牙,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jī)。
“喂,龍哥嗎?我是柳耀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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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午餐,四人從酒店里走了出來。畢竟方父方母難得來一趟S市的,所以張子歌準(zhǔn)備下午帶著二老到S市四處玩一玩。
只不過剛一出門,張子歌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小混混。
這幾個小混混一直盯著酒店大門這邊,見到張子歌等人出來,已經(jīng)馬上迎了過來。
這種情況,張子歌就算是用屁股想,也想得到,這幾個家伙必然是沖著自己來的。柳耀輝被他一番戲弄,丟盡了臉面,如果不喊人來找回場子,估計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與此同時,方馨瑤和方父方母也注意到了那幾個氣勢洶洶走過來的混混,臉色驟然一變。
“子歌。”方馨瑤忍不住叫了一聲。
張子歌淡淡道:“沒事,這伙人是沖我來的,你帶伯父伯母先走,去前面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方馨瑤心中糾結(jié),他既不想丟下張子歌一個人,又擔(dān)心怕傷到父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張子歌看了她一眼,一聲嘆息,“算了,一起走吧。”
他快步帶著方馨瑤和方父方母來到了一輛保時捷卡宴的車前,作勢要開車門的樣子,方馨瑤多少有些不解,因為她記得,張子歌好像并沒有這種車子?
只不過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是她去考慮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的時候了。因為那群小混混已經(jīng)攔了上來,為首的光頭大哥‘嘭’的一聲,拍在保時捷的車頂,把她和方父方母都是嚇了一跳。
“小子,想往哪兒走啊?哥幾個可是等了你半天了。”
張子歌一愣,隨后微微皺了皺眉頭,沉聲道:“請把你的爪子拿開,這是保時捷卡宴你知道嗎?拍壞了,你賠得起嗎?”
“我艸!”光頭不爽了,罵道:“一輛保時捷卡宴就牛逼了?老子是嚇大的?老子就拍了,怎么樣?”他說完又是重重的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