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紀昌大哥近日可好啊”周紀昌看了幾人一會兒確認自己并沒有什么地方招惹過他們,便沒有與他們有過多的糾纏,可幾人并不愿就此放周紀昌離去
“你說都是凱哥手底下的人,這凱哥為什么就獨獨這么喜歡你呢”
“就是年會這么重要的日子都派你去了,你還有什么不樂意的”
這時周紀昌才回過味兒來,這眾人是想與自己較勁的,他也并不理會,轉身便要走,幾人見他要走,將他圍于中間
“怎么這就要走啊,那…你就從爺爺的胯下鉆過去”
聽到有人這么侮辱自己,周紀昌怎能忍?從背后拔出寶刀
“喲,要砍我?來來來快砍了我,朱繼暢我告訴你,我們幾個都是最早就跟著凱哥混的,那個時候凱哥還不是義中堂的人,你敢殺了我,看凱哥以后還會不會如此對你”
周繼昌無奈只好忍下了此奇恥大辱,從那人胯下如狗一般鉆了過去,復仇的種子也在周紀昌心中默默種下,幾人見周紀昌真的鉆了過去,從后面哈哈大笑嘲笑他
“哈哈,周紀昌,這種屈辱你都能忍,你有什么資格,有什么能力代表我們四季賭場去參加年會呀”周紀昌并不理會,拍拍身上的灰,轉身離去,大步向前,如無事發生一般
幾人便也不再打趣他了,便讓他去了年會,打算讓他在年會丟一次臉
義中堂的正廳此時已是人滿為患,數以百計的人聚集于此,本來還有聲有笑的眾人在,聽到一聲鑼鳴聲后,幾人目光齊齊的看向門外
“四爺到!”
“拜見四爺啊,酒罷館馬濤前來”
眾人也有模有樣的拜起了四爺
“拜見…拜見四爺,嗯…四季賭場周…周…紀昌”
眾人目光齊齊匯聚,周繼昌身上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四季賭場今年是怎么回事?怎么派來這么個家伙”
“肅靜!”
四爺發話了,他緩緩地開大門走了進來坐在了正位,四爺并沒有周紀昌想象中的那般兇神惡煞,而是如同慈父一般的人物,一臉慈祥,放在外面無人知曉,甚至會被認為是教書先生
“周紀昌!你是?新來的?”
周紀昌站了出來,向四爺鞠了躬答到“回先生的話,是!”
眾人一聽,在上海還有人敢管沈四叫先生的
“先生?哈哈哈,你這小子!罷了罷了”
眾人為緩解尷尬也一笑而過,唯有周紀昌在此猶豫,四爺看出他有心事便問到“周紀昌你在想些什么”
“回先…回四爺的話,四爺這般慈祥確實并不像是道上人物,紀昌看來確實四爺像一個教書先生一般,所以紀昌并不覺得先生這個稱呼有何不妥”
沈四摸了摸臉上那一抹胡須“這些年來,四爺,四叔這些稱呼我倒是聽了不少,可是這先生的稱呼從未耳聞,這年輕人還挺有意思”
四爺身邊站的下人看了四爺一眼,像是在資訊些什么,見到四爺點了點頭,便清了清嗓喊道“請諸位入席!民國13年義中堂年會即將開始”這氣氛也算緩和了一些,可就在此時一人悄悄掏出了一把槍,偷偷將槍口對著沈四,虧得周繼昌眼疾手快,像那樣人開槍的一瞬間護住了沈四,可卻他左臂卻中了一槍,沈四將那人親手擒住,逼供得出那人收了沈計的好處,奉命在今日刺殺沈四,沈四將那人關押于牢中,等候處理,隨后與眾人一同去醫院看望周紀昌
病房之外醫生走了出來,瞬間被眾人圍住
“醫生,那個年輕人怎么樣了”
醫生表示已脫離生命危險,但能不能醒過來,就看周紀昌的造化了,因為那槍的子彈被處理過,威力要超過一般的手槍,甚至說是遠超一般的手槍
“周紀昌是四季賭場的對吧,通知趙凱,明年免稅,但必須給周紀昌加錢還有那個小子,要是周紀昌出了事,我親手剮了他!”
“是!”
當免稅的消息傳回四季賭場召開等人欣喜若狂,忙問道“那我們派去的人呢,就是周紀昌”來者好像不是很愿意回答這個問題,支支吾吾,這讓趙凱產生了懷疑,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錯?最后第二日便前往義中堂,詢問周紀昌的下落
“他沒事,只是中槍進了醫院了”
這趙凱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
“四爺,您剛剛說什么,中槍!進醫院!”
在詢問出是誰干了之后,趙凱未得四爺的令,只身前往大牢,一刀便了結了那人,四爺也沒有怪罪趙凱
過了整整兩個月,周紀昌才逐漸蘇醒
“四…四爺?凱哥?你也來啦,大家怎么都在啊”
“唉,別叫我四爺,老頭子我啊,還是喜歡你叫我先生,紀昌啊,我得謝謝你啊,要不是你,老頭子我就命喪黃泉啦”
說著上海三巨頭之一的沈四便要給周紀昌下跪
“四爺,您這是干嘛呀,快起來!老先生,您快起來”
聽到這話,沈四才肯起來“你就好好養傷,堂堂義忠堂養的起你這個病號,放心這錢不用你還了”眾人又與周紀昌言語了幾句,便隨四爺離去
直到民國十四年除夕夜周紀昌才回了家,當他回到四季賭場后,眾人,迅速將他圍成一圈,也包括當初欺負他的那幾人
“你們又要干什么”周紀昌以為幾人,又要欺負他
“紀昌大哥別誤會,當初是我們幾個的錯,馬明馬虎從今以后,除了四爺和凱哥就聽你的了”
不光是因為周紀昌替四爺擋了槍,就私人而言,四季賭場被免了稅,所以稅后每個人拿到的錢也自然增多,周紀昌也并不理會眾人,轉身離去竟看到趙凱立于門前,默默的看著他,周紀昌連忙上前打招呼
“凱哥,紀昌回來了”
趙凱也不多說什么上前抱住他,撫摸他的后背“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后又經幾番周折,周紀昌在四季賭場的威望日漸提高,新年佳節,周紀昌買了些好酒好肉回了家,馬六與蝶兒早早就在門口等著他
“大哥!”
“老爺!”
而周紀昌只是答了一聲便進了門“周紀昌拜見祖母大人,祖母大人在上,受孫兒一拜”
自從周紀昌在四季賭場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大,周梁氏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大孫子了,連忙示意馬六與蝶兒扶周紀昌起來,今日過年三人好一頓忙活,聲稱來了上海三年了,頭一回能好好過個好年,今年這個年必須要大辦
少時,馬明馬虎等人也來了給周紀昌賀了年,周紀昌與眾人講了和,可還是有些不大喜歡他們,但又不好就此折了幾人的面子,只好讓幾人也入席
幾人的遭遇和周紀昌差不多,原本也都是被剝削階級,后來遇到了凱哥,凱哥為幾人報了仇,后來凱哥被四爺降服,歸順了四爺,因為看不慣周紀昌一無勢力,二無背景的人得寵,才刻意針對起了周紀昌,可如今看來,確實是幾人小肚雞腸了些
“罷了罷了,此事日后勿提,都是凱哥的人,來紀昌大哥!兄弟馬明(馬虎)給你陪個不是,某,先干為敬了!”
經此一事,周紀昌算是正式與四季賭場等人言和,一心為凱哥辦事,為四爺辦事,直到…
“紀昌啊!紀昌!快來,快來看”趙凱瘋狂呼喚周紀昌,像是有什么好消息一般的,周紀昌趕來一看,趙凱便將手里那份信遞給了周紀昌
“民國14年,6月17日,由四季賭場周紀昌領弟兄,攻克福安港,后原地待命”
“我把你剛遇到我的時候被王龍趙虎欺負的樣子說給了四爺聽,四爺這就下了命令,由你親自去報仇”
周紀昌得知馬上就能報仇,十分興奮,很快就到了6日17,周紀昌趁晚工剛開工,就派馬六提前去組織工人罷工,這工人一罷工,看廠子的就去找了王龍趙虎來
“怎么你們這群臭苦力想死啊!呦呵這不是周紀昌嗎,我沒記錯啊,咱得有一年沒見了吧”
周紀昌也不與他多言語,朝后一轉與工人聊了起來“工人兄弟們!王龍趙虎欺下瞞上,剝削一方,我們四爺得知后,就派了我們這幾十個人來打先鋒”
這時王龍趙虎才回過味了,這是來打場子來了,那就來吧,說著就要往上沖,被周紀昌攔了下來
“四爺還有300人正在路上,馬上就到,王龍!趙虎!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300人!這…我們就70多號啊,要不去沈記茶樓找沈叔支援吧”王龍趙虎的隊伍瞬間大亂
“都不要亂!這個周紀昌就會胡說八道!看我砍了你!”說著王龍提起斧子就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