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不棄已經放棄與這個不正常的世界的人溝通,反正無論她做什么,都不可能改變這些人對她的敵意。
辛棄樂在地滾上了一刻鐘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他還活著!”
卓徐等人十分高興,他讓手下將辛棄樂扶起,并且將身上的血跡抹干凈。
辛棄樂臉色慘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一副像要死的樣子。
“快讓大夫看看!”
周圍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一個大夫模樣的老頭匆匆走來,他來到辛棄樂跟前為他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最后搖了搖頭,似乎有點惋惜。
“大夫,這小子怎么樣了?”卓徐關心的問道。
“體內陽氣過熾,后又經陰氣猛滅,體內五臟損之八九,活不過兩年,但若是有高階功法練習,尚可調動體內先天之氣調養,便有望壽終正寢!”
大夫的先前的一席話讓大家大氣都不敢出,后來又聽說練習武術可以延長壽命,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正好,這些小哥的師父是位武功高強之人,看來他保命是無礙的。”
“原來這位姑娘是高人!那麻煩你好生教識這位小哥功法,便能保他無礙!”大夫對著拾不棄恭敬的作了一個禮。
“師父,我想活。”辛棄樂祈求的看著拾不棄。
拾不棄嘴抽了抽,至此,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一個苦肉計!
她眼神幽暗的看著辛棄樂道:“我說過,我不會傳授你功法。”
辛棄樂聽了,臉色更加慘白,他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氣,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見者無不生心憐惜。
“天!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師父!”
“收徒卻不傳授傳承,這是哪門子的師徒?!”
“這么狠毒的師父也配活在這個世上!”
“可憐的徒弟,他一心為師父,師父卻見死不救,這世道,唉……”
……
拾不棄掃了一眼圍觀的人,嘴角勾了勾,她不怕流言,但是她喜歡看這些人吃癟的樣子。
她走至辛棄樂跟前,將手搭在他的手脈上,靈氣通過手脈傳至辛棄樂全身,修復著他的身體。
辛棄樂只覺得身體傳過一陣暖流,被藥物折磨后虛弱的身體經過暖流的修復重新恢復了活力。
這又是什么能量?
辛棄樂越是跟拾不棄,越是心驚,她究竟還有多少底牌?
在辛棄樂身體修復得差不多的時候,拾不棄收回了靈力,她向大夫說道:“麻煩大夫再看看小徒,身體可否還什么不妥?”
大夫等人,包括卓徐和圍觀的人看到拾不棄露的一手都驚呆了,他們雖然不知道拾不棄向辛棄樂傳輸了什么,但看到辛棄樂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紅潤,傻子也明白拾不棄在給他療傷。
這些人在外界都是年輕一代的姣姣者,至今為止,他們從沒聽說過會有一種內力能如此快的修復人的身體的。
大夫更是迫不及待的給辛棄樂把著脈,他從醫六十載,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力量能修復人的身體,他若是學會了,這天下神醫之名還不是手到擒來!
“脈搏強勁,體內五臟強勁有力,并且陰陽協調,這位小哥恢復了!”大夫激動的說道。
“既然沒事了,都散了吧!”拾不棄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道。
“這……”
卓徐和辛棄樂都傻眼了,他們如此賣力的安排這一場戲,就這么沒了!
問題是他們想再借題發揮都找不到原由了!
正在這時,那位老大夫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拾不棄跟前:“大師!求大師收我為徒!”
拾不棄被老大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后退了兩步,這年頭,連老頭都好么好學了么?
有了小徒這個前車之鑒,她認識到收徒等于收麻煩,所以收這老大夫是不可能的!
“這位大夫,你這醫術精湛,而且一把年紀了,沒必要轉行了吧?”
“大師謬贊了,我那粗鄙的醫術怎么及大師剛才露的那一手?古人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師這本事讓孫某深感敬佩!”
拾不棄搖了搖頭:“我這功法一般人學不來,大夫還是棄了這念頭吧,況且我收徒只有緣之人,你并不是。”
“大師,你可否再考慮一下?我這身醫術雖不及你,但是對你行走江湖亦有諸多便利。”
“我意已決,大夫請起!”
老大夫見拾不棄堅定的眼神,再求下去,只會自討沒趣,只能起身,看來這神醫之名不好得啊!
辛棄樂與卓徐對視了一眼,都從雙方眼中看出了堅決。
上一夢境他們沒有經驗,以至于在里面浪費了十年時間,這十年換在現實中雖然也不過是一個時辰,但是,拖得越久變數便越多,他們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那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這個夢境,經過兩次試探,他們已經明白了,拾不棄是不可能將劍法教給他們,所以沒必要在這個夢境浪費時間了。
辛棄樂對著拾不棄露出了一抹瘋狂的笑容:“師父,你怎么這么不乖呢?”
拾不棄皺了皺眉,越發的懷疑自己之前的眼光,怎就收了一個這么變態的人做徒弟?
“師父,看來這兩世我們對你太溫柔了,下一世,你便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哈!”
辛棄樂話音剛落,整個世界開始震動起來,天空像破裂般,掉下無數碎片,拾不棄站立不穩,跌落在地上,卻被掉下來的碎片砸中,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睜眼,一片寒光從面前閃過,拾不棄只覺得寒毛一堅,有危險!
憑著直覺,她身子一矮,兩腳往旁邊一移,只見她原來站的地方一陣劍氣劃過,落在地上,劃出了一條深溝。
呼,好險!
她方才若是沒閃開,現在怕是已身首異處了。
哼!此仇不報,非君子。
拾不棄手一抬,空氣中的水靈氣飛速匯聚,不過一息間,竟然凝聚出了一把水劍。
她才不管怎么回事,反正心是這么想的,她便這么做了。
對她發出劍氣的一名二十歲的男子,他眼無半分神彩,行動機械,拾不棄毫不費力的將他送入了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