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難道你不想知道,這些年我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嗎?”
覺得自己是不是最近太過低調了些,所以無論是什么人都想要在他這里顯擺顯擺,劉文這種以前在他面前不入流的人,居然也敢堂而皇之的登門了。
“你覺得我很閑,還是覺得自己很厲害?”
他現在就想要一聲令下,然后將這人送到晉王府,之后就沒他什么事去了,劉文看他所有事情都寫在臉上,不過這恰好就是他需要的。
“柳兄這脾氣還是沒怎么變過,怎么,被我表妹給征服了,還是想著要娶夫人了,也是,大家都這年紀了,要是還不娶妻,這京城里的大家閨秀都得嫁完了,不對,不對,柳兄已經娶了夫人了不是,還沒恭喜柳兄。”
劉文拿著把匕首低著他的脖子,他就知道柳鼎銘不會這么聽話的,可惜了,他這刀用的太快了些。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難道柳公子不知道,不對,應該是表妹夫的,你真是的,怎么沒見我表妹出來,嫣清呢?”
柳鼎銘雙手緊握,他敢確信這家伙是故意的!
怒氣沖沖的說道,“萬嫣清已經被閑王帶走了,你要是想見他,自己去閑王府里找吧,你應該還記得,這閑王妃是萬茹箐。”
柳鼎銘就是故意刺激他的,劉文那匕首緊緊的抵在了他的脖子處,都出現了紅痕,只要他再用力一點,他非得命喪當場不可。
見他都這樣了,柳鼎銘還仰著脖子,劉文也算是佩服他了,收了匕首,恢復了往常的謙謙公子模樣。
柳鼎銘摸到自己脖子的血跡,想要發怒,但是想想,這人也是個混不吝的,比自己還有之而不及,消氣了會氣。
“柳公子,剛才得罪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而為之,我也知道這萬家算是落魄了,你還能讓我進門,這是你的大義,我在此謝過了。”
柳鼎銘不知道他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會子是一個樣子,還真是難以捉摸,更加不敢掉以輕心,顧不得脖子上的傷口,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兄弟這是客氣了,都是誤會,誤會過了就沒事了,沒事了,兄弟這次回來是要?你要是想見嫣清的話,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你知道的,這嫣清被閑王帶走以后,是我都見不到面的。”
劉文看他急忙撇清關系,內心對他是鄙視的,但是面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畢竟,面子上的和平還是要有的。
“嫣清的事情,我們以后,再說,柳公子,我想要知道萬家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知道這萬夫人以前是我姨,這件事情又是晉王專門負責的,要說到晉王和誰的關系最好,那可不是你這位親舅舅了嗎。”
柳鼎銘冷笑,還親舅舅,只怕是晉王都快要忘記他這位親舅舅了,不過他卻沒有和劉文說這事,兩人打著馬虎,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柳公子不用包扎一下,你看我這些年在外面,手下也沒個輕重,傷著你了,也嚇著你了吧。”
“沒事,沒事,這么一點小傷,沒事的,你才回來,不然就在府里住下吧,這有事,咱們慢慢商量?”
“這,這多不好意思,還是算了,我住在外面的客棧,做事情也方便,柳公子要有事找我,直接去客棧就行了,我就是想要知道這萬家到底是怎么死的,還望柳公子行個方便?”
以為繞了一圈這人就不會記得這事情,誰知道這人還真是一點正事都不放過,柳鼎銘回想了一下,這萬家都死了多久了,現在還真的有點記不起來。
“那個,這萬夫人不是也被閑王府請去了嗎,自然這萬家滅門的時候,他們肯定是不在的,你現在問他們是做什么?”
見他將話說過來說過去就是不愿意說說著這萬家的事情,劉文有些不耐煩了。
“聽說柔兒那丫頭給柳公子留了一絲血脈?我和柔兒也算是老相識了,那孩子也快走的了吧,也不帶出來見見。”
他話里話外威脅意味十足,擺明了他要是不告訴他,他就不客氣的意思,柳鼎銘也不耐煩了。
“萬家滅門是晉王辦的不錯,但是沒有找到兇手,你先別激動,這外面怎么傳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這事情是千真萬確的,我和你是兄弟,所以才不瞞你。”
“你的意思是,那不過就是個替罪羊,所以,這萬家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結案,我姨和嫣清,都在閑王府里,是死是活你也不知道。”
這話噎的柳鼎銘說不出話來,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他怎么知道。
“爹!”
柳鼎銘聽到這聲音,心如死灰,這孩子怎么就這個時候過來了,頓時板著臉大吼道。
“還不帶小姐下去!不知道我在和貴客談事情嗎,下去!”
楊新麗有些不知所措,今天這火氣怎么這么大,不過看到了一邊的劉文,她總算是明白了,趕快將孩子牽住。
“林昕乖,快到娘這來,走,爹在談事情,我們一會再來找爹爹,你做什么!”
“嫂夫人,這么快就要走,這是柳公子的女兒吧,哭什么,不哭啊,你看這是什么?”
說著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小玩具,柳林昕果然就不哭了,但是楊新麗卻帶著她往后退了一步,劉文也不生氣,將小玩具塞到了她手上。
“這小姑娘眉眼長的和柔兒還真是有幾分相似,就是不知道這柔兒生孩子的時候怎么會難產呢?”
楊新麗最怕的就是別人提起這個,帶著孩子趕快就離開了,柳鼎銘捏拳,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他就要沖上去了。
“現在,柳公子可以好好說了?”
“其實我覺得你要是想知道萬家是怎么死的,不如先去閑王府看看萬夫人和嫣清還是不是活著,這樣,你在來我這里,要是還想知道萬家的事情,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反正他是說什么都不將事情說清楚,劉文也不逼他,只是最后看他的眼神,讓柳鼎銘覺得有一絲絲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