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那些大臣議論紛紛的時候,柴秀從殿門外走了進來。
他怒目看著群臣,憤怒的大聲吼道:“你們都給我安靜點!你們把這當什么地方了?路邊的菜市場?枉你們自稱朝廷命官,居然連普通百姓都不如!普通百姓這個時刻都知道低頭默哀,你們卻在我父皇的葬禮上如此無禮,簡直罪該萬死!!”
那群大臣見柴秀如此憤怒,急忙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的一同磕頭請罪到:“太子殿下,還請息怒!”
柴秀滿臉怒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群臣,竭力的壓制著內心的憤怒,嘶吼道:“行了!你們既然已經祭奠完了,那就請回吧!!來人,送客!”
眾臣見柴秀怒氣沖沖的樣子,急忙識趣的應了聲,隨后便退出了大殿,朝著宮外走去。
柴榮和蕭全祭奠完了之后,見柴秀怒氣未消,于是想要離開。豈知,他們還未走幾步,便被柴秀給叫住了!
“侯爺,皇兄!二位既然來了,正好本殿下也有話想跟二位說!不如我們三人找個偏靜的地方談談,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柴榮聽到柴秀這么一說,點了點頭,隨后扭頭對身后的廖云清說道:“廖副將,你先回去吧!”
“王爺,可是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不如讓末將在此等候,也好有個照應!”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本王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廖云清見柴榮如此執著,嘆息了一聲,無奈的回道:“卑職明白,太子殿下,王爺,蕭侯爺!卑職先行告退!”
蕭全見后,也回頭對鶴兵和赤虎二人輕聲示意道:“你們也回去吧!!”
赤虎、鶴兵二人互相看了眼,隨后作揖一同說道:“是!那侯爺、柴王爺、太子殿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赤虎、鶴兵跟在廖云清身后,三人一起朝著宮門外走去。
蕭全見人已走遠,對著柴秀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太子殿下,咱們請吧!!”
柴秀點了點頭,隨后出了大殿,帶著二人來到了“御花園”中,三人來到一處涼亭外。
柴秀看著涼亭,對蕭全和柴榮二人說道:“行了,就這吧!我們進去談。”說完,柴秀便進入了亭中,順勢坐了下來。
“坐!蕭侯爺、皇兄,你們也坐!”
蕭全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柴秀,轉而又望向柴榮。當他得見柴榮坐下之時,他才方敢坐下!
“今日,本太子之所以叫二位前來,是有要事相商!”說完,柴秀便掏出了一塊鐵牌,丟在了石桌之上。
柴榮見此一幕,心中不由的一緊。他在心中默默地想道:“看柴秀這架勢,難道是要跟蕭全攤牌?這樣一來的話,本王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豈不都白費了嘛!這柴秀,本王已經叫他千萬要克制住自己,不要跟蕭全發生明面上的沖突,他就是不聽......哎!”
蕭全見此鐵牌,則是一臉不解。他遠遠的看著石桌上的鐵牌,不解的想道:“這柴秀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丟出一塊鐵牌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想到這,蕭全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急忙將自己身子湊近了那塊鐵牌,這才清楚的看見這塊鐵牌上刻有“護國公府”這四個大字。
此時,蕭全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焦急的在自己心中來回想到:“這......難道就是在柴玉被殺現場找到的那塊鐵牌?莫非今日這柴秀找我和柴榮倆人談話,目的就是為了想要將那層窗戶紙捅破不成?”
柴秀仔細的望著眼前這倆人的神情變化,輕笑著說道:“其實今日叫二位前來,其實是為了我父皇被殺一案。想必你們也看到了,這石桌上的鐵牌正是那群殺手所遺留在我父皇被殺現場的。這點皇兄可以作證!”說完,柴秀將眼睛瞥向了柴榮,笑著喊道:“皇兄?”
柴榮見柴秀公然在蕭全面前將難題拋給了自己,當時他的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沖動。他竭力遏制自己內心的沖動和不悅,接著柴秀的話,話里話外替蕭全開脫道:“其實微臣當時只是見到一塊鐵牌掉落在了現場,由于當時微臣正被人追殺,所以無暇顧及,也沒看清楚那塊鐵牌長什么樣。當時刺客遺落在現場的那塊鐵牌與現在咱們面前這塊鐵牌是不是同一塊,微臣也很難確定!”
顯然柴秀聽到柴榮這么一說,心中很是不滿。他抬起頭,眼神銳利的看著眼蕭全說道:“不管它到底是不是同一塊,但這塊鐵牌是廖將軍和京城巡防營的士兵們共同在我父皇被殺現場找到的。這塊鐵牌背面好像刻著“護國公府”的字樣,不知蕭侯爺對此作何解釋啊?”
蕭全聽后,急忙抓起了石桌上的鐵牌,拿在手中反復觀看了起來。待他看完之后,急忙否認道:“太子殿下,這鐵牌雖然與蕭府鐵牌一模一樣,但微臣自始自終都并沒有派人去加害皇上啊!皇上對我蕭家恩重如山,我怎么會恩將仇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微臣,還請殿下明察秋毫,還微臣一個清白!”
柴秀聽后,滿臉笑意的看著蕭全,反問道:“是嗎?那蕭侯爺說說看,到底是誰要栽贓陷害你呢?”
蕭全被柴秀這么一問,雖然心中有一個懷疑的人選,但卻難以說出口。他眼神瞥向一旁的柴榮,接著又看了眼柴秀,吞吐的說道:“這......微臣不知!!”
此時,未曾開口的柴榮突然站了出來,替蕭全開脫道:“太子殿下,請聽微臣一言!!”
柴秀看了眼柴榮,說道:“皇兄,有何高見,盡管說來!”
柴榮想了會,然后說道:“殿下,微臣僅憑一塊鐵牌很難斷定蕭侯爺就是密謀殺害皇上的兇手。因為這鐵牌畢竟不是大內御制。凡是知道或者見過此鐵牌的,都能在民間各大鐵鋪打造出一模一樣的!再者說,蕭侯爺在朝為官數十年,可謂是深知當官之道。當官之道第一條就是凡事要謹慎小心,如果此事真是蕭侯爺指派人所為,那定然不會留下這么大的一個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