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買了的爆米花也不能退,最后只好將兩個玩偶都寄放在行李寄存柜,然后抱著爆米花走進觀眾廳。
先前就說過了,這場電影并不賣座,進來就看見大片大片空著的座椅,不過每隔幾個位置,就有成對的情侶坐在一起。
這里應該有監控吧,夏目羽真按票據上寫的座次前往自己的座位時,不忘在影廳的四角看了看。
看到零星閃著的光時,他安心下來,還好是正規的電影院,否則真怕那些人荷爾蒙過剩在這里做出什么不合時宜的事情。
嚇不嚇壞小朋友的倒無所謂,主要是怕月野真白看見。
要知道一向冷淡的星宮凜彩,在撞見小島和西他們做那種事時,甚至還想去主動觀摩,最后還是他付出了幾億的代價才擺平。
換成月野真白的話,就更摸不準她會做出怎樣的反應了。
在倒數第二排偏左的角落找到他們的座位,夏目羽真本想坐在過道那一側,結果月野真白卻攔住了他,讓他去里面的位置。
這時的他還沒意識到有什么區別,坐上座椅,身體里就傳來一陣深沉的倦意。
雖然月野真白借他的力量還未完全消散,但之后的副作用似乎就已經先一步到來了。
他努力的抬眼望向熒幕,視線中只能看見一片發散的白光,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清。
就連聽力也是一樣,耳邊只剩下嗡嗡的白噪音,夏目羽真再也承受不住,眼皮上似乎有千斤重,慢慢墜了下去。
在意識消失的前一秒,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恍惚間看見了月野真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只好用盡剩余的力氣開口說:“真白,你別亂動,讓我先安靜的睡一會兒...”
話音剛落,意識像是被人按下了關機鍵,噗的一聲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
“honey,honey?你說什么我剛剛沒有聽清楚。”
月野真白伸手搖了搖他的身體,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真睡著了?”
月野真白伸手在他的耳后撓了撓,發現就算這樣夏目羽真也依舊毫無動靜后,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
“明明是第一次一起來看電影來著,居然在電影放映之前就睡著了,把我晾在一邊,真過分?!痹乱罢姘子脑沟卣f道。
這次,夏目羽真是真的誤會了月野真白,她的確沒有動其他心思。
至少一開始是沒有的...
月野真白一人看著電影,其中的男主經歷了一系列故事而和女主之間的聯系愈發緊密,但中間沒有什么波折,導致劇情相當平淡,時不時就有觀眾中途離場。
稱得上唯一的亮點的是,男主在和女主誤會解開破鏡重圓后的一次激烈的戲碼。
月野真白看著看著,心思就活絡起來,瞥了眼身邊的夏目羽真,深呼了口氣,忍不住伸出了手...
不知過了多久,夏目羽真突然感覺到下面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眉頭皺了皺,他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
先前那種意識昏沉的感覺消退了不少,他的視線也恢復了正常。
很快夏目羽真就發現,那個超大的爆米花桶正擋在他的身前,除此之外,還有月野真白的一條胳膊。
雖然沒能直接看見,但夏目羽真知道里那股冰涼的感覺是來自哪里了,分明就是月野真白的手。
像條小蛇一般突破了他的防守,并且牢牢纏住了他的“弱點”。
不是吧,你也要來?夏目羽真瞪大了眼睛。
月野真白好像還沒發現他已經醒了過來,仍然專心致志的擺弄著,一邊動手還一邊自言自語。
“奇怪?為什么不會變化呢,難道說也受到了虛弱狀態的影響?”
不甘心就這么放棄,月野真白一手攬著爆米花桶,另一只手賣力的操作起來。
還有比這種情況更令人尷尬的嗎?
兩人同時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里,最終是月野真白開了口。
“honey,你聽我解釋,我只是看你睡得太死怕是你身體出現了嚴重的后遺癥,所以才給你做細致的全身檢查,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即使在影廳昏暗的光線下,也能清晰看出月野真白臉上的紅暈一直飄到了脖頸和耳垂。
被人在這種事上逮個正著,就算是她也無法坦然面對。
“嘶?!毕哪坑鹫娴刮艘豢跊鰵猓B忙說道:“沒關系,我相信你,但是能不能先松開手,你太用力了?!?
“啊?”
月野真白短暫的愣了下,隨后立即明白過來,她猛地抽回手,卻不小心打翻了上面蓋著的爆米花桶,把爆米花撒的到處都是。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痹乱罢姘子志o接著解釋道。
“真的沒關系,我知道的?!毕哪坑鹫嫦仁菙[了擺手,然后低頭重新將腰帶穿好。
本以為月野真白會比星宮凜彩更大膽些,但她被逮到的反應著實出乎夏目羽真意料。
從那之后,基本上都沒怎么主動提起過話題,夏目羽真知道她想揭過去這一茬,所以也不主動提及,默默陪到了下午六點,在月野真白的虛弱期結束之后,跟她互道一聲再見就分開了。
沒有做過多停留,夏目羽真馬不停蹄的坐上電車就往家趕,現在到了星宮凜彩進入虛弱的時間,正是需要他的時候。
到家的時候,他從外面注意到公寓里的燈是亮著的。
心道上次自己的建議星宮凜彩也聽進去了,從兜里掏出鑰匙,剛插進鑰匙孔還沒來得及擰,結果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出乎夏目羽真意料的是,來迎接他的并不是星宮凜彩,而是另外一個更加成熟的女性。
“終于回來了啊,我等你很久了,夏目君?!比障蚪詯坌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