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箐過了幾天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沒有再像之前那般,只不過這興致還是提不起,本想著去將軍府見見老夫人散散心的,只是這大門口躺著的明顯就是萬嫣清。
柳鼎銘一見她出來,就指責她道:“閑王妃,你還敢出來,你看看你將嫣清害成了什么樣子了,別人都說最毒婦人心,果不其然!”
茹箐瞧著那白布下躺著的果然是萬嫣清,也覺得莫名其妙的,她怎么會傷的這么厲害了,那天不過是傷到了肚子而已,不至于會傷到腿被抬著過來。
夏之看著那白布下隱隱有著血跡,覺得不對勁,連忙派人去叫魏澤羽出來,只怕是王妃會吃虧。
“柳公子,你在家的妾室,抬著來我們閑王府,怎么,是覺得我們閑王可欺,還是覺得我好欺負?”
柳鼎銘看著她,雖然是不忍心動粗,不過想著也不是自己的人了,直接就不客氣起來。
“閑王妃,我們不過是小老百姓,但是嫣清怎么說也是你的妹妹,你就能下此毒手,你看看嫣清,連走路都成了問題!”
茹箐走下了臺階,剛想揭開布看看萬嫣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柳鼎銘攔住了。
這就是小老百姓的做派,簡直笑掉了茹箐的大牙,敢阻攔王妃的老百姓,她還沒有見過。就萬嫣清那傷勢,她敢肯定不是自己造成的,心中多了幾分底氣,不是自己做的,想要栽臟給自己,也得看看那些人的本事!
“你想做什么,難不成你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正好,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庶姐是怎么對待嫡妹的,簡直是歹毒心腸!”
“你少胡說八道,我們王妃自從上次就沒有見過你們家萬姨娘了,柳公子,難不成是你自己毒打了她,然后再賴到我們王妃身上的!”
“你這個丫頭,真是牙尖嘴利的,我到不知道這閑王府里會養這種閑人了!”
柳鼎銘瞧著一個小丫頭也敢為難自己,看著茹箐的眼神也越發不對起來,原想著兩人還有些舊情,現在她不給自己面子,那就不要怪他為難她了。
夏之有些生氣,這些人總是看不慣別人過幾天清凈日子,先是王妃的那些‘姐妹’,再是萬富有,現在又來了柳鼎銘。
“夏之,你退下。”
茹箐是擔心她落人口實,不過也不知道是誰給柳鼎銘吹了耳邊風了,連他都有膽子來為難自己。
瞧著他帶來的那些人都是柳府的‘老熟人’,這么明顯的事情,還要在這里演這么一出戲,倒真是難為他們了。
“閑王妃,你難道不給個說法嗎?這么多人都在這里看著呢,你好歹也是閑王府的女主人了,就這般敢做不敢當?”
茹箐冷笑,這柳鼎銘是越來越會潑臟水了,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聲討,茹箐是沒有一點怕的,她后面還在閑王府里侍衛呢。
“我客氣點,尊稱你一句柳公子,不客氣的話,你見了我還得磕頭請安!”
柳鼎銘氣的不行,想要反駁,茹箐直接阻斷他的話說道:“柳家出了一個貴妃,是不錯,但不代表你就是柳貴妃本人了!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才是明白人!”
她這話說的小聲,不過就柳鼎銘和她聽見了而已,旁的人只看見她張嘴,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萬嫣清就這樣躺在地上,柳鼎銘看她的眼里沒有一絲愛意,連她的話都聽不見,還是自家小廝聽見了叫了她一聲。
“你怎么回事?”
萬嫣清一雙眼睛還看得清楚,柳鼎銘看她如同一個陌生人,不過想著要將這出戲演好,只得先忍忍。
轉頭看向對面站著的我那個茹箐,手顫顫巍巍的指向她站立的位置。
那沙啞的聲音,別說茹箐聽的刺耳,就連一旁站著的人也覺得刺耳。
“萬茹箐,你害得我好慘,我們好歹是一父出生的,你也能下得去那個毒手......”
萬嫣清不斷的控訴,茹箐只是靜靜地聽著,一點不打岔,柳鼎銘心里七上八下的,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等萬嫣清都說完了,累的她氣喘吁吁的,茹箐上前了兩步,柳鼎銘馬上呈防備的姿勢。
“你不用這樣防備我,我不過是想要看看她到底傷到了哪里,你看我什么都沒有拿,怎么傷的了她,既然你說我傷了他,那你告訴我,她是什么時候受傷的?”
茹箐邊說邊進一步,柳鼎銘看了一眼萬嫣清,胡亂說道,“大概就是那天吧,不過我敢肯定就是你傷的她,那天那么多人都看見的。這個你總耍不了賴。”
茹箐點頭稱是,這個她承認,她一點頭,柳鼎銘就抓住她不放,魏澤羽剛剛趕了回來,就看見這一幕,直接提刀就要砍人。
“閑王!”
“看見本王,還不請安?”
柳鼎銘心里憋著氣,還要跟著一起下跪,“參見閑王。”
一眾人等跪在地上,魏澤羽看著自家媳婦那手,都被柳鼎銘捏紅了,一腳就踢了過去,柳鼎銘摔了個大馬趴。
“你的那雙臟手摸了我王妃,你說,我留,還是不留?”
柳鼎銘不服輸的瞧了他一眼,周圍的人更是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就怕蹙了這霉頭。
“這雙眼睛,我也不喜歡,你說,留著做什么?”
“你敢!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你是閑王,也逃不過大魏的刑罰!”
“是嗎?劍宇,你說,有這免死金牌的人,要是犯了法,會怎么樣?”
柳鼎銘突然想起來,萬茹箐有著免死金牌,但看著萬嫣清就這樣躺在地上,也心有不甘。
茹箐將心放回了肚子里,那些人不會是魏澤羽的對手,只不過他現在收斂了許多,這人才小看了他們。
“行了,既然你說到了律法,我倒要問問,你冒犯王妃,是個什么罪名!”
“那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嫡妹,下此毒手。”
魏澤羽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萬嫣清,“劍宇,她這傷是哪天傷的?”
“稟王爺,是前天的傷了,按照她的結痂來看,流血應該不多,就是這包扎的手法不太好,導致她現在還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