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生物學角度來說,沒有隔離的生物其實算是同一個物種。
所以,變種人與普通人的差別其實并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么大。
但人類甚至會因為膚色的不同而產生歧視與爭端,所以,變種人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并不是簡單的基因差異就能夠解釋的,他其實是一種復雜的社會問題。
正是基于這種考慮,教授才選擇了放下身段,與各國建立友好關系,逐步讓變種人融入社會。
可變種人的能力終究是一個無法繞過去的坎。
這就好像在一個競爭類的游戲里,某個玩家出生自帶武器,而其余玩家沒有一樣。
盡管他的武器不一定好用,但這卻會引起周圍玩家的恐慌。
美國的民眾對這一點可能尤為敏感。
畢竟當年的印第安人也算是前車之鑒了。
所以,當教授得知杜姆等人的超能力很有可能利用科技得到復制的時候,本就已經對如今的狀況有所不滿的教授立刻生出了一個想法。
既然普通人忌憚變種人手里有一把天生自帶的槍,那么為什么不利用科技,給每個人都發上一把呢?
人人手里都有槍了,變種人手里的槍不就沒有那么顯眼了嗎?
如果讓現在正在研究類似技術的萬磁王知道教授的想法,他一定會上前給自己的老朋友和老對手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是兩人難得的在思路上達成一致的時候。
……
看著癱軟在地的里德,教授沉默著發動了自己的能力。
一些復雜的公式和數據猶如洪水般從里德的腦子中復刻到了教授的腦海。
這龐大的數據讓教授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上次應對這種局面還是在面對擁有幾百年記憶的天啟時。
“這個年輕人的智慧竟然如此驚人。”
心里暗暗吃驚于里德的智力,教授揉了揉額頭,開始解讀起那些復雜的知識。
可盡管教授在各方面的學科上都算是有所建樹,但里德的思路顯然不是一般的天才能夠跟得上的。
還沒有讀到一半,教授就發現自己有點看不懂了。
“教授!國務卿的秘書打來了電話,我想你應該過來接聽一下。”
就在教授打算開口詢問一下的時候,房間外面突然響起了某個學生的聲音。
“國務卿?”
美國的國務卿基本上可以說是美國的二把手了。
然而這種級別的美國官員平常的時候其實很少與X戰警有所接觸。
畢竟教授的能力在那里擺著,誰敢把自己心里隱藏的秘密擺在教授眼皮子底下?
光靠道德約束?
開什么玩笑,你讓一群沒有道德的人相信別人能夠遵循道德,不去窺探他們的內心?
盡管更想與里德探討一下超能力的問題,但就算是看在國務卿這個職位的面子上,教授也得先去接一下電話。
向眾人說了一聲之后,教授帶著野獸一起離開了醫務室。
野獸是難得的能在高級官員面前說得上話的變種人。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在聯合國作為連接變種人與普通人之間的“外交官”角色而活動著。
“教授他平時也這么忙嗎?竟然連國務卿也給他打電話?”
夏爾對于教授的交際圈顯得有些好奇。
因為他從小到大當面見過的最高領導也只是大學校長。
“不,一般情況下大多都是一些中低級官員,看起來好像出事了。”
看著教授和野獸急匆匆離開的身影,鋼力士非常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90年代可沒有社交軟件這么方便的東西,所以除了國家級的領導層以外,還沒有多少人知道本次全球大停電的事情。
大家頂多以為是自己周邊停了電而已。
而且在一些搶修速度比較快的國家,這一次的大停電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但對民生影響不大,不代表對各國的軍事也影響不大。
衛星的停擺對于美國這種靠衛星導航稱霸海上的強權國家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就好像領先世界兩個大版本的玩家突然被回檔到了兩個版本之前一樣。
之前積攢的版本優勢被從腦袋尖削到了腳底板。
盡管他依然強大,但對于那些后來者們而言,卻不再是不可戰勝的了。
“說不定是國務卿有什么私事找教授幫忙呢?”
非常悠閑的往凳子上一坐,夏爾對于這些亂糟糟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很快,醫務室里的眾人就再次談論起了關于超能力實驗復刻的事情。
不過與之前大家暢所發言的情況不同,杜姆和里德成為了這次的主要討論者。
“即使能夠復刻這種超能力的誕生實驗,特殊磁場的問題怎么解決。”
“我可以調整儀器的頻率,爭取制造出能夠模仿出特殊的磁場環境。”
“那理論基礎呢?”
“當然是套用ESP理論,既然超能力真的存在,那么超感官知覺……個人現實……也是……”
夏爾原本還在嗑著瓜子看杜姆和里德吵架,結果里德嘴里突然冒出了一些讓他產生了隱約印象的詞。
“這不是《魔法禁書目錄》里,小萌老師當初說過的話嗎?”
夏爾對美漫可能并不是十分了解,但對于日漫,哪怕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他依然殘留著一些深刻的記憶。
尤其是《魔禁》和《某科學的超電磁炮》,這可是他的入坑動漫。
“如果真的實現了超能力者的復刻,要不要考慮在某處建造一座城市,專門培養世界各地的新生代超能力者?”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夏爾隨后開了個只有自己能GET到深意的玩笑話,杜姆和里德等人沒怎么注意夏爾的這句話。
然而鐳射眼的表情卻突然凝滯了片刻,隨后他便低下頭退到了人群后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時,里德與杜姆的“吵架”已經上升到了對具體實驗操作的探討環節。
這兩個在多元宇宙當中都以“智商”見長的角色竟然就這么通過口頭上的討論逐漸敲定了一部分實驗流程。
“不過,最關鍵的可能并不是這些。”就在夏爾回憶著學園都市的時候,杜姆抬起頭,看向了發呆中的夏爾。
被眾人的目光注視,夏爾終于回過了神。
他還在搖晃著凳子的動作突然一頓,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看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