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90.王將(4.7k)
- 從海賊穿越到火影,我成了鳴人?
- 困困困菌
- 4710字
- 2023-06-13 17:19:59
“……”
聽到鳴人的回答,鹿久的眼神之中不解之色愈加濃郁。
【不解】這個詞語對于鹿久而言,其實是極其陌生的。
身為奈良家族的一員,智謀不僅是天生的遺傳,也是必須的要求,因為奈良的影子秘術雖然功能性極其強大,但是相應的局限性也一點不小。
首先影子的伸展速度就是最大的制約因素,在敵人有所防備的情況下,絕大多數人都能反應過來,其次影子秘術在正面攻堅能力的欠缺也注定了奈良家無法作為一個足以單打獨斗的家族存在。
所以奈良家才必須和山中和秋道結盟,以此來彌補彼此秘術的短板。
而奈良家秘術對于使用者的天然要求也包括了使用者必須擁有足夠的智謀來制造出【敵人沒有防備,反應不及】的情況,加上影子秘術的學習難度,所以才說奈良家沒有蠢貨,因為智商不夠高就無法肩負奈良家的名號。
鹿久作為奈良族長,從小智商自然也是碾壓同齡人的存在。
他確實是有無法做到的事情,但他從未遇見自己無法分析的問題。
將問題拆解,尋找線索,獲取情報,找到關鍵,最后得出結論,給出方法,在其四十年的人生里,他一直都是這么做的,并以此當上了族長,火影參謀,成為了這一代的【豬鹿蝶】。
但是…鹿久他四十年的人生經驗,居然在今天,在自己最擅長的將棋棋盤上,被一個12歲剛學將棋的小子給打破了。
自己第一次,完全無法理解對方是【怎么做到的】。
鹿久看著眼前那稍顯疲憊的少年,鳴人眼角的血絲是那么顯眼,但是比之更吸引人的,卻是他那瞳孔之中的神采。
無所畏懼,鋒芒畢露,鹿久之前覺得在鳴人眼底藏著的某種鋒利的東西終于在此刻展現了出來,是的,怪不得鳴人即使連輸九把之前也未有一絲波動。
因為他從未懷疑過自己是否可以做到什么,他也確實有著這個能力。
鹿久忽然肩膀松懈了下來,嘴角勾勒出笑意,原來這就是不解和驚訝的情感嗎,自己真的好久沒有體驗過了。
自己之前居然還以為是鳴人膽怯了…
“哈哈哈…”
鹿久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不僅是為了今天鳴人給自己帶來的驚訝,也是為那逝去的友人感到喜悅。
虎父…無犬子!
鹿久想不通也不再追問了,邊笑著邊給鳴人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滿臉問號的鳴人。
奈良鹿久不僅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火影參謀,同樣也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火影參謀。
而在過去的12年里,因為對三代火影的態度有所顧慮,所以鹿久一直沒有和鳴人接觸,但是他的小孩鹿丸,以及秋道家的丁次,卻是鳴人在那段孤獨歲月里,最好的童年玩伴。
鳴人的孤獨是村里人的眼神帶來的,但其實他的身邊一直不缺伙伴。
犬冢鄂的兒子犬冢牙、奈良鹿久的兒子奈良鹿丸、秋道吉丸的后輩秋道丁次…鳴人以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但其實有人的眼光一直在注視著他,雖然他們被家族的責任絆住了腳步,但他們從未忘記過四代之子。
鳴人四代之子的身份,其實并沒有很明顯,因為玖辛奈的生產期保密的緣故,很多人都以為四代的孩子在腹中就因為九尾失控死去了,更何況還有猿飛的遮掩。
但水門總是被一些人銘記的,所以才會在猿飛的遮掩下,這些人會對鳴人的身世有所猜測。
即使是如今的鳴人,他也并不知道這些。
因為這是原著里并沒有刻畫出來的信息,只在背景設定里人們才能發覺的蛛絲馬跡。
因此,鳴人同樣沒有完全認識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匯聚在他身邊。
精英上忍卡卡西、邁特凱;特別上忍月光疾風、不知火玄間、并足雷同;二代弟子擁有接近影級實力但是發誓終身下忍的丸星古介;【三忍】自來也;犬冢家、奈良家、秋道家……
這里面有些是鳴人自己的吸引,更多的是四代曾經的下屬、友人、老師…作為木葉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的英雄,波風水門的影響力,比鳴人想象中的要深遠太多了。
鳴人小瞧了自己【四代之子】的身份,也并沒有完全理解猿飛為什么會稱其為【太子】的背后含義。
所謂的平民派的支持,只不過是能說出口的一部分罷了…
所以四代那時才會放心撒手離去,因為他相信他的這些關系會幫他照顧好鳴人,但是他也沒有想到,猿飛會將鳴人身上最重要的身份給遮蔽了,甚至還將其變成了諱莫如深的存在。
但是三代一直擔心一件事,那就是一旦鳴人開始像他父親一樣展露崢嶸,眾人的目光聚焦于他身上之時,鳴人的身份遲早都會被人注意到。
就像現在。
鹿久停止了笑聲,沒有再落子,而是忽然直入正題的問道:
“聽說你正在教宇智波家的小子和李洛克霸氣?”
小李是和佐助一起修煉的,鹿久得出這樣的結論也不足為奇。
“是的。”鳴人點頭應道。
“為什么?他們可以學會嗎?”鹿久追問道。
像是奈良家的影子秘術,就有著【永不外傳】的家訓,應該是說忍界所有家族的秘術,基本都寧可斷絕傳承,都不會外傳。
所以當各大家族得知鳴人居然將其研發出的霸氣秘術愿意外傳的時候,這是多么令人震驚的一件事,也是多么豐厚的一塊蛋糕。
鳴人此舉的做法影響還在不斷發酵,鹿久只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人,所以他才稍顯著急的讓鹿丸今天就去邀請鳴人。
但是秘術也不是這么容易學會的,就像是奈良的影子秘術,就必須要求學習者天生有關于【陰】查克拉的屬性,每一個家族秘術都是貼合于所屬家族的體質而開發出來的,外人即使可以學習,也不一定能學會。
所以秘術更像是一種半·血繼限界的存在,鹿久才會問鳴人可不可以學會。
“因為我愿意教。”
鳴人也將手從棋盤上收回,棋盤上鹿久需要的答案他已經給了,所以棋局已然不重要了。
“忍界的霸氣自我而始,我愿意教,有人愿意學,那就足夠了,無需其他理由。”
穿越而來的鳴人可沒有忍界那么傳統的家族門戶觀念,他接著撩起劉海,瞳孔瞬間變為斷獄的符號。
“我不僅帶來了霸氣,還可以賦予他們霸氣的種子,也就是我眼中的這個符文。”
“凡是接受我這一符文之人,皆可習得霸氣。”
見多識廣的鹿久自然不會為鳴人瞳孔的變化感到不可思議,不過這與忍界其他秘術截然不同的學習條件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想。
“那么…接受你這個符文前后,會有什么限制嗎?有接受符文后學會霸氣的先例嗎?”
鹿久沉吟一會后問道,容不得他慎重,如果只是像學習忍術那樣告訴方法知識就可學習的還簡單很多,結果居然要先接受鳴人的一個未經檢驗過的符文,存在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多了。
他也是對【咒印】有所了解的…鳴人這個符文除了在眼睛里以外,其他的外觀特征都過于相似了。
“沒有、沒有。”
鳴人用兩個沒有回答了兩個問題,接著說道:“霸氣畢竟剛剛問世…我也無法給誰什么保證,選擇權永遠是相互的,要看我愿不愿意教,也要看他人愿不愿意相信我。”
是的,問題的根源就在于此,在一個未知的可能性變成現實之前,能左右選擇的其實就是信任與否。
“這個霸氣的種子,其他學會霸氣的人能賦予嗎?”
“不能。”
好小子。
雖然心頭有很多顧慮,但是鹿久還是不禁為鳴人設計出來的這個教授機制感到贊嘆。
這一機制最大化的保證了鳴人作為霸氣發明者的權益,不至于被其他人學會霸氣后鳴人就喪失了對霸氣的所有權,只要這個種子機制沒被破解一天,鳴人就一直可以用霸氣作為他置換利益的砝碼。
雖然鹿久可以確定鳴人沒有對自己完全說實話,但是正是因為鳴人如此機警,反而讓他心里更高看鳴人幾分。
因為只有天賦沒有腦子的人,在忍者的世界里是活不久的。
“對了,你剛剛說我們下棋只是【棋盤上】的情況,說要等下完棋再說其他…”
鹿久忽然話鋒一轉,主動提起了鳴人在上廁所前說的話:“棋局現在…就當它已經結束了吧,你那時想說的話是什么呢,我忽然很好奇,鳴人君。”
“可以的話,其實鹿久叔可以叫我鳴人,不用叫我鳴人君的,”鳴人恢復藍瞳,淡笑著說道:“那時候鹿久叔意有所指,我知道鹿久叔那時是以棋盤寓人生,寓木葉…但是九行九列的棋盤,又怎么能完全裝的下這些這么大的東西呢?”
鳴人拾起了自己本陣里的玉,在對方這枚棋子的名字叫做玉將,而在鳴人這方這枚棋子的名字叫做王將。(與桂馬同邊)
“鹿久叔說玉是最重要的,我贊同,但是所有棋子都要為其犧牲自己好讓其存活,在棋盤之外的話,我卻認為有些本末倒置了。”
嗒!
鳴人將【王將】落于棋盤中央,所有己方棋子在其身后。
“王,應當在前沖鋒陷陣,眾人才會追隨于他,為他赴死。”
在那片大海上,所有的王者,必然都是站在戰場最前方的存在。
嗒!
鳴人又將【王將】一躍而起,落于地方本陣【玉】之前。
“棋盤上的規則終究只是在棋盤上,棋盤之外,如果需要,則百無禁忌,規則不是別人給自己制定的就要遵守。”
“甚至如果需要的話,”鳴人金發下的眼神直視著鹿久,“把棋盤掀了也是可以的。”
沒錯,這正是鹿久想要看到的反應,領地被侵犯的雄獅,年輕旺盛但又不迷茫的意氣。
鹿久又再一次的開懷大笑,因為他又一次的看走眼了。
這小鬼根本不像宇智波鼬,也不像他的父親波風水門。
雖然現在只能算是幼獅,但他會更加野心勃勃,而且這野心只會在他展現出自己的能力后才會被人窺得一二。
最重要的是…這頭幼獅,大多數人都還沒發現他的存在,自己絕對是最早發現他的其中之一!
那就…試一試吧。
奈良家先祖下注了千手柱間、自己的上一輩下注了猿飛日斬,自己下注了波風水門,到了現在,也該為下一輩,下一下賭注了。
奈良家以智謀聞名,但鮮為人知的是,奈良家從不缺賭性!
鹿久在鳴人身上看到了很多人的影子,他也對考驗做出了自己這個老骨頭無法理解的應對,四代之子的身份加上如此的天資心性…那么又何妨一試呢?
“明天…讓鹿丸跟你一起修煉吧。”
“修煉霸氣?”
“修煉霸氣。”
“會很累的…鹿丸會嫌麻煩的吧。”
“奈良家最多的就是藥。”
“懂了。”
…
與此同時,犬冢家。
“你說鳴人約了日向家下周要上門?他…?太不懂事了!”
忙完育犬基地犬媽媽難產事宜的犬冢花,剛回來就聽牙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立刻臉色大變。
“我這就過去找他!”
“花!給我回來!”
一樣剛從育犬基地回來的犬冢爪叫住了起身的自己女兒,指著時鐘說道:“現在都十一點多了!人家都睡覺了!”
“……”
犬冢花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的坐了回來。
鳴人他才沒睡呢,之前聊天的時候他說自己都是十二點準時睡覺的。
看著自己那自從上周回來就怪怪的女兒,犬冢爪內心有些嘆息,那小子才12歲啊!
自己之前怎么就沒發現自己女兒是喜歡這一款的呢。
回頭要看看木葉有沒有相關法規了…
犬冢爪扭頭對一直沒說話的犬冢鄂問道:“老公,你覺得呢?”
小孩子不懂事,但身為族長妻子的犬冢爪怎么可能不知道鳴人和日向家背后沖突隱含的影響。
日向家雖說木葉第一是他們自己提出的,但是白眼柔拳加上其龐大的氏族,即使拋開這個名號不談,在木葉村內也不是什么家族想輕易招惹他們的。
想到這,犬冢爪忽然有點懷念幾年前宇智波那群家伙還在的時候,因為日向是他們競爭木葉最強瞳術的天然對手,那段時間日向經常被針對得灰頭土臉的…然后日向就會和火影打小報告,小人行徑!
不過犬冢家也不會受日向家太大影響就是了,畢竟犬冢家是靠寵物醫院立家的,犬冢秘術也有感知能力,所以經濟、任務和日向家都沒有太多重疊的地方。
“老公?”
犬冢鄂一直默不作聲,犬冢爪忍不住再問了一次,她有些疑惑,自己的老公一般不會顯得那么…有些陰沉的。
但她其實是誤會了,犬冢鄂并不是面色陰沉,而是有些悲傷,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牙。”犬冢鄂終于開口道:“明天…你去找那位漩渦鳴人吧,說要和他一起修煉,你們第十班不是一直少個人執行不了任務嗎,正好不要浪費時間。”
“父親?”
“爸爸?”
“老公?”
家庭成員都對犬冢爪的這一回應有些疑惑,但他并沒有再解釋什么,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那個漩渦鳴人…頭發是金色的是吧。”
“是的…?”
牙有些遲疑地回道,他不知道自己父親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可犬冢鄂問完這句話便不再說話了,只是悶頭喝酒。
漩渦…金發…真好啊。
如此的天資,那么的年輕,彼時彼刻,正如此時此刻。
應該,就是他吧。
犬冢鄂仰頭一飲,清酒入肚,猶如烈火烹胃,使其忍不住痛快的砸吧嘴巴,滿臉通紅。
明天帶酒去祭拜一下吉丸吧,好久沒去見他了。
…順便再帶本書給水門隊長,隊長他不喜歡喝酒,就喜歡看書,真是個不痛快的男人啊。
連告別都沒說一聲就走了,
真讓人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