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衣安頓好張氏族婦孺之后,就趕回秦紅衣住所,剛進門,就見小紅衣郁悶發(fā)愁坐在天井地上。
“師父…,你終于回來了。”秦紅衣見到師父進門,哇的就開始哭泣。
“我就出去幾天,發(fā)生什么事了?”
張白衣蹲在抽泣的紅衣面前,輕輕拂掉掛在秦紅衣臉上的淚。
“我……我把小林宣弄丟了。”
張白衣抬頭看向二樓,問:“他醒了?”
“嗯”
秦紅衣點頭。
當時的林宣感染風寒,長時間沒有治療,又被大雨澆灌,導致發(fā)燒,還強撐著身體與令不智周旋,再加上老仆死掉,最終昏迷。
張白衣當時是感到他能救治,后來經(jīng)過郎中診治,由于發(fā)燒時間過長,恐怕燒壞腦子及內(nèi)臟,這是她沒想到的。
張白衣強行催動內(nèi)力,護住林宣五臟,配上郎中藥石,慢慢的調(diào)理,林宣的身體才逐漸恢復。
“慢慢的說,怎么把他弄丟的?”
張白衣拉著秦紅衣進屋,喝了碗水,坐在床上。
秦紅衣慢慢的一比一劃,把整個過程講了一遍,就連林宣大聲喊鬼也講了。
張白衣推開窗戶,向外看去,除了街道,就是行人,接著走到門外,翻身飛上屋頂,仔細的查看。
半晌又跳下來,走進屋子。
秦紅衣不敢說話,怕打擾張白衣的思路。
“紅衣,咱們回山吧。”
“師父,還沒找到小林宣呢,怎就要回山。”
秦紅衣捏著衣角,不甚樂意,低下頭,小聲的說。
“找到又怎樣,我們玉女峰容不下男人。”
“師父,小林宣現(xiàn)在還不是真正的男人,他……他是個小孩。”
秦紅衣此時此刻極力分辯著,再沒一絲潑辣。
“師父問你,當初你不肯煉心經(jīng),是不是因為他。”
秦紅衣的頭更低,沒敢說話。
玉女峰有條門規(guī),那就是練了玉女心經(jīng),此生不能嫁人,首先練此功女子,必須想清楚。
秦紅衣當時聽到此條門規(guī),毫不猶豫的放棄煉玉女心經(jīng),繼而選擇煉火訣。
張白衣知道練玉女心經(jīng)的苦,也不一定讓秦紅衣練,她沒有反對,反而尊重秦紅衣。
“好吧,我剛才看了,沒有人來過這房子,他不會在這被攄走,當時他翻過窗戶,是沒穿鞋,現(xiàn)在他的鞋不見了,我想是,他翻窗戶,把你騙出去,然后又翻回來,穿上鞋,自己走的。”
秦紅衣不信的抬起頭,又仔細的想想那天的經(jīng)過,確實像師父說的那般。
“不是,小林宣怎會騙我,怎么可能,小時候他可乖了。”
秦紅衣還是不信,但又不由得她不信,雙眼泛紅。
張白衣也是拿她沒法子,攤上這個徒弟,也只有勞累的命,“小白呢,它見過林宣,你就沒有放它出去找找?”
秦紅衣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后知后覺的想道:“哦,我把小白給忘了。”說著,她走到門口,從懷里拿出塤,放在嘴里,優(yōu)雅的吹起來。
不一會,房子上空出現(xiàn)一只巨大的鷹隼,“呀呀”直叫喚,盤旋幾圈后,落在天井里。
“呀……。”
秦紅衣連忙上前,擼看鳥毛,“哦,對不起小白,這幾天把你給忘了。”
“呀……。”鷹隼人性化的轉(zhuǎn)過頭,傲嬌的樣子。
“對不起嘛,小白。”
鷹隼很生氣,它的喙緊閉著,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哼聲,表達著它的不滿。
秦紅衣無奈的翻著白眼,無話極了,難道說,現(xiàn)在連只鳥都這么難哄?
“回去加一只烤乳豬……。”
“呀……。”
“好好好,兩只好吧。”
“呀……。”
“行,一共三只烤乳豬。”
“呀……。”
“哦,幫我找到那天救回來的小孩,他又不見了。”
“呀……。”
“你廢什么話,不是不見了,我讓你找個什么勁,再敢廢話,一個烤乳豬都沒。”
鷹隼的喙里發(fā)出哼聲,讓鳥辦事,沒有一個好的態(tài)度,女人翻起臉來,比六月天變得還快。
伸展開大翅膀,差不多把天井蓋住,鷹隼緊跑幾步,躍起,翅膀猛扇幾下,它就飛入低空,幾個來回盤旋,便飛上高空。
“破小白,找你辦點事,訛我兩只烤乳豬,揍不著你,我回去揍你兒子小灰。”
“好了,小白一天到晚在天上飛,很消耗體力,幾只烤乳豬不過份,走,我們也去打聽打聽。”
張白衣走了出來,牽起秦紅衣的手,往街上走去。
……
林宣手中拿著錢袋,往空中拋了拋,還不錯,一個下午不到,已經(jīng)弄到三兩一十五刀銀錢。
看著林宣的動作,雨蘋眼冒金光,很想從林宣手中奪過來,但他怕了,是真的怕了,搶劫了他一次,反過來自己被整兩次,自己現(xiàn)在慘狀就是拜他所賜。
“小哥哥,那個哪吒直的削肉剔骨還父了?”
雨果還沒從那故事中醒過來,好奇的問道。
“嗯”
“那蓮藕怎么不是脆的嗎?怎么能做肉身呢?”
以前吃過蓮藕,是哥哥從藕塘偷回來給她吃。
“我怎么知道,又沒問過神仙老頭?”
“神仙老頭?肯定是那神仙老頭的法力幻化,蓮藕才能像肉肉一樣軟乎乎的。”
雨果一邊跟著林宣行走,一邊吸吮著手指頭思考。
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這都能讓你想通,也是沒誰了,林宣離開茶館,又來到巷子里。
“小哥哥,那個哪吒真殺了三太子,只要龍筋,那龍肉咋沒要呢?”
林宣伸手拍拍腦門,這小女孩腦子里是怎么長,這么多問題。
“老不羞,一看你就窮得叮當響,又滿臉紅光,嘴里酒氣熏天,你哪里來的酒?”林宣沒有理會雨果,靠著老乞丐坐下,好奇的問道。
老乞丐伸出右手手指,放在唇前,“噓”,“這是秘密,不可言傳。”
林宣微微翹著嘴角,“不可言傳是吧,信不信我一天就知道你的秘密喲。”
老乞丐搖下頭,看林宣一眼,那眼神明顯不信。
林宣只是笑笑,既然你不說,明天我自己揭開你的秘密,想著,就把錢袋拋向雨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