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火妖顧上頗為驚訝。
鎮南王瞧著火妖顧上驚訝的面容,便是一笑:“看來你父皇并未告訴你這些往事啊,你隨我來,我帶你去見見她。”
鎮南王起身,火妖顧上也起身,隨著鎮南王從第三進屋之后的一個通道而上,便是三樓。
顧上來過三樓多次,才知道竟然還有一個暗道可以直通三樓。
三樓上,花掌柜早就等在屋子內,她沏好茶,起身迎接鎮南王與火妖顧上。
“百羞,這位就是影四,你應該見過他,但是影四可能并未見過你。”
花百羞點點頭,瞧著火妖顧上,而后躬身道:“見過四爺。”
火妖顧上擺手:“聽聞你與我父皇有過一段情?”
花百羞愕然瞧著火妖,沒想到火妖竟然直接問出這樣的話來,她有點難以回答。
倒是鎮南王一笑:“我告訴他了,說了些往事。”
說完,鎮南王笑看著火妖顧上:“影四你也真是,哪有初次見面就問這些事情的道理?”
火妖顧上哈哈一笑:“也是,也是,這沉睡太久,腦子總是轉不過彎,那我得稱呼你為一聲花姨了?”
花百羞趕忙搖頭:“不敢,四爺就叫我花掌柜吧,他們都這么叫。”
火妖顧上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說:“無妨,我父皇最重一個禮字,按照人族規矩,我還是叫你花姨吧。”
正說著,石爭鳴也上到三樓來,躬身道:“父王,四爺。”
鎮南王瞧著石爭鳴,哼道:“你來作甚?”
石爭鳴便說:“父王,你得到二樓主持公道,三哥與七哥起了爭執,我實在是勸不聽。”
鎮南王一頓,冷聲道:“怎么回事?”
石爭鳴苦笑一聲:“兩城相斗唄,誰也不讓誰。”
鎮南王只得起身,說:“你們兩個先聊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鎮南王便隨著石爭鳴離開三樓。
等到鎮南王與石爭鳴離去后,火妖顧上一笑:“我這石叔啊,也挺難呢,兩城相斗,都是兒子呢,他能怎么勸啊。”
花百羞并不接話,而是開口說道:“四爺,如今只有你我二人,我等這一天已經許久,我奉陛下旨意,以內應身份在千峋城聽你吩咐。”
火妖顧上一頓,瞧著花百羞。
隨后,火妖顧上說道:“花姨,你這是何意,我記起來,之前我那奴才告訴我說,有一只狐妖知道許多事情,然后我那奴才就去接近那只狐妖,那狐妖如今就在我身邊,告訴我的事情也不多,而且我那奴才告訴我,狐妖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你一番周折,是何用意啊?”
顧上很是清楚,這花百羞如此說話,便是明牌與自己對話。
既然是明牌,他也不在乎這些對話鎮南王是否知道,他就當鎮南王知道這一切,當花百羞是鎮南王派遣來試探自己的人。
因此,顧上毫不猶豫,直接問出這些問題來。
花百羞瞧著火妖顧上,說道:“四爺,你應該明白的,我若是直接告訴你,鎮南王那一關我怎么過?”
顧上不由一笑:“那你現在說這些,鎮南王這一關,你怎么過?”
花百羞便道:“我是了解他的,他很信任我,因為他能有今天,都是我一手幫襯著他的,所以四爺你放心,他剛剛雖是找借口下樓,但如今你我的對話只有你我知道,再無別人知道。”
顧上淡然一笑,這話他信,但也不信。
但是如今既然話說到這個地步上,顧上便說:“好,那你見我,所為何事?”
花百羞只得說道:“四爺,如今這個局,已經超乎我的掌控,按照最初的計劃,只要你我相見,便能拿住鎮南王私吞十萬修為皿的把柄,但可惜,出了一個石爭鳴,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顧上聽到花百羞說出私吞十萬修為皿時,才不由有些相信花百羞,但是顧上并未表現出來,依舊是淡笑一聲:“哦,是嗎?”
花百羞點頭:“這個石爭鳴非常厲害,如今王府上的兩位幕僚,也就是徐林二人,就是他從南宗帶回來的,這兩人幫助鎮南王建立育奴塔,關于育奴塔,我不便多說,若是你答應鎮南王,與他合作,他自然會告訴你許多秘密。”
顧上皺起眉來,仔細端詳著花百羞。
這個女人,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若非育奴身份早就與她認識,如今顧上肯定會很信任她。
可就是因為育奴身份與她有過接觸,所以顧上如今很難信任花百羞。
顧上沒有答話,只是看著花百羞。
花百羞似乎也看出火妖對她的不信任,不過,她還是說道:“四爺,你信我與不信我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要小心你身邊的奴才。”
顧上聽到這話,心頭一陣愕然。
這花百羞說這么多,最后說最重要的竟然是讓自己小心身邊的奴才。
站在她的角度,就是讓火妖提防育奴顧上。
隨后顧上想起方才育奴與她見面的情景,她就是話里有話,原來如今是應驗在這里。
顧上不由哈哈一笑,瞧著花百羞:“花姨,你這說來說去,為何又牽扯到我那奴才身上,他是我從京城帶來的貼身奴才,我為何要小心他?”
花百羞卻問:“四爺,那奴才可告訴過你,他私下見過冬仙子林晚照?”
聽到這話,火妖顧上遲疑片刻。
他而后答道:“不曾,什么時候的事情?”
花百羞便說:“前兩日。”
火妖顧上而后說:“我記得他曾經在我府上時與林晚照相熟識,見見面也只是小事吧。”
然而,花百羞搖頭,說道:“四爺,私下見面的確是小事,但是他是你的奴才,這件事無論如何也應該稟報你。”
“況且,那林晚照來千峋城是為殺四爺,與她私下相見,四爺難道對他還放心?”
火妖顧上聽完,也就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而后又是一笑:“此事簡單,我問問他就行。”
可花百羞趕忙搖頭:“四爺,你不可問,若是此事只關乎這么一點,也不算多么重要。”
“我之所以讓四爺你小心那奴才,便是因為這件事已經被石爭鳴盯上,若是四爺信我,且先不問這件事,等時機成熟,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話到這里,顧上竟然開始相信花百羞了。
“你如此說,那我就試一試那奴才,其他事情,我并不想多問,也不想多知道。”
說完,顧上起身,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