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硬核講理,吾即王法
- 化身赤兔,開局擄走貂蟬
- 聽星語
- 2627字
- 2023-06-16 00:12:10
“你們太守在哪兒?有沒有人能做主啊?”
“壽春郡沒有王法嗎?居然任人在街上縱馬行兇!”
“趕緊把那兩匹傷人的惡馬和馬主人交出來!我們滎陽鄭氏可不是好欺的!”
“……”
鄭決的護衛(wèi)在太守府前大聲叫囂,中間不時夾雜了身上傷口疼痛引起的呻吟。
這些人身上原本光鮮亮麗的衣裳,現(xiàn)在都灰撲撲的布滿了馬蹄印和塵土。
灰頭土臉地看起來,跟一群街邊上的叫花子差不多。
哦,不對。
現(xiàn)在整個壽春城在太守舒邵的精心治理下,早就沒了叫花子。
外地來的流民倒有些。
可即使是面黃肌瘦的流民,身上看著也比現(xiàn)在臟兮兮的他們干凈。
鄭決坐在翻倒的馬車上,臉色陰沉地快滴出水來。
跪坐在鄭決旁邊,半邊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女人。
正在拿自己手帕,小心翼翼地給他擦拭臉上的血跡。
鄭決心中的怒火,一直在熊熊燃燒著。
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遭受如此奇恥大辱。
要不是知道這里不是江東,他都想帶人挨家挨戶地找上門去。
把那縱馬行兇的馬主人,和他那兩匹惡馬一起碎尸萬段!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
自動地圍著他們散開了一個大圈,神情皆是像在圍觀猴子一樣戲謔。
而在太守府門前守門的披甲守衛(wèi),冷著臉看都不看他們。
只要他們不硬闖太守府和辱罵主上,一律當(dāng)聽不見。
這些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姿態(tài),在等著看這群外地人的下場。
沒有一個人告訴鄭決他們,他們要找的馬主人是誰。
幾次大勝之后,整個壽春城的軍民比外人想像得要團結(jié)。
對主上的敬畏崇拜,更是到了可以立壇供奉的程度。
姜焱掏著耳朵走出大門,看了看外面吵嚷的護衛(wèi)。
無語地斜了下嘴角。
心想他現(xiàn)在,是不是該把嘴角歪得更高更夸張一些。
就像歪嘴龍王一樣。
然后直接沖下去,對著眾人便是一頓騎臉挑釁,緊跟著再啪啪打臉?
這是什么無聊又老套的劇情。
他姜焱不屑玩。
滎陽鄭氏。他知道。
漢末的十大世家之一。
等明年五月,江東之虎孫策死后。
鄭當(dāng)就沒了最大的靠山,整個鄭家便會消沉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就算現(xiàn)在孫策未死。
他一個鄭家旁系,姜焱還真看不在眼里。
就算他們鄭家族長鄭當(dāng)親自來了。
只要不是帶著江東大軍來打,姜焱都能立馬讓他跪在府門口哭著求饒。
這便是他作為揚州新主的自信。
真無趣啊。
就沒大一點的蝦米,來添些樂子么。
姜焱懶洋洋地靠在門柱上,看著下面的人粗著脖子像群鴨子一樣叫喚。
就差讓侍女端上一盤瓜子來嗑了。
兩旁的守衛(wèi)見他出來便想行禮,被他暗中用眼神打發(fā)了。
姜焱暫時還不打算暴露身份。
直到一名眼尖的鄭家護衛(wèi),注意到門口身穿錦袍的姜焱。
一看對方衣著和站著的地方,明顯在府內(nèi)地位不低。
便上前粗魯?shù)卦儐枺骸澳銈兲卦诟蠁幔俊?
嘖。都不知道說“請”。
看來是在江東那邊跋扈慣了。
可是這里是揚州。
姜焱看都不看他,翻了個白眼:“不在。”
“那管事的在嗎?”那護衛(wèi)仍不肯放棄。
“不在。”
“……”
護衛(wèi)有些惱了:
“偌大一個太守府,一個能管事的人都沒有?那這太守府修來有何用!”
“你傻啊。修來住的唄,干嘛管些無聊的鳥事。”姜焱隨口吐槽道。
“你!”護衛(wèi)感覺自己被罵了,一下血氣上頭。
噌地一聲抽出佩刀,另只手伸過來就想揪住姜焱的衣領(lǐng)。
大概是打算采用武力威脅,逼著姜焱說實話。
然后。
這名莽撞的護衛(wèi)就飛出去了。
飛得高高的,越過了好幾間房檐。轉(zhuǎn)眼便沒了人影。
【擊殺護衛(wèi)1,“疾軀之力”獲得經(jīng)驗5點】
姜焱收回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
這人怎么就這么不禁扇呢。還好意思給世家當(dāng)護衛(wèi)。
人都還在天上飛著,就把死掉的經(jīng)驗送過來了。
他覺得自己臉皮有點燙。
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之下,還是做了龍王愛做的打臉事(物理上)。
這太令人尷尬了。
那些本還在鬧騰的鄭家護衛(wèi),在見到了自己同僚突然做了“空中飛人”后。
頓時就像瞬間被毒啞了的狗,默默地盯著姜焱不斷后退。
退到了鄭決身邊,圍成一圈將主子保護起來。
他們不傻。
對方能隨手一巴掌,便將人扇飛到數(shù)十米外。
光憑這身力氣,至少都是二流巔峰的水準(zhǔn)。
說是一流也不無可能。
反正絕不是他們十幾個世家護衛(wèi),能應(yīng)付得了的高手。
而這樣的高手,在太守府里肯定地位不低。
畢竟誰都知道,壽春太守舒邵是出了名的三流底線。
他府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名二流巔峰以上的高手,實在太令人吃驚了。
難道是從別州郡來訪的猛將嗎。
但看這人一身書生氣,跟沙場上喋血的武將一點不沾邊。
這些人都不敢往某個出身神秘的新貴身上想。
得感謝古代探子的畫像準(zhǔn)確度,皆取決于探子本身的眼力和畫功。
“敢問閣下是?”鄭決喏喏地躲在護衛(wèi)身后問道。
姜焱原本還想多戲弄一下他們。
看他們突然害怕成這樣,一下就失去了興趣。
“滾吧。以后整個揚州都不歡迎你們。”姜焱厭煩地揮揮手,像在驅(qū)趕蒼蠅。
但話里話外的霸氣顯露無疑,讓鄭決聽得冷汗直流。
他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測,但又覺得太過離譜。
卻沒想,身邊的豬臉女子比他還膽大。
可能是一直在他身邊狐假虎威慣了,也可能是被摔毀容后的憤怒不甘。
只見她張口質(zhì)問:“那惡馬傷人就這么算了?這壽春城還有沒有王法!”
女人也看到了姜焱之前的出手,知道他武功高強。
所以她沒敢直接聲討姜焱,找了一個自認為己方占理的角度。
但她忘記了一件事。
以前別人愿意和她講理,
那是因為站在她后面扶著她的人,拳頭比別人大。
而現(xiàn)在她想與之講理的人,拳頭比她身后所有的人加起來還大。
聞言臉色大變的鄭決,想要堵住女人的嘴已是不及。
心中頓時又驚又怒。
他怕自己女人不知深淺,得罪了對方。
那他們今天所有人,可能全部都出不了壽春城!
姜焱真是懶得搭理他們這些小蝦米。
但現(xiàn)在外面的那么多百姓都看著,他不能放任不管。
于是他平靜地背手回道:“有。不僅壽春有,揚州也有。”
下一刻。
其身上霸氣升騰,衣炔無風(fēng)自起。
星目睥睨,如臨天下。
朗聲道:“揚州之地,——吾即王法!!”
聲聲如金,字字震心。
這話一出,周圍百姓竟是歡呼雀躍,猶聞天鑒。
像似在姜焱話語的感染下,又回到了他們曾經(jīng)無比自豪的那刻。
“主上無敵!”“主上威武!”“主上……”
百姓們不懂更多的贊美詞匯,但卻擁有最蓬勃的熱情。
那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連整個壽春城都在為它的主上奏鳴震顫。
這一刻鄭決臉色慘白,想弄死女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他知道,一切都太遲了。
——他竟然真的是那人!!
甚至有膽小的護衛(wèi),已丟掉手中的佩刀,抖著身子跪在地上。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
很快便跪下了一圈。
揚州新主的大名和神威,在他們踏入揚州那一刻,早就聽得耳朵生繭。
沒想到會真的被他們遇到!
這真是怕死的遇到送葬的,倒霉透了!!
他們知道自己此刻的生死,全在對方隨意的一句話之中。
若敢表現(xiàn)出絲毫的違逆。
周圍那些狀若瘋狂的百姓,都能活活生撕了他們。
聽著身邊震耳欲饋的歡呼和贊美,享受著無數(shù)百姓的信仰和崇拜。
姜焱突然覺得。
偶爾在世人面前裝下逼,感覺也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