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詹姆牽著馬來到路口的時候,莉莉婭已經在等在那邊了。她從詹姆手中接過自己坐騎的韁繩,對詹姆點點頭:“都辦妥了,已經通過信使送出去了,這種急件今天應該就能送到教會手中。”
“好,那我們出發吧,還有很長一段路呢。”說完兩人翻身上馬,沿著大道往西邊走。在路上詹姆向莉莉婭介紹到:“我們要去的地方叫凱爾達隆,是巴羅夫家族的大本營,這個地方吧在達隆米爾湖中心的一個島上,出入僅有一座橋梁與外界相通,是極為隱蔽和易守難攻的地理位置,克爾蘇加德選擇那里作為詛咒神教的策源地也不足為奇了。”
“那我們怎么通過那座橋上島?”
“這次我們不走那條路,那個太遠了,時間上來不及,我們到蓋羅恩的農場旁邊看看附近有沒有小碼頭和小船,我們偷偷摸上島。”
“你說巴羅夫家族那些人他們還會在島上嗎?”
詹姆考慮了一下,不是很肯定的說:“難說了,如果克爾蘇加德真的接到了消息,應該把人手派出去提前發動對谷物的全面污染,那島上應該沒多少人了,反倒是安多哈爾和周邊市鎮會比較危險。但是巴羅夫那些人也有可能被留下來守著他們的莊園,畢竟后來克爾蘇加德帶著納克薩瑪斯飛去諾森德他們都留下來了。”
“真想不通這些活人為什么會幫助亡靈,那樣子的存在形態還能算活著嗎,簡直是對生命的褻瀆。”
“莉莉婭,這就是你們長生種和我們人類這種短生種的不同了,當人類的壽命要走到盡頭時,越是原來高高在上的人,越是無法接受死亡,只要是能延續他的存在,哪怕是變成亡靈這種惡心的東西,他們都同意。你覺得克爾蘇加德后面就巴羅夫一家貴族嗎,怎么可能,只是我們知道的是巴羅夫家族,其他不知道我估計還有一堆呢。”
莉莉婭嘆了口氣:“真是丑陋啊。”詹姆倒是聳聳肩:“這個早就料到了,再說巴羅夫家族也算是被逼上梁山了,如果不和克爾蘇加德合作,他們早就被洛丹倫的那些貴族們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這話怎么說?”
“巴羅夫家族原為奧特蘭克王國的貴族家族,掌握大量的土地資源:包括布瑞爾、塔倫米爾、南海鎮以及家族的莊園所在地凱爾達隆。在第二次獸人戰爭中,巴羅夫家族向聯盟(洛丹倫王國)透露了奧特蘭克背叛聯盟與獸人勾結為獸人提供進攻洛丹倫道路的重要情報,最終導致了獸人進攻洛丹倫的失敗以及日后聯盟的反攻。”
詹姆調整了下坐姿接著說道:“巴羅夫家族原本想要通過這樣的“義舉”來保證戰爭結束后依然能夠享受往日的貴族生活,然而在日后對于奧特蘭克王國的審判中,巴羅夫家族依然被剝奪了大部分擁有的土地,布瑞爾、塔倫米爾、南海鎮的土地盡數被聯盟的王國瓜分,僅剩凱爾達隆歸于家族名下。更加危險的是,當年的奧特蘭克王國的殘余勢力(辛迪加等)也對巴羅夫家族的背叛行為進行了瘋狂的報復,就在這種雙重的壓力之下巴羅夫家族走向衰敗。應該就是這個時候克爾蘇加德找上了家主阿雷克斯·巴羅夫的,我都能想到他的條件,無非就是金錢,永生,以及最重要的——往日的風光。”
突然莉莉婭勒住了馬,緊皺眉頭,右手將魔杖抽出來在空中畫著符文,然后閉上了眼睛仔細的感知著什么。詹姆也停了下來,擔心的問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莉莉婭睜開眼睛,用腳輕輕磕了磕身下的坐騎,讓它緩速前進:“你送給摩西神父的那封信被徹底破壞了,瞬間的事情,如果不是這個法術特殊,我都可能會忽略掉這個波動。這個神父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的。”
詹姆也跟上莉莉婭:“你能感覺出來是什么法術破壞了你的標記嗎?我懷疑神父已經被掉包了,現在這個是詛咒神教派來的臥底。”
莉莉婭倒是有些嗤之以鼻:“你想太多了,雖然我無法感知是什么法術,但是要達到這個效果的死靈法師怎么也要大法師級別了,詹姆你覺得他們人手都充裕到在這么個偏僻的小鎮子派這么強力的一個臥底了?”
“那莉莉婭你覺得是什么陣營的人在里面把水攪渾?”
“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到,嫌疑人太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都是敵人都是需要消滅的勢力。不用想那么多,反正真正的求援信也正常送出了,到時候把他們一網打盡就是了。”
確定了敵我的兩人將坐騎速度提了起來,片刻之后他們就來到了索多里爾河匯入達隆米爾湖的河口。索多里爾河并不深,水流流速也不快,于是兩人騎著馬涉水渡過河,在靠近蓋羅恩農場的那一側發現了一個十分簡易的小碼頭,就是那種用來假日劃船釣魚的那種單人碼頭,在棧橋的頂端的系樁上正系著一艘木質小艇。
兩人將坐騎拴在樹林旁,走上了碼頭。這個碼頭估計是老蓋羅恩自己建的,木頭都是最普通的,也沒有經過很好的維護,單人踩上去都吱嘎作響,好像隨時會斷裂。兩人提心吊膽的總算是走上了小艇,艇內還放著船槳和釣魚的一系列器具。
詹姆船槳安裝好,將其他器具統統丟回到棧橋上,然后用力向凱爾德隆島上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