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火燒黑店
- 穿越東晉做娘娘
- 張肉肉的心尖兒
- 4298字
- 2023-04-22 16:12:17
只聽得屋外有人說話:“老大,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趕緊動手吧!”
房門“哐當”一聲被人踢開,六個人蒙著臉,赤裸著身子,手拿兵器,帶著血腥殺氣一下沖了進來,在昏暗的燭火里,像地獄里的兇神惡煞。
大家不是見過面了嗎,還蒙著臉做什么,難道換人了,還是蒙個臉更顯得與眾不同,可是大半夜的,本來就瞧不清楚,蒙個臉殺人與脫褲子放屁有區別嗎?
我一陣腹誹,好在匪徒不知我想啥,否則一定先殺我。
慕容垂坐在小桌邊,拿根竹簽挑燈芯,這幾人猛然沖了進來險些剎不住腳直接沖了上去。
就聽兵器相撞的聲音,接著有人不耐煩地“哼”了聲,這也太不把人當人了人吧,敢情我們這么進來都沒防備,只當眼前的都是空氣?
我的心攥得緊緊的,呼吸都不敢了,強迫自己睜眼,像個木頭人一樣傻坐著,心里一個勁兒直埋怨,要你不跑,來不及了吧,要你作,你以為你是誰?
慕容垂淡然回頭:“來都來了,把門關好,不要吵醒他人,私事,屋里解決!”
這下幾個人不淡定了,唯恐我倆事先有準備,站在那里不敢動靜。
慕容垂冷冷哼道:“就這點膽量,還妄圖刺殺當今皇上,癡人說夢!”
幾個人萬萬沒料到眼前這人知道他們殺人的意圖,情急之下往里擠了擠,趕緊關門。
我心里直哭,再不關門,藥飛沒了我就完蛋了。
這六人進了屋還忙著打商量:“怎么,殺了他?”
“殺了他易得,這人恐怕沒那么簡單。”
“他是哪里蹦出來的,難道我們中間出了尖細?”
“你別瞎說,看什么看,你以為是小弟我?”
“他是離間之計,奶奶的殺了再說。”一個人說著就要動手。
其中一個滿臉胡茬的大個子不滿地哼了聲,壓低嗓門道:“你是如何知曉,快快道來,當心爺爺要你狗命!”
慕容垂臉微微揚起,火燭下除了鼻梁以上只有黑黑的額頭和黑洞一樣的雙眼,整個人如從地獄中爬出一樣陰森,而他的語氣更讓人不寒而栗:“老夫倒是想問問,你們由誰派來,接頭之人又是何人?”
說得我不由打個寒噤,靠,底牌都抖摟出來,慕容垂我服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是再也不能留了。
被稱作老大的不會讓慕容垂多喘一口氣,仗著人多,殺意十足道:“原來你在跟蹤我們?你是誰,是狗皇上身邊的人嗎?”
慕容垂哈哈兩聲,冷笑道:“害怕了?現在回答還來得及,老夫饒你們一死,如果一意孤行,就怕你們死無全尸!”
有人道:“我們不怕他,查過了,周圍沒有官兵,我們不怕他!”
話音剛落,幾人迅速相視一眼,定下決心:“少廢話,拿命來!”說著,舉起長刀短劍一頓劈殺。
晚了,迷藥沒起到作用,完了!
我好一陣心虛,雙手捂臉不敢看,可又不大放心,睜大眼從指頭縫里往外瞅。
房屋空間本就不大,闖進六個大男人,舉刀舞槍的,根本轉不過身,有兩個生怕誤傷自己人了,還特意跳開,站在門口守著。
我暗自叫苦,不是說好的嘛,紅色迷倒頭大象,怎么這幾個人沒迷倒跡象?
是我搞錯了?
不對呀?
我壯膽從衣袖取出紅瓶,使勁揉揉眼睛,對光細看,對呀,就這個,沒錯啊,怎么不抵事呢?
我的好師父,這有保質期嗎,是不是一次性的,您老話說全了沒?快害死我們了!
屋里的人踢踢撲騰一頓亂打,大家臉上都蒙著黑布,我都快分不清誰是誰了。
正當他們打得難分難解,一個殺手發現我,他手一伸把我從床里拽過,用刀逼在我的脖頸哈哈大笑:“他在我的手心,你還要動手?”
其中一人手里的刀“哐當”落地,幾把刀立刻比在他的脖子上。
毫無疑問是慕容垂,他繳槍投降了。
我的媽呀,這下我可全完了......
匪徒一手提起我,嘻嘻笑了出來:“瞧瞧,這人嚇癱了,這個慫樣,還能出門?”
我“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壯士,你別殺我,我不認識他,我是被他搶來的!你們對他要殺要剮我沒意見,只是我要活命,我娘親還等著我給我娶媳婦呢!”
能跑,是我終極目標,慕容垂命大福大,死不死我可管不著了。
匪徒陰笑道:“你不認識他,鬼才信!你看他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騙得了誰?少廢話,兩個都要殺掉,誰叫你們知道太多!”
身邊有個匪徒道:“搜搜他的身子,看藏著什么東西?”
慕容垂渾身一凜,生怕我被人瞧出異樣。
我機靈一動,攥個小拳頭哭道:“他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我手里的一樣東西,你看就是這個!”
我張開手,打開紅色瓶蓋道:“這是我家祖傳治療不孕不育的神藥,這樣的好東西,我怎么舍得白白給他!于是他就把我搶來了!”
匪徒好奇,互相交換眼色。
“大俠,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他偷來的,他的老婆要殺他,他才這么做的。”
匪徒大概覺得好笑,還有被老婆殺的。“你說他老婆要殺他,有何證據?”
我指著慕容垂的臉,一邊搖晃小瓶一邊道:“他就是不孕不育,堅而不久,舉而不堅,生不出娃,才被老婆割了半臉胡子,不信,你們自己看!”
慕容垂這下不樂意了,哪有這種埋汰人的,好端端的大男人,被人誣陷成太監的,簡直比扒光了讓人圍觀還丟人。
何況是被他最心愛的女子污蔑啊,心里該有多大的仇恨才說出如此歹毒的話來。
匪徒望著慕容垂垂死掙扎暴跳如雷的樣子直好笑,一個男人被人割了胡子,還是因為下面的問題被個女人欺辱,要不是他知道這等機密,早就把人給放了。
就在匪徒遲疑之際,我大聲道:“這下你們信我了吧,求你們趕緊把人給帶走,否則他要搶我手里的好東西.....”
“啊,是么?”匪徒提小雞一樣拽著我,雙眼死死盯著我手里的東西,竟然忘了殺死慕容垂這一茬。
我帶著哭腔咧嘴道:“這種百年祖傳神藥的功效大著哪,嗯......聞一下,七十男子生雙胞胎,聞兩下,八十男子久舉不倒!要是你殺了我,我現在就把它倒進嘴里吃了,要是你不殺我,我就讓你聞一下!”
興許是我的表演太到位了,殺手注意力瞬間全都集中過來。
有人道:“少廢話,先搶過來我們大家先聞一下,然后再殺了他,一起殺,一個不留!”
“三狗子,你那個老二不就這樣兒,別以為我不信!”
“你你你胡說,胡說,快堵住這小破孩的嘴!”
劫匪笑著一把搶過來我手里的東西,有些炫耀。
我急得雙腳在半空中亂踢,雙手拼命抓:“還給我,還給我......你們是壞人,搶人東西就是不對!”
匪徒舉到鼻子下一聞果然清香撲鼻,他驚喜道:“老大,確實是好東西,不信你也聞聞!”
“給小弟聞聞......”那個叫二狗子的明顯急了。
“我也要聞......”
只要爭著搶著的,那就一定是好東西。
沒等他們發表聞香感言,身子一軟,個個爭先恐后地軟軟倒地。
就這樣,警報解除了,神藥啊。
我拍拍手,踢了一腳那個抓我的,從人手里奪過藥瓶,得意洋洋:“沒想道還真管用啊,我以為人多失靈了呢。”
就聽慕容垂陰著嗓門來了句:“人少好使么?”
我還沒從劫后余生的喜悅中緩過神,隨口回道:“那是當然,當初你家老三不就是......”
忽然覺得說漏了嘴,就見一個黑乎乎的高大人影帶著邪氣壓了過來,陰森森道:“老夫怎么不知道老三那次惡搞是你弄的,呵呵,怪不得姚萇那個老混蛋從頭至尾都在陰笑,敢情你們師徒二人......”
這人厚重的身板越壓越低,幾乎把我逼退到床上了,我害怕了,打斷他的話:“那件事與我師父無關,是我找慕容農的,他他逼我的。”
“逼你?逼你就能讓全軍營的人笑話?你知不知道,他赤裸了大半個身子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要不是老夫命令侍衛重重把手,否則大家.....氣死老夫了。”
我心里笑開了花,可以想象,幾萬名將士列隊整齊地經過慕容農的帳篷給他行注目禮的時候,該是怎樣一番壯錦啊。
我臉上可笑不出來,就憑慕容農超人的演技,慕容垂怎么會全都想著我?終歸是丟了慕容家的顏面,慕容垂很難放得下。
正好,我不用整日繃根弦,可以放心大膽攤牌了。
“將軍,我與你家八字不合,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慕容垂差點沒被我這句話給活活氣死,就見他的眼珠子瞪得像兩只血紅的銅鈴,惡狠狠道:“剛才還被你說成個無能,現在抹抹嘴不想認賬了。放你走可以,現嘗嘗老夫的味道的,是不是堅硬無比!”
“你個老混蛋,老流氓!”
他整個身子都壓下來了,帶著重重的呼吸,這哪里是放人走的意思,分明是霸占!
就這時,上樓的木樓梯被人踩得咯咯直響,弄出好大的聲音,就連慕容垂都聽見了。
她那笨重的身子輕手輕腳的壓在木板上,就像把木板要被壓折了一樣,發出吱呀猙獰的聲音,聽得人一陣陣刺耳。
可我覺得這種聲音好聽極了,簡直唱歌一樣,要不是她上來,我還被他死死壓著不放。
慕容垂氣得嘆口氣,他不能確定來人除了劫財之外還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說還有這幾個大活人癱了一地,怎么地也得收拾一下。
慕容垂弓腰把每個人身上都仔細摸索了一遍,在賊人首領貼身內衣里找出一封書信,在他腰間找出一個腰牌,又袖口里翻出一把涂了巨毒的飛針,包好藏好。而后,吹滅火燭,手一伸把我壓在床上。
門外響聲停了。有人輕手輕腳走到門外,貼門上聽聽,屋里沒動靜。
這才開始別門栓。
一陣“咯吱吱”的聲響過后,“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屋里靜悄悄的,小二和店掌柜舉著火燭走了進來,他倆伸頭四處張望,小二“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店掌柜低聲喝道:“叫你娘個狗屁,嚇死老娘了!”說著,俯身去瞧,仔細一聽還有人打鼾。
這不睡得正香嘛,掌柜指了指小二,嫌他膽小怕事。
她舉著火燭走到床邊,見床上兩人也閉眼,咯咯笑道:“老娘我這里的酒水最地道,一碗不醉,兩碗回味,三碗倒地睡,四碗五碗閻王爺找罪!狗東西,快過來,看看他們身上有什么好東西?”
小二正趴在那堆人身上解衣寬帶找東西,根本顧不上。
老板娘不耐煩道:“算了算了,還是老娘我自己動手吧......嘖嘖嘖,這個男人身板結實,摸起來都舒服,哼哼,好久沒有嘗過男人味道了!”
她快活地哼著小調,油膩的肥的手從慕容垂結實的胸脯輕輕往下,接著就不動了。
這是摸著什么了,很有味么?我忍到蛋疼。
突然她肥臉變形,哭喊道:“哎呦,疼死老娘了,放手放手啊!”
慕容垂坐起身,厲聲喝道:“大膽,竟敢借開店之際,干偷雞摸狗的勾當!”
老板娘疼得支支吾吾:“......哎呦呦,手斷了......好漢,饒命......”
店小二跪地上,連連叩頭道:“好漢饒命,我們這是第一次干,有請好漢手下留情!”
慕容垂陰臉道:“看來,你們不見棺材不掉淚,還不從實招來?”
店小二大哭道:“我們干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們也只是偷人東西而已,從來沒有傷過人!望好漢明察!”
慕容垂對著這兩人一人一腳,怒道:“還不快滾,沒用的東西。”
這兩人連磕頭道謝不干了,撒腿便跑。
我有些擔心:“這倆人不會搬救兵去了吧,不行,我們報官吧?”
慕容垂道:“報官風險太大,要是中途有個意外,這群人一不留神給跑了,豈不放虎歸山,后患無窮?”
“那我們怎么辦,難不成把他們都殺了?哎呦......嚇死我了!”
“你說得對,把他們都殺了!還有這個黑店也要一塊兒端了,省得害人!”
火燭點燃了木地板,火一點點燒了起來。
掌柜的哭天喊地一頓大叫:“著火了,著火了,我的店子呀,我的店子呀.....你叫老娘如何活得下去啊.....”
經她這么大聲嚎叫,整個住店的都爬了起來,顧不上穿好衣服就往外跑。
慕容垂抓住小二,問道:“你們把偷盜的東西都藏哪兒啦?”
小二想死的心都有了,再也不敢半點隱瞞:“......在后院一個地窖里!”
慕容垂找根繩子把店小二和老板娘捆個結實,扔在大院前的空地上。