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的吵鬧招來了柴秀的一頓訓斥。
“行了!你們倆要吵出去吵!在這金鑾大殿之上,你們倆人居然如同市井小民一般吵鬧,簡直成何體統!這要傳出去了,我大堯百官的臉面往哪擱?朕的臉面往哪擱!!”說完,柴秀轉過頭,望著柴榮,怒氣沖沖的問道:“對了,柴榮!朕來問你,你幾時能夠發兵去支援周顯啊?”
柴榮白了蕭全一眼,隨后扭頭,不悅的回道:“大軍需要集結,需要整頓!最快也要半個多月!!”
蕭全一聽,有些急了!他急忙啟奏道:“皇上,這半個月恐怕太久了吧!我怕周顯的大軍支撐不住這么長時間啊,皇上!”
柴秀沖著蕭全搖了搖手,說道:“侯爺不必再說!朕主意已定!”說完,柴秀看了眼柴榮,狠狠的說道:“行!柴榮,朕就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如若半個月之后還無動靜,那就休怪朕不念同族兄弟之情!”
柴榮聽后,冷哼了一聲,沒有應答。接著便大袖一甩,獨自轉身離開了金鑾大殿,朝著宮門揚長而去!
蕭全看著柴榮趾高氣昂的離開了金鑾大殿,心中憤憤難平。他急忙扭頭,雙膝跪地,叩拜道:“啟奏皇上,這個柴榮也太無法無天了!微臣懇請皇上治柴榮一個大不敬之罪!”
蕭全這一跪,使得朝上文武百官紛紛跟著跪了下來,共同齊聲大喊道:“微臣懇請皇上治柴榮一個大不敬之罪!!”
柴秀看著朝下眾臣這一唱一和的,心中很是煩躁。
“行了,你們都起來!朕有些累了,有些事情以后再說吧!小圓子,扶朕回宮!!”
小圓子聽后,連忙喊了聲:“退朝!!”隨后,便上前攙著柴秀,走下朝去,消失在了眾臣的視線中!
當柴榮下朝之后,并沒有立刻出宮。而是趁著沒人看見的時候,躲進了南書房中。柴秀在小圓子的攙扶下,也來到了南書房的門口。
“小圓子,你守在門口,任何人不許進入,明白了嗎?”
“嗻,奴才明白!!”
柴秀見四下無人,便推門進入了南書房中。隨之,小圓子伸手將房門緊閉,站在門口,警惕的看著四周。
“微臣參見皇上!!”柴榮見柴秀推門而入,急忙迎了上去,叩拜道。
“皇兄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不,皇上!剛才早朝之上是微臣無禮,還請皇上恕罪!”
柴秀聽后,淡然一笑,上前將柴榮扶起,輕笑著說道:“誒,皇兄何罪之有!今日,在大殿之上,本來就是你我兄弟二人合演的一出戲,皇兄不必自責!”
柴榮見柴秀不怪罪自己,急忙起身說道:“謝皇上恩典!”
“皇兄啊!我們只有半個月的事件了,下一步你想要怎么做?”柴秀一邊說著一邊向床榻走去。
柴榮跟在身后,畢恭畢敬的說道:“皇上,還請放心!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十五日后,微臣定將王琦、周顯二人的項上人頭獻給皇上!”
柴秀點著頭,微笑著說道:“有皇兄這句話,朕就放心了。只不過,這主將一死,那他二人手下的軍隊定將軍心潰散。如果到時候不處理妥當的話,我怕會被遼軍和大梁鉆了空子??”
“這點還請皇上放心,微臣早已想好計謀。”
柴秀看著柴榮,好奇的問道:“皇兄,到底有何計謀,說來給朕聽聽!”
柴榮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看著柴秀,神神秘秘的說道:“此事只需皇上下兩道密旨即可。雖然王琦、周顯二人在軍隊中威望頗高,黨羽遍布軍隊之中。但在軍隊中,畢竟還有許多忠于大堯,忠于皇上的將士存在。他們或是受到了王琦、周顯的威逼,或是受到了利誘,才會不得不臣服于二人腳下。到時,我們只需將王琦、周顯二人以及他們手下的黨羽繩之以法。剩下的那些受到王琦、周顯威逼利誘的將士們,即可為我們所用!”
柴秀笑著點了點頭,豎起拇指稱贊道:“皇兄,果然是好計謀啊!這樣一來既除掉了朕的心頭大患,從而削弱蕭全的勢力,又能助漲我們的實力。簡直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之計啊!!行,朕一會就讓草擬圣旨,交由皇兄!”
柴榮連忙跪下謝恩道:“謝皇上!!”
“不必如此,其實應該是朕謝謝皇兄才對!倘若二十年前,不是皇兄冒著風險,帶兵回京,恐怕這大堯的江山早就易主了!”說到這,柴秀從榻上緩緩站起,握住了柴榮的手,將他慢慢扶起。他拍了拍柴榮的手背,暗暗嘆了口氣,眼中閃著淚花,深情的說道:“這柴氏數百年的基業就全都仰仗于皇兄了!!”
“皇上,請放心!微臣定當竭盡所能,捍衛大堯江山!!”
此時,蕭全、鶴兵以及赤虎已經下了朝,一同來到了“護國公府”中。
在后園涼亭中,三人圍在石桌旁,商量著今日早朝之事。
“侯爺,這個柴榮簡直太目中無人了!竟然在朝上,明說暗指的說我們家侯爺有謀反之心,真是該千刀萬剮!”赤虎想到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替蕭全抱不平的說道。
蕭全聽過這番話后,非但不怒,反而笑嘻嘻的說道:“赤虎啊,稍安勿躁!其實那個柴榮說的很對嘛。我有謀反之心怎么了?我就謀反了,他又能奈我何啊?半個月后,他還不是一樣要灰溜溜的離開京城。就算他知道我的用意,那又如何!”
鶴兵看著蕭全如此高興,阿諛奉承的說道:“侯爺說得極是,就算那個柴榮再怎么聰明,那也是徒勞啊!只要皇上相信我們,那他柴榮就拿我們絲毫沒有辦法!!”
蕭全聽到鶴兵這么一說,哈哈大笑了起來,只不過這大笑卻是嘲笑的笑聲。未過一會,只見他臉色大變,大聲怒罵道:“你個蠢貨!你知道柴秀為什么會這么做嗎??你還真以為他是相信我們才這么做的?”
鶴兵被蕭全這么一嚇,有些膽顫。他看著蕭全的臉色,小心翼翼,試探著的問道:“蕭侯爺,你這話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