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命不久矣
- 還說你不是仙人
- 干嚼咖啡
- 2627字
- 2023-05-30 18:22:12
在將整個院子雜草清理干凈后,陳淵又將整個宅院內外都打掃了一番。
兄長陳文清和兄嫂吳青萍,有時候也會趁著空閑時候過來幫忙。
沒要幾天時間,整座宅院都煥然一新。
眼看搬進這棟宅院的時機已經成熟,陳淵這天給兄長和兄嫂打了一個招呼。
就帶著兄嫂親手縫制的被褥,搬進了這套租住的宅院里。
鋪好被褥,收拾好屋內,陳淵在屋子和院子里走動著,看看還缺少什么。
“該買兩只水桶用來打水吃。”
陳淵看著院子角落的正西位置道。
值得一提的是,在清理完整個院子的雜草后陳淵才發現,這個院子正西方向的角落里,竟然有一口古井。
陳淵朝里面看過,只見古井幽深,井壁內外長滿了青苔,井水還算干凈,但是因為長時間無人打理的緣故,根本無法飲用。
“現在只能在巷口去公用的井里打水吃,等有時間了將這口古井清理一下,就擁有一口自己的井了。”
陳淵心中道。
將需要購買的東西清點好,做到心中有數。
他轉身出了院子,關上院門。
短暫出門而已,倒也不需要上鎖。
這宅院聲名遠揚,在周圍鄰居眼中幾乎和鬼宅無異,就算門開著估計也沒那個小偷愿意光顧。
陳淵來到城南,這里商業氣氛濃厚,店鋪眾多,平日生活所需的各種東西,基本都能在這里買到。
花了大概一個時辰,陳淵就在城南的店鋪里,買齊了自己所需的所有東西。
包括一對木桶、一張木床、一套桌椅、一張衣柜等家具,外加碗盤筷子等日用品。
因為院子荒廢時間太久,里面好多家具都已經壞掉不能用了,所以陳淵就將壞掉的家具換掉。
除此之外,還有一口鐵鍋,外加一套定制好的石桌石凳。
鐵鍋是陳淵用來自己做飯的,雖然他已經能夠短暫辟谷,但是五谷葷素還是要吃的,這樣才能體驗到人間的滋味。
石桌石凳陳淵則準備放在大梨樹下,現在已經是立春時節,陳淵覺得擺一套石桌石凳在大梨樹下,沒事的時候在樹下乘涼,感覺肯定十分不錯。
陳淵在付好錢后,告訴這些店鋪自己的住址,這些店鋪的掌柜,都保證將陳淵所買的東西,全都送到家里去。
不然有的東西,實在太重了。
經此一事,陳淵身上原本的上百大子,基本已經花完,并且還不夠,欠了大約一百個大子。
很多地方陳淵只能交了一份定錢,讓這些鋪子在把東西送上門后,再付剩下的錢。
陳淵出了城南的商業區域后,并沒有回去自己家中。
而是轉身去了城東。
因為在孟良鎮所遇的那名客棧老板,他的弟弟就住在城東。
這幾天有事情耽擱,一直不得空,今天空閑下來了,陳淵準備趁此機會,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陳淵按照客棧老板所說的住址,找到對方居住的宅院。
“就是這里了。”
陳淵打量著眼前這座宅院。
只見這宅院并不大,和周圍普通宅院一般無二,但是用料卻要好上一大截,用的是青磚修建,看著就價格不菲。
院門也被刷上了黑漆,一看孟良鎮的那客棧老板,就身價不菲。
最起碼陳淵兄長陳文清家的宅院,就要比這棟宅院顯得寒酸上不少。
梆梆!
陳淵走上前去,扣了扣院門上的黃銅鎖扣。
“何人敲門?”
沒過多久,宅院里傳出了一個少年的聲音,然后院門打開。
只見一個臉色蒼白,長相倒也勉強算是俊秀,不過因為身形瘦弱,看上去像麻稈一樣,穿著長衫,頭戴儒巾,看上去和陳淵年歲差不多的少年,打開院門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可是梁羨之當面?你兄長梁壽托我給你送個口信。”
陳淵看著走出院門的少年,對對方道。
原本看到陳淵神色還有些警惕的梁羨之,聽陳淵是受他兄長之托而來。
他神色一變,眼中閃過了一絲欣喜:
“既然是受兄長所托而來,請進屋內一敘。”
說話間,他讓開了身子。
陳淵隨梁羨之進了院子,隨意打量一眼后,發現這城南的宅院布局和城西并不相同。
城南要更精致一些,除了正院外,竟然還有跨院和月亮門,再加上整齊一致的綠樹點映,給人一種身處于大戶人家的感覺。
在將陳淵請進正屋,奉上了茶水,和陳淵一同落座后。
梁羨之詢問:“敢問道長名諱?”
陳淵道:“貧道道號青冥居士,姓陳名淵,也是平涼縣人,在回來途中,經過孟良鎮時,受你兄長委托讓貧道給捎個口信,現在孟良鎮來往平涼縣的途中有一伙盜匪,他恐怕要晚些時候才會歸家看你。”
這梁羨之道:“原來如此,算算時間兄長也應該回來了,卻沒看到他的蹤影。”
梁羨之又道:“這盜匪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至今還沒有解決,兄長晚些回來也好,少冒些風險。”
……
和陳淵在閑聊一陣后。
梁羨之道:“既然道長答應兄長,冒著被盜匪攔路的風險捎回口信,兄長可曾答應道長有何報酬?”
陳淵道:“公子兄長曾答應貧道,消息送到后給予五百大錢酬謝,有憑證在此。”
陳淵也沒有不好意思,直接拿出了客棧掌柜所寫的那張憑證。
梁羨之接過,拿在手里看完后,將目光又看向陳淵道:“確實是在下兄長的字跡,而這一路上有盜匪攔路,道長冒這么大風險為在下捎來一個口信,五百大錢也算公道。”
梁羨之將憑證收起來道:“憑證在下收下了,道長稍等,在下這就為道長去拿銀錢。”
在梁羨之起身離開的時候,陳淵打量著梁羨之離去的背影,覺得對方身上的人氣很弱,看樣子就要命不久矣了。
陳淵又深吸了兩口氣,他總覺得這梁家宅院中,彌漫著一絲如蘭似麝的異香,這股香味雖然好聞,但是在鼻孔中,陳淵卻又覺得有些陰冷。
沒過多久,梁羨之就拿了五百個大錢進來,將其交給了陳淵。
陳淵也并沒有客氣,將五百個大錢收下。
如今他身上身無分文,也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對了,看在你給錢給得這么痛快的份上,給你提個醒,你馬上就要命不久矣了,不想這么快死的話,最好和你家里的東西保持距離。”
陳淵收下五百大錢后,離開之前給梁羨之提了個醒。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告辭離開了。
而陳淵的這番話,一時間卻讓梁羨之臉色大變。
他看著陳淵離去的背影,追到院門處,想要開口問個明白,卻似乎又有所顧忌,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淵離去,在視線中不見了蹤影。
無奈他只能關上院門,轉身去了跨院的一間廂房里。
這間廂房內有幕簾遮擋,幕簾后面隱約間可以看到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側坐在幕簾后的床榻上。
“紅玉,剛剛那道士的話……”
梁羨之在幕簾前,對幕簾后身姿曼妙的女子道。
“郎君,剛剛你們的對話妾身都聽到了,那道士是真正的高人,他身上所穿的道袍流光四溢,有仙神賜福,妾身都不敢太過靠近,你應該聽從他的建議。”
“妾身早就說過,陰陽不可相交,你我日夜親密,你的陽氣已被妾身漸漸吸取,再這樣下去,你就要一命嗚呼了。”
那身姿曼妙的女子在幕簾后道。
“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梁羨之不甘心道。
此女子實乃他生平知己,他既不愿意和女子分開,同時還想繼續活著。
聽到他如此貪心的言論,女子悲傷之余在幕簾后道:“郎君,陰陽相隔,陰陽有序,本就是天地規則,又豈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梁羨之再沒有回話,屋里一時間,陷入了長久的寂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