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不棄見憔悴了不少的素秋,修為更是掉落得歷害,像隨時會回到煉氣期似的,眉頭皺了皺,正想問她怎么回事,便見到素秋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她不再言語,被素秋拉著回到了她的房間。
關上門,放下陣盤,素秋才對她如實相告。
原來,拾不棄在練武場呆了整整三年。
這三年間,南院的人一度認為拾不棄死了,想要取消她的牌子。
不知為何,作為掌事的彩嬌卻一反常態,堅信你沒死,并且一切照舊,只當你是在閉關。
在南院三年沒接客,除了閉關之外,都應受到懲罰,嚴重的將會降一層。
若是無彩嬌的維護,拾不棄此時怕是已降到了三樓。
彩嬌便是五樓拾不棄初入南院時見的那個女子。
她除了剛入南院,以及閉關出來后見彩嬌的兩面,后來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卻不知為何彩嬌竟對她如此厚待,她決定改天上門對她道謝。
而拾不棄出來后,練武場之所以圍著人,那是因為她在練武場弄出了異象。
原來三年前,拾不棄得到元坤劍后,進入練武場,當時大家一致判定她定是收服不了元坤劍,此次將兇多吉少。
但是他們沒想到她在里面一呆便是三年,這三年間,素秋沒有了拾不棄的幫助,受到了三樓朱櫻拉籠的九成人的排斥,她日子越發的艱難,但她依舊放心不下拾不棄,天天來練武場看情況。
就在今天早上,大家來到練武場時,聽見轟轟的響聲,于湊近一看,發現平時插在陣法內的元坤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又一個劍意。
不久后,拾不棄便走出了陣法,不用說,大家知道她不但五行劍法有所上進,而且還收服了元坤劍。
收服元坤劍拾不棄靠的是自己的實力,這點她倒不怕,她擔心的是素秋,看她修為搖搖欲墜的樣子,這三年怕是過得極為艱難。
同時心中有些愧疚,她明明答應幫助素秋的,卻沒想到自己被元坤劍一困便是三年,這三年,素秋不但沒有半分怨氣,還在為她擔心。
想到此,她握著素秋的手歉意道:“這三年苦了你,放心,以后你的修為不會再掉了。”
素秋聽了眼眶一紅,三年來的委屈涌上心頭,很快被她壓下了,她就知道前輩一定會幫她的。
拾不棄又問了素秋一些情況,才將她打發走。
在房中坐了一會兒后,她發現壬心依舊在沉睡中,便理了理衣服,向五樓走去。
一路上,不少女子探頭好奇的帶著星星眼的望著拾不棄,拾不棄心中苦笑,這下她怕了成名人了。
拾不棄想的沒有錯,她得到元坤劍的消息像風一般,整個南院的人都知道了,同時傳開的,還有初夜便賣出一千萬極品靈石,令天一上君留宿一年,讓度子叢一見傾心,婁不屈從中插愛,并且能從黃梁上君,破雷君,紅獸手中完好無損的出來,還奇跡般的保留著元陰的功偉事跡。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成了整個南院的崇拜對象。
拾不棄來到五樓,被侍從帶到了一個房間,房間內,彩嬌手持煙斗,口中吞吐著白煙,慵懶的靠坐在椅子上。
在她面前,跪著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似乎沒有察覺到拾不棄的到來,不卑不亢的說道:“我不服,那拾不棄來南院五年,真正接客時間才一年多一個月,卻有四年在閉關修煉,這南院何時如此仁慈,收留女子只專供閉關了?若是如此,我們是不是都可以找理由閉關,不管客人了!”
彩嬌臉上看不出喜怒,她將煙斗輕輕碰了碰裝煙灰的玉杯,讓里面的灰燼盡數落于玉杯中,才問道:“哦?依你所說,我應該怎么辦?”
女子腰一直,頭一仰:“當然是將拾不棄降下三樓了,她這般出格,不給大家一個警示,如何服眾?”
彩嬌笑了笑:“你讓我將一個初夜就拍出一千萬極品靈石,得到天一上君,五行宗少宗主度子叢,四象劍宗少宗主婁不屈,還有黃梁上君等人一再叮囑不得為難她,且不輸于頭牌的女子趕下三樓?誰來代替她?你嗎?”
女子臉色一白,她沒想到拾不棄竟然得到這么多人的保護,若是將拾不棄降下三樓,南院便得罪了以上那些人,介時南院怕都開不下去了。
真讓人忌妒呢,同是南院人,為什么要對拾不棄如此厚愛,要對她如此不公?
她是在一樓,靠身體一層一層的爬上來的啊!而她拾不棄憑什么?
五年了,元陰竟然還保留著!
女子握緊藏在衣袖中的拳頭,指甲劃破了手心,讓她蒙閉的內心有了幾分清醒,她知道再糾纏下去只會自討沒趣,便向彩嬌辭退道:“是沁白逾越了,在下告退。”
彩嬌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走。
沁白轉過身,對上了拾不棄清冷的雙眸,她心中一驚,眼中閃過一抹怨恨,最后裝作無事般的走了。
沁白走后,拾不棄上前對彩嬌表示了感謝。
彩嬌倒沒推脫,結結實實的受了拾不棄的禮。
她讓侍從搬了一張椅子在旁邊示意拾不棄坐。
拾不棄淡定坐下。
彩嬌才開口道:“困在南院的女子,很苦。”
拾不棄不知道如何接話,畢竟比起別的女子,她在南院可謂如魚得水,她總不能矯情的附和一個苦字吧。
彩嬌也沒想著拾不棄接話,繼續說道:“我在進入南院之初,結識了幾個不錯的姐妹。
她們呀,對我說,這身體乃是皮囊,男人用了便用了,主要不放棄,一心求道修煉,總有一天會有所成。
我相信了,也努力著,修為雖然進展緩慢,但也有了進步。
可是,那些男子嘗了甜頭,又怎么會罷手?
我們日以繼夜的修煉,卻被他們一夜采補便打回了原狀。
第一個姐妹倒下時,我發誓,修有所成時,定讓這天下男人付出代價。
第二個姐妹倒下時,我發誓,總有一天要解散這南院。
第三個姐妹倒下時,我祈求那些男人不要再采補了。
最后一個姐妹倒下后,我心如死灰,只求與她們一起去了。
可笑的是,我想死時,運道便來了,得到了前任掌事的賞識,她一路保我,直至我坐上了這掌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