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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摧枯X豐收

一聲正義的怒吼伴隨著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吳杰不由得的停下腳步,抬頭看去。

一道身影砰的一聲落在身后的位置。

將那些追擊的巨鼠震翻在地。

吳杰等人也不能幸免的被震飛,摔趴在地。

“干兒,沒事吧~你干爹我一時間沒算好落地點,沒傷著你吧~”

張全關心的問道。

吳杰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連忙從地上爬起,笑呵呵的看著四肢粗壯的張全,委屈的喊道:“干爹您可來了~

你可不知道,自從你走了···”

張全一擺臉,“什么叫走了,你這孩子還是那樣不會說話,那叫上任!”

吳杰立馬改口道:“對對對,自從干爹您上任了,侄兒我過的那個叫做苦啊~”

張全滿臉的不信,“就你?我可都聽說了你在洛京的傳言,你小子過的比我還輕閑。”

吳杰秀才般的笑了一下,“那啥,您干兒我被欺負了你管不管。”

張全硬氣道:“誰敢欺負我干兒,除了那些三品大員,一些皇親國戚,外加勛貴,哦~還有千戶、指揮使他們。

除了這些人,誰敢欺負我干兒!!

我非查他三代不可!”

吳杰和張全閑聊著。

一旁的鄭思進捅了捅鄭思源問道:“這人誰啊~”

為了更好的做情報工作,鄭思源可是加入了鎮(zhèn)妖司家屬援助會,隔三差五的就跟那些老娘們嘮嗑,大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一些小道消息可是靈通的很。

尤其是在鎮(zhèn)妖司這一片,算的上都認識,就是人家不認識鄭思源,也沒交情。

鄭思源打量了張全一番,“這我位應該是南安縣的百戶·張全,剛才你也不聽見了嗎,杰哥喊人家干爹呢。”

“百戶啊!那實力···”鄭思進驚訝道。

鄭思源指了下在眾人身邊不斷徘徊,卻一點都不敢靠近十米范圍之內(nèi)的巨鼠道:“成為鎮(zhèn)妖衛(wèi)只要凝竅或者凝氣成功就行,小旗一般來說要凝十竅,或者有二十年功力才能擔任。

不過這是潛規(guī)則,不是硬性標準。

而總旗就要硬性標準了,必須要凝至少二十竅或者有四十年的功力,百戶凝百竅都是最低標準,出去都會讓人看不起,換算成真氣那也得是凝丹境才行。

不過看杰哥干爹這模樣和氣勢,應該是主修肉身的。”

另一邊。

張全正了下臉色問道:“沒想到,兩年沒見,都凝兩竅了,真是一見不那啥,什么三秋的。”

吳杰滿頭黑線的看著張全,也無心去糾正,這事情在原身的記憶中發(fā)生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屬于那種,“你說的對,有道理!”,而后堅決不改的典型。

按照張全的話來說:幼稚的時候讀書是為了什么?為了明白做人的道理,私塾都教了。

后面長大之后讀書是為了什么?是為了讓人能跟你講道理,而我明白了一個天地至理,拳頭才是硬道理,你不聽不行,聽了不按照我的意思辦也不行!

當時吳杰聽到這歪理,就問過。

“那要是遇到拳頭比你大的呢?”

“那就聽他的!你干爹我又不傻。”

···

吳杰開始將事情經(jīng)過全盤托出。

包括之前那只鼠妖提過的一嘴。

張全頓時沉默不言,許久后才拍著吳杰的肩膀道:“這事情等下回去后再說,飯要一口一口吃。”

這時候后方的人馬也趕到。

差不多有三百來號人,還都是精通小隊戰(zhàn)陣的修行者,其中不乏凝十竅以上的高手。

“趙敦允!趙敦允!人呢!”

張全沖著人群喊道。

“百戶這呢!”趙敦允一路小跑過來。

“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手底下的總旗,趙敦允,你喊趙哥就行了。

這是我干兒,吳杰。”

張全說完,又對吳杰說道:“你今后就在小趙底下好好學習。”

客套完,張全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發(fā)討逆令!”

趙敦允驚叫道:“討逆令?!”

“咋?我說話不好使是吧!”張全板著臉說道。

趙敦允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說完就下去安排去了。

討逆令,又被稱之為血染長空。

一旦出現(xiàn),不割下幾百人的頭顱都不會停下。

吳杰是知曉的,這是一種信號彈的發(fā)射方式,普通的信號彈炸開的顏色是紅的,通過一些顏料的添加,讓信號彈綻放的顏色發(fā)生變化。

還有黃、白兩種顏色,對應不同的信息。

這些顏料吳杰他們幾人身上就有。

一時間三聲尖嘯在半空中炸響。

先是兩顆白色的信號彈,將天空染的如同白晝,就是隔著幾百里遠也能看到。

隨后最后一顆紅色信號彈將這白色染成一片血紅。

“全體都有,速度解決這些玩意。目標任家堡!一個不留!”

張全騎在馬上,大聲怒吼著。

隨著張全的命令,大隊鎮(zhèn)妖衛(wèi)往任家堡方向行去。

吳杰幾人自然也是得跟上去才行,于是加快了手上補刀的速度。

一邊磕著補充氣血的丹藥,盡快恢復戰(zhàn)斗能力。

而吳杰跟上去的理由也是為了撿幾個人頭。

白虎入煞雖然修行資源簡單,只要殺就行了,可現(xiàn)在太平年月,說真的也沒太多可以殺的,要是入邊軍的話,那倒是不缺,可危險性可比斬殺妖魔要不確定的多。

這個世界也是發(fā)明了火器的。 ·

而遠處的任家堡此時人員攢動,燈火通明。

任繼光也沒了往日的沉穩(wěn),雙眼中一片灰敗。

口中不斷呢喃著,“完了,完了。”

原本的書房中,地上倒著幾具尸體。

三只鼠妖跟個人似的坐在椅子上。

“你們?nèi)渭腋覀兏傻臅r候,不早就已經(jīng)明白后果了嗎?

現(xiàn)在這是要反悔?”

鼠妖·蘇立凱的話語,讓任繼光回過神來。

“反悔?自從我爺爺告訴我真相,我就知道,任家已經(jīng)跟你們上了同一條船后,我們?nèi)渭揖拖虏蝗チ恕?

想反悔,我們也得有路子!”

說到這里,任繼光眼神中多是對長輩的不滿,對自己為什么會投到任家不滿。

這不滿到最后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蘇立凱嘲笑道:“呵呵~你這個人類也算是我看著長起來的,你那錦衣玉食的,可不是這小小的地主能提供的,享受完了,就應該承擔這榮華富貴背后的代價。

吾等背后的老祖可不能暴露出來。”

任繼光眼神一凝,“哼!不說我也知道,知道這些事情的人不多,底下的人只是知道我在豢養(yǎng)妖魔罷了~

我會帶著其他個跟鎮(zhèn)妖司死拼到底,絕對不會泄露分毫。”

聽到任繼光的話,鼠妖這才滿意的笑著安撫道:“放心,你的那些子侄輩早就被我們轉移,這一輩子也不會短吃少喝的。”

說完蘇立凱跳下椅子,腳一沾到地面,就化為一股黃煙鉆入地面中。

至于留下來的兩只鼠妖,是用來背鍋的。

差不多有一百多年的道行,道行要是不高一點,這口鍋怕是背不動。

而且除了這兩只鼠妖外,還有大大小小幾百只數(shù)十年道行的鼠妖,至于那些巨鼠的話,那可就多了。

之前追擊吳杰等人的那還只是冰山一角。

鼠妖的大本營就在黑山。

任家的先祖也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黑山底下的鼠妖,迫于活命,就跟鼠妖勾結在了一起。

隨后也有了第一桶金,讓后代讀書,后面還當上了官。

而那些鼠妖也需要有人打掩護。

畢竟一座黑山可是代表著幾百年的基業(yè),沒人不眼饞。

而任繼光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這些老鼠在黑山底下找某樣東西。

是死物還是活物,任繼光也不清楚。

不過就這么被鼠妖把控,也不是事情,于是任繼光的爺爺加入了萬世極樂教,這讓那些鼠妖安分了不少。

但這卻讓任家陷入無法洗白的境地,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雙方都以任家為橋梁,互通有無,都拿對方作為可以利用的工具,都打在各自的小心思。

反而任家被夾在中間,左右為男。

任家堡外。

一個個久經(jīng)訓練的任家族兵被鎮(zhèn)妖衛(wèi)砍瓜切菜一般的擊潰。

而那兩座在外的哨塔更是被幾個鎮(zhèn)妖衛(wèi)捶倒。

而吳杰跟在屁股后面,撿那些還沒死透的人一一補刀。

【點數(shù)+1】

這是個沒啥修為的。

【點數(shù)+11】

這是個氣血入品了的。

【點數(shù)+21】

這個修為不錯。

吳杰笑嘻嘻的將地上掙扎的任家族兵補刀,直接捅腦殼。

讓在一旁的鄭思廣四人心中寒氣直冒。

互相打著眼色。

好似在說。

“杰哥,這算是變態(tài)嗎?”

“算吧~就是不知道有的治沒有。”

“這是心病,治不了。”

“說嘛呢~我們鎮(zhèn)妖衛(wèi)干的不就是這活嗎,杰哥做得也沒錯,就是看著有些熟練罷了。”

鄭思廣,鄭思源,鄭思進三人頓時露出驚異的目光看向鄭思財。

“沒想到你這個忠厚老實的家伙也是個變態(tài)。”

鄭思財疑惑的說出口,“你們怎么這樣看我,我可不是變態(tài)!”

一旁如同豐收了的老農(nóng)的吳杰直起身子問道:“變態(tài)?你們誰啊?”

鄭思廣三人連忙擺手,“不是我!”X3。

吳杰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鄭思財?shù)纳砩希罢O?沒想到啊~”

鄭思財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我沒有,別造謠啊!”

吳杰拍了拍鄭思財?shù)募绨虻溃骸班培牛∧悴皇恰!?

鄭思財嘴角抽搐的瞥了眼肩膀上留下來的血手印。頓感心累,張了張嘴巴,怎么解釋的話就是說不出來。

鄭思財搖了搖頭,‘愛咋地咋地吧~’

“好了,我們也跟上!”

吳杰招呼道。

路上一邊對鄭思廣等人說道:“等下你們也補上幾個人頭吧,畢竟身為鎮(zhèn)妖司的人,沒見過人血液不像話,今后,像是這樣的事情少不得要我們出手。

到時候,可別心軟。”

等吳杰趕到任家堡中的時候。

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束。

區(qū)區(qū)一個地主級別的勢力,欺負一下百姓還成,但是面對大燕王朝唯二的暴力機構之一,那就是螳臂當車,猶如一只隨時可以被碾死的螞蟻。

張全單手掐住一只鼠妖,任由這只鼠妖不斷在手中掙扎,鋒利的爪牙連張全身上的錦衣都破不開。

而張全的腳邊已經(jīng)躺了一只死透了的鼠妖。

“看來是問不到什么事情了。”

說完看向跪在身前的任繼光,冷笑道:“想要推出這兩只雜魚頂鍋?

你們以為我百戶之位是怎么來的?

你們這是把我當做傻子看啊~

也是,畢竟是妖魔。

現(xiàn)在還不愿意交代嗎?

詔獄的名頭你應該聽過才是。”

吳杰來到張全的身旁。

此時的任繼光在看到吳杰后,眼睛中這才有了靈光,臉上充滿不忿道:“沒想到,沒想到我們?nèi)渭揖谷辉栽谀愕冗@些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

吳杰看了眼任繼光,“這老小子能號令妖魔,還跟妖魔勾結,一定有他的底牌,他背后的事情也不小。”

張全沒好氣道:“這還用你說,我上位靠的就是順藤摸瓜,糾察到底的原則。

我還能看不出嗎?

這老小子無論我怎么威逼,神情都沒有一點悔意,看來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身上不是被下了禁制,就是有后輩在幕后之人的手中。

而這兩只鼠妖也是不凡,骨齡不過才二三十年就有了上百年的道行,這妖魔背后要是沒人,我就讓你干娘再生一個女娃。”

“呵呵~”吳杰對于自己這個便宜干爹的不著調(diào)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原身的記憶中,在父母身亡后,就一直被張全一家照顧著。

張全手中一震,手中鼠妖身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等等!”吳杰攔道。

張全:“?”

吳杰:“干爹,這不是沒用了嗎?那能不能讓干兒我也見見血,畢竟之前在洛京竟干那些后廚的事情了。

畢竟今后我要干的也是鎮(zhèn)妖衛(wèi)的活,也是時候見見血了。”

張全點了下頭,“也是,畢竟洛京那地方想要見血也是不容易。”

隨后將手中的鼠妖往地上一扔,拍手道:“諸位兄弟,今天我這干兒想要見見血,大家也都幫個忙。

搜捕到的人打殘,讓我這干兒動手。

還有!搜尋到的東西按老規(guī)矩辦!

一切由我擔著!”

【注十二:內(nèi)煉法:為真氣煉體法門,凝氣路徑修士必修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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