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說有笑的,不知不覺就到了軋鋼廠,不過還沒進去,就被保衛(wèi)科的人員攔了下來。
吳可熟練的掏出大前門給攔路的保衛(wèi)科人員上了一根煙,“趙哥,今天輪到你站崗啊?!?
那趙哥一看就是老油條,不見兔子不撒鷹,接過吳可遞過來的煙,隨手放在了兜里,“今天收獲可以啊,不過你后面這位看著有點眼生啊?!?
吳可轉(zhuǎn)過臉看了一眼張曉晨,然后笑了一下,“趙哥,這是我們科新來的同事,叫張曉晨,”然后又給著張曉晨遞個眼神,“曉晨,這是趙哥。”
張曉晨也連忙從口袋里掏出大前門,上前給趙哥散了一根,“趙哥,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以后還得麻煩趙哥多照顧照顧。”
趙哥接過煙,“好說,好說,”然后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進去吧!
進廠之后吳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這些保衛(wèi)科人員就是這樣,每次都等著采購?fù)?,卡著我們不讓進廠,說要檢查東西,以防出現(xiàn)危險品,所以你以后每次采購回來,遇見了就散根煙,他們就不會查了,這算是我們采購科和保衛(wèi)科心照不宣的事?!?
兩人來到后勤處,把采購來的東西登記在冊之后,拿著后勤處給的條子來到財務(wù)科,把剩余的錢和后勤處開的條子交給財務(wù)科,這樣今天采購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
等兩人回到采購科,已經(jīng)是下午4點了,這才想起來中午沒吃飯,吳可尷尬的看著張曉晨,一臉的歉意,“不好意思,曉晨,今天光顧著采購了?!?
“走,現(xiàn)在下班,我請你吃一頓去,”吳可拍了拍張曉晨的肩膀說道。
張曉晨驚訝的看著吳可,“吳哥,現(xiàn)在還沒到下班點吧。”
吳可解釋到,“咱們采購科在廠子里屬于比較特殊的部門,不像車間,到點下班,我們出去采購,要是采購的地方比較遠的話,回來的時候,早就下班了,所以我們采購科,只要早上報完道,其他時間都是自由的?!?
張曉晨一臉的欣喜“我們采購科還有這個隱藏的福利呢!”
“現(xiàn)在走著,哥請你吃頓去,”吳可一臉笑意的看著張曉晨。
張曉晨則擺了擺手說道,“吳哥,吃啥飯,你教我這么多東西,我還沒感謝你,怎么能讓你破費,再說了,干咱們這行的,哪有固定的飯點啊,你快回去讓嫂子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吧!我在這等會我舅舅一起下班?!?
“真不去?,”吳可詫異的問道
“真不去!你趕緊回去吧”
吳可聞言漏出了一絲笑意,“成,那我就下班了,改天發(fā)工資,在請你吃飯?!闭f完就笑著走了出去。
張曉晨環(huán)顧一下四周,辦公室就剩自己了,拿起水杯接了杯水,回來自己座位上坐著,肚子咕嚕嚕的響著,餓著的滋味真不好受。
回頭得買點吃的放在空間里,要不然下鄉(xiāng)采購還得餓著,張曉晨在心里默默地想著。
......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點,張曉晨收拾好東西,挎著包就出去了。
不虧為萬人大廠,下班時間一到,烏壓壓的一片人,看的張曉晨密集恐懼癥都差點犯了,好不容易在人群中看到了易中海,正在和賈東旭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外走,立馬對著易中海揮了揮手,“舅舅,這里?!?
易中海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賈東旭則屁顛屁顛的也跟著過來了。
“東旭哥,”張曉晨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嚯,這二八大杠真漂亮,”賈東旭摸了摸自行車,“師傅,曉晨買自行車的票,是您考上八級工,廠里獎勵你的那張嗎?”
易中海尷尬的點了點頭。
“怪不得當初我找你換,你不同意,原來早就有打算啊。”賈東旭酸溜溜的說道。
張曉晨詫異的看了一眼易中海,原來還有這么一出,幸好沒換,這要是換了還能有他的事。
面對徒弟的調(diào)侃,易中海尷尬的笑了一下,“當時不換,是為了你好,飯都吃不飽,要自行車有啥用。”
賈東旭也知道易中海當時是為了他好,就笑了笑沒說話。
“走,舅舅,我馱著回去,”
“曉晨,這么多人呢,你先騎車回去!我和你東旭哥走回去?!币字泻@夏樢患t,畢竟在廠門口,人來人往的。
這老頭還不好意思了,張曉晨在心里想到,“沒事舅舅,外甥馱你那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你累了一天了,我這騎自行車快,早回去早休息,”說完就把易中海拉到了自行車的后座上,然后看著賈東旭說道,“東旭哥,不好意思了,我?guī)е司司拖然厝チ??!?
“行,你趕緊帶著我?guī)煾富厝グ?!?
“好的,東旭哥,那我們走了,”話剛說完,張曉晨一溜煙就騎走了。
留下一臉尷尬的賈東旭,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上張曉晨簡單的和易中海說了下今天的收獲。
易中海聽了很欣慰的點了點頭,“往往這種前輩的經(jīng)驗,會讓你少走很多彎路,多學著點,準沒錯?!?
張曉晨樂呵呵應(yīng)了一聲,心里想著熱乎乎的饅頭,身下的自行車不自覺的踩得更快了。
回到家,一大媽正好也把飯做好了,張曉晨一口氣炫了4個饅頭,喝了2碗粥才停下來,然后舅甥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聊了一會,易中海就開始趕人了。
“你這年輕小伙子,沒事出去多轉(zhuǎn)轉(zhuǎn),老粘著我干嘛?”
張曉晨一臉詫異的看著易中海,“這老頭不講武德,沒來之前,整天想著人家來,現(xiàn)在來了,居然把我往外攆,果然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最終還是灰溜溜地被趕了出來,沒想到剛從屋里出來就看見一個臉長的特別長的人,推著自行車從外面走了進來,車把上還掛著一小袋的山貨,這該不會是許大茂吧!張曉晨心里想著。
“你小子怎么從一大爺家出來,”許大茂一臉詫異的看著張曉晨。
張曉晨昨天來的時候,許大茂正好去鄉(xiāng)下放電影了,所以沒見過張曉晨。
“易中海是我舅舅,我叫張曉晨,你是?”雖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許大茂,但是張曉晨還是試探的問了一下,畢竟在四合院從來沒見過許大茂,這要是突然喊了一聲名字,不鬧鬼才怪呢!
一聽是一大爺?shù)耐馍?,許大茂瞬間來了興趣,這要是拉攏了一大爺?shù)耐馍院笠淮鬆斶€能在偏向傻柱,“我叫許大茂,軋鋼廠的放映員,你以后叫我大茂哥就行了,我這剛放電影回來,也沒啥好東西,這一袋山貨,你拿回去吃,”說著就把車上的山貨遞給了張曉晨。
張曉晨看著許大茂遞過來的山貨,“大茂哥,你太客氣了。”
“給你,你就拿著,看不起你大茂哥是不是,”許大茂佯裝生氣看著張曉晨。
“孫子,你是不是在欺負曉晨兄弟,”突然從許大茂身后傳來一道吼聲,只見傻柱拎著飯盒從前院走了進來。
許大茂嚇得一哆嗦,“傻柱,你哪個狗眼,看見我在欺負人?!?
“孫子,你在說一遍,是不是找揍,”何雨柱瞪著雙眼,滿臉怒氣的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也不示弱,紅著臉仰著脖子,“老子中午喝多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何雨柱鄙視看著許大茂,“二兩酒量的人,不配和我說話。”
“嗨,傻柱,越說你越來勁是吧!老子二兩酒量,老子二兩酒量,”許大茂最不禁激,紅著臉大聲喊道,“傻柱你敢不敢明天晚上比一比。”
“孫子,有什么不敢的,我還能怕你不成,”傻柱眼珠一轉(zhuǎn),“就你這酒量,怕是連剛畢業(yè)的曉晨都喝不過?!?
本來看戲看的正爽的張曉晨無辜躺槍,瞬間明白傻柱想打的什么主意。
“傻柱,你也別激我,明天你備好菜,我準備酒,曉晨你監(jiān)督,誰不喝誰孫子,”然后許大茂一臉氣憤的推著車子走了。
看許大茂推著車子走進了后院,張曉晨轉(zhuǎn)過身一臉挪榆的看著傻柱,“柱子哥?!?
“呵呵,”傻柱尷尬的笑了一聲,“曉晨,柱子哥可是那你當親弟弟,明天你得站在我這邊啊?!?
張曉晨一臉笑意的看著何雨柱,“昨晚不還號稱四合院的酒神嗎,怎么酒神還有怕的時候啊?!?
“那你得看跟誰喝,你那酒量,兩個我都喝不過你,”傻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那就這樣說定了啊。”
張曉晨好氣的笑了笑,誰要是說傻柱傻,那才是真的傻,坑起許大茂來,那智商愛因斯坦估計都比不上,看傻柱背影,搖了搖頭,拎著許大茂送的一小袋山貨,回屋交給了一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