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墨香書坊有本新書免費送。”
“免費?還有這么好的事情!”
“是啊,據(jù)說是個話本小說,名字好像叫什么詭書生。”
“詭書生?這書我知道,我之前還買過一本呢!怎么免費了呢?”
“誰知道呢,可能是寫書的敗家子覺得銷量不好,所以改成送了。”
“管他那么多呢,反正也是免費的,領(lǐng)兩本去!”
看著兩個腳夫快步走向了書坊,吳書語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個免費的策略實在是太明智了。
沒人能夠抵擋免費的誘惑,即便是這件東西什么用都沒有,也沒人會放棄這種占便宜的機會。
憑借這一波的做法,產(chǎn)生的流言絕對不會少。
吳書語只等著這波免費書籍送完之后,研究流言所產(chǎn)生的能力了。
除去這免費送書所帶來的熱議,還有一件事情成為了安寧城民眾的談資。
那就是引花樓詭事。
一夜之間,引花樓中所有的人都失蹤了。
連帶著前一晚去到那里的賓客,也全都失蹤。
這事兒立刻就和那個嬌無顏聯(lián)系在了一起。
街面上流傳著嬌無顏是索魂惡鬼,一夜吃了引花樓中所有的人。
不得不說,這流言有時候也是能夠接近真相的。
聽到街面上的傳言之后,吳書語深深的感慨民眾對這種詭異事件的推斷能力。
也正因為這些傳言,讓吳書語省去了和花間酒解釋的說辭。
就在他剛剛走進無名書社的時候,花間酒就立刻湊了過來。
“詭兄,聽說了嗎?嬌無顏是邪祟!”
“整個引花樓的人全都被她給吃了!”
“幸虧我昨夜突然暈倒,否則咱倆也小命難保。”
“為這事兒,今天你得請我喝酒。”
沒等吳書語開口詢問,花間酒的嘴就像爆竹一般,噼里啪啦的冒出一通話來。
看著一副劫后余生模樣的他,吳書語也露出了相似的神色。
“喝酒沒問題,但是這事兒別再提了。”
“那嬌無顏吃了人就消失了,別找在咱倆的頭上。”
吳書語不做任何解釋,順著花間酒的話將這個事情做實,接著便不再開口。
暗自合計了一下之后,花間酒縮了縮脖子。
“詭兄言之有理,這事兒別提了,一會去喝兩杯壓壓驚。”
閉口不談引花樓的事情,花間酒那閑不住的嘴又說了起來。
“上次的選題詭兄好像也寫了吧。”
聽到他的話,吳書語點了點頭。
“是啊,放題第二日我就把稿子交了。”
“花兄寫了嗎?”
臉上露出一絲壞笑,花間酒低聲說道:“那是一定。”
“我以掌柜的為嫁衣主人,在文中可是過了一把癮。”
看著他那副猥瑣的模樣,吳書語立刻猜出這家伙寫的是什么。
雖然沒見過他的文筆,但吳書語相信,這小子在風(fēng)月文上的造詣肯定不低。
只是這樣去寫的話,實在是太不把掌柜的當(dāng)人了。
而且看花間酒的樣子,他肯定不是第一次這么干。
沒事兒就拿掌柜的往死褻瀆,然后還能安然無恙的待在無名書社。
吳書語不禁佩服起這掌柜的胸懷,還是真是如所見那般,寬廣無比。
閑聊了一陣之后,銅鑼聲突然響起。
無名書社女掌柜邁開雪白的長腿,從地窖后面緩緩走了進來。
如之前一般,她還是抽了口煙袋,輕輕吐出一縷煙霧。
“諸位才子,上次放題的文章我都看了,稍后潤筆費就會交到大家手中。”
本以為說完之后,她就會立刻離開。
但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女掌柜又抽了口煙袋,盤膝坐在了地上。
本來就沒多長的裙子,此時全部跑到大腿以上。
一雙修長雪白的美腿毫無遮掩的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那裙子只要再高半寸,隱秘之處便會一覽無余。
此時地窖中的眾人雙目通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女掌柜,恨不得立刻就趴在地上。
花間酒更是張大了嘴,不斷的吞著口水。
唯獨吳書語神色如常,心中暗暗不齒道:“真沒見過世面,這就受不了嗎?”
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女掌柜慵懶的御姐音又響了起來。
“這次的題目中,有位才子寫的頗合我的心思。”
“只是不知道他今日來了沒有。”
美目掃過眾人之后,她莫名其妙的掩著嘴笑了幾聲。
“呵呵呵,不知道哪位是詭書生。”
她的話音一落,眾人立刻互相張望起來。
能夠被女掌柜點名,這還是之前從沒有過的情況。
以往的時候,即便是有相中的文章,最多也就是說下文章的名字。
像這樣直接點名作者的,可還是第一次。
就在眾人四處尋找這個幸運兒是誰的時候,花間酒突然叫喚了起來。
“詭兄,是你!”
“你被掌柜的相中了!”
他這話立刻將周圍的視線吸引了過來,所有人都望向了吳書語。
接著,在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切,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還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怎么就對了掌柜的胃口。”
在一片飽含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吳書語拱手微微行禮。
“在下詭書生,見過掌柜的。”
上下打量了一下吳書語,女掌柜笑著說道:“詭公子果然是儀表堂堂,不怪能寫出那樣的好故事。”
“不知稍后詭公子可有空閑?”
一聽這話,花間酒的立刻吼道:“有時間,他有的是時間!”
笑著瞪了他一眼,吳書語開口回道:“全憑掌柜的安排。”
輕輕的點了下頭,女掌柜站起了身子,沖著他招了招手。
“如此甚好。”
“那請詭公子隨我去后堂,這文中的故事,還有些不解之處,請公子給講講。”
在眾人快要冒出火的目光中,吳書語大大方方的走到女掌柜的身邊。
剛剛站定,他的手腕就被女掌柜給握住。
“隨我來。”
輕輕一句之后,拉著他就向后堂走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花間酒一臉悲憤的嘀咕道:“怎么這好事就落不到我身上呢?”
“難道掌柜的喜歡雛兒?”
“那我豈不是永遠都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