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已深,師徒二人在嘆息和悔恨聲中逐漸失去了知覺,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天剛微微亮。當所有人仍在熟睡之時,躺在床上的“問心”漸漸從昏厥中醒來。他忍著身體的疼痛,慢慢的從床上坐起,只覺得自己腦海中一片模糊。
“問心”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難受的哼哼了幾聲。
半夢半醒中的“紫川”聽見屋中有聲音傳出,急忙睜開了眼睛。只見“問心”已經坐在床沿,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紫川”快速起身,來到了“問心”面前,急切地關心道:“師弟,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別亂動!”
“問心”抬起了頭,看了眼“紫川”,虛弱的問道:“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在這?”
“師弟,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么啊?對了,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我只記得昨夜我在半山腰間攔住了你們,剩下的事情就記不太清了。”說到這,“問心”不由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頭,想要盡力的記起一些事情來,可是任憑他如何回憶,依舊想不起昨夜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紫川”和“問心”之間的談話吵醒了柳如風。
柳如風站起身來,來到了“問心”面前,接話道:“你昨夜險些走火入魔,還好我師父及時制止,將你救了回來,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問心”聽到柳如風這么一說,不經眉頭微微一緊,抬起頭望著柳如風,疑惑的說道:“什么?走火入魔?”
一旁的“紫川”點了點頭,不解地問道:“師弟?難道你一直不知道嗎?”
“問心”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自從十多年前師兄你不再來水牢看我之后,我就覺得自己的行為和情緒有時候會突然間不受大腦控制,做出許多違背自己內心的事情。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因為什么!”
“紫川”拍了拍“問心”的肩膀,關懷的說道:“好了,師弟!你現在還很虛弱,這件事情我們以后再說,你先躺下再休息會吧。”
“問心”搖了搖頭,謝絕了“紫川”的好意。
“不行,師兄!我還有正事要辦。扶我起來......”
“紫川”扶著“問心”慢慢起身,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師弟,到底是什么正事啊?這么急?”
“問心”坐在椅子上,看著“紫川”和柳如風,開門見山的說道:“想必師兄你們也聽說了吧,柴榮帶兵謀逆,逼死大堯國君,自立為王。”
“紫川”看了眼柳如風,而后默認的點了點頭,說道:“師弟,不瞞你說,我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師兄,你不用再說了,這我其實早就知道了。其實當初我來“紫燕閣”的目的是為了找尋云兒,還有就是為了找師兄您理論,并不是真正的覬覦這“紫燕閣”閣主之位。可是不知為何卻事與愿違,逼走了柳如風,還坐上了“紫燕閣”閣主之位。至此以后,我心懷愧意,所以便一直派人暗中偷偷打探著著柳如風這小子的消息。當我得知這小子敢與“青云會”為敵之時,心中既佩服又擔心。可是“紫燕閣”祖訓有云,不許任何人插足江湖和朝堂之事.......師兄,心妍的死,是師弟對不起你!!!如果當時我不將他們趕下山去的話,心妍也就不會死了。”
當“問心”提到柳心妍的時候,“紫川”和柳如風倆人眼中不約而同的泛起了淚花。倆人含著淚,沉默了許久。
半晌過后,“紫川”才從悲傷中醒來。他看著“問心”,嘆息地說道:“好了,師弟!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許久了,無論再怎么悔恨,心妍他們也不會復活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對付柴榮,替心妍和如云報仇!!!”
“問心”聽后,連忙說道:“師兄,我剛才所說的那件正事就是關于報仇的。師兄,你還記得師父之前交代的那句話嗎?”
“紫川”點了點頭,應答道:“師兄當然記得。長虹出、天芒現,聚翠微、星辰變!!!”
“問心”激動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正是!前些日子師弟分別卜了兩卦,問的是民間疾苦以及大堯運勢,可是這兩卦的結果無一例外紛紛指向了師父的那句話。”
“所以這就是師弟口中的大事?”
“是啊,師兄。所以師弟這些天以來一直在山上等著,未敢合眼!!!”
“紫川”聽到這里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問心”見后,十分不解的問道:“師兄,你這笑究竟是何意啊?”
“紫川”拍了拍“問心”,笑著回道:“師弟啊,我看你不用等了!!!”
“問心”聽后,更加摸不著頭腦,于是他追著問道:“為什么啊?”
“因為你要等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紫川”微微一笑,走到房門口,推開房門將云煙等人叫了進來。
“紫川”來到“問心”面前,指著柳如風和云煙二人,笑著說道:“師弟要等的是否是這二人啊?”
“問心”順著“紫川”的指向望去,當他的目光聚集到柳如風和云煙二人的左手之時,突然驚訝的叫了起來。
“這是......“長虹貫日劍”和“天芒劍”!師兄,難道師父口中的那個傳說是真的嗎?”
“紫川”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冥思了片刻,依舊不敢太確定的說道:“這個傳說畢竟是歷代閣主口口相傳流下來的,至于真假,師兄真不敢確定。當年師父有意將閣主之位傳于你,所以這個秘密,你我師兄弟二人都早已知曉。”
一旁的柳如風聽后,有些不解地問道:“師父,這是什么傳說啊?如風怎么沒有聽說過啊!”
“紫川”大笑著摸了摸柳如風的頭,說道:“因為為師出事的時候,你、如云、心妍三人都太小了,所以未曾告訴你們!”
柳如風撇了撇嘴,暗暗的點了點頭。
“問心”看了眼“紫川”,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只可惜師父他老人家卻沒說出那件寶物具體埋藏在何處!這翠微山之大,該去何處尋找啊!”
“這倒未必!師弟,其實師父他臨終前給了我幾頁發黃的殘紙,只可惜上面只寫到那件寶物埋藏的大概位置!!具體位置還需要我們繼續探索。”
“問心”一聽,大為欣喜的說道:“師兄,你剛才所提的那幾頁發黃的殘紙現在究竟在何處啊?為何我在“紫燕閣”這么多年都未曾見過?”
“其實這幾頁殘紙一直就放在這間房子之中,只是師弟您念及舊情,未曾翻找而已!”
“問心”聽后,不好意思的朝著“紫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