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出現的污血,吳書語心中大喜。
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邪祟的他,巴不得趕緊上去給他幾拳。
只是對面的乞丐實在是礙眼。
本著低調做人的他,實在不愿意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有著對抗邪祟的能力。
至少在擁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還是希望這事兒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此時地上的污血慢慢的從地上升起,漸漸的化成了一個女子。
這女子身穿輕薄的紗裙,曼妙的胴體若隱若現。
沖著吳書語嬌笑一聲之后,飄飄然施了一禮。
“如此良辰,公子何不與奴家一同飲酒作樂,何苦陪著個老家伙呢?”
沒等吳書語開口,乞丐就突然怒喝道:“邪門歪道,老子現在就收了你!”
說罷身體一閃朝著那女子撲了過去。
這女子吳書語早就見過,她就是之前偷襲趙牧云和葛洪,卻被兩人擊退的詭血。
只是不知道她這段時間躲到了哪里,又為什么在此時出現。
眼看乞丐和詭血打在了一起,吳書語也不上去幫手,抱著膀子在一邊看熱鬧。
看了一陣他才發現,這乞丐的確有點兒東西。
與他那粗陋的外形不同,這乞丐招式靈動、身形飄逸。
如果不是樣子實在邋遢,肯定是極為養心悅目的。
可是配合他現在這副模樣,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很別扭。
而詭血雖然話說的很滿,但是實力卻和乞丐有著不小的差距。
只是仗著自己是污血所化,可以隨意的改變自己身體形狀,每每遇到避不開的攻擊,直接就將身體扭曲變形。
所以乞丐一時半會也拿她沒辦法。
就在兩人纏斗的時候,吳書語突然發現詭血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
“咦?怎么感覺這詭血的攻擊距離短了一些呢?”
仗著過目不忘的能力,吳書語可以很輕松的記住交手兩人的所有動作。
所以他突然發現,詭血在出手的時候,每每都會向前跟一小步。
這就證明之前能夠碰到的位置,現在需要拉近距離才能碰得到。
正在他納悶的時候,在他的身后一團污血突然從地上冒出來。
污血瞬間化為一只雪白纖細的手掌,朝著吳書語的后腦抓去。
正在追著詭血猛攻的乞丐立刻發現不對勁,趕忙出聲提醒:“小心身后!”
就在他出聲的同時,吳書語猛地歪頭閃過詭血的偷襲。
接著順勢轉身,一拳打在那手掌之上。
嘭的一聲,詭血所化的手掌瞬間爆開。
眼見自己偷襲未成,詭血虛晃一招,再度化成一灘污血滲入地面。
“呵呵呵,你們等著!”
“那位大人就要來了,到時候你們都跑不了!”
滿含怨念的撂下一句莫名奇妙的話,詭血消失在地面之上。
吳書語一臉發懵的望向了乞丐,“她什么意思?”
乞丐臟兮兮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你當我徒弟,我就告訴你。”
無奈的嘆了口氣,吳書語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知道你不是人?”
被吳書語這么一問,乞丐立刻沒了動靜,整個人都變得消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剛剛看到詭血和乞丐交手,吳書語也不知道這個一心想要收徒弟的乞丐,居然也是個邪祟。
畢竟他除了邋遢一點兒,埋汰一點兒之外,完全不像見過的邪祟那樣扭曲畸形。
但是剛剛乞丐和詭血交手的時候,吳書語發現乞丐被詭血抓破的身體,用不了多久就會復原。
連帶著被撕破的衣服,也會慢慢的復原成原來的樣子。
這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有點兒太魔幻了。
因此吳書語斷定這個乞丐肯定不是人。
當然,這事兒也就吳書語仗著過目不忘的技能才能做到,換做一般人很難發現這種細微的變化。
只不過這個乞丐雖然是邪祟,卻并沒有像其他邪祟那樣害人,也沒有那種令人生厭的陰寒氣息。
反而一門心思的非要收吳書語當徒弟,這事兒就有點兒意思了。
吳書語雖然很想快點兒提升實力,但是拜一個邪祟為師,實在有點兒難以接受。
思討了良久,乞丐突然開口說道:“我的確不是人,但是我來沒有害過人。”
“此間的緣由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明天晚上我在你每天練功的樹林里等你。”
“到時候我把一切講給你聽。”
說完之后,乞丐飛身躍上房頂,幾個閃身之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著消失的乞丐,吳書語冷哼一聲。
“開什么玩笑,還明天晚上樹林等我。”
“我大晚上去跟一個莫名其妙的邪祟乞丐鉆樹林,我有大病啊!”
話雖然這樣說,但詭血最后所說的話,讓他覺得現在的安寧有點兒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想起怨陰胎祭祀的那個晚上,天空中傳來的恐怖氣息和若隱若現的龐大身影,吳書語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能夠被詭血稱之為大人的家伙,不會是天上那個玩意兒吧!”
“要是那晚的玩意兒,換成誰也對付不了吧?”
暗暗嘀咕了一聲,吳書語快步走回家中。
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場,啥都沒撈著不說,還得知馬上就會出事情。
這讓吳書語睡意全無,直接拿起炭筆在紙上瘋狂的寫了起來。
“既然不喜歡凌云寨的事情,那咱們就搞把大的!”
【陰云密布中,一個龐大的身影隱于其中。】
【在他的注視下,原本散布在安寧城中的邪祟,全都瑟瑟發抖的隱藏了起來。】
【詭書生輕揮折扇,目光深邃的望著遠方。】
故事繼續寫,武功繼續練。
只是吳書語從那晚之后,再沒有去過城外的樹林。
那個邪祟乞丐看似沒什么惡意,但邪祟終歸是邪祟,誰知道他會有什么險惡的計劃。
只是這次的故事依舊不溫不火,連載了數日之后,購買人數遠不如之前多。
就連于先生也開始有意無意的抱怨,“這么下去光收回成本就已經很難了。”
好在吳書語手里也有了不少余錢,倒是不在乎那幾個潤筆費。
直接告訴于先生,錢不用著急,先緊著刊發的費用就行。
如此過了三天之后,吳書語正在家中點燈熬油的碼字時,一陣敲門聲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