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宮凜彩的目光首先在他身上若有深意的掃了一圈,然后又瞥向進度條。
“可是,后面還有一個小時。”
夏目羽真:“......”
若是在平時,星宮凜彩猶如風(fēng)鈴般極甜極清的嗓音會讓他如久旱大地重逢甘霖,但是現(xiàn)在,無疑是一種來自深淵惡魔的低語。
夏目羽真將浴巾緊了緊,弓著腰站了起來,“那就請讓我失陪一下,我去個廁所馬上回來。”
他說著,就保持著大蝦的姿勢朝臥室門沖去。
不過還沒有等他摸到門把手,深淵惡魔的低語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請等一下!”
“你想干什么?”
夏目羽真像2G網(wǎng)一樣一卡一卡的轉(zhuǎn)過身,滿頭是汗的說:“學(xué)習(xí)資料不是還在繼續(xù)放嗎?”
星宮凜彩從床上坐了起來,撫展裙擺,蓋住了溫潤白皙的長腿,她抬起胳膊勾了勾手指,“你先過來一下。”
往常夏目羽真一定會立刻指正她這不禮貌的行為,但現(xiàn)在他的心思都在別的地方,也顧不了這些,站在原地問:“你先說想要做什么?”
星宮凜彩也有拗不過他的時候,目光瞄向他的浴巾,用手指著說:“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跟學(xué)習(xí)資料里的老師很像啊,我想想近距離看看。”
頭搖的像撥浪鼓,夏目羽真果斷拒絕,“不可以。”
星宮凜彩眉頭一皺,她瞪了夏目羽真一眼,問:“我這樣的行為有違反人類的道德觀念嗎?”
“......有。”夏目羽真答道。
星宮凜彩聽了,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非常遺憾,經(jīng)過我的判斷,你說的是謊話。”
夏目羽真:“......”
即使在這種心本來就跳的很快的情況下,她也能精準(zhǔn)判斷別人是否說謊,簡直太犯規(guī)了。
“既然沒有違規(guī)的話,那你就得遵守我們的約定。”
星宮凜彩將腿挪到床邊,順著床沿滑了下來,她緩步走到夏目羽真跟前,反問說:“你也不想因為這個從此失去公信力吧?”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手搭在了夏目羽真身上。
微涼的觸感在他的肌膚上劃過,夏目羽真剛剛因談話而短暫消退的火氣立刻又攀升上來,他分明從星宮凜彩的言行中看到了月野真白的影子。
好家伙,果然接觸久了,就會跟人學(xué)壞嘛。
“跟我過來吧。”
星宮凜彩扶著他,將夏目羽真慢慢引導(dǎo)到床上。
“接下來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幫你。”星宮凜彩盯著他的浴巾問,其中含義已經(jīng)不需要多說。
夏目羽真此時正在瘋狂的做著心理斗爭,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大姐姐誘拐了的少年,與其等著被人牽著鼻子走,還不如自己動手干脆一點。
況且,也不一定就是他吃虧。
夏目羽真答應(yīng)了下來,他一咬牙,抓著浴巾的一角便扯了下來,瞬間,身體就變得光禿禿的。
星宮凜彩眼睛似乎都瞪大了些,她一手掩著嘴巴看了好大一會兒,然后又轉(zhuǎn)頭看了眼學(xué)習(xí)資料里的老師,開口說:
“嗯,完全狀態(tài)下各方面規(guī)模好像比他還要大百分之三十。”
夏目羽真聽了后,突然覺得星宮凜彩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了。
還不知道少年此時心底的變化,星宮凜彩順勢坐到了他的身邊。
如此近的距離,已經(jīng)可以清晰感受到來自對方身上的溫度。
星宮凜彩突然抬頭看向夏目羽真的眼睛,問:“你現(xiàn)在是不是感覺很難受?”
夏目羽真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這樣的話,你會覺得舒服一點嗎?”
星宮凜彩說著便一探手,抓住了夏目羽真賽亞人的尾巴。
“嘶,更難受了。”夏目羽真繃緊身體說。
......
正如先前約定的那樣,星宮凜彩也不再叛逆了,沒有過多猶豫就答應(yīng)下來,起身去了洗手間。
而夏目羽真則是一下子癱軟到了床上,剛剛雖然沒怎么動,但因長時間保持高昂的情緒,所以也是消耗了很大的體力的。
他摸起遙控器,關(guān)掉了電視機,臥室里瞬間安靜了,隔壁的聲音也消停下來。
終于能靜下心來思考了,夏目羽真仰頭看著天花板,為這一天經(jīng)歷的荒謬而感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