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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活著的傳說

站在一旁的烏鴉,眼中寒光爍爍,喃喃自語:“果然厲害,中了我的九幽血爪,竟然還能壓制得住鬼刀。”

見到這種情形,烏鴉也不敢再做壁上觀,免得夜長夢多。身形一動,人已經來到了張子歌的身后,指尖五道血刃破空而出,直刺張子歌的背心。

張子歌眼神一凝,已經回身出劍,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他,早已是強弩之末,體內氣息紊亂,強行提氣之下,才堪堪擋住了烏鴉的致命一擊。

兩道氣勁撞擊在一起,強大的反噬,將張子歌從空中震了下來,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受死吧!”

“受死吧!”兩人不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前一后的殺了過來。

面對烏鴉和鬼刀的合力一擊,張子歌的心中一片慘然……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強勁無匹的劍氣從天而降,令天臺上的四人都是忍不住的一愣,烏鴉和鬼刀也瞬時收住了攻勢,神情戒備的抬頭望去。

倉……

一柄三尺青鋒落在了烏鴉、鬼刀、和張子歌三人的中間。這把劍,通體幽黑,渾然無跡,讓人感受不到它的鋒銳,只不過從劍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徐徐之氣,凡是看見它的人,都好像被一股莫名的氣息所包裹,竟是有一種無所遁形的心悸之感。

仁道湛盧,是一把劍,亦是一只眼睛。

傳說它是上蒼留在人間的一只眼睛。它深邃且明察秋毫,注視著君王、諸侯的一舉一動。

君賢能,劍在側,國興旺。

君無能,劍飛棄,國破敗。

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這是兩千多年前的鑄劍大師,歐冶子的得意之作,一把無堅不摧而又不帶絲毫殺氣的兵器。

“仁道……湛盧……”

“張……朝宗……”烏鴉和鬼刀看清了這把劍之后,頓時臉色大變。

一旁,已經身受重傷,正在打坐調息的奧達維也是目露驚駭,“怎么可能?張朝宗不是在歐洲?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泰國?”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什么都不用說,什么也不用做,只是往那里一站,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就能讓人心懷敬畏。

沔波流水,朝宗于海,張朝宗,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出生在威名赫赫的青龍張氏一族,這是他的幸事,亦是他的悲哀。他和張子歌不同,張子歌身帶青龍印記而生,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注定了他的與眾不同。

在家族之中,他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任何人都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愿。

所以無論走到哪里,他都是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相較之下,張朝宗就好像是這個家族里,最為多余的那一個人。他甚至記得,自懂事以來,自己的每一個生日,除了母親以外,沒有一個人會來為他慶賀。

在這樣一個威名顯赫的家族之中,幾乎是很難想象的。

原因很簡單,他是天生絕脈,旁人都有任督二脈,可是他竟然只有任脈,沒有督脈。這實在是一件亙古未聞的奇事,就連神功通玄的張師道,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事情。

天生絕賣無法習武,這對于出生在青龍張氏一族的子孫來說,是絕難接受的事情。

青龍張氏一族,肩負著守衛華夏大地的宿命,一個無法修行的廢材人物,又如何能夠承擔得起這樣的使命?

張師道對自己的這個四子,感到很是失望,所以自打他出生以來,就很少過問他的事情。

家族之中,就算是一個普通的下人,至少也都是二、三階以上的修為,面對別人的嘲笑和無情的奚落,可以想象,他在這樣的家族之中,每一天,都該是一種什么樣的煎熬。

他沒有朋友,就連自己的血脈兄弟,都很少來找他玩,所以他只能每日與書相伴,他遍覽群書,竟是一朝悟道,另辟蹊蹺,尋找到了適合天生絕脈的修行法門。

旁人學武,至少都是兩三歲便開始筑基,而他到了十三歲才開始靠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強行筑基,竟然也是被他僥幸成功了。

從此,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修為一路突飛猛進,十五歲三階武者,十七歲四階,十八歲六階,二十歲七階,二十三歲八階,二十五歲九階……

九階,號稱人類所能達到的修行極限,數百年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突破這個境界。然而張朝宗,據說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天人之境。

二十年前,北美圣督教妄圖卷土重來,入侵華夏大地,張師道率眾相迎,被圣督教八大絕世高手圍困,身受重傷。

本就還沒有恢復元氣的四象一脈,頓時陷入了風雨飄搖之際。

關鍵時刻,張朝宗橫空出世,硬是憑著手中的一把利劍,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于既倒。

一人一劍,力戰圣督教八大絕世高手,那一戰殺得血流成河,天下震動。嚇得還隱藏在暗處,準備隨時趁火打劫的歐洲蒂斯教、日本神道教頭也不回的倉皇離去。

此戰之后,張朝宗之名,威震天下,人人無不側目。北美圣督教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從此龜縮一隅,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有的人,死后百年,經過口口相傳,才成為傳說。而張朝宗,現在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傳說,一個令異族聞風喪膽的傳說。

歐洲蒂斯教經過一百多年的休養生息,終于有些按捺不住野心,妄圖再次卷土重來。可是張朝宗去到了歐洲,他只是一個人,卻已經足夠震懾住整個蒂斯教,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何等的威勢,這是何等的氣魄,而這天下,又還有何人能當如此?

“四叔……”張子歌目光微凝,抬頭望去。

只見一人,從夜空之中緩緩落下,腳尖輕點,負手立于湛盧之上。這人看上去多少有些不修邊幅,一頭蓬松散亂的長發,一臉的胡渣,面色淡然而眸光深邃。

他落下之時,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仿佛在空氣中蕩起陣陣漣漪,向四面八方滾滾涌去。鬼刀、烏鴉、奧達維這個時候,一顆心已經沉入了谷底。

他們已經開始在想,今晚該怎樣才能保命逃生。

張朝宗的目光落在了張子歌的身上,“你這一次,多少讓我有些失望。瑤光和天璇,你隨便帶一個在身邊,都不至于落到這么窘迫的境地。”

把瑤光留在了S市,是為了保護洛芊芊和方馨瑤的安全。又擔心因為他自己的關系,神道教和薩摩門的人會對葉梓萱不利,于是把天璇也派了過去,自己卻只能身迎敵。

張子歌一絲苦笑,“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

張朝宗的目光變得有些復雜,“太有人性,看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它讓你變得進退失據。”

“所以這是你離開蕭青璇的原因?”張子歌的嘴角一抹微笑。

張朝宗明顯愣了一下,嘆息道:“她現在過得如何?”

“不好。”張子歌搖了搖頭。

又是一聲深深的嘆息,張朝宗停止了這個話題,如果說他這一生中,對誰最心懷愧疚的話,那么無疑只有蕭青璇一人。

他從小生活在旁人的嘲笑和奚落之下,直到他十八歲離開了那個家族,獨自去到另一個陌生的城市求學,在那所大學之中,認識到了他這輩子最為心愛的女人。

兩人從相識,再到相愛,一起渡過了幾乎是他這一輩子最為難忘的四年,如果沒有圣督教突然侵入華夏大地,如果不是因為四象一脈竟沒有一人能夠攔其鋒芒,也許他會繼續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和蕭青璇結婚、生子,就這么平凡但卻幸福的過完一生。

可是命運總是如此的無常,他雖然因為天生絕脈,幾乎被家族拋棄。可是當華夏大地真正遭受危機,當家族真正到了危難的時刻,他卻沒有棄家族而不顧。

大義與小愛之間,他選擇了大義。

很難去評說,到底哪一種選擇是正確的,正如他自己所說,“這個世界,總是需要有那么一些人,舍棄自己的幸福,而換來更多人的幸福。”

張朝宗的目光從烏鴉、鬼刀、奧達維的臉上一掃而過,淡淡的說道:“看來神道教經過百年的修生養息,已經恢復了不少的實力。不過如果今晚,三大法王,三去其二,想來你們的尊主也會十分的心痛吧?”

三人聽罷,臉色大變,不等張朝宗出手,三人已經連忙往不同的方向逃離。

他們三人如果不是靠著奧達維的暗算,連張子歌都是打不過的,更遑論比張子歌還要更勝一籌的張朝宗?

所以他們只能當機立斷,趕緊各自逃命,三人分別往不同方向去逃,就看誰的命大一點,能夠奪過張朝宗的追擊。

三人都是當世的絕頂高手,身法全力施展之下,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已經逃出了數里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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