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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光榮的商人

  • 藍衫傳說
  • 大篷車
  • 3072字
  • 2009-07-02 00:26:29

祝三兒雙眉一軒,一股殺氣登時漫出,郭盛面色大變,已是霍然起身。肖遙抬眼看看祝三兒,卻是微微擺手,示意郭盛坐下。

何中亦是瞪了祝三兒一眼,方才面色陰沉,肅聲道“二郎如何如此大膽,竟敢擅議當今圣上??芍藶榇笞飭帷!?

肖遙微微一笑,輕聲道“何老丈不說,祝三兄不說,我不說又有何人知曉?難不成老丈要去出首肖某嗎?肖某卻也不怕,我就是不承認,誰又能奈我何?”

何中聽的登時愣住,滿面古怪的看著他,實不知這廝怎會說出這般無賴言語。祝三兒面上頓時現(xiàn)出不屑之色。要知歷來武人崇尚的是敢為敢當,便有事情跟要一肩擔之。可肖遙后世學的卻是圓滑變通,如何能得祝三這般漢子的認可。

何中以為他貪圖享逸,不敢上陣。不由的心中暗嘆,忽感蕭瑟,一時間竟是無言。肖遙卻笑道“二位又何必如此?我不去當兵卻不是怕死,而是自認所為并不后于二位報國之心。”

何中雙眉一抬,“哦”了一聲,緩聲問道“敢聞高論。”肖遙冷冷一笑道“我聞自有士、農(nóng)、工、商一說。商者卻在最后,乃是四階之民最末一等,可是有的?”

何中沉聲道“不錯。只是我大宋寬愛萬民,雖有此說,卻并無對商賈打壓之事,反而甚是放縱,此正是官家仁厚之體現(xiàn)?!?

肖遙撇撇嘴,不屑的道“那說明皇帝才是真的明白事理之人,又關(guān)仁厚何事?!焙沃械菚r語塞,一時不知是該駁斥好,還是順從好。若說順從,豈不是和自己方才所言相悖,若說駁斥,卻不是說皇帝不英明嗎。當下只得不言,悶氣看著逍遙,等他說下去。

肖遙嘿嘿一笑,繼續(xù)道“敢問老丈,這行軍打仗首要的是什么?”何中面色一凝,露出一絲傲然,哼了聲道“兵法云: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則內(nèi)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后十萬之師舉矣。行軍事之首要,自然是糧秣之物,又何必問?!?

肖遙連連點頭,贊道“老丈果然是知兵之人,只是這錢糧之物卻是如何得來呢?”何中怒道“此自然是我大宋稅收而來,難不成還是從那商賈那里來的不成?”

郭盛文苑見這老人發(fā)怒,一股沛然之氣頓生,不由俱是大駭。肖遙卻是如同未覺,反而撫掌大笑道“正是正是,原來老丈果然也是贊同我所言的,卻來戲耍我等。該當自罰一杯?!?

何中臉都黑了,這個小無賴說的什么混賬話,自己何時贊同他所言了。頭上崩起黑線的同時,沉聲問道“二郎休要打岔,老夫何時贊同你的所言了?”

肖遙咦了一聲,驚奇的道“老丈為何不認?你方才明明是說,大宋稅收是從商賈處得來的啊?!焙沃幸娝プ约赫Z病胡纏,心中愈怒,氣息漸粗。肖遙眼見他青筋崩起,知曉不能再玩,方才面色一正道“老丈且不忙發(fā)怒。我只想問,這士農(nóng)工商之中,士子可有向國家交稅?國家稅收卻是從何而來?”

何中怒聲道“士子乃是我大宋治理天下之才,乃是持國家之俸祿,如何還要交稅?二郎怎可信口胡言。我大宋稅收,自然是自農(nóng)業(yè)收成中提取,另對各行業(yè)分管之中按比列抽取的。”

肖遙對稅制之事,壓根不懂。聞言撇撇嘴,暗中腹誹。不交稅只吃人家的,還不是寄生蟲而已,這點倒是后世制度先進許多了,心中對這古代稅制,登時便有幾分看不起。只是眼見說起之稅制治國之策,自己真是不懂。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珠子便開始轉(zhuǎn)了起來。

見何中忿怒,便道“既是除了農(nóng)業(yè)稅外,還有其他行業(yè)稅收,那么其中商人之稅,卻是多少,老丈自然知曉,勿需我再贅言。士農(nóng)工商之中,士為治天下之才,使國家政治清明;農(nóng)為國家之本,使國家無敷饑餓之患;工為國家之基,為國家不斷創(chuàng)造革新;而這商,卻是國家之命脈,乃是使國家富裕的!如何便要被如此踐踏?”

何中愣住,道“商人每日東奔西走,逐利而行。多為重利輕義之輩,如何竟能是國家之命脈,豈不是胡扯?!?。

肖遙哂道“國家之經(jīng)濟,便是其命脈所在。若無商人,南方之器物如何到得北方,北方之產(chǎn)出,又如何濟的南方?若只靠國家之運力,又要靡費幾許?便是不考慮支出,便只是那龐大的運力,又要耗費多少時間?消耗多少人力?而若有了商人,以利趨之,則一人負一粟,萬人則成一石。國家不需為此支付任何費用,尚可收取許多稅收。今大宋國力昌盛,民間繁榮,難道不是那商人們勤勞奔跑所得來的嗎?今大宋建都于東京,其緣由為何?便是收四方之利,交通八達,貫通南北?。≌且虼藝撸攀沟梦宜稳烁蛔?,如此,民富則國富。國富則有錢米征兵練兵,才能研發(fā)新式器具。便是朝中諸位相公,其一飲一食,一線一物,若無商人奔走,又怎么能用的上呢?如此,商,不是國家之命脈又是什么?”

何中面色迷茫,緊皺眉頭不語。肖遙這番話卻是從未有人說起過,與他向日所知,大是相違。偏偏肖遙說來,卻是極盡道理,一時間心中迷惑,不知究是自己錯了,還是圣人教錯了。

肖遙端起酒盞大飲了一口,睇眼看何中模樣,又接著道“便不說這商人于國家穩(wěn)固富足上的作用,便是商人于兩國對戰(zhàn)之上,其發(fā)揮的作用,亦是不比軍卒稍差。若是操作得當,便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一國,也未嘗不是不可能的。即便不能直接見效,便于軍事攻略之輔助,亦是大有可為!”

何中聞聽雙目中放光,不由急道“二郎有何妙計,快快說來?!毙みb呵呵一笑,搖頭道“老丈即對商人如此不屑,何必來討商人的詭計?豈不有shi身份?!闭f罷,促狹的笑著,神情間甚是得意。

他這般言論,卻并非是自己所得,實是后世網(wǎng)絡(luò)上無數(shù)這樣的橋段。他后世看時,很感興趣,便也暗暗記了下來。此時拿出來一忽悠,果然把個老軍伍搞得懵頭轉(zhuǎn)向。卻不知若是換個真正搞經(jīng)濟的在此,定不會讓他這般輕松的就拿下了。

何中聞言一僵,微感尷尬,但也只不過是一瞬間,便即恢復(fù)。呵呵笑著,提起木瓢,親給肖遙篩了一角酒,微微笑著道“正所謂不恥下問,老夫雖是不恥那些無良的商人,但一來二郎卻非無良啊。再者,圣人既是有言,老夫便不恥一次又有何妨。二郎只管講來便是,你姑且說之,我也姑妄聽之便是?!闭f著,捋須微笑。

肖遙登時僵住,看著眼前這個老狐貍,心中不由的大是郁悶。這老家伙臉皮怎么如此之厚,明明很想知道,卻竟是做出一副隨便聽聽的樣子,還搬出孔圣人來說事。這明明就是倚老賣老,欺負俺這優(yōu)秀的穿越青年嘛。發(fā)指!太發(fā)指了!話說肖二爺尚是首次吃癟,心中登時大為不爽。

墨硯立在一旁卻是不由的雙目放光,能看到二爺吃癟,這般景象還真是頭一遭啊。不行,一定要好好記下來。嗯,記下來。咱二爺這幅表情可不是一般二般能見到的。眼中望著何中,心里對這老頭卻是大大的佩服。

他自滿面紅光,神游物外,卻是忘了他家二爺?shù)钠饬恕Pみb正自暗暗惱怒,不經(jīng)意間,卻是看見了墨硯臉上似笑非笑的,整個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不由的輕咳一聲道“墨硯啊,少爺我自來拿你當兄弟的,現(xiàn)在少爺很想很想吃那北城的肉團子啦,本來是要自個兒去買的,不過你看,何老丈正有事在“不恥下問”與我,實在是抽不開身啊。但是要是不吃呢,這腦子便一勁兒的光想著那肉團子了,如何還能回答出何老丈的問題呢。唉,你看,這外面大風大雪的,少爺我實在是不忍讓你去啊?!闭f著,睇了何中一眼,自己卻是不住的搖頭嘆氣。

郭盛和文苑二人,一口酒剛喝進嘴里,聞聽此言,頓時一口噴出,連連咳嗽聲中,不由的相對搖頭。祝三兒卻是對起初的事兒,一瞬間明白了,不由的可憐的看了墨硯一眼。只是心中對這肖遙,卻也著實有些忌憚了。暗自警惕,以后定要離著遠點,免得一不小心,被他給算計了都不知道。

墨硯小臉兒一白,嘴唇兒哆嗦。眼見那位自己崇拜的老人家,只是雙目放光的看著那個無良的少爺,牙根兒就沒顧及到自己這個鐵桿粉絲,知曉這次真是逃脫不了了。悲壯的點點頭,對肖遙道“少爺放心,這事兒墨硯去就是?!闭f罷,灑落一把辛酸淚,轉(zhuǎn)頭掩袖而去。

肖遙既找到了發(fā)泄,心情登時大好。轉(zhuǎn)頭笑瞇瞇的對著何中道“我這兄弟最是熱心,老丈一會兒就能嘗到肉團子的美味了。”

【下集預(yù)告:被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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