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將錢包接在手里,發(fā)現(xiàn)它皮質(zhì)非常細膩,錢包邊緣,鑲嵌著大小一致的八十一顆鉆石,心想這錢包一定價格不菲,于是笑問:“很貴吧?”
“奶奶幫我訂的,三天從設(shè)計到加工,再空運到龍城。花多少錢暫且不論,只說這速度,也沒誰了吧。”皇甫明月驕傲的說道。
“謝謝小公主嘍。”
“哼!”
皇甫明月?lián)P著頭,得意洋洋的坐回原來的位置。
隨后,除了歐陽箐,其他少女,也將禮物送到了孟凡的手中。
東方婉兒的禮物,是一塊龍形玉佩。那玉佩本是龍鳳一對,龍送給孟凡,鳳東方婉兒自己珍藏。東方婉兒以這種方式,在孟凡十七歲生日之際,向孟凡表露與君相伴一生之意。
劉若曦的禮物,是一幅山水古畫。此畫雖然畫功看似并不出眾,卻乃是三國時期,蜀國軍師諸葛亮所作,氣勢磅礴,蘊含一代偉大軍師心中的理想與抱負。
紀嫣然的禮物,是一把小小的金屬弓弩,雖然小巧精致,弩箭的射程也有百米,但明顯不如其他少女的禮物昂貴。她或許想送更好的東西,但好閨蜜歐陽箐可是提前放了話的,說即便來參加孟凡的生日宴會,也不會給孟凡任何禮物。紀嫣然若是不準備禮物,似乎有些不妥,若準備很昂貴的禮物,又擔心歐陽箐心中不快,所以唯有折中。
裴靈的禮物,是一個半透明的蛋殼,上面雕刻著極為復雜的精美紋路。這是這位呆萌的小姑娘,耗費整整一天,純手工制作出的工藝品。
孟凡開心的收了所有禮物,看向依舊背對自己坐著的歐陽箐,眉毛一挑,道:“你的呢?”
“我的?”歐陽箐的俏眉,也微微一挑,“我的禮物是一份戰(zhàn)書,你敢接嗎?”
“不敢!”孟凡脊背泛寒,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東方婉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箐妹妹能來,已經(jīng)不錯啦,孟凡哥哥你怎還管她要禮物呢。看,惹著箐妹妹了吧。”
“就是呢,箐姐姐能來,本身就是禮物了啊。”皇甫明月叫道。
“也是哈。”孟凡撓了撓頭,笑了起來。
“我是沒有禮物。”歐陽箐突然說道,“但我爺爺有,他沒時間來,讓我順帶給你。”
說完,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小的香囊,扔給孟凡。
孟凡伸手接過,嗅得香囊內(nèi)部,散發(fā)縷縷沁人心脾的清香。
“好香啊。”邢潔贊道。
歐陽箐道:“里面是爺爺煉制的百香丸,夏天掛在房檐下,保證五百米內(nèi)蚊蟲不侵。”
“咦,我聽說只有女人才煉制這種香囊哎。”裴靈一臉呆萌的說道。
歐陽箐面色微微一凝,竟是啞口無言。
孟凡不明就里,撓了撓頭。
打死他都不會相信,歐陽箐會為自己制作香囊。
少女們,大多也不信。
尤其是紀嫣然,她絕對不相信與自己在閨房中說私房話時,十句總有一兩句是痛斥孟凡的歐陽箐,會為孟凡準備生日禮物。她堅信,拿香囊給孟凡,定是歐陽老爺子的意思。
歐陽箐不敢違背爺爺?shù)囊馑迹圆艜严隳規(guī)Ыo孟凡。
一定是這樣!
美麗的少女中,唯有東方婉兒,看得透徹。
她美麗聰慧,溫柔細膩,對少女心思的變化,十分敏感。
她覺得,歐陽箐在轉(zhuǎn)變。
最初,孟凡屢屢阻止她擊殺惡鬼,加之龍城奇門八個繼承人中,唯有孟凡修為實力比她高半分,她心中對孟凡怨恨不忿,倒也在情理之中。可后來,歷經(jīng)一系列事,歐陽箐的對孟凡的看法,潛移默化的發(fā)生了變化。
比如在澳城異度空間中,孟凡救了歐陽箐兩次。
轉(zhuǎn)變是痛苦的,特別是在她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
歐陽箐的內(nèi)心,實際上對孟凡已經(jīng)沒有那般痛恨了。可她卻恍然不知,于是有的時候,會自我懷疑,于是刻意做出敵視孟凡的舉動來。
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呢。
東方婉兒忍不住笑。
孟凡摸著光頭問:“婉兒妹子,你笑什么啊?”
“我笑你傻。”東方婉兒繃著臉說道。
“我啊?”孟凡指著自己的鼻子。
“是啊。”東方婉兒點點頭。
“是嗎?”孟凡看向邢潔。
邢潔嗯了一聲,道:“婉兒姐姐說是,那就是嘍。”
孟凡立刻哭喪起臉。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囂。
“草你媽的,不知道老子是誰啊?今天我要這大廳給我老娘過六十大壽,請?zhí)及l(fā)出去了,你他們的竟然告訴我大廳被預定了。草你媽,信不信老子帶三百個人砸了你的店?”一個囂張的聲音吼道。
“草你媽,今天這大廳,我們要定了。誰敢攔,我們就他媽的砍誰。”
“草你媽的,知道我們老大是誰不?”
“王彪病倒了,估計蹦跶不了幾天,以后這個地界,就是我們老大說了算!”
“我們老大要在你們店里擺酒,是他媽的看得起你,你他媽竟還推三阻四的,信不信我們幾個現(xiàn)在就砸了你的店。”
幾個聲音叫囂著附和道。
“各位老大,真是對不起啊,我們龍城大酒店的頂層大廳,至少要提前一周預定。你們沒有預定,直接就闖進來,我們實在接待不了。我也是個打工的,上有老下有小,各位老大別讓我難做啊。”一個低三下四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
“去你媽的。老子吃飯還用預定?”那囂張的聲音大吼一聲,隨即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啊——”
酒店經(jīng)理大概挨了一個耳光,慘叫起來。
孟凡眉心微皺,看向大廳門口。
“孟凡哥哥,要不要我去看看?”邢潔輕聲道。
孟凡微微抬手:“不用,他們會進來。”
他話音剛落,大廳的門就被踢開了。
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一臉桀驁,拖著酒店經(jīng)理的頭發(fā),帶著七八個小弟,囂張跋扈的走了進來。十幾個保安簇擁在一起,遠遠的跟在后面。這些保安一個月三四千塊錢工資,對付喝醉酒的普通鬧事者還行,面對這些刀尖上混飯吃的亡命徒,根本不敢上前。
東方婉兒有些不開心,小聲道:“孟凡哥哥生日,本來挺開心的,被這些人壞了興致。”
“哎喲,這么多漂亮小妞兒。”那壯漢環(huán)視一周,兩眼放光,“老子真他媽的交了桃花運了。”
聞言,孟凡眉毛微微一挑。
“對不起啊,客人,我攔不住他們啊。”酒店經(jīng)理哭道。
“沒關(guān)系。”孟凡擺了擺手。
“你。”壯漢的后面,一個老鼠眼小弟一指孟凡,“可以滾了。”
“對!”老鼠眼身邊的一個黃毛叫道,“所有的菜都留下,小妞兒也留下。我們老大今天請客,你這滿屋的酒菜,就當孝敬我們老大了。至于小妞兒,留下來陪酒。”
孟凡頓時樂了,看向歐陽箐,道:“歐陽箐妹子,他們叫你小妞兒,還想讓你陪酒。”
歐陽箐俏眉陡然豎了起來。
“哎呀,冰山美女啊,老子喜歡。”壯漢哈哈大笑,放下酒店經(jīng)理,唰的一身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刀鋒在臉頰上刮了刮,“今天老子就融了你這冰山,讓你哭爹喊娘。”
說完,便抬腳向前走去。
歐陽箐登時怒氣沖天。
東方婉兒和邢潔急忙一左一右的拉住她,邢潔低聲道:“箐姐姐,酒菜沾了血,可就不能吃啦。”
“對啊。”東方婉兒說道。
歐陽箐咬了咬牙,看向孟凡,忽而怒氣全消,笑了起來,道:“今天的主角,貌似不是我。他們砸的,是某人的場子。再說,即便陪酒,也不是我一個人陪,婉兒姐姐和邢潔妹妹也得陪著。呵呵,好像某人應(yīng)該比我更著急。”
孟凡搖了搖頭,站起身形,沖壯漢搖了搖手指,道:“行了,趁我還改變主意,趕快滾!”
“叫我滾?”壯漢駐下腳步,瞪大眼睛,一臉匪夷所思,“我沒聽錯吧?”
他扭頭看向小弟們:“我是不是聽錯了?”
“沒聽錯。”老鼠眼臉頰抽搐,“他、他讓老大你滾。”
“草!”壯漢頓時面露狠色,大步向孟凡走去,“老子這就給你放點血。”
砰!
才走出三步,他突然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大廳之外,用力掙了一下,還未起身,便噴出一口血,又摔在地上。
孟凡撣了撣拳面,扭頭對美麗的少女們說道:“我恢復了有四成了。”
“太好啦!”邢潔開心的跳了起來。
“這個人出言不遜,妹子們打算怎么懲罰他?”孟凡問。
東方婉兒、歐陽箐、紀嫣然、劉若曦并不在意,皇甫明月、邢潔與裴靈則認真的想了起來。
壯漢的小弟們,已經(jīng)驚呆了。
他們根本沒有看清,老大是怎么飛出去的。
孟凡走到酒店經(jīng)理身邊,將他扶了起來,見他臉頰高高腫起,唇角滲出鮮血,顯然被打得不輕,于是回頭問道:“你們身上誰帶現(xiàn)金了?”
“我!”皇甫明月高高舉起手。說完,從包包里取出幾疊現(xiàn)金,扔給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