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這邊喜憂參半,寧國府這邊則是愁云慘霧。
寧國府的賈珍,尤氏,都待在天香樓里議事。
“你說說你,怎么干了這么件事?”尤氏意有所指的指責賈珍說道,“現在該怎么辦?”
“當時我不是不知道嗎?”賈珍也意有所指的惱怒說道,“誰能想到秦業那個老王八蛋竟然是錦衣衛,他所謂的女兒和太子關系這么深。”
“現在怎么辦?”尤氏十分慌亂的說道,“要不讓蓉兒休了她。”
“沾上了這種關系,”賈珍說道,“光靠一紙休書怎么可能擺脫得了。”
“那,那……”尤氏咽了口口水,病急亂投醫的說道,“要不殺了她。”
“她和太子關系這么深,”賈珍說道,“你不要命了!”
“把她獻給王爺?”尤氏說道,“可以把她獻給王爺!”
“她能不被太子察覺,能被秦業這個錦衣衛收養就代表這背后有皇上的影子。”賈珍說道,“你把她獻給王爺,置皇上于何地?”
“王爺不是已經成事了嘛,”尤氏說道,“何必在意皇上。”
“唉,可是王爺還沒有處理皇上呢,”賈珍說道,“況且就算是把她獻給王爺,王爺會怎么處理咱們家?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你說這么多,當年讓蓉兒娶她的時候不就是想用榮國府沾點光嘛。”想明白的尤氏譏諷的說道。
“沒錯!”賈珍大大方方的承認說道,“榮國府有大小姐,他們不管怎么跳也都已經站了隊了,如今人家選對了,到了開花結果的時候了。”
“可咱們府上呢?”賈珍繼續說道,“所以我那時候就借著榮國府的風,勾搭上了秦業這個工部營繕郎,讓蓉兒娶了他女兒。誰能想到啊?”
“咱們要是不獻給王爺,到時候要是讓王爺自己查出來,全府都跑不了。”尤氏勸道,“不如獻給王爺了事吧。”
“還是等一等吧,要是皇上失了勢或者王爺對太子趕盡殺絕,咱們就獻上去,”賈珍想了想說道,“要是皇上沒失勢,那咱們的富貴就來了,或者王爺死追著太子不放,那咱們就得藏好了。”
與此同時,皇宮養心殿外,贏宗明手持銀槍,背著寒刀,身穿盔甲等著皇帝蘇醒。
過了一會兒,太醫院新任院正王景堯走出來行禮后說道:“啟稟王爺,皇上已經醒了。”
“好,賞銀一千兩。”贏宗明邊進養心殿,邊說道。
“謝王爺。”王景堯回道,之后便轉身離開了。
贏宗明進入養心殿后看見了被戴權攙扶著靠在枕頭上,已經醒來的皇帝。
“兒臣參見父皇。”贏宗明拿著銀槍,對著皇帝行禮后說道,“逆黨如何處理請父皇示下。”
“平身吧。”皇帝喘著粗氣說道,“你讓人把玉璽取來,朕說你寫。”
“謝父皇。”贏宗明起身后說道,“來人,讓陸宇拿玉璽來。”
“是。”站在養心殿外的陸宇說完之后便去取玉璽。
很快,陸宇取來了玉璽,又展開了一道空白圣旨,“嘭”的一聲,贏宗明將銀槍直接插在地上,之后坐在皇帝曾經坐的御案旁邊,拿起來了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贏宗康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實乃一畜生也,即日廢除其太子位,逐出族譜,改姓為輸,永遠圈禁,欽此。”皇帝想到了贏宗康強忍著怒火,看著邊聽邊寫的贏宗明說道。
贏宗明寫完之后,皇帝說道:“你給朕復述一遍吧。”
贏宗明沒有搭理皇帝,放下筆,直接拿起玉璽蓋了上去,皇帝看見贏宗明擅自蓋上玉璽,心中大感不妙,憤怒的說道:“給朕復述一遍,再蓋玉璽。”
贏宗明放下玉璽,平靜的看了皇帝一眼,拿起圣旨說道:“父皇真的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