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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餓

  • 西游之逆天尋道
  • 瘋魔
  • 6383字
  • 2023-04-22 14:56:14

最難走的路不是上山的路,也不是下山的路,而是尋找路時的路。

齊天離開隨云寨沒有目的地,只帶著一顆求仙尋道的心。

路是官路,很好走,卻也難走。

一天,一月。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他見識了什么是真的苦,什么是真的可憐。

易子而食對于這個詞他很陌生,甚至都沒有聽說過,可是當他把身上僅有的幾顆珍珠換成一個個難以下咽的黑色饅頭以后,他明白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不是死,而是餓。

饑腸轆轆感覺本不應該被他體會的,他是山匪,即便離開了山也可以做搶匪,可是看著同樣饑腸轆轆的男男女女后,他發現自己唯一生存的手段沒有一點用了。

“哥哥,你很餓?”一個孩子,滿臉泥濘,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可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齊天笑了,搖了搖頭道:“不餓。”

這個孩子是他換來的,代價只是半個黑糊糊的饅頭。

再他餓的滿眼金星的時候,看到滾沸的湯鍋和一個早已被撥的赤裸小孩,他心軟了。

“我也不餓了。”孩子早已不能叫做孩子,他什么都明白,卻又什么也不明白。

齊天想哭,卻又想笑。

餓實在太可怕了,可怕的可以讓成人變成孩子,也可以讓孩子快速長大。

但是他知道成人即便放棄了所有的臉面也變不成孩子,可是孩子卻可以迅速變得懂事。

“我們會有飯吃的。”齊天不想騙人,他只想騙自己。

“真的。”小孩眼中仿佛放出了光。

“真的。”

齊天用盡所有力氣,才堪堪抱起孩子,他太累了,也太虛弱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手,否則孩子就會變成鮮美的肉湯。

“哥哥我們去哪里找吃的。”孩子眨著天真的眼睛,問的卻是讓齊天心疼的話。

“前面一定有吃的。”

“哥哥,我還可以走,你把我放下吧。”

“沒事,我的腿長,走的快,這樣我們就能快點吃到東西。”

“可是......”孩子用這身上僅有的破衣擦著齊天額頭上的虛汗。

“你想吃什么?”

“饅頭,白色饅頭,黃色的也可以,只要不是黑色的都可以。”

“好,我們就吃饅頭。”

齊天笑了笑,從前他眼中最爛的食物就是饅頭,他也只知道有白色和黃色,卻從來不知有黑色的。可是這次他知道為什么饅頭會有黑色了,黑色并不是真正的黑色,而是灰色,和土一樣灰,因為這種饅頭本來就是土摻雜著幾片野菜和一點麩皮糅在一起的。

路很長,長的沒有盡頭。

夕陽把天空染成紅色,也把他們的身體染成了紅色。

夕陽的晚霞本事他最愛看的風景,可是現在他寧可看到地上多出一根綠色的野草。

放眼望去,前面灰蒙蒙的,除了灰色還是灰色。

蝗災很可怕,所到之處什么也不會留下,可是饑餓的人群走過地方,連地面都會翻動一遍,只為了尋找前面人落下的草根。

夜晚很冷,齊天抱著孩子蜷縮在路旁,一只手緊緊握著一柄刀。

他不敢睡的很沉,他怕一閉眼就在睜不開了。

啊。

一聲慘叫傳來。

他一下子驚醒過來,看著懷中沉睡的孩子,松了口氣。

慘叫聲后便是幾聲瘋狂的吼聲。

他聽得太多了,他知道又有人變成野獸。

人吃人,只是因為餓。

餓可以讓人忘記自己是人,也可以讓人變成最瘋狂野獸。

幸好他還有一把刀,一把砍下幾十個野獸的刀。

“你看見了什么。”

他仿佛在做夢,夢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和尚。

“放棄吧,還是隨我去度化這地獄吧。”和尚臉上依然慈悲,可是他卻閉著眼,仿佛不愿多看這樣腌臜的人間。

“佛門高僧。”齊天笑了,笑的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笑。

“人間三月,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人和野獸只不過僅僅隔著一個黑色饅頭的距離。”

“你還堅持什么?”

“我沒有堅持,因為我的心已經看透滿天的神佛,所以我必須去做,哪怕餓死也要去做。”

“眾生苦難,你為何不隨我一起去度化眾生,為什么要如此執著。”

“佛度眾生。”齊天望了一眼懷中的孩子,認真的說道:“你看見這個孩子了嗎?”

“貧僧看不見。”敖烈搖搖頭,卻依然沒有睜眼。

“那你看見了什么?”

“貧僧眼中看到了眾生苦難,卻不僅僅只是這一個孩子。”

“你走吧,你們高高在下,看的是整個人間,而我看到的僅僅是這個孩子。”

敖烈走了,只留下一句話:前方五里,你們也許還有活的希望。

天亮了,可是外面也變成了灰色,灰蒙蒙的與大地連在一起。

走。

一步一步,齊天用盡所有力氣,每一步仿佛都要倒下,可是他卻沒有倒下。

孩子依然在他懷中,只是虛弱的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氣。

五里路,他卻走了整整一天。

高高城樓,四周圍著一群同他一樣的人。

夜晚再次降臨,封閉的大門開了一個口子,然后馬上關上了。

一群打扮整齊的家丁抬著幾個大鍋鉆了出來。

大鍋砰的一聲放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華貴,挺著大肚子的人,高高的站在城樓上,大聲的說道:“本人是盛和綢緞莊的掌柜錢三兩,現在要招收二十名伙計,每日兩頓飯,只要年輕的。”

他的聲音洪亮而自信,仿佛一個帝王可以決定所有人的命運。

齊天抬起頭笑了,笑的讓周圍的人都遠遠躲開。

錢三兩他認識,而且很熟悉,曾經跪在他跟前,只為了少交一些過路錢。

可是現在錢三兩卻可以趾高氣昂的決定著他的生死。

錢三兩再次開口說道:“本掌柜一向樂善好施,特意開了這粥場,每天兩次,先到先得。”

話音未落,人群卻早已瘋了。

瘋狂的沖了過去,緊接著傳來哀嚎聲。

“排隊,排隊。”一個個家丁大聲喊道。

瘋狂的人群在見識了手臂粗細的木棍后,都老老實實排起了隊。

齊天微笑的走到前面,看了一眼排在第一個的人道:“我是第一個。”

“為......”當排在第一個的人被一柄大刀架在脖子之后,不得不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老老實實的讓出了位置。

齊天微笑的看著家丁道:“兩個人。”

家丁冷哼一聲沖旁邊的另一個家丁問道:“這里有人嗎?我怎么沒看見。”

齊天依然在笑,可是刀卻架在了家丁的脖子上:“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那名家丁冷汗流了下來。

“幾個人?”齊天再問。

“兩個。”

“真的?”

“三個。”那名家丁見齊天搖頭趕緊說道:“四個。”

齊天大笑起來,他知道他唯一的生存技能終于有用,這里是人間不在是地獄,只要是人間他就不會在挨餓了。

兩碗很稠的米粥,端到齊天跟前,那名家丁弓著身子,諂媚的如果一條狗:“大爺,您吃,不夠了再來。”

家丁怕了,他從齊天眼中看到了殺氣,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殺過人,而且殺過不止一個人。

齊天端著兩碗米粥微笑的走了,靠著城墻,給懷中的孩子,細心的喂著米粥。

孩子沒有病,只是虛弱,暖暖的米粥進了肚子,很快睜開了眼睛:“哥哥,這是哪里。”

“這是人間。”

“人間?”孩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疑惑的望著四周。

“人間不會挨餓的。”齊天給孩子又喂了一口米粥:“慢慢吃。”

孩子點點頭。

挨過餓的人,可以把平淡無味的米粥想成最美味的東西。

齊天也不例外,一口米粥讓他想起曾經篝火上一只烤的金黃的羊羔,細嫩而又解饞。

一個碗,一個被舔過兩三遍的碗。

孩子認真的舔著,要不是齊天把碗搶過來,還不知道孩子要舔多少次。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大爺,吃的可好。”

齊天摸摸了依然肚子道:“還湊合。”

家丁小心的說道:“大爺想不想吃肉。”

“不想。”齊天搖頭。

家丁再次提醒道:“大爺我說的肉。”

“肉雖然好吃,但是你們絕對平白無故的給我的。”

“大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丁奉承了一句,繼續說道:“我們老板特地設宴邀請大爺,不知大爺去不去。”

“去,當然去了,有人請客哪有不去的道理。”齊天雖然知道錢三兩絕對有麻煩事讓自己去辦的,但是為了能夠進城填飽肚子他不得不答應,因為在外面只有祈求別人賞賜食物,這種屈辱他實在受不了。

齊天跟隨著這名家丁并沒有向城門的方向走去,而是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只見家丁吹了一聲奇怪的口哨,緊著城墻上放下一個籃子:“大爺別見怪,主要是災民太多了。”

“我明白。”齊天點點頭,抱著孩子走進了籃子。

錢三兩依然威風,依然趾高氣揚,可是當他看到一張臉,一張最不想看到的臉后,他笑了,笑的很諂媚:“大當家一向可好。”

“錢老板。”齊天眼睛帶著笑意。

“不敢不敢,您還是叫我錢三兩或者錢胖子吧,您這一聲錢老板我可擔當不起。”

“不知錢老板打算在哪里請客呀。”齊天笑著問道。

“請大當家當然要最好的酒樓了,仙樂樓。”

“老板,我們不是在悅來樓嗎?”一旁的家丁提醒道。

“閉嘴,請大當家怎么能去那種簡陋地方。”錢三兩不滿的斥責道,然后扭頭時臉色卻帶著微笑道:“大當家,這面請。”

錢三兩如此低三下四并不是怕現在的齊天,而是因為他有很多貨都需要走齊天的地界,所以他才會如此小心。

至于隨云寨被滅門的消息他早在兩個月之前就知道了,他這些日子也走過一次,他發現這個消息是假的,而且假的不能再假了,害的他好幾車的貨物都被劫了還有一個孩子肉票。

贖金不算多他還出得起,但是他卻找不到人去送贖金。

這也是他為什么會在沒看清齊天的樣子時,就要請客的原因。

一個包間,富力堂皇,酒菜堆在桌子上。

錢三兩端著就杯,未開口卻先笑了出來:“大當家,我敬您一杯。”

齊天沒有端起酒杯,把手蓋在酒杯上:“錢老板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錢三兩見齊天的樣子也知道自己不說明情況,對方是不會喝的,嘆了口氣道:“都是小人該死,不知天高地厚。”

齊天沒有接話,只是在聽。

“小人是豬油蒙了心,聽信別人的話,以為隨云寨消失了,沒有提前買路。”錢老板嘆了口氣。

“東西被劫了?”齊天笑著問道。

至于隨云寨為什么還存在,他卻沒問。

因為他知道自己只是寨主,只是這一代的寨主。隨云村內還有很多老人,他們會重新建立寨子的。

“是。”

“你想要回來?”

“不敢,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孩子,規矩我懂,贖金已經準備好了。”

“你不敢去。”

“是。”

“你想讓我去。”

“我知道大當家事多,不敢有勞您跑一趟,只需要您一封信就夠了。”

“這事簡單,不過我想問問,現在隨云寨怎么樣了?”

“大當家你不知道?”

“我出來有些日子,至于現在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

錢三兩看著齊天樣子,一想也對,齊天要不是離開寨子也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于是把他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齊天聽后,好半天才嘆了口氣,寨子里多了一座白色肅穆的靈堂,上上任的老幫主在山寨上坐鎮,手下的人也都是他上一輩的人,寨子里多了許多十幾歲的小孩,看來他們是培養的下一代接班人。

齊天從懷里摸出一個黑色的令牌把桌上一放道:“拿著這個令牌,我在寫一封信,你派人送到山上,他們自然會放了令郎的。”

“多謝大當家。”錢三兩趕緊要叩頭卻被齊天攔住了。

“你先別著急謝我,贖金我要帶走,至于你以后借路只需要交過路費的八成。”

錢三兩千恩萬謝,別看只是少了這么兩成,卻讓他節省了太多了。

“你用謝我,我是有條件的。”

“什么條件?”

“把這個孩子養到十五歲。”齊天指著一旁饞的流著口水的孩子說道。

“敢問這孩子是?”

“你不用管他是誰,你只要把他養到十五歲即可。”

錢三兩眼珠轉動,想了片刻點頭說道:“好。”

看著眼前這孩子,突然問道:“不知我是不是要繼續施粥。”

“施不施粥是你的事,與我有什么關系。”齊天冷冷的說道。

他知道剛才錢三兩的話是一種試探,試探自己是不是心善。

如果是其他人絕對不會否則自己心善,甚至會偽裝成對方想要的善良。

但是他不可以,因為他是山匪,只有冷血才會讓人害怕,才會活下來。

再說他的最后一點心善,已經隨著他那幾滴眼淚,一同滴落在地上。

至于為什么要救這個孩子,那是因為他看到這個孩子,仿佛看見當初的自己,同樣無助,同樣可憐。

十五歲是他第一次參與打劫的年齡,所以才會讓錢三兩把孩子養到十五歲。

一場酒宴,請客者高興,客人也一直笑著,這一頓酒宴一直吃到后半夜。

齊天醉了,醉的讓臉都變扭曲了。

回憶是不好的東西,尤其是醉酒后的回憶。

一張張臉仿佛在眼前飄過,他記得每一個人的名字。

這次他的眼中沒有一滴淚水落下,因為上一次流干了所有淚水。

這一夜他仿佛做了一個夢,一個神話的夢。

他夢到一只猴子手里那根一根鐵棒,指著滿天的神佛,大聲的罵著。

之后就是一場完成不對稱的屠殺,猴子露著尖銳慘白的牙齒,憤怒的吼著,殺著。

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哀嚎。

血,紅色的血。

原來神的鮮血也是紅色的。

哀嚎,神的哀嚎。

原來神也會害怕,也會流淚。

這場夢很真實,真實的如同那只猴子就是他。

他仿佛可以感受到那只猴子所有感覺。

痛苦,瘋狂,憤怒。

.......

“哥哥你醒醒。”那個孩子早已穿戴的干干凈凈,一雙眼睛又紅又腫。

齊天聽到聲音,慢慢的睜開雙眼,他感覺身體好累。

“哥哥,你醒了。”孩子興奮的叫著,淚水流了下來。

“你是誰?”齊天看著這個孩子,疑惑的問道。

“哥哥你不記得我了,是你救了我。”

“你竟然是個女孩?”齊天驚訝的說道。

當日齊天雖然見到這個孩子被剝光了衣服,沒有仔細查看,只是隨手撿起一塊破布裹住了她的身子。

“我一直都是個女孩。”孩子眨巴著眼睛,委屈的說道。

“女孩好。”

“女孩一點也不好,父母寧可舍棄沒病的我也不愿意用生病的弟弟去換別人家的小孩。”說這話時,孩子的眼中沒有仇恨,仿佛像是在說一間平常的事情。

齊天搖了搖頭,他知道一個人眼中沒有仇恨時并不代表心中不仇恨,因為仇恨只有埋藏在心底才會永遠存在。

看著孩子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哥哥,你睡了三天了。你是不是餓了,我這就給你拿吃的去。”

“我睡了三天。”齊天有些難以相信,他感覺自己睡了只是一小會。

“是的,整整三天了。”孩子掰著手指說道。

“這么久了,看來我真的太累了。”齊天揉著發脹的頭,回憶著那個夢。

就在這時,錢三兩走了進來,見齊天已經醒了,緊跑幾步,一下子跪倒在地方:“大當家你終于醒了。”

齊天起了好幾次身,也沒有坐起來,只得擺擺手道:“錢老板,你還是趕緊站起來吧。”

“大當家,我那孩子的事......”錢三兩欲言又止。

“拿紙筆我這就寫一封信。”

紙筆早已在錢三兩的懷里揣著了,聽到齊天的話,趕緊拿出紙筆,又研開了一塊墨。

齊天只是笑了笑,讓錢三兩把自己扶起來,拿著筆刷刷點點,不大一會功夫,一封信就寫好了。

鄭重的把信紙折成一個奇怪的行狀,然后又讓錢三兩拿過一個蠟臺和信封,把信裝了起來,又用蠟封好,用兩根手指在還沒凝固的蠟上輕輕一按。

“拿著這封信和那枚令牌去隨云寨吧。只要看到信就會放了令郎的。”齊天有些虛弱了,臉色有些發白,冒著虛汗。

“大當家,不知那八成可寫在信中。”

“你放心吧,該寫的都寫了。”

“多謝大當家。”錢三兩高興的說道。

“別忘贖金我要帶走。”

“明白,明白。”

等錢三兩興奮的走出屋子,女孩卻哭了:“哥哥你不要把一個人留在這里,我怕。”

“沒事,他不敢欺負你的。”

“可是我舍不得哥哥。”

“我有事要做,不能帶著你。”

“我很乖,不會耽誤哥哥做事的。”

“你跟著我要受苦的。”

“我不怕。”

有時齊天的心腸很軟,有時卻很硬。

現在他的心腸硬了:“你必須留在這里。”

“不。”

“你不留在這里,我就把你扔進城外的野獸里。”

“哥哥......”女孩的淚水仿佛一下子涌了出來。

齊天嘆了口氣,面對這樣一個女孩,心腸實在太難一直硬下去:“你乖乖的留在這里,我以后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我不想留在這里。”

“聽話,你只是暫住在這里,以后我會來接你的。”

“不,我要跟你走。”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你是好人。”

“哼,我怎么可能是好人,我是殺人不眨眼的山匪。”

“我不管,哥哥是山匪,那我也是山匪。”

“山匪殺人不眨眼,你敢殺人嗎?”

“我......我敢。”女孩猶豫了一下,然后堅定說道。

“那你殺個人我看看。”

“好,哥哥你讓我殺誰。”

就在這時,一個白衣的和尚突然出現在屋子里。

齊天微微一笑道:“殺他。”

“好。”女孩費力的拿起床頭的刀,一步一步的向敖烈走過去。

“阿彌陀佛。”敖烈看著慢慢走近的女孩搖了搖頭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不成佛,哥哥說佛都是騙人的。”女孩吃力的向著敖烈走過去。

敖烈看向齊天,搖了搖頭道:“施主何必如此誹謗佛門呢?”

“你看見她了。”齊天冷哼一聲。

“貧僧看不見她,只看見她的心很苦。”

“那你為何不去度她脫離苦海。”

“貧僧正想這么做。”敖烈微笑的說道。

就在這時,女孩突然向前猛跑兩步,手中的刀狠狠的向敖烈刺去。

敖烈看著刺向自己大腿的刀,沒有躲閃,只是微笑的用手撫摸著女孩的頭:“放下吧。”

女孩只感覺眼皮越來越重,但是還是倔強的喊道:“不。”

“阿彌陀佛,你所經歷都只是一場夢,睡吧,睡一覺你就會醒了。”隨著敖烈的話,女子竟然閉上了雙眼,而手中的刀,卻繼續刺向敖烈的大腿。

“好執著的女孩。”敖烈驚訝道。

。

刀終于還是刺到敖烈,發出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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