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風(fēng)云欲起,袁術(shù)危矣
- 化身赤兔,開局擄走貂蟬
- 聽星語
- 2661字
- 2023-05-18 13:09:00
此時的姜焱已追上了呂布他們。
要不是張遼和舒邵同乘一馬,跑得較慢。
等他們一行進(jìn)了城中就不好辦了。
此時呂布三人正停在一個避風(fēng)的山隘間休息。
當(dāng)然舒邵仍悲催地綁在馬背上。
離開了壽春后。
鐵骨錚錚的舒邵知道自己家人已然無危,便開始罵罵咧咧。
左一個“三家姓奴”,右一個“奉先賊子”。
吵得呂布不厭其煩,直接一巴掌將其拍暈過去。
到現(xiàn)在都還未蘇醒過來。
姜焱在山隘外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就悄悄地找了塊大石頭躲了起來。
終于在煎熬中等到了戌時。
不需要仔細(xì)辨別時辰,
戌時一到,他便冥冥中感覺到自己可以使用“易形決”了。
于是化作了左慈的模樣,拿出之前存放在小灰背囊中的道袍。
利索地?fù)Q好后,施施然走進(jìn)山隘。
呂布正大馬金刀地跨坐在草地上,嘴里嚼著嫩綠的草根,似乎在想著什么心事。
所以反而是旁邊一直沒有放松警惕的張遼,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姜焱。
“你是誰?”張遼一臉戒備地盯向走進(jìn)山隘的姜焱。
這個道士看起來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但沒有捧著拂塵。
而且雞冠頭和陰陽臉也太丑了些。
行走江湖上有四大忌,和尚、道士、女人、小孩。
特別是在人煙稀少的荒郊野外,這四類人又單獨(dú)出現(xiàn)時,危險(xiǎn)等級再度提高。
張遼并不怎么信鬼神之說,但對于眼前怪模怪樣的道士還是有些忌憚。
姜焱沒有回答他,將目光落在一旁發(fā)呆的呂布身上。
“布兒?”他輕聲呼喚了一句。
呂布驟然驚醒,循著聲音扭過頭去。
“馬云道長?!”言語中有些驚喜又有些疑惑。
按理說,道長不應(yīng)該這么快來找他。他都還沒照著對方的計(jì)劃見到袁術(shù)。
“布兒,你是在喊我道長?”姜焱微笑著反問道。
帶著淺淺笑意的眸子中,透著一股詭異的邪性。
呂布盯著那雙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睛,后頸莫名有些發(fā)涼。
他趕緊恭敬地低下頭,拱手拜道:“義子奉先,見過義父!”
姜焱這才滿意地捋了捋下巴上的長須,微微頷首受了他的禮。
一旁的張遼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誰能告訴我?
呂溫侯什么時候又雙叒叕找了一個義父來著?
而且還是一個道士!
溫侯大人這次是要轉(zhuǎn)性了嗎?
不再找一方霸主諸侯,反而找了一個老道當(dāng)義父。
這是兵敗之后,雄心已死,
于是打算要放棄世俗,隨父修仙?
而且明明大家一直都在下邳城呆著,我怎么不知道這事!
看來舒邵之前還罵錯了。
溫侯可真不是那三姓啥,明明是四姓!
身為溫侯追隨者的張遼,只覺得瞬間前途一片晦暗。
難道從今之后,
我要和溫侯一起換上嶄新的道袍,跟這老道隱居山中,潛心修道了卻余生?
光想想那畫面,便讓壯志未泯的張遼受不了。
呂布要是知道張遼此時心中對他的編排,說不得就是一腳踹過去。
“請問義父提前尋布,可有要事?”呂布畢恭畢敬地問道。
“自然有的。”
姜焱收斂笑容,摸出放在懷中的曹軍密信,塞到呂布手中。
同時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接好,這是我最后的波紋了。布兒。”
呂布:??
“咳咳,跟布兒開個小玩笑。不用在意。”姜焱忍著笑意假咳了兩聲。
他為了看呂布懵逼的樣子,故意用言語逗了逗他。
反正他也聽不懂自己玩的后世爛梗。
呂布不知道義父口中的“波紋”是啥玩意兒。
或許是什么道家內(nèi)經(jīng)里的特殊說法,又或許是一種難以揣測的神秘玄機(jī)?
呂布攤開信紙,仔細(xì)查看。
剛剛看了幾排字,額頭便青筋暴起,渾身抖顫。
他強(qiáng)忍著怒意認(rèn)真看完,在看到落款處曹操的印記后,再也控制不住。
一把將信紙撕成了碎片,大罵道:
“無恥曹賊,欺我太甚!”
“我呂布勢必殺你全家,滅你九族!方解心頭之恨!”
很好。
就是這樣,繼續(xù)保持這種干勁。
姜焱樂得在心里鼓舞道。
感到好奇地張遼,想要去拾地上撒落的信紙。
他想看看里面到底寫了什么,能讓溫侯如此生氣。
卻不小心對上了呂布瘋狂又冰冷的眼神,只好滿臉尷尬地又將手收了回去。
呂布又不是頭腦簡單的真莽子。
雖然嘴里吼得很兇,腳卻動都沒動一下。
根本沒有立即返回下邳,于萬軍中直取曹操首級的想法。
他要真有那神仙本事,曹操還能活到今天?
“義父!”呂布再次向姜焱拱手道。
當(dāng)著張遼他沒有明說,但明顯是想要求助義父的意思。
因?yàn)椴懿傧胍獢x掇袁術(shù)殺他,他怕去了淮南會遭遇不測。
“信已毀,去又何妨?!苯托χ鴮⑹终瓢参康卮钤诹x子肩上。
埋下頭,在其耳邊輕聲低語:
“只要布兒趕在曹軍的下一批信使到達(dá)淮南前,將袁術(shù)……”
說著另只手掌作勢往下一劈。
“只要布兒事成。到時候?yàn)楦付〞皶r趕到,一舉助你拿下淮南!”
更多的話無需再說。
呂布心領(lǐng)神會地點(diǎn)點(diǎn)頭,“請放心吧,義父。布兒一定辦到!”
隨即又有些猶豫地,瞥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張遼,輕聲問道:
“義父,布兒最近察覺文遠(yuǎn)私下似乎別有心思。不知還能信任他否?”
估計(jì)張遼都想不到,呂布平時看似粗枝大葉,其實(shí)對身邊之人的情緒變化分外敏感。
只是按呂布陰戾涼薄的性格,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直說。
不如到了忍不了的時候,直接背刺暴擊對方。
那樣既無隱患,成功率又賊高。算是來自三姓家奴的經(jīng)驗(yàn)之談。
姜焱聽他這一說,就知道呂布誤會張遼也是他的人。
他于心中認(rèn)真思索了一番。
張遼猛不猛,未來的孫十萬最有發(fā)言權(quán)。
這般厲害的武將,他當(dāng)然也想收入麾下。
可是除了一個蒙在鼓里傻乎乎的義子,
他姜焱此時要錢無錢,要地盤無地盤,如何收服張遼?
以他所知的對方性格,想打服他很難。
但張遼也是那種不會輕易背叛主子的人。
除非將其逼到絕境,還要以禮相待,好言開導(dǎo)。
反正現(xiàn)在的姜焱,暫時沒條件收他。
換游戲的說法,就是親密和忠誠還不夠。得再等等。
那就讓他先跟著呂布吧,至少這樣不容易搞丟。
等張遼和呂布一起去了淮南。
呂布按計(jì)劃宰了袁術(shù),同他一起去的張遼便會被袁軍當(dāng)成共犯。
在被迫交了投名狀后,張遼多半就跑不出自己手心了。
“無須憂慮。他暫時不會反你。你平日依待他如往,私下留心便是?!?
“等到了淮南后,你就這樣對他說……”
呂布聽得頻頻點(diǎn)頭。
果然還是義父想得周到。
按此運(yùn)作之下,如無意外,淮南唾手可得。
有了可以信任的義父親自保證,呂布心里輕松不少。
而一旁無所事事,又不好打擾他們的張遼。
不知道這兩父子片刻耳語間,都把他未來的一切安排了個妥妥當(dāng)當(dāng)。
淮南一去,便再也下不了兩父子的賊船。
“那義父,布兒就此告別?!?
呂布拱手之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馬。
“等等?!苯妥柚沟?。
“義父可是還有什么要交代布兒?”呂布困惑地回頭問道。
剛才義父不是已經(jīng)把去淮南的所有事務(wù)交代完了嗎。
“把人給我。我有別用。”姜焱指了指馬背上仍在昏迷中的舒邵。
“可是……”
呂布略微遲疑了一下,
但轉(zhuǎn)念一想,若按義父之前所說的去做,那舒邵留在身邊確實(shí)沒什么用處。
“好的,義父?!?
呂布想明白后,便干脆地將舒邵從馬背上解下,隨手拋在了姜焱腳下。
沒一會兒。
呂布和張遼便與姜焱告辭,一起騎馬趕往淮南。
原地只剩下了姜焱,還有昏迷的舒邵。
姜焱想了想,先解開了對方身上捆縛的繩子。
然后手掌用力拍了拍他的胖臉。
“舒邵,醒醒。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