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數(shù)學課。
臺上滔滔不絕,臺下昏昏欲睡,達成了美妙的和諧。
靜匿之中,也有暗流涌動。
鈴鈴鈴——
終于結(jié)束了,人到中年的數(shù)學老師很貼心的沒有打擾仍在睡覺的同學,默默夾起課本走出教室。
在他踏出門的瞬間,快活的空氣開始在教室內(nèi)高漲。
廁所、社團,聊騷、打鬧。
夏目羽真合上課本,往身旁瞥了眼,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
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是看到了身為邪神的星宮凜彩,正滿臉生無可戀的栽倒在書海中。
想到神通廣大的她偏偏會被數(shù)學題折磨成這個樣子,就有種荒誕而又現(xiàn)實的喜感。
同樣選擇不打擾她的臨場休息時間,夏目羽真又轉(zhuǎn)頭往后,想看看月野真白此時又是怎樣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沒有像星宮凜彩這樣頹喪,也不似有些學生迎來下課后的興奮激動,而是靜靜坐在自己的位置,拿著一款粉色的手機按動著。
雖然不知是第幾次得到這個結(jié)論了,但是現(xiàn)在還是得說。
看上去一切正常。
昨晚經(jīng)過一番思考,夏目羽真決定順其自然,不主動招惹和干涉月野真白。
但是他不招惹,有些人可不這么想,就在他回頭看的這會兒里,就有四五個同學在往月野真白方向走過去了。
原本這種待遇是屬于星宮凜彩的,但是星宮凜彩對外人的態(tài)度可謂相當冷淡。
如果一視同仁倒還好,說不定就有人自信可以暖化這塊冰,但事實就是星宮凜彩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別人截然不同,這種差距對那些追隨者無疑是一種勸退。
現(xiàn)在來了月野真白,在兩人外貌不相上下的前提下,性格就成了決定性因素,所以待人溫柔的月野真白成了更受歡迎的一方。
“請多指教月野同學,如果你剛來學校有什么不適應的地方,請一定要跟我說,我作為班長有義務幫助作為轉(zhuǎn)校生的你?!?
連班長大人都被俘獲了。
“謝謝班長,我一定會的,希望不會麻煩到你?!痹乱罢姘c頭回應。
“真白醬,不是我想跟你套近乎,實不相瞞,我一個校外的朋友用的跟你是同款手機哎?!庇钟幸晃荒猩f。
“嗨嗨?!痹乱罢姘籽劬πΦ牟[成了一條縫,“那還真是巧了呢。”
月野真白的笑容仿佛帶著可以俘獲靈魂的魔力,圍著她的那些同學,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不自覺地迎合著她的笑容。
感覺自己心跳有在加快,夏目羽真想到了昨天星宮凜彩說過的話,于是深呼了口氣,轉(zhuǎn)過了頭。
在他回頭的下一刻,月野真白的眼神便不經(jīng)意地在夏目羽真背影上掃過。
“啊~真是的。”
在應承完那些同學后,月野真白伸出右手在口鼻間撫過,貪婪地嗅了一口。
“還不是時候,請再忍耐一會兒吧,這可是難得的菜肴,如果不細心培育等待成熟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月野真白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
在太陽達到一天中最高的頂點,接下來只剩下降空間時,夏目羽真所在的二年七班迎來了室外體育課。
雖說現(xiàn)在離夏季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但在晴朗無云的天氣下,在室外活動仍然會覺得熱,出一身汗是少不了的。
較為厚重的校服是不能穿了,必須換上寬松透氣的運動服。
眾所周知,男女更衣室是分開的。
這也就意味著,夏目羽真必須跟星宮凜彩分開一段時間,這讓他有些擔心在更衣過程中星宮凜彩會對那種情況不適應。
而接下來的情況,證明他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女生更衣室中,星宮凜彩坐在角落的長椅上,身上仍然好端端地穿著校服,看著在眼前不斷晃過的青春的顏色,手里捏著運動服不為所動。
“星宮同學怎么不換衣服呢?”一名剛換了一半的女生發(fā)現(xiàn)了她的狀況,走到跟前問,“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星宮凜彩捏緊了手中的運動服,扭過臉沒理她。
哎?明明就是害羞了居然還拌著一副冷冰冰的臉,好可愛呀。
那名女生經(jīng)過一番腦補,眼睛都快變成了星星眼,她坐到星宮凜彩身旁。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再往角落躲躲,我在前面幫你擋著,你趁這個機會換衣服,可以嗎?”
“不需要?!毙菍m凜彩拒絕了她,站起身開始緩慢的解起衣服。
她沒有害羞這種情緒,之所以躲在角落坐著是為了拖時間來觀察她們,畢竟如果立刻就換好衣服的話,沒有朋友的她繼續(xù)待在這里會顯得很奇怪。
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所有人的身體信息都已經(jīng)收集完畢了,她可以根據(jù)這個數(shù)據(jù)為之后的體育課進行調(diào)整,從而將自己的水平控制在想要的范圍內(nèi)。
不過單獨這個原因的話,還不足以讓她特地這樣做,真正決定性的因素是,她想要獲得月野真白的身體數(shù)據(jù)。
通過觀看大量的醫(yī)學資料,什么樣的身體數(shù)據(jù)可以發(fā)揮什么水平,星宮凜彩是可以清楚推斷出來的。
如果月野真白不清楚的話,那就很容易在測試中露出馬腳。
“哇,真過分,月野同學你長的那么漂亮也就算了,身材還這么有料。”
在更衣室的另一側(cè)傳來一聲帶著羨慕的驚叫聲,將許多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看上去至少得有D了吧,可以讓我埋埋嗎?”又有一名女生說。
“這個.....”月野真白兩手攔在胸前,臉上露出糾結(jié)地表情,“果然還是算了吧,我有點怕癢,不好意思。”
“???好可惜,感覺如果埋一次的話,一整天的心情都會變得很好呢?!?
女生雖說滿臉遺憾,但眼中的期待的光芒卻沒有消退,顯然賊心不死,她眼珠一轉(zhuǎn),又盯上了星宮凜彩。
“絕對不可能。”
星宮凜彩在那位女生還未開口前就強硬地拒絕,語氣中甚至少有的帶著一絲反感的情緒。
要讓她作為別人的替代品而存在,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