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洛依然有些猶豫,她想了好一會兒。以前也有不少人追過自己,但都被她拒絕了,因為她根本不了解他們,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壓根就不知道怎么談戀愛。
面對曾經(jīng)她以為很好的朋友的突然表白,她當(dāng)然會感到驚慌失措。但是她仔細一想,這世界上沒有什么困難是可怕的,哪怕是談戀愛。自己靈力都能修煉到擎天靈師,要知道,跟她同年齡的人可是很少人到這個級別的,談戀愛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好,我……同意了。”說出這句話,亓洛有點難為情。
“同意什么?”凌盛一聽,竟不知好歹地追問起來。
“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亓洛有點著急了,提高音量說。
一陣風(fēng)吹過,拂過亓洛微紅的臉頰邊的發(fā)絲,凌盛伸出一只手,將發(fā)絲收到耳后,緩緩俯下身來。
亓洛以為他要擁抱她,張開雙手往他懷里撲去,畢竟,亓洛做任何事可從來沒有被動過。
凌盛愣了一下,沒想到亓洛會這么主動,但是隨即便會心一笑,緊緊地抱住了他的洛洛。
亓洛雖然不矮,但與凌盛對比下來,她便顯得矮小了許多,她的頭幾乎整個埋在了他懷里,這種感覺讓亓洛覺得很溫暖。
“或許,這就是真摯的喜歡吧。”亓洛心想。終于也有一個人愛她了。
“嗯……你要抱多久呀?可以了可以了。”擁抱了幾分鐘后,亓洛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便想脫離他的懷抱里,然而凌盛把她抱得很緊,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凌盛有點舍不得,委屈地說道:“就這樣抱著難道不好嗎?”
亓洛聽了,覺得有點離譜,就算是情人也總有分開的時候吧,便說道:“好啦,我餓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
耳邊傳來她溫柔的聲音,想哄小孩一樣,凌盛只好慢慢松開了緊抱她的手,“那好吧,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午飯時間早已過了,凌盛下午又還有課,于是他們就近就在學(xué)校對面吃的壽司。
吃的過程中,凌盛非要喂她,讓她覺得非常尷尬,但也抵不住他的熱情,只好像狗狗一樣被他那樣投喂。
飯后,凌盛依依不舍地去上課,而亓洛總算長舒了一口氣。
至于為什么亓洛不用上課,那完全是因為亓洛的學(xué)習(xí)能力實在太強,學(xué)校的老師一致認同她完全沒有上課的必要了,反而可能會影響其他人上課。
于是,她就這么被趕出了教室,并被學(xué)校聲明禁止亓洛上課。
亓洛心想,其他情侶,都是男生哄女生開心,女生一直纏著男生,怎么到她這里,就完全是反的了,她反而還要哄小孩一樣哄他去上課,唉,怎么這樣啊,談戀愛真讓人頭疼。
她一邊想這件事,一邊走到一家藥店門口。
在路上,她買了一些新鮮水果。走進藥店,店里卻沒有人,亓洛無奈地將水果放下,右手兩根手指放在腦門上,逐漸釋放出淺藍色的靈力。
靈氣所到之處,亓洛都能感應(yīng)到其他靈力的氣息。前面沒人,亓洛轉(zhuǎn)過身來,墨綠色的光影勾勒出人的形狀,那人似乎還未察覺到自己已被發(fā)現(xiàn),還在躲藏著。
亓洛見此,于是大步走到那人面前,也開始裝瞎,胡亂摸起來,并說:“言叔叔,你在哪里啊,我怎么沒看到你呢?”
見言叔叔依然沒反應(yīng),于是亓洛拿起一旁的掃帚就要向前方打去。言碩大叫:“哎呀!你這丫頭,怎么動粗呢?”
瞬間,亓洛前面本應(yīng)該是空氣的地方卻意外出現(xiàn)了一個人,言碩看起來年歲頗大,有些駝背,帶著眼鏡,但即使這樣,語氣間卻很有活力,精氣神不亞于年輕人。
“言叔叔,我給你帶了些水果來。”亓洛指了指柜臺上的水果袋,“最近藥店人多嗎?用不用我來幫你?”
十八年前,亓氏一族受命除掉櫻花氏族的攝心術(shù),因為這秘術(shù)威力實在頗深,可以攝人心魄,控制人的思想和行為,在當(dāng)時簡直是毀天滅地的存在。
于是五大家族便決定先派亓氏一族去摧毀掉攝心術(shù)的萌芽,但沒想到竟被屠戮殆盡,只留下僥幸逃脫的言碩和亓洛。
想當(dāng)年,實力曾經(jīng)可以和火系靈氏一族并肩的亓氏一族一夜間滿門犧牲,慘烈無比。
后來,櫻花氏族利用攝心術(shù),將自己的魔爪伸到了剩下的四大家族來,妄圖想一統(tǒng)整個五行世界。
可彼時剩余的四大家族早已人心渙散,靈氏族人冒死在前線抵擋。
本該早已支援的其他氏族的人卻陽奉陰違,在最需要勇敢的時候竟然選擇逃避,最后導(dǎo)致靈氏一族最后也只剩下鳳毛麟角。
好在族長靈騁帶人及時逃生,才不至于重蹈亓氏一族滅門的覆轍。
但是悲劇也不可避免地發(fā)生了,靈騁和珞窈的雙胞胎孩子,其中有一個無辜的嬰兒卻被敵人擄走,生死不明。靈騁也失去了雙腿。
自此后,珞窈便責(zé)怪靈騁沒有保護好孩子,于是便與靈騁決裂,回到了她自己的娘家——鮫海。
靈騁便帶著族人與世隔絕,離開了五行世界的都城——望津城。
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櫻花氏族遭受重創(chuàng),自此也消失在五行世界。大戰(zhàn)后,三大家族重整旗鼓,帶領(lǐng)眾人重新建設(shè)望津城,
而小亓洛呢?
言碩當(dāng)時帶著襁褓中的小亓洛來投靠墨家,墨夫婦見他們可憐,待亓洛如自己親生女兒墨夷一樣。
而言碩,墨夫婦兩人便給了他一間小藥房打理。這十八年來,每日除了賣藥,就是去五行學(xué)校和那些老頭兒研討教學(xué)。
“誒!我這小藥房能忙什么,能有一兩個人就不錯了。”言碩打趣道。
“既然不忙,那你多教我?guī)讉€靈術(shù)怎么樣?你今天的隱身術(shù)就很不錯,教教我嘛。”亓洛聽他這樣說,便說出了自己的真實來意。
“我會的和不會的可都教給你了?洛洛?”言碩相當(dāng)無奈,“唉,怪不得五行學(xué)校的老師都不愿意教你。”
亓洛沒說話,笑嘻嘻地面對言碩,“沒有哦,還有這個隱身術(shù)。
“言碩被整得啞口無言,只好作罷:“行行行,但是我今天就不教你了,我待會還要去五行學(xué)校開會呢!”
言碩是亓氏家族的長老,不僅通曉五行間相生相克的原理,還精通各種靈術(shù),教學(xué)水平更是吊打五行學(xué)校一眾教師。想必此次會議,應(yīng)該是討論教學(xué)實踐過程中遇到的問題。
亓洛會心一笑,她就知道言叔叔不會拒絕她的,至少在學(xué)靈術(shù)這件事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走嘍!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