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溫暖的木桶中齊天想的有些多了,但是無論他怎么想都會所有的惡加注在神身上。
神高高在上,人如同一攤爛泥,沒有希望。
咚咚咚.....
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緊著傳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
這個女人的聲音比最會叫的畫眉還好聽,即便齊天聽到只是哭腔。
咚咚。
齊天仿佛聽到心臟的跳動聲,一股心疼的感覺涌了上來,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感受過。
心疼中帶著害怕。
他捂著心口,感受這股異樣的跳動,心很疼,這股疼痛來自心底,可是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一股甜蜜的融化了他堅固的面頰。
“她是誰?”齊天迷茫的望著門口,仿佛目光可以穿透木門,看見外面的倩影。
哭聲變成了抽泣,門外變成隔壁。
客棧雖然建造考究,但是經(jīng)不住時光流逝。
一墻之隔,隱隱可以聽到對面的聲響。
“我不走。”女子的聲音依然那么動聽。
“小姐,老爺已經(jīng)來了,而且十分生氣。”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可是這個聲音卻比剛才的聲音多了一些凄苦的味道。
齊天從木桶出來,忘記擦干了身子,披著衣服,輕輕走到了與女子相隔的墻壁,停了下來。
這一刻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這么關心對面的動靜。
聲音再次響起:“你回去告訴我父親,我是不會嫁的。”
“小姐,王公子可是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等了好半天沒有傳來小姐的聲音。
“小姐,你別這樣這么看著我,我害怕。”
“紅香是不是你得了王公子什么好處。”
“小姐,你已經(jīng)推了十七家婚事了,如果再推的話,老爺絕對不會答應的。”紅香輕輕嘆了口氣繼續(xù)勸著。
“我不管什么王公子,李公子,不嫁就是不嫁。”女子發(fā)著小姐脾氣,緊接著屋內(nèi)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
齊天聽到此處,不由得笑出聲音。
“誰。”紅香大聲的說道。
齊天搖了搖頭,清了清嗓子道:“隔壁的房客。”
“什么人呀,竟然偷聽別人說話。”紅香生氣的說道。
“紅香別亂說話。”女子教訓丫鬟的聲音依然動聽。
“小姐.....”
紅香的聲音沒有說完,就傳來的女子歉意的聲音:“對不起,我們的聲音打擾您休息。”
齊天聽到女子的聲音,仿佛整個身體都被這道聲音軟化了,鬼使神差的回道:“不打擾,你的聲音真好聽。”
“登徒子。”紅香的罵聲傳來。
“對不起。”齊天臉上有些發(fā)燒,聲音小的連自己都快聽不到了。
“紅香,不準胡說。”女子教訓著自己的丫鬟。
“小姐,他......”
“不準亂說話,分明是我們打擾別人休息,怎么能怪別人呢?”
“可是他分明是調(diào)戲小姐。”
“你還說,把手伸過來。”
“小姐不要。”
緊接著對面?zhèn)鱽砼九九镜捻懧暎@然對面執(zhí)行著家法。
齊天聽到拍打聲,仿佛就像對方打在自己臉上一樣。
火辣辣的疼。
“對不起,讓您見笑了,紅香從前不是這樣的。”女子的歉意的聲音鉆進齊天的耳朵。
“不怨她,是我不對。”齊天羞愧的低下了頭。
“怎么能怨您,你只是再夸我聲音好聽,并沒有什么逾理的話。”
齊天這次羞愧的再也抬不起頭了。
對面的女子是如此善良,明明是自己說錯了話,卻沒有怪罪自己,而是先說自己不對。
如果不是遇到這樣的女子,他絕對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的善良。
他的心跳的更快了。
這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靜下來,咚咚咚的聲響,齊天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愛很玄妙,也很可怕。
夜幕再次降臨,外面的星光仿佛都可愛了許多。
齊天躺在床上,不斷的翻騰著,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睡著。
隔壁變得很安靜。
這種奇異的感覺讓他很陌生,欣喜中帶著一點點的害怕。
其實今天他本該離開這里,可是不知為什么卻沒踏出屋門一步。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只聽到到隔壁傳來女人不滿的聲音:“誰呀。”
“開門。”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老爺。”紅春小聲的提醒。
“父親,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女子的聲音依然帶著不滿。
“我在樓下等你。”中年男人的聲音充滿威嚴和不容置疑。
齊天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
“小姐,我們下去吧。”
“不,我就不下去。”
“小姐,老爺?shù)钠饽氵€不知道嗎?你如果不下去,他一定會闖進來的。”
唉,一聲無奈的嘆息,緊接著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齊天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眼睛圓睜。
坐了不知多久,突然又躺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他的心亂了。
隱約的聽到樓下熱鬧了起來。
齊天心里感覺有些焦躁,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了一件最好的衣服打開了房門。
順著樓梯還沒有走到下面,就聽到伙計的聲音:“大爺,您是不是餓,我這就吩咐后廚給您準備飯菜。”
伙計十分殷勤,一塊金子足夠他幾年的工錢,對于這樣的客人,即便再不會說話的伙計,也會變得伶俐起來。
齊天聽到伙計的聲音,終于回過了神,心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會這么患得患失。
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氣,恢復了一下笑著說道:“你去準備吧,這次我在下面吃。”
“大爺,這次有沒有想吃的東西?”伙計弓著身子,走到了齊天跟前微笑的說道。
“你看著安排吧,不用太多,再來一壺酒。”
“好咧,大爺,您請坐。”
伙計殷勤擦著一張十分干凈的桌子,擦了三四遍,生怕有任何油花粘到齊天的身上。
“大爺您稍等,飯菜一會就到。”伙計微笑說道。
“好的。”齊天點點頭,隨手拿起一根筷子,不斷的把玩著。
筷子在他手中不斷的翻轉,猶如活了一樣。
不大一會功夫,幾碟可口的小菜端到了桌子,一壺溫的正好的酒。
齊天滿意的點點頭,隨手摸出一塊散碎的金子扔給伙計。
“多謝大爺。”伙計接過金子,連眼角都翹了起來。
齊天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著,耳朵卻在認真的聽的隔壁桌的談話。
“伯父,袖蕓表妹是不是不同意我和她的婚事。”
“王世侄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這么優(yōu)秀的男子,她哪能不同意呀。只是女兒家有些面薄不好意思而已。”剛才威嚴的聲音,卻帶著些討好的語氣。
“伯父,袖蕓過門以后,我一定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的。”
“王世侄的人品,我還是信的過的。”
“伯父,我和家父商量過了,七月十日在臨江府大婚,您看可好。”
“臨江府?”中年人皺了皺眉。
“伯父放心,那里都安排好了。”
“那趙家呢?”
“伯父,您只管去,區(qū)區(qū)的趙家你不必在意。”
“趙家后面可是有王爺撐腰。”中年人提醒道。
“王爺有很多,并不是每一個王爺都有實權的。”少年笑著給中年人到了一杯酒。
“賢侄,你父親最近還好嗎?我們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
“父親身體一向很好,九王爺有意讓我父親入京,可是父親舍不得臨江的百姓給拒絕了。”少年微笑的說道。
中年人點點頭:“王兄不愧是一個好官,時時刻刻想著百姓。”
兩人越談越投機,酒也越喝越多。
齊天冷哼一聲,不在聽了。
朝堂上那點事,只要長只耳邊就能明白,官官相護,只是苦了黎民百姓而已。
一壺上好的女兒紅,不大一會功夫,就只剩下了一個空壺。
還未等齊天招呼伙計,伙計就拿著一壺酒走了過來:“大爺,酒早已給您備下了。”
“不錯。”齊天點頭,然后一指對面的椅子道:“陪我喝點。”
“大爺,這可不敢。”伙計連忙搖頭。
齊天伸手從懷里摸出一塊金子,沖著不遠處的掌柜喊道:“掌柜的,現(xiàn)在店里也不忙,讓這伙計陪我喝點行嗎?”
掌柜抬起頭,口中的不字還沒有說出口,只見一塊金子飛了過來,連忙伸手接住笑著道:“只要大爺不嫌這伙計笨嘴笨舌的,你們想喝多久都行。”
現(xiàn)在只是傍晚,正是一天中最上座的時候,本來伙計只有四個人,早已忙的不可開交,可是這年頭金子的面子比任何人的面子都大。
伙計小心站在一旁伺候著齊天,根本不敢坐下。
齊天笑了笑指著旁邊的座位道:“坐下。”
“大爺,我......”伙計見齊天的臉上有些不滿,趕緊做到了椅子上小聲的說道:“不知大爺您要問什么?”
聰明機靈,只要一打眼就知道齊天肯定有什么隱秘的事要問自己。
“好眼力,看來什么事都瞞不了你。”齊天喝了一杯酒,笑著說道。
“大爺,小的就靠這雙眼睛和嘴吃飯,什么人,什么事,都能看個八九不離十,要不然早就讓人揍死了。”伙計雖然在笑,可是眼中卻滿是無奈。
這個年頭,死個個把人真的不算什么,何況是他這樣的伙計,根本沒人在乎。一句話說錯了,沒準就會惹來殺人之禍。
“那我就不兜圈子了。”齊天壓低了聲音指著中年人和少年那一桌問道:“那一桌是什么人?”
“大爺,您不是本地人,那個中年人是一個商人,早年間在臨江府開著一個十幾家店鋪,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趕出了臨江府。”伙計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個少年呢?”齊天再問。
“那個少爺姓王,家里是做官的,至于多大的官小人也不清楚。”
“剛才我聽那個中年人說他有個女兒,你可知道。”
“這個小人知道,他那個女兒叫張袖蕓據(jù)說是一位才女名,長得國色天香。”
齊天點點頭再次問道:“你可見過?”
“小人哪有這個福氣呀。”
“對了,今天住在我隔壁的那個姑娘你可見過。”
“小人見過。”
“她長什么樣子?”
“這個小人不知道,她們是主仆二人而且都帶著面紗。”伙計笑著說道,他早就看出齊天的心思,可是卻沒有說任何話,只是老實的回答。
“對了,這一帶可有什么仙山存在?”
“仙山?”
“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這我倒聽說過,但是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個傳說。”
“什么樣的傳說。”齊天追問道。
“據(jù)說在天云間住著一位神仙,神通廣大,可是誰的沒見過。”
“天云間在哪?”
“往東七百里,有一座天云山,云朵之上有個山洞,這個洞就叫天云間。”
“云上山洞?”
“是的,這座天云山穿云入天,那個山洞就在云朵之上,天的下面,所以才叫天云間的。”
“天云間。”齊天雙眼放出光。
“大爺您不會想去尋仙吧。”
“是。”
“大爺你可去不得,據(jù)說這座山十分陡峭,人是根本爬不上去。”
“既然人爬不上去,那天云間又是怎么流傳出來的。”
“大爺,那只是個傳說,神仙到底存不存在都沒人知道,您何必去冒這個險呢?”
要不是齊天一直對他很友善,這句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我沒想去,我是問問而已,喝酒。”齊天笑著喝了一口酒道。
伙計怎能看不出齊天的打算,但是他該說的話都說過,也就不再開口惹人嫌了,站了起來說道:“大爺,酒菜涼了,我給您換些新的。”
“好,你去吧。”齊天點點頭,一粒金子飛入了伙計的手里。
就在這時,只聽到樓上響起腳步聲,齊天抬頭望去只見兩個女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只見其中一個女子,身著一身白色的長裙,臉上帶著白色的面紗,仿佛從云間走下的仙子,只是蹙著眉頭破壞了她這一身仙氣。而身后的那個女子,身著一身綠色的衣裙,臉上也帶著面紗,用手輕輕的纏著白衣女子。
二人走過齊天的桌旁,向著中年人的方向走去,輕輕地一俯身道:“見過父親。”
聲音依然如此動人,可是語氣卻十分清冷。
“真不懂事,趕緊把面紗摘下來。”中年人生氣道。
“父親。”袖蕓叫了一聲父親,用眼睛掃了一圈四周的食客道:“這里這么多人,你真的讓我摘掉面紗嗎?”
“表妹,你好。”王公子站了起來微笑的說道。
“王公子好。”袖蕓的聲音更加清冷了,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王公子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沖著左右的人小聲吩咐幾句,再次看向袖蕓道:“表妹請坐。”
中年人看這兩人笑了笑道:“別都站著,坐下聊。”
就在這時,飯廳的人,竟然一個個的都走了出去。
一塊銀子放到齊天的桌子上道:“這位朋友,這頓飯我家公子請了。”
齊天沒有抬頭,依然不緊不慢的喝著酒。
“朋友,我勸你最好拿著銀子換一家飯店。”
齊天抬起了頭,笑著說道:“我要說不呢。”
“那可就別怪我了。”對面的仆人打扮的中年人微微一笑。
“我肯定不會怪你。”齊天搖了搖,繼續(xù)喝酒。
嘡啷一聲,刀刃出鞘。
一旁的王公子皺了皺眉道:“干什么了,我讓你請人出去,不是讓你動手。”
歉意的沖著袖蕓一抱拳道:“這個地方?jīng)]有雅間,只能委屈表妹了。”
袖蕓沒有看他,而是看向齊天的方向,她聽出來了,齊天就是住在他旁邊屋子的那個人。
王公子看著袖蕓皺了皺眉,站了起來,走到齊天桌前,一抱拳道:“這位朋友,行個方便。”
“我還沒吃完呢。”齊天連頭都沒抬。
王公子笑了笑從懷中摸出一個銀元寶放到了桌上道:“朋友換個地方怎么樣?”
“這是什么?”齊天用筷子指著元寶問道。
王公子深吸一口氣,壓制了一下心中的怒火道:“這位朋友,是不是嫌少。”
齊天點點頭,指著桌上的飯菜道:“你這個元寶都不夠這一桌子飯菜的。”
王公子差點氣笑了,沖著一旁掌柜問道:“這些需要多少銀子?”
“不到一兩。”掌柜趕緊說道。
“你這一桌只是一兩銀子,我這里可是一塊元寶。”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我付了多少嗎?”
“他付了多少?”王公子看向掌柜。
掌柜心里嘆了口氣,這兩方人他都惹不起,只能如實說道:“這位大爺打賞的太多了,小店并不打算再收飯錢了。”
“那就多謝掌柜了。”齊天笑著說道。
“他打賞了多少?”
“五兩多。”掌柜說道。
“才五兩而已。”王公子從懷里摸出一張銀票道:“這是一百兩夠了吧。”
“王公子,他付的是金子。”掌柜在一旁提醒道。
“他付的是金子?”王公子吃驚的看著齊天一抱拳道:“不知這位朋友尊姓大名。”
對于出手如此闊綽的人,一般都是有大來歷的,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說了你也不知道。”
“敢問你家中可有人為官?”
“我無父無母,哪里來的家。”齊天一揮手,讓伙計把新的飯菜送了上來。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齊天自斟自飲對于身旁的王公子一點也不在意。
王公子再次抱拳道:“這位朋友,能否給在下一個面子。”
齊天沒有理他,繼續(xù)喝著酒,品著飯菜。
他早已吃飽,要是平常遇到這樣的事,他也不會如此讓對方為難。
噗呲。
白衣女子實在忍不住了,笑出了聲音。
王公子聽到袖蕓的笑聲,臉上瞬間布滿了怒氣,沖著仆人吩咐道:“請這位朋友換個地方吃飯。”
兩名中年仆人,手中抽出了大刀,微笑的說道:“朋友換個地方吃飯吧。”
“威脅我。”齊天笑了。
這些年來只有他威脅別人,還沒有人威脅過他。
“不算威脅,只是想讓你換個地方吃飯而已。”王公子微笑著沖兩個仆人打著眼色。
兩個仆人得到命令,手中的大刀向著齊天砍去。
“不要。”袖蕓驚叫道。
可是這兩名仆人根本不會聽她的,手中的刀依然向著齊天砍去。
齊天看著大刀,突然發(fā)現(xiàn)了驚奇的一幕,砍向自己的刀,實在太慢了。
一時間他愣了,根本沒有想到躲閃。
可是刀卻沒有砍下來,而是停在了齊天的頭頂上。
“朋友,現(xiàn)在可以換地方了嗎?”王公子得意的說道。
“我還不打算換。”齊天抬起手伸手一抓頭頂上大刀,他本想搶過兩人的刀,可是就在他碰到大刀時,竟然把大刀捏碎了。
別人還未來得及吃驚,齊天先驚訝起來。
看著手中碎片,實在不明白自己的身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在他手上好像看見了白光。”紅春扭過頭看向袖蕓說道。
“我好像也看到了。”袖蕓點點頭。
“你是誰?”王公子向后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齊天搖搖頭,沒有理王公子,而是走向袖蕓施禮道:“對不起。”
袖蕓明白齊天說的是上午的事,搖搖頭道:“不怪你,那是我們的錯。”
齊天再施一禮,伸手從懷里摸出一個金元寶看著掌柜道:“這些日子多謝掌柜照顧。”
“不敢,不敢。”這時掌柜連接都不敢接,仿佛這塊金子燙手一般。
齊天笑了笑道:“你拿著吧。”
隨手一丟,扔到了桌子上,然后看向那名伙計道:“多謝照顧。”
從包裹中拿出一塊更大的金子扔給了伙計。
其實他剛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準備好要走了,他的行李并不多,只有一把刀和一包從錢三兩那拿的贖金,金子花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三四個金元寶,剛剛又送出去幾個,現(xiàn)在懷里只剩下最后一個了。
拿起刀,就要像外面走去。
就在這時,袖蕓突然開口說道:“你要走了嗎?”
齊天停下了,望著袖蕓,這一刻他猶豫了,他心跳動的更劇烈了。
“能帶我走嗎?”袖蕓看著齊天問道。
“你要去哪里?”
“隨便哪里都好。”
齊天望著手中的刀猶豫了。
“好嗎?”袖蕓雙眼變紅了,仿佛隨時都可以掉下眼淚。
齊天明白自己的下一句話,可以讓她流出激動的淚,也可以讓她流出痛苦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