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看到閨女和女婿琴瑟和鳴,這就滿足了。
拍拍她的手,為她正了發髻上歪了的玲瓏雙萃簪。
“好,咱們不說那些糟心的事。你們夫妻和樂,母親就放心了。”
周子茗如同未出嫁之前那樣,依偎著母親。
“都說阿玄他是個窮酸狀元,但是母親,這些我都不怕的。我喜歡他。”
周夫人就笑了,伸出手指戳戳閨女都腦門。
“不害臊。”
周子茗也不反駁,只跟著母親撒嬌。
午間,定國公府留了膳,因是家宴,并無男女大防。
席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周子瑜喝得上頭,不自覺的把許翰林家那點破事嚷嚷出來。
倒是教定國公好一頓白眼。
紅木圓桌下已經踩了好幾腳,以示懲戒。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事后,周子瑜委屈巴巴的尋求妻子安慰。
獨孤氏也說他活該,那許家,是和咱們小妹議親又退了親的。
而今沒了牽扯,好好的你又提他做什么。
沒得讓人覺得咱們赫赫國公府,還對許家念念不忘。
周子瑜更郁悶了。
他連許家的破事都不能拿來說了?
能,只要您別當著妹夫的面說就行。
畢竟,是男人總會吃醋的嘛。
于是…
周子瑜閉嘴了。
周子茗飯后有溜達消食,而后午睡的習慣。
顧輕舟便陪著她去了未出嫁前的閨房。
那是個采光良好,面北朝南走向的獨立院落。
看得出來,周子茗真的很受寵愛,就連院子都是畫彩仙靈,雕欄畫棟。
:“啊,我有些乏了。”
一路溜達過來,嗜睡的周子茗進屋之后,就直奔內室。
踢掉左邊的繡花鞋,接著蹬掉右邊的,懶懶的趴在她的床榻上。
屋子里的一切,都還保留著她未出閣以前的模樣。
顧輕舟跟上后,他的念錦已經開始打呼嚕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念錦。”
凌嬤嬤去了周夫人院子,匯報自家姑娘婚后的大小事務,以安府中各位主子的心。
周子茗突然把仆婢們都送回來,可是把他們嚇壞了。
于是跟過來的只有紫霞一人,此刻正立在門邊,靜等主子的吩咐。
內室就剩睡的不省人事的周子茗。
還有靜坐在床邊陪著他的念錦的顧輕舟。
周子茗似做了一個美夢,夢到好吃的一般,舔了舔嘴角。
這下可把顧輕舟的那股邪火給勾出來了。
站起身來,將床頭用玉勾掛起的鮫魚紗放下,遮住了外邊的日光。
小小的雕花紅木八步床,被層層紗幔圍住,光線倒是有些昏暗。
顧輕舟解下玉帶,擁著周子茗臥榻。
看著懷里熟睡的美人,顧輕舟終是不忍心打擾她的美夢,便也沒再做些什么。
半晌,懷里的美人迷迷糊糊的醒來,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夫君正用那一雙深情的眼眸看著她。
“唔,怎么了?阿玄?”
被自己的夫君這么盯著看,周子茗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害羞的。
“也沒什么,就是想和夫人有個孩子,因為現在的顧家也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好,阿玄。”
她當然愿意,那怕為他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好,我的念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