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惜帶著沈言初來到了約好的地點見面,是一家KTV,就在他正要踏入時,他突然想起了梁晚夏就在這家KTV上班。
林惜察覺出了他的異常,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么了?”
“你朋友約的地點就是在這里嗎?”
“是呀,快進去吧?!?
就這樣,沈言初在女孩的帶領下進入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轟鳴著,濃重的煙酒氣裹挾著廉價香水味往他鼻腔里鉆,刺激著他的感官,有些呼吸不暢。
這場生日聚會,沈言初全程笑臉相迎,他們說了些什么唱了什么他全然不知,只一味的喝著服務員送上來的酒水。
一杯接著一杯往肚里灌,心事全壓心底,無人問津。
“我去個衛生間,你們繼續。”
他跌跌撞撞走出包廂,迎面撞到了一個人,等他看到眼前之人時,心咯噔了一下。
女孩看都沒有看一下他,而是直接從他身側越過。
他情不自禁叫住了她。
“晚夏......”
女孩的穿著比上一次見到她還要暴露大膽,露肩上衣搭配超短裙,輕薄的裙擺隨著她的步伐搖曳,惹人遐想,似乎只要她稍微彎腰就可以瞥見她大好春光。
他內心涌起一股如火的怒意,快要將他僅有的清醒燃燒殆盡。
“你又來這里干什么?”
女孩露出嫌惡的表情。
“跟我過來!”
他憑著男女力氣的懸殊,不顧她的掙扎硬拉著她來到了男廁的一處隔間里。
他將梁晚夏困在身下,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墻壁上。
“沈——”
梁晚夏被他緊緊捂住了口鼻,發不出聲音。
“你一定要這么下賤是嗎?”
這是少年第一次對她說出這么骯臟的詞匯。
哪怕已經被傷過,被騙過,在聽到他話語里夾雜的侮辱時,她的心依然會痛,像是被重錘砸過一樣。
她緩緩閉上眼,任由淚水浸濕妝面,過去與他甜蜜的畫面如電影一般在腦海里一幀一幀播放,充滿了甜蜜與快樂,但她明白,過往猶如飄渺云煙,一下子就消散了,什么也抓不住。
“縱使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應該作踐自己報復我,你這樣對我來說根本沒有用,你以為這樣我會愧疚嗎?不,我不會愧疚,我只會覺得你賤,你是一個誰都可以睡的廉價妓女,你懂嗎?”
“是你自己要這么下賤的,不要怪我!”
說著,沈言初就松開捂住她口鼻的手,俯首對著她嬌嫩的唇吻了下去?,F在的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獸,對著眼前之人張開了鋒利的獠牙恨不得撕破拆吞入腹。
少年身上沾染的洗衣液清香裹挾著酒氣,縈繞在她的周圍,這于她而言是最好的催情藥,從最初的抗拒逐漸變成了迎合。
既然他將她當做這樣不堪的女人,她何不坐實了罪名,免得到最后被他說自己立貞潔牌坊。
梁晚夏不在乎了,在這場關乎自尊與自愛的愛情里,她早就已經迷失了方向,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