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位卑未敢忘憂國
- 娛樂:一身壞毛病,卻成頂流
- 葡萄美酒加咖啡
- 2298字
- 2023-05-16 17:05:00
“這人真的這么有愛心嗎?”
梁音韻蜷縮在沙發上,手里拿著薯片卻忘記吃,盯著屏幕的眼圈發紅,
小臉緊巴巴的皺在一起,喃喃自語道:
“啊,好糾結啊,我該怎么辦,
他把自己寫的歌說成是他自己的原創,甚至還給改了名字,按理來說,自己應該直接揭露他這種丑陋的行為,
可是,他明明捐了那么多錢,做了那么的善事,幫助了那些可憐的孩子,自己真要是揭露他的話,會不會太過分了?
但要是不揭露的話,等于是在縱容,這種行為絕對是不可取的,我梁音韻決不能放任這種無底線的事情發生,
誰能告訴我到底該怎么辦,我好難啊”
梁音韻愁的拿著抱枕一陣摔打,感覺寫歌都沒有這么難,
為什么聰明伶俐的自己遇到這種事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呢,
她想了想,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好朋友發了一條消息,想要問一問這種事該怎么處理,
等到放下手機以后,她突然眼睛一亮,盯著屏幕上的沈河道:
“或許他是出于某種苦衷不得不這么做的呢,比如捐錢把自己捐破產了,或者想要捐更多的錢幫助更多的人,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以沈河的品行不可能這么做,對,肯定是這樣的,
既然這樣的話,自己這一次就不揭露他這種行為了,也變相的等于是自己做了好事,和沈河一樣,深藏功與名,”
想到這里,梁音韻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原來做好事真的可以讓人心情愉悅,
“不過也就僅此一次,下次如果還這樣的,決不能輕饒他,哼!”
想了想,梁音韻準備把給好友發的消息撤回,卻發現已經晚了,只好又補了一條:
“我決定不揭露他了,他用我寫的歌賺錢做好事,等于也是我做了好事,雖然不道德,但我原諒他這一次,”
而休息室內的歌手們看完以后,不禁用敬佩的目光看向沈河,
把收入的百分之九十五拿來做公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即便是別人說破天也不會相信,今天過后,沈河的口碑將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們不嫉妒,因為這是他應得的!
而花語晨眼底深處則流露出一絲羨慕與嫉妒,
這個人要是自己該多好,有如此高的人氣加持,再加上自己的創作能力以及高音,沖擊一下殿堂級歌手都是有可能,
這種機遇給沈河真是可惜了,
不過這人也真夠傻的,百分之九十五的收入拿來做公益,只能說腦子有病,
小孩子行為,大人誰能干出這事來。
此時的節目組,看到直播間風向發生巨大變化,滿臉都是稱贊沈河的彈幕,
總導演問道:
“現在有多少人在觀看?”
“已經達到一千五百萬人了,而且數字還在增加,導演,咱們節目真的要火了,”
助理的聲音很激動,
但總導演卻沒有想象中的高興,還有最難的一關沒有過呢,
那就是歌曲原創的問題,
一想到這里,他就恨不得沖上臺揪住沈河的衣領問他:
“非得說成自己原創嗎?”
如果沒有今天這檔子事,僅憑今天的直播來看,他的人氣絕對能再上一個臺階,狠狠將其他流量小生甩在后面,
人流與口碑雙收獲的大好時機,卻被他一句原創給搞崩了,
一會唱歌的時候,絕對會有一些異樣聲音,從而削弱之前的好印象,他這是在等于自掘墳墓,
他的大腦開始瘋狂運轉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梁老自己承認,這首歌并非他所寫,是沈河的原創,
可是,這可能嗎?
以梁老的品行與聲望,用錢根本不可能打動對方,他也不會縱容這樣的事發生,說不定到時給予沈河迎頭痛擊的人就是梁老,
總導演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好辦法,只得嘆息一聲,靜觀事態的發展。
此時,
經過幾分鐘的心情平復以后,現場觀眾逐漸恢復過來,而沈河也來到了舞臺上,
看到沈河登臺,作為主持人的何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嘆服,這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啊,
他開口道:
“請問沈河,你創作《赤伶》這首歌的靈感以及初衷是什么呢,”
???
后臺正在喝水緩解壓力的總導演聽了何涵的話,差點被噎死,
就連身旁的助理也是一臉的震驚,
而話音剛落,何涵自己都意識到了不對勁,素來冷靜沉著的他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慌張,
剛才太過于沉浸沈河的所做所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居然按照正常流程詢問起他了,
要知道,他這首歌可是偷別人的,自己這么光明正大的問他創作靈感以及初衷,等于是把他的遮羞布扯了下來,
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失誤,一個弄不好,自己的主持生涯就要結束了,
就在他準備試著找補一下的時候,
沒想到沈河拿起話筒,一本正經回答道:
“在這里我想給大家講個故事,
民國二十六年,七月七日夜,隨著日軍槍聲響起,全國陷入一片水深火熱之中,此時尚未受到戰火波及的安遠縣城內一片祥和,戲院的戲臺上仍咿咿呀呀的唱著悲歡離合《桃花扇》,你方唱罷我登場,只是不知這戲里戲外唱的是誰的悲歡誰的離合。
裴晏之,便是這戲院的“角兒“,方寸戲臺上,只見他水袖柔婉、昆腔曼妙,在一眾叫好聲中,生生演活了那敢愛敢恨、不惜血染桃花的李香君。然家國破碎,山河飄零,孰能幸訂己免。
不久,戰火便綿延到此,日軍包圍住縣城,并來到戲院要求給他們單獨演一場,以慰問所有士兵,并指名裴晏之出場,若是膽敢拒絕,便燒了整個戲院乃至縣城,所有人亦難逃一死。
裴晏之笑了笑,沒有拒絕,轉身坐到妝臺前,描起了眉目,是夜,小縣城內一片寂靜,映襯著戲院里燈火通明,侵略者都坐在戲臺下,喝著酒吃著肉,放肆談笑,鑼鼓敲響,戲幕拉開,好戲開場。
臺上唱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臺下坐的是豺狼虎豹,惡鬼當道。隨著鼓聲急切,唱腔愈發悲憤,臺下那些豺狼竟似也怔住了,就在此刻,臺上“李香君“大喝一聲“點火。“
直到敵人發覺,火勢早已蔓延,想逃出去卻發現門早已被堵得嚴嚴實實,整座戲樓都在他們不知不覺間被潑灑了油。
臺上的戲還在唱著,正唱道:“俺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風流覺,將五十年興亡看飽……“
樓塌了,戲卻未終。
位卑未敢忘憂國,都道戲子無情,怎知辯符歡戲子也有心,
歌名《赤伶》便由此而來,”
當沈河聲音落下,現場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