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一直認為,聽人勸,吃飽飯。
本老哥說的事情雖然他自己覺得用不上,但既然也沒有多麻煩,為什么不去看看呢?
在幾個傳統(tǒng)披薩愛好者嫌棄的目光中吃掉了自己點的菠蘿橄欖披薩之后,夏爾擦了擦嘴,在本的帶領(lǐng)下前往了他說的酒吧。
“這可真是個復(fù)古的地方,看起來有點像是龍與地下城里的酒館被搬到了現(xiàn)實中的模樣。”
這是高情商的說法。
所以直白的說就是:什么破地方!
進了門,夏爾環(huán)顧四周,將酒吧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老舊的墻壁看起來就好像隨時都要坍塌下來一樣。
一大群中年大叔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塊,一邊聊著些帶顏色的話題,一邊喝著手里的酒。
嗯,初步斷定沒有任何威脅。
“哈哈哈,聽說了嗎,韋德那家伙竟然跑去給你一個高中生出頭,這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來到了吧臺,調(diào)酒的師傅正在和一旁的顧客聊著一位名叫韋德的人。
聽他的口氣,這應(yīng)該是他們的朋友。
“本?今天怎么有空過來?聽說你現(xiàn)在跑去開飛機了,過段日子還要去太空?”
看到本帶著夏爾走了過來,調(diào)酒師停下了嘴里的葷段子。
雖然在跟本打招呼,但他的目光卻在上下打量著夏爾。
身為一個眼光老辣的掮客,他從夏爾的身上看到了一點隱藏得很好的兇悍。
“這是我最近剛認識的小兄弟,夏爾,別看他年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大老板的安保經(jīng)理了。”
干安保的人光是能打是遠遠不夠的。
除了得懂點作戰(zhàn)配合以外,人脈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不過酒吧里的雇傭兵們顯然并不十分看得起夏爾。
有幾個明面上在聊天,其實暗地里一直注意著這邊情況的雇傭兵直接撇了撇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帶他來認識些朋友?這地方可沒有那種講究人情的家伙,他們只認錢。”
有些抱歉的聳了聳肩,調(diào)酒師低頭擦起了手中的杯子,好像那個玻璃杯永遠也擦不干凈一樣。
“我看你們就是嫉妒人家。”
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這群人渣脾性的本調(diào)侃了一句,隨后指了指架子上的一瓶伏特加,示意自己要喝上一杯。
見本坐了下來,夏爾自然也跟著坐了下來。
從前世到現(xiàn)在,這還是他第一次進酒吧。
雖然體感來說有點不怎么樣,但還是十分新鮮的。
“哦,這個座位有人,你最好換一個位置。”
說不上是好心提醒還是故意找茬,調(diào)酒師在夏爾坐下后不久突然轉(zhuǎn)過身子提醒了一句。
換做是一般的年輕人,這個時候怎么也要放兩句狠話,然后等調(diào)酒師說的人過來時,再跟對方打上一架。
但夏爾在心理上已經(jīng)過了這種年紀。
“是嗎,那等他來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我把位子讓給他,反正我也坐不了多久。”
兩只眼睛在架子上四處打量了兩圈,夏爾也沒有找到一個看起來比較好喝的飲料。
雖然是酒吧,但他是真的只有酒啊。
沒過多久,本喝完了酒,兩人便走出了酒吧。
“唉~,本來還想著帶你來這招募幾個手下的,沒想到這群家伙都是一幫子亡命徒,愣是沒一個上前搭話的。”
夏爾在杜姆公司中的位置在本看來是有些尷尬的。
雖然頂著安保經(jīng)理的名頭,但手底下的人卻全在聽副手的話。
所以本打算帶夏爾來這里招募幾個想要退役的雇傭兵,幫著夏爾穩(wěn)定一下位置。
“你其實沒必要這樣做的。”
以夏爾的角度來看,剛才那一酒吧的雇傭兵疊在一起都不夠他殺一個來回,不過好歹是本的一片心意,他也就只能這么干巴巴的安慰一句了。
本雖然知道夏爾是個變種人,但在本的認知中,再厲害的變種人也不是萬能的。
X教授和萬磁王都曾經(jīng)因為美國政府的特工差點喪命。
“多個朋友多條路,有的時候一句話就能擺平的事,別人可能得脫層皮才能辦成。”
這已經(jīng)算是一個見識了社會險惡的成年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經(jīng)驗了。
不過,夏爾的真實戰(zhàn)斗力顯然有點超出一般人的認知。
“兩位先生你們好,我是附近一家實驗室的主管,有興趣了解一下我們的實驗內(nèi)容嗎?”
就在兩人走出巷子的同時,一個穿著西裝的家伙突然從旁邊躥了出來。
他顯然早就聽見了夏爾和本的聲音,所以在這里守株待兔。
“不,謝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這種一聽就知道很可疑的實驗室可能連黑作坊都算不上,倆人沒有直接報警已經(jīng)算是很給這家伙活路了。
重新啟動了車子,兩人打算趁著天色剛黑,去一些更有意思的地方玩玩。
后視鏡里,一個穿著夾克的男人又被剛才那家伙糾纏上了。
這家伙看來是打定主意在這里繼續(xù)派發(fā)他的名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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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夏爾從自己的床上蘇醒。
昨天晚上倆人在繼續(xù)閑逛的路上碰到了本的心上人。
正所謂君子成人之美,所以夏爾就把車子讓了出來,自己一個人走回了工業(yè)區(qū)的宿舍。
至于本……
看他心上人昨天晚上上車時的樣子,他應(yīng)該是忙活了一晚上。
刷牙、洗漱、上廁所,夏爾解決了個人衛(wèi)生,隨后便穿上衣服跑去餐廳吃飯了。
杜姆和里德還在因為幾個數(shù)據(jù)的問題爭的不可開交,但他們即將搭乘的火箭已經(jīng)進入組裝階段了。
“要不要提前去X教授的變種人學院踩個點呢?看他們那樣子,恐怕真的是有去無回啊。”
夏爾倒是也希望杜姆他們能夠平安回來,但杜姆和里德的表現(xiàn)怎么看也不像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跟自己名義上的副手確認了一下今天的行程的確不需要他親自上場之后,夏爾坐著工業(yè)區(qū)的大巴,前往了紐約市區(qū)。
“你要去澤維爾什么學院?”
“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院!”
“什么天才青少年學院?”
“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院!”
“澤維爾天才青少年什么?”
“行了,大爺,你歇著吧。”
“好嘞。”
X教授的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院的地址還挺偏僻,夏爾打聽了半天才知道具體的位置。
當然,他第一個詢問的老人家可能也浪費了他太多的時間。
“這么大歲數(shù)了怎么還沒事跑大街上瞎溜達,他家人也不管管嗎?”
問完了路,夏爾本打算回來送那個老大爺回家,結(jié)果老人家一轉(zhuǎn)眼就沒影了。
“這地界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模樣,剛才也沒有車子路過,老大爺是怎么離開的?”
看著空無一人的位置,夏爾撓了撓頭,然后自言自語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