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亓洛,靈煜,凌盛就啟程去了如今靈氏一族的駐地——瀲芳城。
至于凌盛,非要跟著來,亓洛也拿他沒辦法。
在經歷了一天的旅程過后,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剛下車,亓洛就被這座城的景色震撼到了,整座城被群山環繞著,遠處的高山之中霧氣還未曾消散,有種仙霧繚繞的錯覺。城中一片綠意盎然,勃勃生機,連空氣中都帶著清新香甜的氣味,如夢幻泡影般美好,給人一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與一般的城市差別很大。
“這座城市很美!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亓洛不禁吟詩道。
“那當然啦,瀲芳城不僅人杰地靈,非常適合修煉,而且物產豐富,還有許多好吃好玩的東西。”靈煜驕傲地說道。
“哈哈,那就麻煩靈少爺帶路了!”亓洛戲謔道。
沒走多遠,前方駛來一輛轎車,剛好停在了靈煜三人的面前。
緊接著車上下來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人,約莫五十來歲的樣子,一下車便走向靈煜的跟前,溫和地說:“靈煜,你父親讓我來接你,這些是你的朋友們吧,”說罷,又轉頭面向亓洛和凌盛,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靈煜家的司機,你們可以叫我泰叔。各位,先上車吧。”
說著便將三位引向了車內。
“泰叔,最近我爸身體還好嗎?”剛上車的靈煜問起泰叔。
“你爸呀,身體好著呢,他穿著你寄回來的假肢都可以走路了,別提有多高興了。”泰叔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抵達靈煜的家過后,由于靈煜的父親靈騁還沒有回來,泰叔就先帶兩人休整了一下。
安排房間的時候,泰叔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亓女士和凌先生是什么關系呀,是需要兩間房呢還是一間房?”
亓洛一聽,心里莫名一驚,害怕自己說明關系后泰叔真的就只安排一間房,于是連忙說道:“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那就兩間房嗎?”
“對,還有,泰叔,你叫我洛洛就好。”亓洛禮貌地回應道。
泰叔微笑著點了點頭,走下了樓。
亓洛環視著整個房子,才驚奇地發現,靈煜家可真大呀!樓層雖低,但卻有好幾幢這樣的樓,樓與樓之間相連。
而且這里似乎是獨居,周圍百來米內幾乎沒有人居住,只有幾百米遠后才開始有居民樓。
這里可真是世外桃源呀,要是可以在這里住一輩子也好呀,遠離世俗紛擾,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閑暇時喝茶賞花,好不快活!
但她也知道不可能,自己作為亓氏一族的后人,雖說沒有重振家族的重任,但是很多事情還疑點重重,十八年前她的家族為何死傷如此慘重,竟無一人幸免。還有她體內的那東西是什么,為何十余年來有一批又一批的人都想要得到那東西,想必此物必定不簡單。
亓洛正想著,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門還開著,她于是朝門口一看,原來是靈煜,他此時手里正拿著一支藥膏和其他一些醫療用品,應該是要來給她上藥的,畢竟這趟旅途的目的就是為了治傷。
靈煜看到了她,便大踏步地快速走了進來,坐在了房間里的沙發上面,把手上的東西卸下來放在桌上后,有些霸道地對亓洛說:“快來坐下,我給你上藥。”
亓洛趕忙坐下,乖乖地等待上藥。
自己手上的紗布拆開后,才發現傷口又糜爛了一點,亓洛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還沒等亓洛看清藥膏長什么樣,她就突然感覺到了右手上的傷口疼地仿佛在灼燒一樣,亓洛忍不住叫出了聲,手不由自主地往后躲去。
靈煜見此,也不慣著這只手,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不放開。
又才繼續上藥。亓洛于是先發制人,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兄弟,你輕點行嗎?我手都這樣了。”
“對呀,你手都這樣了,我怎么還溫柔得起來,”靈煜臉上藏著報仇的笑意,冷漠地說道:“我這樣做不過也是在減短你痛苦的時間罷了。”
“好吧。”亓洛也知道,她的手都這樣了,還能保得住就已經很不錯了。這樣的痛苦注定是要承受的。
于是她深呼吸,心想:不過上個藥而已,想當年,她以前可是經常被人打,那些傷可比這次重多了,她都挺過來了,還怕什么。
她就這樣鼓勵自己,但另外一只手還是緊緊地握成了拳狀。
靈煜又重新開始上藥了,一點點藥粉灑落在那些糜爛的腐肉上面,亓洛只覺得自己的肉在撕扯一般,好似要脫離自己的身體,一陣火辣一陣又如寒冰一樣冷……
亓洛一直沒說話,也沒疼地叫出聲來。
終于上完了,靈煜給最后的繃帶打了個結,說:“上完藥了,”然后又看了看已經面色蒼白的亓洛,贊揚道:“你很堅強。輸給你,也不是沒有道理。”
亓洛聞言,咬了咬牙關,艱難地說道:“要不是你們是兩個人,我早就贏了。”
“呵。”靈煜冷哼一聲,仿佛是對亓洛的這個蹬鼻子上臉的操作有些無語。
他放下手上的東西,突然正襟危坐起來,嚴肅地說道:“你認識凌盛多久了?”
“啊?”亓洛微微歪了一下頭,非常奇怪他干嘛這么問。
“你就沒覺得他最近有什么異常嗎?”凌盛繼續追問道。
“異常?現在我覺得你就挺異常的。”亓洛訕訕道。
“唉,”她并沒懂他的意思,這讓他有點著急了,于是直接說道:“就這一天我跟他的相處,我就發現,他總是在一個人的時候自言自語,但是當我湊近了聽,才發現我根本聽不懂,聽起來像是其他地方的語言。而且,最關鍵的是,你沒發現嗎?他時不時地會盯著你的心口看。”
亓洛聽他說著,她就覺得詫異,直到他說完最后一句話,簡直令她毛骨悚然起來。為什么是盯著心口?難道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