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羽真坐在教室臨近后窗的位置,在等待上課的這段時間里,漫不經心地觀察著外面的風景。
在度過那個不平凡的周末后,如今來到新的一周,這種落差讓他總有些人到老年歲月靜好的感覺,一時竟有點不習慣。
星宮凜彩仍然處在虛弱期,雖然有些勉強,但已經能做到和普通人一樣活動了,只是不愿意多說話。
月野真白,一到課間便被眾多同學圍成了中心,也脫不開身來纏著自己。
眼下能讓他打起精神的只有接下來要上的本周第一節英語課,那是沢渡風美的課。
昨天已經讓月野真白幫沢渡風美清除了蝕影能量,但是如果不親眼看到健康的她,那份心總是放不下。
鈴鈴鈴——
終于,在他的翹首以盼中,上課鈴響起,班里嘈雜的聲音頓時靜了下來,因此可以聽到走廊上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
聲音相當清脆,完全沒有一點拖沓,夏目羽真打起精神來,這就是沢渡風美的高跟鞋所發出的聲音,不會有錯的。
像是為了驗證他的想法,隨后沢渡風美便走進教室,隨手帶上了門。
看到病愈歸來的她,班里的同學不約而同的張大了嘴,時機把控的像是在進行美聲合唱。
“哇哦。”
做出如此反應,除了大家之前就做出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見到她的心理準備,結果現在沢渡風美突然回歸,讓他們出乎意料之外,還有最主要的原因是今日她的妝容。
一頭黑色波浪卷的頭發直達腰際,身穿白色襯衣,宏偉起伏的胸脯讓紐扣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量,纖細的腰和豐滿的翹臀由包臀裙劃出了優美的弧線,雙腿修長又不失肉感,包裹在黑色絲襪里,最后踩在漆皮的高跟上,讓人意動。
與以往不一樣,沢渡風美的臉上畫了淡妝,飽滿的雙唇也涂上了唇彩,顯得鮮艷動人。
原本顏值就十分出眾的她,現在的魅力更是不加掩飾的完全釋放開來,把班里的大家的目光都給奪走了。
“打扮得這么漂亮,今天難道是什么重要的節日嗎?”
“哇,果然我最愛的課還是英語課啊。”
班里的人在竊竊私語,就連班長也愣了幾秒,最后才反應過來,帶領大家為病愈回來的沢渡風美表示問候。
“同學們,請坐吧。”
沢渡風美微笑著示意所有人坐下,她將手中的課本暫時放到講臺上,目光在班里掃視一遍。
在經過夏目羽真的時候,正好與他目光對上,沢渡風美頓了一下,最后有些慌張地收回眼神。
“首先,很抱歉因為我自己的原因,缺席了上周的課程,在這里對大家說一聲對不起。”沢渡風美朝講臺下鞠了一躬。
“老師,這不是你的問題,身體狀況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班里立刻響起了眾多諸如此類的聲音,夏目羽真也跟著附和了一聲。
沢渡風美等他們說完,才繼續講:“實不相瞞,在請教休養的這段時間里,病情最嚴重的時候,我曾有過一些很悲觀的念頭,但是幸運的是,在我迷茫的關頭,有收到來自同學們的支持和鼓勵,是你們讓我重拾對生活的渴望。”
“再次謝謝你們了。”沢渡風美又鞠了一躬。
這次,班長和一眾班干部們都有些驕傲的挺直了胸膛,“老師,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嗯。”
沢渡風美應了一聲,目光卻又瞥到了別的地方。
突然降臨到身上的目光,讓夏目羽真有些坐立不住,他將椅子往前挪了挪,低頭翻起課本看了起來。
好在沢渡風美只是匆匆一瞥,班里人基本上都沒有注意到。
除了坐在夏目羽真鄰桌的星宮凜彩。
她有些懷疑的轉頭看著夏目羽真。
星宮凜彩能感覺到沢渡風美目光中存在的那一絲異常,昨天夏目羽真回家的有些晚,具體的原因也沒有解釋,該不會是趁她不在,兩人偷偷發生了什么吧?
而且還有那個家伙在,發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這樣想著,星宮凜彩皺起眉頭。
夏目羽真正看著書,被她銳利的目光盯得有些難受,只好抬起頭,以眼神和口型交流起來。
“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你等我回家慢慢跟你解釋。”
星宮凜彩眉頭皺的更加緊了,眼睛一眨不眨。
完全無法溝通的樣子。
在教室另一側的月野真白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偷笑起來。
夏目羽真發現他錯了,果然還是歲月靜好的生活更適合他一點。
好不容易捱完這堂課,下課鈴剛響,夏目羽真就已經準備好拉著星宮凜彩好好解釋一下。
不料沢渡風美的話卻先他一步到來。
“夏目羽真同學,請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班級里立刻炸開了鍋,有羨慕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嗨,你這家伙,沢渡老師才剛回校怎么就叫你去辦公室,上次就聽說她讓你把活動分重修,這次不會又拿出新的花樣來刁難你吧?”山本大智來到他身邊問。
“誰知道呢?去了就知道了。”
夏目羽真隨口答了一句,心里暗道恐怕這次的情況要比上次還要難辦得多。
跟星宮凜彩說了一聲,他起身來到辦公室門前。
咚咚。
“進來吧。”
在敲門得到許可后,夏目羽真便準備走進去,結果剛一推門就被嚇了一跳。
沢渡風美居然沒坐在辦公椅上,而是就在門口等候,看他推開門,便一把將他扯了進來,然后反手鎖上了辦公室的門。
“沢渡老師,你要做什么?”
夏目羽真瞥了眼被反鎖上的門,先前不妙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只是他仍然不明白,自己昨天應該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沢渡風美看著他,臉上白皙的肌膚突然染上了一道紅霞,她下意識的摸向襯衫的領口,努力的板著臉質問道:
“昨天你和月野真白來看望我時,我是怎么睡著的?”
糟糕!這不就是所謂的奇怪的事嗎,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
夏目羽真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