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抽你仨耳光
- 臨時工筆記
- 夜歸人
- 3186字
- 2023-04-25 19:26:21
看到孟凡,霍闖的面色頓時一沉。
孟凡則微笑著擺了擺手,道:“老同學(xué),我們可算是見面了。”
“你們認(rèn)識?”霍靈山回頭問霍闖。
“恩,他也在八中讀書。”霍闖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啊。我和貴公子可是老熟人了。”孟凡面帶微笑,慢慢起身,“既然老爺子替我接受了委托,那么就請介紹一下情況吧。”
“爸,我來說吧。”霍闖上前一步,一把推開那美婦人,面色陰沉的向樓梯下走來。
那美婦人險(xiǎn)些被推得摔下樓,那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年輕人慌忙將她扶住了。
霍靈山向霍闖投去責(zé)問的目光,丑女人則重重的哼了一聲。
霍闖大搖大擺的坐到歐陽箐所在的沙發(fā)上,看了歐陽箐一眼,露出淫邪的微笑。歐陽箐俏眉一蹙,向邊上挪了挪,拉開了與霍闖之前的距離。
霍闖看向孟凡,冷哼一聲,道:“你是我們家雇來的,就給老子老實(shí)點(diǎn)兒。”
“你能不廢話嗎?”孟凡笑問。
霍闖面色一凝,正要爆起。霍靈山擺了擺手,道:“還是我來說吧。”
說話間,他在丑女人的攙扶下下了樓,與丑女人共同坐在主座上,美婦人和呆傻的青年則垂眉低首的站在二人身后。
從面相上看,美婦人和呆傻青年應(yīng)該是母子。
而那呆傻青年,在眉宇間與霍靈山也有幾分相似。
孟凡由此判斷,那呆傻青年十有八九是美婦人和霍靈山的兒子。
至于霍闖,雖然一身名牌,打扮時髦,每一處都精心粉飾過,但底子丑陋,與那丑女人無疑是母子。
豪門婚姻,總是十分復(fù)雜的。
孟凡猜測,那美婦人才是霍靈山的原配。在遇到丑女人以后,為了權(quán)勢,霍靈山拋棄妻子,當(dāng)了高官的女婿。后來高官退休,而霍靈山已成長為上千億市值的霍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沒了制約,一面把原配和兒子接到身邊,一面養(yǎng)起了女秘書。
當(dāng)然,這只是孟凡的猜測罷了。
即便猜測是真的,從目前的情況看,那丑女人依然是霍靈山后宮的老大。
坐下以后,霍靈山的目光落在孟凡手里的紅酒上,勉強(qiáng)笑了笑,道:“孟公子對紅酒也有研究?”
孟凡對紅酒哪里有什么研究,再好的紅酒,他也是一口一口的灌。聽了霍靈山的客套話,孟凡笑了笑,道:“略懂,略懂。”
“無恥!”歐陽箐嗤之以鼻,小聲道。
霍闖則死死瞪著孟凡。
身為豪門公子,霍闖多少有些見識,他并不傻,單單從他父親對孟凡的稱呼上,他就清晰的意識到,現(xiàn)在找孟凡的麻煩,絕對不是一個精明的主意。
霍靈山只客套了這么一句,接下來,他馬上進(jìn)入主題,道:“我家鬧了鬼,請二位來沒別的意思,就是要把這鬼揪出來。”
方才孟凡見霍靈山面容憔悴,要人攙扶著才能下樓,一副陽氣泄露的模樣,已在心中猜了七八分了。此刻霍靈山的話,又印證了孟凡的猜測。
還未待孟凡開口,歐陽箐率先哼了一聲,道:“除魔衛(wèi)道,驅(qū)除惡鬼,有我一個人就夠了。霍老板何必多讓一個心腸軟趴趴的廢人來?”
“喂,歐陽箐妹子,說一個男人軟,總是不好的吧。”孟凡揶揄道。
孟凡這句話,成功調(diào)戲了歐陽箐。
“你——”歐陽箐指向孟凡,氣得嬌軀略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二位原來是認(rèn)識的,這樣就更好了。”霍靈山打了個圓場,“請兩位同來,沒別的意思。只是為了萬無一失,這些天,我被那惡鬼折磨得焦頭爛額,每天睡眠時間不超過兩小時,怕是快要堅(jiān)持不住了。”
歐陽箐不再理會孟凡,轉(zhuǎn)而看向霍靈山,問道:“可有什么具體的表現(xiàn)?”
“噩夢,是噩夢啊。”霍靈山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一睡著,就會進(jìn)入一個場景。一個古鎮(zhèn),到處都是尸體,古鎮(zhèn)中間,有一個絞刑架,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叫我,而我就著了魔一樣把脖子伸到絞刑架的繩索里。我每睡一次覺,就要死一次。你們,你們體會過死亡的痛苦嗎。我每天都要體會,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瘋了。”
“噩夢,古鎮(zhèn),絞刑架……”歐陽箐喃喃說道,“這些,似乎并不意味著,你遇到了一個惡鬼啊。無論普通靈魂還是惡鬼,都是脫離了肉身的靈體,既然脫離了肉身,就無法對人的身體造成物理傷害。普通惡鬼害人,是將鬼氣作用于大腦皮層,制造假的五感,也就是令人看到幻象。比如某人在幻境中被人掐死了,實(shí)際上呢,是他自己掐死自己。強(qiáng)大的惡鬼可以釋放一種叫做鬼域的東西,鬼域類似一個平行空間,惡鬼可以直接把人拉到鬼域中,令人迷失,以達(dá)到他奴役人類的目的。你這種情況,只有熟睡以后才發(fā)生,似乎很難和惡鬼聯(lián)系起來。霍董事長,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歐陽箐講述得有條不紊,看得出,有關(guān)惡鬼的理論,她學(xué)習(xí)得非常透徹。這和她的性格有關(guān),歐陽正義認(rèn)真刻板,她在一定程度上也繼承了他爺爺?shù)男愿瘛?
“不對啊!”霍靈山痛苦的抱住頭,“每天晚上,都是同一個噩夢。那種被絞刑架繩索勒緊脖子的窒息感覺,太真實(shí)了。每次進(jìn)入夢境,我都告誡自己,不要去不要去,可是腳步偏偏不聽使喚,好像那絞刑架是專門為我準(zhǔn)備的,好像,我最終一定會吊死在那里。還有遍地的尸體,鮮血,太真實(shí)了,我好像都能聞到尸體的惡臭。”
“這樣啊。”歐陽箐微微蹙眉,陷入沉思。
“霍董事長。”孟凡突然開口,“你是否記得,你夢中的古鎮(zhèn),有多大面積?”
霍靈山未料孟凡有此一問,微微一怔,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道:“每次進(jìn)入噩夢場景,我都很驚恐,注意力全部在那絞刑架上。因?yàn)槲抑溃乙欢〞涝谀抢铩V劣诠沛?zhèn)的面積……我沒太留意,似乎很小,因?yàn)槲矣浀茫抑荒芸辞褰g刑架周圍的十幾棟老房子。但我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普通噩夢,因?yàn)橛幸惶炱鸫惨院笪野l(fā)現(xiàn),脖頸上有一道很淺的勒痕。”
“我明白了。”孟凡拿起紅酒瓶,倚靠近沙發(fā)中,猛灌了一口紅酒。
“你明白什么了?”歐陽箐看向孟凡,問道。
“我一定要跟你解釋嗎?”孟凡眉毛一挑,“你剛才還想用劍戳我來著。”
“哼,故弄玄虛!”歐陽箐氣鼓鼓的別過頭去。
“行了。”霍靈山有氣無力的說,“我快被這噩夢折磨瘋了,每天只能睡兩個小時的感覺不好受。這樣,你們把這件事搞定,我額外出五百萬。”
“真的?”孟凡眼睛一亮。
“真的!”霍靈山取出支票,在上面寫了一串?dāng)?shù)字,然后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孟凡向前探了探身子,隱約看到5后面跟了一串0,不由得向歐陽箐挑了挑眉毛,笑道:“休戰(zhàn)吧,看在這錢的份上。”
“丟人!”歐陽箐嗤之以鼻,但也沒和孟凡繼續(xù)糾纏。
孟凡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笑了起來,道:“霍董事長,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保證在你下次睡醒之前,搞定這件事。”
霍靈山登時大喜,忙問:“什么條件?”
孟凡嘿嘿冷笑,道:“不瞞你說,我和貴公子之間,有點(diǎn)不太愉快的經(jīng)歷。所以,你要答應(yīng)我,親自打貴公子三個超過八十分貝的耳光,我就馬上替你把那惡鬼揪出來。如若不然,我爺爺跟你簽了合同,不過他大概沒和你約定完成的時間吧。”
霍靈山面色微微一變,急聲問:“哪位公子?”
丑女人和美婦人,同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而霍闖,已是面如死灰。
孟凡指了指霍闖,笑呵呵說道:“前幾天,我可差點(diǎn)死在這位霍大公子的手上。”
“不行!”丑女人頓時尖叫起來。
美婦人則如釋重負(fù)的長呼口氣,回頭關(guān)切的看了呆傻青年一眼。
孟凡也不著急,依舊倚靠進(jìn)沙發(fā)中,翹起二郎而,品了口紅酒,道:“那我慢慢找吧,看霍董事長家的別墅這么大,我覺得那惡鬼躲在哪里都是有可能的。我今天檢查檢查冰箱,明天看看櫥柜。放心,過個十天半月,廚房便看完了。然后輪到洗手間,客廳什么的。霍董事長財(cái)大氣粗,自然可以離開這棟別墅,另外找個住處。不過,保不齊那惡鬼不跟著過去。”
聞言,霍靈山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diǎn)。
孟凡說得沒錯,這些天,他換了無數(shù)睡覺的地點(diǎn),可結(jié)果都是一樣,沒有任何區(qū)別。
歐陽箐俏眉緊蹙,冷冷說道:“孟凡,我覺得這樣對待雇主,似乎不太好吧。”
“隨你怎么說。”孟凡滿不在乎的說道,“歐陽箐妹子,你要是能搞定,霍少爺那三個耳光就免了,我也樂得免了麻煩。”
歐陽箐怔住了。
孟凡這句話,拿捏得很準(zhǔn),恰中了她的要害。
不錯,她確實(shí)搞不定。
霍靈山遇到的情況,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
惡鬼害人,無非就是兩個辦法。
修為弱的惡鬼,利用鬼氣在人的大腦皮層上制造幻境,令人在常人眼里陷入不正常的怪異狀態(tài)。
鬼氣修為超過五十年的大惡鬼,直接把人的肉體和精神,直接拖入另一個維度的鬼域空間,慢慢將人折磨至死或者令人永遠(yuǎn)迷失。
像霍靈山這種睡覺遇到鬼,睡醒便沒事的情況,歐陽箐還從未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