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鄉
書名: 自我救贖的歲月作者名: 丁曉希本章字數: 3939字更新時間: 2023-05-07 19:45:22
1992年,我出生了。
在十二月份的寒冬臘月,那天太陽還沒從蒼白的天空射出光線來,我就迫不及待地想從媽媽的肚子里,硬生生地逃了出來。這件事情沒有被護士傳成什么傳奇的往事,反而是被家人風言風語傳得沸沸揚揚。
我自然是后來知道的,他們的口氣里,總是充滿對我的好奇,最離奇的故事便是我特別難纏,非要早點出生,愣是晚上折騰了母親一夜。
我就這么信了,也對其他小孩說過,似乎是想說自己是多么傳奇,也必將會有傳奇的一生,那時,我聽人說了個故事,拿破侖是個傳奇的人物,我一定要成為像拿破侖傳奇的人。
直到我知道拿破侖是個外國人,我才幡然醒悟。
其實我也和拿破侖一樣,在巨大的人生里,有許多不見光的磨難,都是從小時候開始的。但我還是沒記住這個故事是誰告訴我的,我還想知道關于他更多的故事。可我沒有聽過關于他的更多故事,直到我長大成人,遠離故鄉。
原來故鄉是我人生最最開始的最初。
十歲那年,我被二媽趕了出來。我本來是去她家找三姐姐玩,沒想到剛看了半天電視劇,也不記得是什么動畫片,就被二媽直接拉了出來。
二媽是出了名的壞人,至少是從我媽告訴我的口中得知的。我媽說,你二叔叔是個很好性格的人,自從娶了你二媽,他就變得沉默寡言了,沒和家里的任何人說過話。
我當即問了一個純粹的問題,“也包括奶奶,還有爺爺。”
媽瞥了我一眼,幾乎是脫口而出,“是。”她邊說還邊點頭,點頭的次數還不下三次,然后我雖然很難相信,也就不想問了。我那么小,答案和我沒關系。其實我一直以為我媽再和我開玩笑。
我當然沒直接說,我其實不信。但現在我不得不去重新思考這件腦海里的回憶,我真的有點信了,還有點害怕,二媽會殺了我。
二媽看起來臉色不好,從門口進到里門,簡直比跑還要快,她像是要把我扔出去,就對待那些平日里我爸倒垃圾似的,不一會兒,就出現在荒山野土地。
我晃著腦袋,眼睛無光地看著她,她也那樣看著我。
“以后別來我們家,掃把星。”她聲音像極了野狼,在童話故事里,小紅帽就是被大灰狼吃掉的,而她就是那只野狼,我竟然會變成小紅帽。即使我不是童話故事中的小紅帽,也會成為一個即將被消失的角色。
我不要消失,為什么是我消失。我并沒有做什么,故事里的小紅帽做錯了什么,它活該被大灰狼吃掉,而還有一些邊緣人,早就讀著讀著不見了。它們似乎完成了自己本該屬于自己的任務,它們不見了,我知道我也該退場了。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掃把星是什么意思?指得就是我這種多余的人,她恨不得我立馬去死。死了一了百了多好,這個家全是她的。不,忘說了,在我心里,大媽也不是善茬,至少不是善類。明明已經擁有了自己的一所院子,聽母親說,那個院子特別大,加起來面積比我二媽和母親的地方還大。
這我就不明白了,占了那么大的地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后來才知道他們是看不慣我的出現,是我的出現打碎了他們的如意算盤。
有人曾問我:“算盤能吃嗎?”
我說:“不能,但能換很多東西。”
他說:“你也打個好算盤,不就好了。”
我搖了搖頭,徑直地走回了家。我一點想回頭看他的思想都沒有,只清楚地想起,夕陽在天邊真的很美,我幾乎是長著嘴看著此美景,忘卻了他口中說的算盤。算盤第一次印在我頭腦的只是簡單的算盤,算盤是用來計數的,幾次而已。可我也想過,我要是打一手好算盤,應該只是期待大團圓的一家人。因為沒幾天的日子,就是中秋節了,我過真的是無聊,我和我媽我爸也很無聊。要是爺爺奶奶也在一起,一二三四五,就好了。
當我走回家時,夕陽沉入了天際,思緒也沉入了大海。一切都很平靜地陷入黑暗中,真的找不到我要在白紙上寫上什么愿望,那應該是叫做夢。
是夢,不是夢想,是癡人說夢的夢。我再一次安然地入睡。
完全忘記是哪年的事情,二媽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地搬走了,三姐姐同樣消失不見,二伯離開了爺爺奶奶。搬去哪了?我不知道。仿佛這所嘈雜的院子,立馬在少了一位極度會演戲的人,院子變得格外寂靜。不過,在我們家所有人看來,搬走好,安靜。大家不會重新愛上亂七八糟的環境。
我經常聽我媽講故事給我聽,她說得特別精彩有趣,就像童話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結局都很完美。可這次媽沒給我講個好故事,她說了一個真事。
冬天冷冷的,我家位于北方的偏遠地方,要靠爐子生火取暖。最引火的是要煤炭要玉米棒子,還要人。零幾年的冬天,我家玉米減產,玉米棒不夠用。我求著爺爺給我,爺爺不理我,讓我找奶奶。奶奶我也去了,她說:“小孩子,別操那么多心,要放在學習上。”
我想,這費多大力氣,我只是過來問問,問完就回去。
奶奶安撫我,“不要多管閑事,我會和你爸說的。”
我沒在管這個事情,爸爸被奶奶告知,他們的也不夠用,煤炭也沒多少。要是再沒有這些玉米棒,爺爺奶奶老了難道要凍著。
幾年前,爺爺失去了工作,以前是在職工人,現在是下崗工人。話說和煤炭也有點淵源,就是做和煤炭的相關工作。爺爺人美心善,別人說什么,他都幫人做。可反過來他要別人幫忙,別人愛答不理。爺爺沒什么辦法,錢也不多,就湊合著生活。
之后,爸爸找了大伯,大伯有點心軟,說:“盡管拿去。”
大媽在一旁說:“不行,我們不夠用。”然后接著低語道:“憑什么?”
不知爸爸聽沒清楚,我倒是非常清楚地知道“憑什么?”
“憑什么我們那么窮,憑什么我們要接別人,憑什么爺爺奶奶也不是一家人,也變成了別人。”我反復思考心里的念頭,爺爺奶奶和我是一家人,但有時候我們卻又不是一家人。
大伯直接扣下,他無奈地說道:“你看,三弟,我也沒什么辦法?”似乎就是聽天由命的做法,你明白的,我說了不算。
爸爸啥也沒拿上回來了,被媽媽罵得狗血淋頭。媽媽語氣的嘲諷,就像是注定天要下雨,看天氣預報也沒用,事情終會發生,而雨還是要遲早下到我們頭上。
“你怎么這么沒出氣,你大哥什么人啊!有那么當大哥的。”媽媽為此還氣壞了身子,生了一場大病。
最后爸爸還是問二伯借的,也算不上是借,花了錢的。我親眼所見,爸伸手給了多少錢,二媽拿得好快,一直點清楚,才安心地讓爸爸提了一筐。
這事讓媽媽知道還得了,可還是沒瞞住,二媽漏了風。媽媽拿著笤帚就要干起來。要不是爸爸躲著,大戰一觸即發。爺爺奶奶更是不在意,我看著沒辦法,安慰媽媽“算了,咱不和無賴議論理去。”
爸爸瞪了我一眼,我躲到媽媽身后。之后這件事不了了之,卻在我心里成了一個荒唐的鬧劇。
鬧劇的名字叫啥好?就叫二媽收自家禮。
就因為這個,我把這個鬧劇寫成了范文,因此我獲得了全班作文第一名。只是全班同學對我寫的這個故事譏笑成群。
我問老師:“你不讓我寫真事情嗎?為什么他們笑話我?”
老師看著我,低聲對我說:“家丑不可外揚。”
“什么家丑?我寫的是真事情,說的是實話,不偷不搶。”我很認真地對老師說。
既然老師和同學不認同我,我拿給自家人看。之后,爺爺、奶奶、媽媽看過范文后,瞪大眼睛對我說:“這是你寫的。”
我說:“對呀!分毫不差,全是我寫的。”
媽媽給我錢,讓我自己買小白兔糖吃,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我走后,她看起來笑呵呵地在那做飯。
爺爺冷著臉,什么也沒說,背著我離開。
奶奶撫摸著我的頭,笑聲泛起。
總之,我自認為,他們都挺替我高興,我寫的范文得了第一名。所以我無所謂地把媽媽和奶奶拉入我的陣營。很可惜的是,媽媽和奶奶是死對頭,誰都想讓他們離開家的那種死對頭。我自然不能告訴陣營還有誰?我是最有權利的那個人。
一旦有好的故事,我就會找他們倆分享,單獨和他們說。一來二去,我的日記本都不太夠,上面字里行間都是家族的氣息。從小到大,我把家里發生的任何奇葩的事情,全寫了進去,誰都不知道。那些故事都是出自那里。只要你有興趣打開,絕不會讓你失望。
我沾沾自喜地合上日記本,去看熱鬧。
最熱鬧的名字,就叫虎頭的二媽。
這個故事毫無疑問又被選入班級優秀范文中,又把老師和同學逗笑,教室里一片祥云。笑話有時候就是樂趣,樂趣是能給人類帶來快樂的。
老師再一次把我叫出去,和顏悅色地說:“不是讓你家丑不可外揚嗎?你看你,都寫了寫什么?這么大的孩子,不懂嗎?”
我這次瞪大了眼睛,比古代的銅錢還要大,死死地對著老師疑惑的眼睛,說:“我奶奶沒不允許我不寫,我媽也沒讓我停筆。真事寫下來才有意思。”
老師被氣到嘔吐血,火冒三丈。她對天發誓,她絕不管我。
我以為自己得勝而歸,回家的途中,偶然遇到爺爺買雞蛋。我本來特想和爺爺炫耀一番自己的豐功偉績,老師被我嚇得目瞪口呆。可是,還是算了,不是一個陣營的人,天機不可泄露。我獨自去找奶奶,很實在希望奶奶喜歡聽這個故事。
奶奶帶著老花鏡,在縫紉機前補衣服,她穿線好幾次都沒穿上,我興趣勃勃地自我推薦,把線替她穿好,讓她對我的故事肅然起敬。果不其然,分享故事,也是個苦差事。
沒等我讀到最后,也就是三分之二。奶奶的臉色刷一下就變了,從晴天變成陰天,一瞬間四季亂套。她扭過頭,轉過身子,看著我。我從來沒見奶奶那么嚴肅,就像一頭餓狼盯著兔子似的。我害怕極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要說什么?我心想。
只見她放下針和線,語重心長對我說:“以后別寫這種故事了。”
“為什么?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我頂嘴道。貌似奶奶和老師的看法又一致過來,令我費解。她這次為什么不同意。
“反正和這個家有關的事,都不要瞎寫了。”奶奶聲音大大的,像驚雁子所用的彈弓,打在他身上,無比難受。
我猶豫,不知如何拒絕,我弱弱地問:“到底為什么?”
“沒為什么,就是不能寫。”
“連你也不能寫。”我帶著詢問的口吻。
奶奶堅持她的決定,很肯定地說:“我也別寫了,添堵。”
我雖然點頭答應,但心里卻不服氣。到底是怎樣的理由不允許我寫。當時我慪氣,你是在傷害一個未來作家的心。我深深地想,終有一天,我要把你們全寫進去,也包括奶奶你的人生。
說這句話時,我十一歲,懵懂算不上,有見識算不上,連“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都不懂。我熱愛文字,喜歡寫日記,更想說真話。可講真話的人未必會取信于人,反而假話更令人信服。
這是我十三歲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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