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過了近一個小時了,陳州也已經(jīng)開啟了將近二十分鐘的共情表演模式,雖然精神力方面已經(jīng)增強了很多,可長時間的開啟下還是會對自身造成一定影響。
畢竟系統(tǒng)面板已經(jīng)給了他警示,自身除了腦癌之外還有人格方面的侵蝕。
“別開玩笑了,我的體內(nèi)怎么可能會有鑰匙?”呂方扯了扯嘴角,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同時目光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呂子峰。
畢竟被一個紋身大漢拿著半截酒瓶一直盯著自己,而且還是那種不懷好意的,仿佛是想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這誰受得了?
相比之下,這臉上笑容淡和的陳州倒是親切許多,沒有那個混混這么可怕,當然,你不能去看他的眼神。
否則比那個混混還可怕。
“我可沒有開玩笑,你仔細想想,你是怎么被帶到這里來的?”陳州微笑著問道。
“我?”呂方神色微怔,仔細的想了一下,“我只記得我當時給同學(xué)們上完課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就暈倒了,那時候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就直接眼前一昏。”
“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只不過我感覺我的腿部有點隱隱作痛,等等…”
呂方臉色一變,直接扯開了自己的褲腿,濃密的腿毛上有一片地方光滑如玉,上面的皮膚很紅,有一條絲線一樣的圖案在那光滑的皮膚上面。
陳州神色微動,注意力集中在了那片光滑的皮膚上面。
“那群綁架我們的人有很高的技術(shù),東西可能就藏在了你的腿里面,比如說那里。”陳州看了看臉上有些茫然的呂方,然后又將目光放在了呂子峰身上。
“時間不多了,如果我們不趕緊離開這里的話,很難想象還會發(fā)生什么,而且誰拿到鑰匙誰就有選擇權(quán),五百萬,在這座城市雖然不算很多,但也不算少的了。”
陳州的話語似乎擁有莫名的誘惑力,他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撇向了呂子峰,像是在催促他趕緊下手吧。
就連陳州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善與惡的沖突讓他在保持一絲善念的同時也在做另一件瘋狂的事,他的潛意識中并不想傷害別人,也不想對誰下手。
魂穿到這個世界的陳州本性善良,在前世也是如此。
但是現(xiàn)在的游戲規(guī)則就是如此,兩個人活著出去,鑰匙應(yīng)該就在他們體內(nèi),他不想傷害別人,那就只能由別人來下手了。
也就是說,只能蠱惑別人。
呂子峰臉色潮紅,雙目涌上一絲血色,看向呂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對勁了,那個人說的對啊,在這個城市,能有這筆巨款的話也能夠安定一些了。
更何況他還欠有賭債,說好聽點就是道上混的讓普通人害怕,實際上都是避之不及的,哪有什么朋友?最多也是孤朋狗友,有點事就直接一溜煙的走了。
所謂的道義就是狗屁。
往好了說,如果能夠得到鑰匙,就能夠走出這片密室,獲得新生,走不出的話,就會死在這里,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去試一下。
“呂兄弟,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呀,你看看,如果真的能夠找到鑰匙,那我肯定是會學(xué)你的啊,到時候咱倆一人各自五百萬,那樣不好嗎?”
呂子峰開始緩緩靠近呂方,目光中的兇惡帶著一絲威脅的意思掃了一眼別人,就是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手中的玻璃瓶成為了他最好的武器,不管是金牌律師秦赫,又或是美女醫(yī)生陳雪,還是那個醉酒的蘇瑤,他們都站在原地,沒有輕舉妄動。
唯有陳州一臉輕松,似乎毫不在意這一切。
“那邊的櫥柜里面好像有一把斷掉的刀,只是有點鈍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啊。”陳州忽然說道,將目光放在了角落旁的木質(zhì)櫥柜上。
話音一落,呂子峰先是愣住了,然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邊的櫥柜,呂方反應(yīng)過來,直接撒丫子跑了。
他的手腳開始出汗,心臟加速跳動,呂方現(xiàn)在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眾矢之的,只有拿到那把刀才能保護自己。
“奶奶滴,你還敢跑?”呂子峰勃然大怒,跨起大步便沖著呂方舉起了手中的玻璃瓶。
論身體素質(zhì),呂方根本不及呂子峰,就在他即將觸碰到那個櫥柜的時候,直接被呂子峰一把抓住了手臂,剛剛涌起的喜悅瞬間消散。
呂子峰猛的一扯,只聽呂方發(fā)出一聲痛呼之后便摔倒在地。
看著雙目赤紅的呂子峰,呂方連連求饒:“哥,大哥,求你了,鑰匙肯定不可能在我這里的,真的,求你了,啊!!!”
話還沒說完,呂子峰便直接拿起自己的玻璃瓶往他的大腿上扎了上去,頓時鮮血流溢,殷紅的血液十分顯眼,刺激著所有人的心神。
就連陳州自己都產(chǎn)生了一絲莫名的感覺,看著那鮮紅的血液,心跳不由得開始加快,產(chǎn)生了一絲快感。
“我這是怎么了?”幾秒后,陳州反應(yīng)過來,瞬間有些驚愕的瞇起了雙眸。
“啊呼…”呂子峰喘著粗氣,瞪著一雙虎目,一腳踩住了呂方的腰,然后站起來打開了那木質(zhì)櫥柜,那把陳州所說的半截鈍刀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呂子峰露出了一抹獰笑,拿起那把刀之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呂方,然后又抬起頭掃視了其他人,眼中流露出了瘋狂,現(xiàn)在猶如一條瘋狗一般。
“你放心吧,你死了之后我肯定會好好幫你家人的,以后你爸媽就是我爸媽!”呂子峰又喘了幾口粗氣,拿起那把刀便往那嶄新的皮膚捅去。
雖然已經(jīng)變得有些鈍了,但面對脆弱無比的皮膚還是輕而易舉的捅破了,劇烈的疼痛從腿部蔓延到全身,呂方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連連求饒。
原本還好好的大腿,瞬間血肉淋漓,秦赫直接扭過頭,干嘔了起來,年齡小的蘇瑤更是直接吐了起來。
而身為醫(yī)生的陳雪一臉平靜,只是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那人之后便直接轉(zhuǎn)身幫蘇瑤拍了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