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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荀文伯又高又硬!

許縣,乃至潁川得此軍資,又有糧草囤積,已是群情激奮。

入冬之時,已經百姓俱是歡顏,且因為陳群早早請族中人脈暗中廣布各處。

以朝堂奸賊當道,故不奉朝廷號令,由此這個冬日根本沒有人提及許縣縣令、東郡太守之事。

他們認定的許縣令依舊是荀瀟,東郡太守也絕不認是胡軫。

不過,還是有些許不和隱于其中。

袁紹在資助了錢糧后,其謀士催軍趕來,勸誡商議了許久。

似乎覺得為其養民養軍過多,而荀瀟付出甚少。

于是勸說袁紹,將先鋒軍從陳留進駐許縣,讓荀瀟讓出衙署為議事堂,同時駐許縣護陳留郡春耕。

當然,他們還不知道荀瀟等人定下了許下軍屯的策略,而且已經廣泛部署,耗資巨大。

這只是謀士巧合巧思,想要且戰且耕以養軍,恰巧略有相似罷了。

袁紹聽聞后覺得很有道理,于是下令與荀瀟,被兩次拒絕,是以逐漸惱怒,越想越不對勁。

好像被人算計了。

他就是專門來送錢的。

隨著逐漸回想那一聲聲“車騎”,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是以,他總想找個機會,把許縣直接先占下來再說。

此事,暫且擱置了月余,無人再提及,如今年關將至。

許縣縣衙的后院擴建之后,荀瀟得了一個獨立的大庭院,用以待客。

今日庭院內落了雪,積雪層上數道腳印,直至敞開的庭屋下。

鋪就的木地板上坐著幾人,坐姿都十分隨意,也未曾戴發冠,只是隨意用頭簪捆住。

身著黑袍的郭嘉更是直接散發而斜躺于軟臥上。

此時,徐庶匆匆自外而歸,沿著屋檐一路急趨,拐入了正堂上。

看這些人已是喝得微醺興起,恣意瀟灑,于是徑直走向了荀瀟。

走到面前時候,徐庶依舊還是一言不發,眼中有憂意。

關羽在荀瀟一側只是虛著眼睛看了一眼,而后開口問道:“元直,可是有戰事?”

“噢,沒有,”徐庶向關羽微微拱手,又湊近了些道:“剛剛探到消息,董卓已將太尉袁隗下獄,因擔心其與袁紹暗通。”

“據說,要將他一家老小全部捉拿處死。”

郭嘉坐起身來,微紅的面色略帶笑意,“如此,袁公必為盟主也。”

“中原諸侯當以他為首,而天下共聚!”

“殺得好呀。”

徐庶不忍,回頭看了郭嘉并未說什么,又對荀瀟道:“此消息,應當許縣最早得知,今夜就會到酸棗。”

“盛傳太尉不喜袁公結交黨人,因此二人關系冷淡,可他們終究是一族之親,或許會有所影響。”

“袁本初、袁公路都以錢財資助許縣屯軍,因此觸怒董卓,故而讓其暴怒行事,囚袁隗以威脅,此法宛若高祖與項籍也,”戲志才頭發亂糟糟,從桌子底下爬起來,面帶微笑搖頭晃腦的說著。

“當年高祖未曾受脅迫,而今袁公亦然矣,成大事者不因此故而止步,殺之正好!但我等最好是要寫一封書信,告知此事,勸慰一番。”

“文伯不必寫,我來寫便是。”

戲志才和郭嘉很相似。

兩人都是狂士,都愛酒色財氣,從來不會像士族出來的儒生那般循規蹈矩。

但他們又有不同。

戲志才雖飲酒,但若有事相召,必定會至,且身體力行,竭盡全力。

郭嘉則喜掌控明探、暗探各類信息,以其奇智于難以念及處大膽論斷。

是以,此二人既可共事同謀,又可各分一席。

徐庶,則是管轄大小事務,上呈下達、運籌帷幄。

其能在于,隨兵馬、人手增多而不見慌亂,事務逐多也游刃有余。

“你寫什么?”郭嘉笑了起來,黑袖揚起隨手收至了身前,而他已經笑吟吟的坐正了身姿,對荀瀟躬身道:“文伯,此事不可寫信告知袁紹。”

“為何?”

戲志才眉頭一皺,下意識發問。

“袁紹性狹,外寬內忌,而今其叔父在洛陽遭屠,我等卻在許縣按兵不動,且寫信告知寬慰,此舉定會引來其不滿。”

“若是他借此機會,要將其所部先鋒換防許縣之兵,如何拒絕?”

現在許縣有號稱十萬兵馬。

實際上精銳有兩萬,其余步卒在數萬之多,但已經分編去與之前的流民準備許下軍屯。

再多就是老兵殘部了。

這些精銳里,大多是荀瀟的人,所以大家也都默認他為先鋒軍,予糧草錢財,資助荀瀟壯大,待來年開春與董卓一戰。

若得勝則能進軍虎牢。

若是兵敗就退守陳留。

軍心在荀瀟處,所以許縣他自然是牢牢把控,這么多日過去,袁紹也反應了過來。

讓荀瀟賣命可以,但首先要自己幫他養兵養民。

可投入多了,袁紹恍然醒悟一個非常關鍵的節點。

名聲都是荀瀟的,許縣也是荀瀟的。

那他賺什么?賺個吆喝嗎?

真就是賺了個虛名車騎?這名義上的車騎,日后也不見得曹、荀等人會真的奉他為主,追隨大業。

于是郭嘉料定,袁紹也對許縣感興趣了,這樣一座百姓歸聚、地理通達,而且城池營壘高筑的重鎮,誰人不喜歡。

只是找不到理由而已。

那現在,消息傳到陳留,荀瀟自己還寫一封書信過去,那袁紹必然借此機會說要為家中復仇,請荀瀟出兵。

若是不出兵,則換他袁紹的兵馬來,這個要求其余人也沒法拒絕。

而荀瀟不答應,就失了仁義了,自然陷入兩難之境。

等袁紹的兵馬進城駐軍,日后再發生什么,就不是荀瀟可以決定的了。

他現在的家底,就這么一座城。

“斷然不可能,”戲志才聽完后稍作思考,對荀瀟勸道:“文伯,此事當以坦誠為主,既已相盟,應當坦誠而對,如此上行下效則可令營中坦蕩,皆以義正為主。”

“此事,我等的確無能為力,但開春不過一月余,袁公正可以此養軍勢,所謂哀兵必勝,師出有名,三公遭難,不正是證明董賊無道嗎?”

“再者說,你不寫信去,難道袁紹就不會要嗎?避是避不掉,不若坦然也。”

“哈哈,你說得也有道理,好一個以義正為主,不過袁紹曾兩次要入許縣屯兵,我們皆以分散而屯拒絕,足以可見其心思急切,他應當已后悔大肆資助,急需戰功來定其心,如今大雪將融,拖延數日便可行軍作戰,贏一仗便能讓他后方諸公噤聲。”

“罷了,文伯定奪便是!”

郭嘉說到這,當即向后一仰,一只手肘立起撐住了身子,面色平靜的看著戲忠。

荀瀟正是聽得精彩處,這兩位兄長時常愛爭辯,早已習慣了。

既是摯友,又喜辯駁爭先,但并無仇怨也,否則也不會一個葫蘆劈兩半,常年一塊瓢了。

“文伯,”徐庶看向了荀瀟。

他務實。

只需要聽一個決議,當然他也趨向于將此事立刻告知袁紹,無需裝作不知。

“奉孝兄長臨危不懼,局勢通透自在掌握,延時以立功,乃是想他人之所想,讓袁紹還未開口便唯有作罷,料人于先,高!”

“志才兄長以坦蕩治軍,將仁名占據,若袁紹奪我許縣,進駐腹地則受名聲所困,他若奪則是以怨報德必遭離棄。扼患于無聲之處,后發而制,硬!”

“不過,二位兄長之謀我都不聽,我準備寫信給曹公!把鍋甩給他,反正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絕不會讓我許縣淪為他人之地。”

郭嘉和戲志才對視了一眼,彼此啞然失笑,輕松無比的逗樂起來。

“文伯又高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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