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用寫書休息了一天,狂暴狀態(tài)帶來的副作用也徹底緩了過來。
交了書稿領(lǐng)了分紅,吳書語就立刻返回家中。
此時距離怨陰胎吸食生魂的日子越來越近,為了活下去,他已經(jīng)沒有能夠浪費的時間了。
就在吳書語在家中埋頭寫稿的時候,在安寧城北區(qū)的一處宅院中,葛存孝正饒有興致的在院中看著書。
石桌之上擺著一堆吃食,葛存孝一邊啃著肘子,一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手中的書冊。
少頃之后,他皺著眉頭將書放下,幾口把肘子啃了個干凈。
抹了抹嘴,他滿臉不爽的嘀咕道:“這連載是誰發(fā)明的,太坑人了!”
“剛看到興起,就沒有了?!?
正在這時,趙牧云滿臉疲憊的走了進來。
和葛存孝打了個招呼,就徑直朝著內(nèi)宅走去。
雖說他和葛洪這次是帶著葛存孝來歷練,但葛洪作為飛熊幫的幫主,不可能總是拋頭露面的出去。
而葛存孝能老老實實在這里待著不添亂,已經(jīng)是萬幸了。
因此,無論是跟蹤怨鬼,還是追蹤擊殺怨鬼的神秘人,一應(yīng)事宜都是趙牧云來操持。
所以這幾天忙的他腳不沾地,每天連吃飯都得趕著時間。
就在他準(zhǔn)備回屋休息一會兒的時候,葛存孝突然將他喊住。
“趙叔,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查查這書是誰寫的?!?
聽到他的話,趙牧云轉(zhuǎn)身走到石桌前。
“這書的作者有問題嗎?”
輕輕的搖了搖頭,葛存孝滿臉不爽的說道:“問題倒是沒有,只是這小子居然搞什么連載制,搞得我看書都看不痛快。”
雖然他這要求一聽就知道是閑的蛋疼,但好歹是少幫主的事情,趙牧云即便是懶得搭理,也免不了要敷衍一下。
隨手拿起石桌上的書冊,趙牧云看了封皮。
“詭書生異聞錄其一怨陰胎?!?
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翻看了幾頁。
但是看了沒幾頁,他的表情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怨陰胎由橫死孕婦聚怨氣而生,操控怨鬼為其收集生魂,以備化形?!?
“怨鬼體態(tài)臃腫,皮膚青灰,常人無法得見。”
“詭書生內(nèi)息流轉(zhuǎn),以陽剛內(nèi)勁擊碎怨鬼頭顱?!?
猛地合起書,趙牧云低聲問道:“這書從何處得來的?”
“街上買的??!”葛存孝無所謂的回道。
“這書寫的倒是有點兒意思,只是連載太坑人了!”
埋怨了一句之后,他撈起一塊羊肉,大口的啃了起來。
連載坑不坑人,趙牧云倒是并不在意。
讓他覺得不對勁的是,這書中對怨陰胎和怨鬼的描述太過詳細了。
作為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邪祟的存在,更加無法知道其習(xí)性。
這不禁讓他懷疑,寫這書的人,是從哪知道的這些隱秘信息。
沒理會葛存孝的話,趙牧云拿著書走進了書房。
將書放到葛洪的面前之后,他直接說道:“幫主,寫這書的人不太對勁,他知道的太多了?!?
看著一臉凝重的趙牧云,葛洪默默的拿起書,翻看了幾頁之后笑了起來。
“牧云啊,你什么時候也對這志異小說有興趣了?”
他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趙牧陽有些尷尬。
愣了一下才趕緊說道:“幫主,這書中的描述太過詳盡,遠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
輕輕的擺了擺手,葛洪不在意的說道:“邪祟橫行已久,普通人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總是有些消息會流傳出去?!?
“這寫書之人,可能碰巧聽說了一些寫在書中,正好歪打正著的與真實情況相符?!?
“若是因為這些事情去專門調(diào)查,咱們哪有精力打磨功力,處理幫中事務(wù)。”
眼見葛洪并不在意,趙牧云也不便多說什么。
躬身拿起書行禮離開,心中卻總是覺得不太對勁。
只是需要他處理的事情太多,實在分不出精力去調(diào)查一個寫書人,這事兒也只能暫時作罷。
而此時的吳書語,根本不知道自己寫的書已經(jīng)引起趙牧云的懷疑,伏在案上奮筆疾書。
剛剛發(fā)售的連載雖然賣的不錯,但卻沒有引發(fā)新的流言能力。
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銀錢夠活就行了,重要的是如何提升實力。
既然這一次沒有引發(fā)能力,他只能想辦法在新的篇章弄出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詭書生雙掌一錯,直接打掉對方手中的長刀。】
剛剛寫完這句,吳書語突然停了筆。
盯著書稿愣了一陣,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怎么這么傻,干嘛非要赤手空拳的跟邪祟爭斗,弄把兵刃不香嗎!”
仔細一想,在遇到陰魂的時候,但凡手里有把兵刃,哪怕是根燒火棍,也不至于被逼到那個地步。
合計了一陣之后,吳書語涂掉了剛剛寫的那句。
【詭書生抽出折扇,陽剛內(nèi)力灌注其上,瞬間變得火紅。。。。。?!?
添加了折扇作為武器之后,書中的主角詭書生在吳書語的筆下更加神勇。
直到下午,他才停了筆,校了一遍稿子之后,起身離開。
和怨陰胎打了聲招呼,他抱著書稿再次來到墨香書坊。
眼見上午剛剛交過稿的吳書語又來到這里,于先生心中大喜。
連載固然可以讓讀者不斷消費,但是因為刊印的工本費,一次性多發(fā)一些總是省錢的。
而且從售賣的反饋情況來看,已經(jīng)有不少讀者開始抱怨每次發(fā)售的新內(nèi)容太少,錢花的有些冤枉了。
所以別說一天交兩次稿,只要質(zhì)量有保證,交的越多越好。
不過事兒是這么個事兒,客氣話還是要說的。
大致看了看稿件,于先生將書稿放到一旁。
“書語,你可得多多注意身體,切不能因為寫書熬壞了身體?!?
“看你如此著急,是不是有急事需要銀錢,若是如此大可直接跟我說。”
一聽這話,吳書語眼睛一亮。
光想著搞把兵刃,卻忘了買兵刃是需要錢的。
以他現(xiàn)在的財力,買菜刀和菜刀還湊合,但是想要買正經(jīng)的長刀,就有點兒底虛了。
此時正好于先生提起銀錢,他立刻順坡下驢,接口說道:“我還真是有些急事,需要從您這里預(yù)支些銀錢?!?
此時于先生心中無比懊悔,自己干嘛多這句嘴。
不過話已說出去了,肯定收不回來了。
所以也只能故作大方的給吳書語預(yù)支了2兩銀子。
得了銀子的吳書語也不耽擱,立刻起身告辭,急吼吼的離開了書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